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星录 回忆21 主的九十九万个名字 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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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啊，如今应许照你的话，扫除愚昧万劫不复；因为我曾见过愚笨致死的国度——只有你才能救赎所有民众：是照亮赐识者的光，又是你对愚者的宽恕。”
“愿智慧扫除一切。”(以上为地球语中文译文)——真主教经文《废魔法经》。
(o\/Stia,\/nunc\/sedum\/verbum\/tuum,\/obscuras\/nēbulas\/et\/ium\/āvertere；\/Nam\/vidi\/in\/scibili\/humo—\/mortifernum\/stulto.)
(Ut\/Stia\/omnia\/subvertat，地球语拉丁语译文，以拉丁语译文为准)
八万九千九百一十九年前，生纪年七十四亿九千九百九十一万零一百一十八年，金究星，依塔司锭，市郊区，乔基金会旗下的红石矿矿区，临时避难所。
“接到消息，军方正在统计伤亡人数……大约有四万人死于几日前睡时的神明清算之中，还有两万人失踪，现场采访正在进行，请问，这位情绪良好同意采访的先生，这次突如其来的所谓的神明，您有什么看法吗？”
“神明……神明来清算了……都是那些真主教的科学家的错，他们囚禁神明惹来了如此恐怖的事……研究什么长生不老……研究什么魔法……都是放屁……我的家人……我的家人……我的孩子……都是你们这群真主教的搞得我们普通人民不聊生！”
卡帕在联盟人员的配合下，安抚民众们的情绪。艾儿妮奶奶正在舀着救灾的食物，分发给这些“首都”难民们。
这，已经变成“内乱”战争了，这是历史学的角度，赢家的记载。
“你真的要去？”乔克赛斯问着披上紫金袍子的“他”。
“我们兵分两路。现在，你可是拖后腿的人，你的奶奶给你介绍了一位魔法师当老师呢……我很好奇你什么时候能够学会魔法，而不是一直耍小聪明用各种魔术道具。”
“他”“打趣”地说着，毕竟，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乔克赛斯帮奶奶一块打饭，打完后，他和“他”一块，找了一块红石原石块，坐了上去。两人一块看向周围，看着人们对艾儿妮奶奶的感谢。很快，大家都散去，都在帮忙做着矿场改造成避难所的建设。
“你审判罪人的手法，我们十分喜欢。瞧瞧，你用心灵感应操控刽子手，把那些斩首做得如此痛苦……让那位可怜的女性得到应有的复仇……”
“他”的闹钟，已经好几天都是这些神明的杂音了。“他”，估计要被那些神明拥为新神，成为神……每一颗星球上，都有着“他”杀人的痕迹。木恒星的那些“不死信仰教徒”，水利星的宝藏猎人，金究星的佣兵团……全部都是“他”手里的人命。还有间接杀死的，也更多。
“你就是现任的真主教教主吗？”
一位看上去很古怪的年龄稚嫩的年轻女孩找上了艾儿妮奶奶。“不不不，我不信教，我是艾儿妮·乔，是这座矿山的所有者。”艾儿妮奶奶微笑着对着那个孩子，而那个孩子却根本不买账。
“哦……我的师父现在就到，你们这些人奴(金究星的一种脏话，是会魔法的金究星人歧视不会用魔法的人才这么说)赶快给我师父让路！”
那女孩还没说完，就被不远万里瞬移而来的乔克赛斯一拳干了上去。“敢骂我奶奶，你就算是‘恶’，老子也要一拳拳打死你！”
“真拽……你这个人奴，厚颜无耻！”女孩左手捂着肚子，右手里凝聚了怪异的利刃，刚要劈下去，就被真的瞬移过来的“他”一个神火，烧掉了那怪异的“刀”。神火毕竟会吞噬魔法，这也是灵族被猎杀哄抢的原因吧？
“怪……怪物！你……怎么……哎呀！”那个女孩还没对“他”的魔法反应过来，就被一位看上去两万五千岁的快不年轻的女人敲了头。她的头还被女人按住，给艾儿妮奶奶硬生生磕了一个头。艾儿妮奶奶也算是见多识广，看见这场面还是先劝停——再磕会死人的。
