下书看 > 余生,再不弄丢你 > 第433章 他不配升迁

余生,再不弄丢你 第433章 他不配升迁

    “王书记,你有事吗?没事请让开,我要去陪我太奶奶。”

    “除夕,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能否给我几分钟的时间?

    他站在他面前,眼里是满满的深不见底的爱。

    此时此刻,她不想跟他争吵,一者双方的家人都在年家后面的康乃馨私房菜,再者是太奶奶,就住在她房间的斜对面。

    她不想有任何争吵声,影响了太奶奶。

    可站在门口,万一说话声音惊动了太奶奶,她如何解释?

    她只好不情愿的把他领进自己的房间。

    “王书记,有什么话,请您快说,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忙呢。”

    振飞道:“除夕,谢谢你,谢谢康馨,如此妥当的安排了我爷爷和外公。”

    “王书记,您这话说的太见外了!”除夕冷冷道:“我们年家民宿,开门对外营业的,不管是谁来,都是客,你不用感谢我,也不用感谢康馨姐姐,这是我们民宿该做的。”

    这不疼不痒的开场白,肯定不是他来的目的。

    “除夕,我听说你明天要走了,你只管安心工作,小宝,有多么多人看护着,我有空,也会经常回来看他的。”

    “王书记,请您注意您的措辞,您有空了,您回来看他?您凭什么回来看他?您又怎么有资格回来看他?”

    “除夕,再怎么说,我也是孩子的父亲!”

    “父亲,这两个字,您说出来,您不觉得好笑吗?我孩子的父亲叫李俊超,他已经死了,而今他还有母亲,他的母亲叫年除夕,我也告诉您,我年初七如今完全有能力养好我的儿子、养大我的儿子,请您远离我的儿子,千万别惹恼了我,否则,我饶不了您。”

    “丫头,你,你对别人都能以德报怨,宽容别人,为什么唯独对我,对我一直这样,为什么不能原谅我,不能给我一次机会?”

    “原谅您,给您一次机会,王书记,您听好了,这世上的所有人,我都能宽容,都能原谅,唯独您是例外,您听清楚了,您是例外,我永远不会宽容您,我永远也不会原谅您。”

    这句话,如刀子般,扎到振飞的心里。

    他虽是疼痛难忍,可这怨得了别人吗?怨不得别人,要怨只怨他自己。

    “对了除夕,我挂职期满,组织部已经找我谈过话了,你的家乡小年庄如今也是我的家乡,我对她的感情一点不次于你,我深深的爱着她,我和你一样,盼着她能变得越来越好,越来越富裕,越来越漂亮!组织部征求我的意见,是问是继续留在汝山,还是返回中都,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刻薄恶毒的话,除夕再也说不出口。

    撇开两人的私人感情,这个王振飞王书记,在汝山、在小年庄口碑极好,人人都敬重他,这个俯下身、贴心为群众办实事的好书记。

    他为小年庄做的事情,整个小年庄人是有目共睹的,她除夕不是不知道的。

    “王书记,你为我们小年庄,为我们汝山人民做的一切,我们都深表感激,可你的去留,非常抱歉,我们互不相干,这是你的事,我没有权利过问,也没有义务给意见。”

    这话,又把两人,隔了万水千山。

    其实振飞心里早就有了决断,他要留在汝山,留在小年庄,只是他想听除夕一句话,哪怕一句很虚伪的挽留的话。

    可她没有!

    他很是伤感,幽幽道:“除夕,我决定留在汝山,留在小年庄,组织上说我挂职到汝山后,工作很是努力,我有可能升迁,我有可能接替焦书的位置,而焦书记,因了南河湾的项目和小年庄的发展,借这些政绩,他有可能调到市里,更进一步,他很有可能任平南市的副市长。”

    这消息,倒是让除夕吃了一惊。

    王振飞王书记,他的工作大家有目共睹,他的工作调整,他的升迁,应该是深得民心,水到渠成。

    而这个焦东峰焦书记,他虽不像当年的吕书记,贪财又贪色,可他私心极重,为了往上爬,做了多少苟苟且且、违背良心的事,他这样德不配位的人,怎配升迁?

    “王书记,您和焦书记共事这么长时间,他的为人,想必您很了解,我呢,也曾经作他的秘书,并且是做了那么长时间的秘书,他的为人,他的品德,我更了解,你觉得他要是升迁,他配吗?他配得到那个位置吗?一个人品德有问题,他得到升迁,能够服众吗?”

    振飞听明白了除夕的意思!

    “除夕,你放心,但凡伤害过你的人,我都会让他,得到应有下场的。”

    “王书记,伤害我,这只是其一,如果将来他升到更高的位置,他伤的不只是我,不只是汝山人民,更是平南的人民,你自己,看着办吧。”

    此刻,在汝山焦书记的办公室。

    县委办公室的雕花木门重重合拢,将走廊里此起彼伏的汇报声隔绝在外。

    焦东峰背靠牛皮座椅,指节无意识摩挲着桌面的玻璃镇纸,凉意透过指尖却压不住胸腔里翻涌的热浪。

    他望着墙上泛黄的县域规划图,那些用红笔圈出的新项目、民生工程此刻都化作虚影,耳边轰然回响着今早组织部长电话里的每一个字。

    喉结艰难地滚动两下,他突然起身扯松领带,银灰色条纹布料从指间滑落时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落地窗映出他紧绷的侧脸,鬓角不知何时沁出细密的汗珠,顺着下颌线坠入衬衫领口。\"镇定,必须镇定。\"他对着空气低语,抓起搪瓷缸猛灌凉茶,冰凉的液体下肚却浇不灭心底腾起的燎原之火。

    办公桌上的红色专线电话突然震动,惊得他手中的茶缸重重磕在文件堆上,深褐色的茶水在桌面蜿蜒成河,洇湿了那份尚未签署的扶贫工作报告。

    他盯着晕开的墨迹,突然爆发出压抑的笑声,随即又猛地捂住嘴,指缝间漏出的气音像是困兽低吼。

    夕阳透过百叶窗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带,在他来回踱步的身影上投下斑驳阴影。

    当暮色彻底吞噬最后一缕天光时,焦东峰终于在皮质沙发上坐下,指尖夹着的香烟明明灭灭,烟灰簌簌落在锃亮的皮鞋上。

    镜中人眼底的猩红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某种蛰伏的锋芒——他知道,黎明前的暗夜,最需要清醒的克制。

    他内心的狂喜,只能躲在这个办公室里,自己消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