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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替短命哥哥娶郡主成权臣 第272章 谁都不无辜

    晨光穿透薄雾,大理寺前的街道早已人潮涌动,卖菜的张老汉扯着嗓子喊道:

    “哎哎!都听说了没?”

    “陈砚舟杀妻一案,凶手另有其人!”

    “苏婉娘根本不是自尽,是被人害死的!”

    一旁卖包子的李婶瞪大了眼睛。

    脸上满是惊讶:“呦!还有这种事?”

    张老汉一拍大腿,眉飞色舞地说:

    “那可不是!”

    “这事都惊动丞相大人和郡主殿下了。”

    “他们正亲自在大理寺审问呢!”

    “那围得水泄不通,人都挤到街上来了!”

    话音刚落,周围的人瞬间炸开了锅。

    卖胭脂的王娘子一边整理货摊。

    一边凑过来:“真的假的?”

    “这么大的案子,怎么突然就有转机了?”

    几个年轻人按捺不住好奇心,嚷嚷着:

    “走!咱们也去看看!”

    “说不定能瞧个明白!”

    这时,卖红豆糕的赵叔摇了摇头。

    叹了口气:“这说来也怪。”

    我一直觉得陈砚舟不像杀妻之人。

    之前我还瞧见,他被打得头上流血,都顾不上擦,就来买苏姑娘最爱吃的红豆糕。”

    人群中有人质疑道:

    “赵叔,你是不是记错了?”

    “说不定这是他做戏呢?”

    赵叔涨红了脸,提高音量反驳:

    “我赵老三活了大半辈子。”

    “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当时那焦急的模样,绝对装不出来。”

    “而且,他每次买糕,都要挑最好的。”

    “说是苏姑娘就好这口。”

    众人议论纷纷,好奇心愈发浓烈,纷纷朝着大理寺的方向涌去,不多时,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人们踮起脚尖,伸长脖子,试图一探究竟。

    随着衙役的一声高呼:“升堂!”

    众人瞬间安静下来,屏住呼吸。

    等待真相大白的那一刻 。

    为何突然有此变故,原来三日前,地窖内弥漫着腐土与霉气,幽暗中,林苑手中的火折子明明灭灭,昏黄的火光在四壁上摇曳出扭曲的影子。

    她屏气敛息,猫腰在积满灰尘的木架间翻找,终于在角落里摸到几本厚实的册子。

    抖落账本上的尘土,火折子凑近,泛黄纸页上的字迹逐渐清晰,仔细查后,发现竟是御史大夫王崇之府邸的账本流水,且共有两本。

    一本记录着日常开销,可账目间的数字让林苑眉头紧蹙:“府内各项开支混乱,多处入不敷出,显示已经出现严重亏空,大部分钱财不翼而飞。”

    而另一本,乍看条理分明,但林苑凭借过往查案经验,敏锐察觉其中破绽。

    诸多支出项目与实际情况不符,是本精心伪造的假账,再比对账本上的署名和批注细节,林愿推断这些账本应属庶子王逸霄。

    如此一来,王府亏空的背后。

    极有可能是王逸霄在私自转移钱财。

    林苑心中暗自思量:

    “这起案子恐怕没那么简单。”

    “背后大概率涉及王家内部争斗。

    “这和苏婉娘案是否有关联?”

    “难道她发现了秘密,才遭人灭口?”

    “又或者,另有隐情……”

    林苑越想越觉得案情扑朔迷离,正沉浸在诸多思绪中,突然,一阵急促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死寂。

    “阿苑,可发现什么线索?”

    谢淮钦的声音低沉有力,在地窖中回荡。

    林苑回过神,赶忙将手中账本递过去:

    “大人,郡主,我发现了御史大夫府中的账本,一本记录日常开销,王府亏空严重。”

    “另一本是假账,依我推断,很可能是王逸霄私挪钱财,这背后恐牵扯着王家的内斗。”

    郑吣意接过账本,借着影风递来的火把,仔细翻阅起来,秀眉越皱越紧。

    “若王逸霄真在转移财产,那苏婉娘会不会无意间撞破了这个秘密,才招来杀身之祸?”

    谢淮钦并未立刻回应,而是踱步在地窖内,手指不自觉地敲击着墙壁,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王逸霄虽为王崇之庶子,其生母出身勾栏,在王家地位低,但他却在朝堂上谋得了一官半职。”

    “贸然传唤,不仅容易打草惊蛇,还可能引发诸多不必要的麻烦,况且,目前并没有确凿证据表明王逸霄与这起命案直接相关。”

    话落,影风上前一步,拱手道:

    “大人,郡主,我愿前去打探王逸霄近期出入场所,说不定能寻得线索。”

    郑吣意柳眉微蹙,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慢着,王逸霄心思缜密,又对自身行径颇为警觉,你此番前去,他必定有所防备,恐难打探到关键线索。”

    “依我之见,从其兄长王涣霄处着手,或许能另辟蹊径,陈砚舟供述,王涣霄与苏婉娘曾两情相悦,苏婉娘香消玉殒,他心中必定悲痛万分。”

    “此事涉及王家内斗,咱们作为外人贸然问询,定难有所收获,但若是从苏姑娘入手,探寻她生前与王家众人的纠葛,说不定能打开局面。”

    谢淮钦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郡主所言甚是。”

    “他对苏姑娘心怀愧疚,必定会在暗中有所举动,影风,你即刻去打探其日常行踪,尤其留意是否会前往苏婉娘遇害之处,或是设有祭祀之所。”