“你就是这么对待我们魔女们的恩人吗？”
“师父……我错了……我错了……这里的人奴太多了……”
“都说几遍，别把你父辈的歧视带到你身上。人外有人，神外有神。”
这位银发金瞳金袍的女人十分显眼，身上的袍子颜色和紫金袍子居然有些相像。不过，她的衣服是黑白黄红为主，紫金袍子是红黄紫白，真的差一些。她的衣服十分端正，看上去，就像是一位与众不同的人。
后来“他”得知，艾儿妮奶奶保障了所有金究星魔女和巫师能够正常地在真主教势力范围内生活，并且不受到真主教的迫害……这也意味着乔家基金会要对真主教进行“叛变”。而且正好是真主教最虚弱的时候……做的好。
“希汶，收手，我们这里最好的医生还是一位来自外星的魔法师。”
艾儿妮奶奶看向了“他”，“他”此刻拿着双氧水给头磕破的女孩擦拭。“嗯……”女孩不敢动，毕竟师父在一旁。
“我的孙子，就拜托你了。还有，你顺便教一教那两位外星人。”
“好。如果他能学会魔法，那我倾囊相授。至于外星人……我想学些外星的魔法，也未尝不可。”
很快，除了贴身照顾艾儿妮奶奶的卡帕，乔克赛斯，“他”，东明壹和年轻女孩被叫在了一起。
“乔乔，你从今天开始，要学会学着使用魔法。伊莎兰，展示一下……伊莎兰·阿尔法(Island A)！”
“哦！”伊莎兰光是瞪着乔克赛斯，都没听课。这位名叫希汶(Seamen)的女人，估计很厉害。
“他”开始注视着伊莎兰的魔法。姐姐已经知道了“他”已经开始学习了。
“纵横！”伊莎兰手里变出了一把长剑。
“他”也同时在手里变出了长剑，而且，这种造物魔法，“他”立刻延伸到了水和木，还有钢和岩——真方便。至于火焰，就收起来先吧。
东明壹尝试了几十次，也没有学会将神火凝聚成一把剑的模样，凝聚成了，也只是一团气体。
乔克赛斯根本办不到，只能在一旁琢磨着怎么使用魔法。“哼哼……真弱……”伊莎兰嘲笑着乔克赛斯，两人很快又“打成一片”。希汶制止了两人后，便来看“他”。
“你们外星人的魔法真是强大……我的魔法对你而言算是半瓶水吧？”
“没有，我也学到了很多。”
“他”谦虚了起来。很快，就要学习下一个魔法。
“你们知道‘恶’吗？”希汶开始询问，大家沉思许久(其实“他”知道答案没有说)
“那不是一种丧尸疾病吗？”乔克赛斯刚说完，就想到了身边就有一位病原体。
“它是一种传播了整个五行星系的可怕疾病，变成‘恶’是很难治愈的。我们现在，可以开始学习‘净化’之法。你们应该知道，这种疾病和神明的力量同源。”
“同源？”“他”愣了一下。对，灵族感染“恶”和普通人感染“恶”不同。普通人感染了，不定期吃药就会变成“恶”。而灵族能够耐受，并且一定程度上使用“恶”的能力。
“你听说过万学教势力范围的‘空间畸变’吗？在死纪年时期，空间畸变是一种‘恶’的聚合区。在一个圆形范围内，方圆百里的生物会持续受到影响，最终变成‘恶’。这和木恒星暗彩族的能力类似。”
“我无法使用暗彩族的能力，因为我没有见过。神水、神火……这类元素的我都能用得出来，唯独暗彩不知道如何使用。”
“他”开始展示自己连姐姐都不知道的能力——使用其他灵族的能力。毕竟，姐姐是纯正的东明族，只能用神火。
随着欧锋族的风停下，“他”使用了九种灵族魔法。其中，月若族的是纯粹利用记忆里模仿母亲才使用出来的魔法，在使用这个魔法时，“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有着排异感。
“很厉害，很强，会的很多，甚至能够学走别人的独门绝技……但是，根据你姐姐和妹妹的能力来判断，你的模仿术是一种强力的魔法，可以学会一切魔法的魔法。但是，代价可能就是你会逐渐的‘透明’吧？”
“透明？”
“嗯，这是我基于家族魔法的判断。凡事皆有代价，何况你还是‘死无全尸’的灵族……”
“我还有一个法术……或者说……对你们而言，是一种恐惧。”
“他”的神火变成了纯黑的，充斥着令人害怕的气息。“恶”的力量从中泛滥，“他”左腿上那块“恶”的凝结物也变得闪闪发亮。神火收回后，“他”的脸上已经开始冒出了“恶”的结晶。黑色尖刺的结晶看得令人胆寒，简直就像是……
