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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穿越到乙女游戏的那些事 第221章 灵籁

    第221章 灵籁

    院外并没有想象中的热闹,村民们许是心里害怕,一个个躲在墙后就露出半张脸,一双眼睛在几个人身上来回打转。

    四个五宗弟子有些脱力地挤在一起,对抗反胃的同时还不忘透过挡在他们面前的纪绍钦偷偷摸摸观察战况。

    云绾刚跨过门槛就对上四个战地记者眨巴眨巴的眼睛。

    你们干嘛?

    哇哦,妹儿你好勇。

    “你就这么直愣愣冲出来了?”

    纪绍钦觉得好笑。

    看她这模样是根本没注意到院中几人阻拦的眼神,向来心思万千恨不得把所有可能性都算尽的人也会在某一天这样毫无戒备地横冲直撞。

    稀奇啊。

    云绾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看他那一脸的戏谑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视线绕了一圈,最后落在另一边。

    村长儿子不知是从哪里钻出来,此刻正扶着墙吐得天昏地暗。

    一个有些眼生的村民站在路中间,而在他旁边的是······

    “大师兄?”

    池青吹迎着她讶异的目光点点头,

    “云师妹。”

    聆风宗离这万里,池青吹再怎么闲逛也逛不到这里。

    所以他一早就在外面候着?

    那其他人呢?

    云绾想起出现时机刚刚好的念久生。

    如果他不是接到方渚兮信号那就应该是在村中等候多时,剑气波动时引起了注意这才匆匆赶来。

    不是吧,一个任务而已不至于把各宗大师兄大师姐都惊动吧。

    云绾细细想来只觉浑身不对劲,眼里也带上些质问。

    池青吹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要遭,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面前的师妹。

    都怪小花,要不是被他的傀线绊住自己早溜了。

    他飘忽不定的视线最后落到旁边的村民身上。

    “你不是有天大的冤屈吗?”

    “我······”

    村民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来回摇摆。

    该死的,张民生人呢,这疯子不会连着他一起算计吧。

    “这······”

    “就是她,就是她出手伤了人。”

    眼见告状的人支支吾吾说不清楚,还扶着墙吐的人随机指了一个。

    虽不知父亲是怎样的安排但现下最要紧的是先把罪名定下来,若是指认有误大不了便说自己一介凡人目力有限,慌乱之间记错了人也是正常。

    若是叫他们耽搁下去让事情不了了之,他这一天的冷风不就白吹了吗。

    好巧不巧,离他最近的就是云绾。

    呦,精准认出杀父仇人,你们父子之间是有点心灵感应的。

    云绾垂眸看着那直直指向她的胖指头,意味不明地低笑一声。

    “你确定?”

    听见熟悉的声音,村长儿子百忙之中抽空看她一眼。

    啊,是那个在祠堂里用各种奇怪比喻描述杀人过程的变态。

    他觉得自己是有点运气在身上的。

    本想再添油加醋两句,忽然想起她在祠堂里说过的话,诡异的描述配合这股恶心的气味。

    呕~

    他没忍住再次扶着墙继续吐。

    “对对对,就是她。”

    那人看见村长儿子出面指认以为父子俩早就串通好,连前因后果都没理清楚便跟着附和。

    “我也看见了。”

    “对呀,就是这小妮子。”

    “是啊,打得可吓人了。”

    ······

    像是得遇大雨的春笋,收到指令的村民纷纷从阴影里冒出头来指责。

    人多话多,宛如乌泱泱的潮水。

    “嗡”

    一声剑鸣切开所有的嘈杂。

    池青吹腰间的配剑出鞘半寸,修长的手指轻弹剑身。

    在血肉里浸润过的剑带着显而易见的杀气,足够震慑这群常年养尊处优的大爷。

    “执法堂执行公务,闲人退散。”

    池青吹的声音毫无起伏,对于半辈子没动过刀剑的人来说格外唬人。

    云绾的视线落到露出的一小截剑身上,阳光落在上面映出些深深浅浅的纹路来。

    灵籁。

    她知道这柄剑,和别的名剑相比它实在算不上稀世珍宝。

    用的是普通材料,打造它的也不过是普通炼器师,偏偏跟了个颇有名气的主人。

    由于时常在各种血淋淋的打斗场上伴随着特有的功法特征一同出现,人们也渐渐将这柄战绩赫赫的剑奉为名剑。

    可能是察觉到她的目光,那截剑身一下子缩回剑鞘中。

    云绾:!

    池青吹:?

    是剑在自己动对吧,不是说灵籁因为材料普通无法生灵吗?

    她抬头对上池青吹的眼睛,对方不明所以地回望。

    气氛因为池青吹刚才的举动凝滞下来,七嘴八舌的村民们也收住了话,像是害怕这位不苟言笑的执法者给他们一剑一般悻悻躲回了阴影里。

    师兄妹两个忙着大眼瞪小眼,最先坐不住的还是村长儿子。

    他知道不是谁都有和修道者作对的胆子,这群乌合之众能指望得上就怪了。

    “执法者大人是要包庇你的师妹吗?”

    他瞥见两人身上相同的服饰借题发挥,只求把水搅得越浑越好,起码要撑到父亲赶来控制局面。

    这人在干嘛呢?不会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和家里的那个丑婆娘拉家常吧。

    情爱果然绊手绊脚,她张鹿竹又不是什么绝世大美人,至于吗?

    “你说她伤人,伤的是何人?”

    “邻屋的王叔。”

    情急之下他说出了那夜同在祠堂磕得满头包的邻居。

    “人呢?”

    “他······他太害怕就躲起来了。”

    “可有证据?”

    “我一个人证还不够吗?”

    池青吹没有说话,那双淡漠的眸子冷冷清清地盯着他。

    “你爹没和你提前对过口供吗?”

    云绾看不下去他东扯西扯拖延时间。

    村长儿子:当然没有,要是对过我现在至于这样手足无措到处找词吗。

    “你家祠堂被翻了,和邪修勾结的罪名已经落实,现在攀扯谁都没用了。”

    纪绍钦很好心地给他解释现在的情形。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围着的村民们便悉悉簌簌地离开。

    玉面村村民维持容颜的方法就是献上自己的孩子和神明做交易,神明的身份是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此刻听见邪修二字纷纷心虚往远处挪。

    不可能。

    这是村长儿子的第一个想法,他父亲是什么样的人他太清楚不过。

    其狠毒阴险世间少有,怎么可能被一群小孩子揭穿真面目。

    反驳发话还未出口,他渐渐觉察到不对。

    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这个幕后主使怎么可能长时间不出面。

    他回过神来,对上云绾古井无波的眼睛。

    “你困住了他?”

    云绾不置可否地偏了偏头。

    “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