    「三日后」

    影风传回消息:“大人,郡主,王涣霄近几日都会前往城郊的落月河畔,在一处隐蔽的亭台为苏婉娘烧纸祭奠。”

    郑吣意听闻,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看来机会来了。”

    “林苑,你速去调配迷药,药性需恰到好处,让人服下后神志恍惚,视物朦胧。”

    “再让阿厌易容一番,扮作冤魂。”

    “趁王涣霄祭奠之时,引他吐露实情。”

    深夜,墨云如铅,将整个京城笼罩在一片压抑的氛围之中,望月亭内,烛火在风中摇曳,王涣霄抱着一坛酒,脚步踉跄走了进来。

    他将酒坛重重放下,颤抖着手取出纸钱点燃,火光照亮憔悴的面容,泪在脸上肆意流淌:“婉娘,是我负了你……”

    这时,一阵阴风吹过,祝清厌扮作的苏婉娘冤魂,身着素白长裙,从迷雾中缓缓走来。

    王涣霄瞳孔骤缩,手中的纸钱瞬间飘落。

    与此同时,林苑布下的迷药在微风中悄然弥漫,他吸入后,只觉一阵眩晕,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

    “霄郎,你为何负我?”

    祝清厌用空灵的声音说道。

    “我死得好冤啊……”

    王涣霄双腿一软,泪水夺眶而出:

    “婉娘,是我对不住!”

    “若不是将账本交予你。”

    “也不会被那畜生盯上。”

    “我没能护你周全,罪不可恕。”

    “但放心,你的双亲已被我安置在城东的栖安院,衣食无忧,我会赡养其安享晚年。”

    祝清厌的声音愈发空灵:

    “那阿舟的双亲呢?”

    “他们又该如何?”

    王涣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嗫嚅道:

    “双亲被畜生安置在城东破庙,派了人看守,每日仅送些粗茶淡饭,他打算等姓陈的秋后问斩,再给老两口一笔钱,远走他乡。”

    藏在暗处的谢淮钦朝郑吣意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微微点头,示意行动结束,祝清厌得到指令,悄然隐入迷雾之中。

    与此同时,林苑蹑手蹑脚绕到王涣霄身后,猛地出手,精准击中后颈,而后他眼前一黑,身子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事不宜迟,我们立刻前往城东破庙!”

    谢淮钦神色凝重,目光如炬,果断下令。

    众人不敢耽搁,翻身上马,朝着城东疾驰而去,马蹄声在空旷的街道上久久回荡。

    不多时,抵达破庙。

    影风身形一闪,悄无声息地解决了看守之人,庙内,陈砚舟双亲蜷缩在角落,面容憔悴,满脸惊恐。

    “老人家,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郑吣意快步上前,轻声安抚。

    二老抬眸,眼中满是疑惑与警惕。

    谢淮钦走上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要说明,陈父听后老泪纵横:“王逸霄那厮,为了逼迫舟儿顶罪,不仅将我们囚禁于此,还时常威胁,说要是不配合,就对我们不利……”

    此时,郑吣意抬手轻拂鬓角被夜风吹乱的发丝,转身看向谢淮钦,声音轻柔却透着几分不容置疑:“淮深,今夜变故频出,两位老人家受了惊吓,身心俱疲。”

    “咱们先寻个稳妥地方安置,让老人家安心,明日再前往大理寺,彻查这桩案子。”

    谢淮钦微微点头,目光在二老满是沧桑与惊恐的脸上停留片刻,而后迅速吩咐影风:

    “你即刻挑选一处隐蔽安全的宅院,安排可靠人手,务必照料好两位的饮食起居,不得有任何闪失。”

    影风领命而去,很快便安排妥当。

    众人将陈砚舟的双亲转移至新安置的宅院,又安排专人守夜,这才放心离开。

    第二日,朝阳穿透淡薄云层,柔和的光线为京城披上一层金色纱衣。

    谢淮钦与郑吣意早早来到大理寺。

    寺内,气氛压抑得近乎窒息,大理寺少卿卢明和寺丞周正听闻二人来意,顿时面面相觑,眼中闪过一丝犹疑。

    卢明双手抱拳,恭敬说道:“丞相大人,郡主殿下,这案子虽错综复杂,但大理寺办案一向严谨,依照律例,必定能查个水落石出,二位每日忙于朝政,实在不敢劳烦亲自主审。”

    周正也在一旁附和:“卢少卿所言极是,大理寺定不会辜负朝廷和百姓的期望,大人与郡主殿下无需为此案劳神。”

    谢淮钦神色冷峻,目光如刀,扫视众人后沉声道:“苏婉娘一案,不仅涉及王家内部争斗,更与朝堂官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若不能公正、迅速地查明真相,如何告慰死者,又如何让百姓信服,维护朝廷的威严?我等身负皇命,责无旁贷。”

    郑吣意柳眉微蹙,言辞犀利:“如今证据逐渐明晰,可时间紧迫,稍有不慎,真凶便可能逃脱法网,若是人手短缺,或是查案遇阻,由我们出面主审,加快办案进程,岂不更好?”

    一番掷地有声的话语,让卢明和周正哑口无言,思索片刻后,二人只能无奈拱手让路。

    消息一经传开,京城百姓蜂拥而至。

    众人交头接耳,纷纷猜测案件的真相。

    大堂内,气氛庄严肃穆。

    谢淮钦端坐在主位,郑吣意在一旁陪同,随着一声清脆的惊堂木响,整个大堂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气敛息。

    “来人!传王逸霄”谢淮钦声音洪亮,威严的声音在大堂内久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