“侵蚀，你被侵蚀了。这是‘恶’。你应该是一直都有服用圣树树脂控制病情吧？”
“对，但在水利星时，我的病情曾经失控过一回。木恒星也失控过……”说到木恒星病情失控那一回，“他”愣了一下，然后脸沉了下来。“力量本身没有好坏，用的方向对就行。”希汶和“他”聊完后，将乔家基金会的一个奇怪的箱子搬了出来。
“这是艾儿妮学会的科技产品，机械触手。它可以抵御大量魔法攻击，源于上面的硅和银的能量传递，并且可以伸出触手进行攻击、抓取、防御、射击。乔克赛斯，你装备上试试。”
“他”第一次听见了乔家基金会的全名。居然是“艾儿妮学会”……完全没印象，估计是基金会这个名字更加突出吧。
“哇，像是一只千藤卷(一种金究星的机械生命体，位于深海，会用触须袭击过往船只来补充身体所缺的金属材料)！不过触手居然还是五条小的变成一条大的……这真的是现代科技吗？”乔克赛斯惊讶地穿戴着机械臂背包背上。背的时候，里面的触手还伸出来乱扭，像极了千藤卷捕食的模样。
“科技发展不够，你以为机械臂会凭空出现吗？你穿戴好，和阿尔法打一架。”
乔克赛斯笨拙地穿戴上了这总共二十条机械臂。这个机械臂的结构独特，可以八条一起用，四条一起，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很自由，但是需要进行连接身体操控，乔克赛斯也是把机械操控神经让医生们改装在了他自己身上，“他”在装的时候选择了体外——改装到体内还是太可怕了。
而且，“他”发现，这玩意是真的“千藤卷”——机械生命体毕竟是金属，直接拿来造机械也很正常，金究星大多数机械产品来自机械生命，比如摄像头，就是机械生命体的眼睛。
乔克赛斯没有受到任何割开皮肤的手术，单纯是对接感应，搞得乔克赛斯的脖子和头很累。
随着乔克萨斯熟练地操控机械臂群把之前坐过的巨大红石块搬起来，然后挪了一个位置，他彻底学会使用机械臂了。
“接招！”阿尔法拿起银晃晃的魔法刀砍下去，乔克赛斯灵活地利用机械臂群躲开。乔克赛斯开始了嘴炮：“怎么一直打不中呀，你的实力还是太弱了！”
这招对于一些人效果拔群。对于专业的士兵，只能用他们最在意的东西才能撼动情感。
“太弱了！”乔克赛斯用机械臂最坚硬的指尖抗住了魔法刀的劈砍，金属咣当的声音非常响亮。“动作太慢了！”
“有种你脱下装备打！”伊莎兰都快气哭了。
一旁，“他”正在看着希汶使用着各种魔法，“他”正在不断“学习”。这种学生，老师自然乐意教，但一定会留一手。操控物品的形状……这些很快学会了。
时间，很快来到训练几天后的黑夜。现在的黑夜，已经越来越少。信仰，是力量的源泉，很多神明都是这样的。
留在这里的，只剩下希汶老师和她的四个徒弟了。
“他”今晚，又再次入梦。这回，又像是以前一样，梦到了圣上姐姐。
这回，“他”在梦里也很清醒，不再是被动的一位了，或许吧？
“他”看向圣上姐姐，圣树之下，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美好的事情，如同人人喜爱的蜜糖。但这里，只有圣上姐姐。母亲的样子，“他”已经开始有些遗忘，父亲更是亦然。
“圣上姐姐，我很快就能复活您了。”
“……”圣上姐姐一语不发，矗立在树下。这棵巨大的树上，有一片很大的平原。上面有着一栋小屋，以及一些植物军队的移民。一个小小的城镇，在树上一直存在。每天，粉红色的树叶作为燃料，在植物军队们的手艺下，做成各种家具材料，或者食物的染色剂。
当“他”还想碰一下圣上姐姐时，圣上姐姐消失了。
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如同过去，在睡梦里流泪。真希望这时候能够靠在鹿姐姐的怀抱里，这样至少会安心些。避难所的帐篷这边，已经陆续撤离了很多人们，前往依塔司锭隔壁的古代传送门所在的卫星城市——依塔司锭郊区，位于西南。再往南，就快到南极了。卡哈尔寇沙毕竟是北极点，可以这么说……旅途，估计一半了。
不过，东极和西极，才是最神奇的地方。东极旧独中，是一座很独特的港口城市，是整个金究星经济最发达的地方。西极是海洋，名叫两教洋，隔绝了劳大陆和日森伯堡大陆，日森伯堡大陆上最出名的，正是万学教的总部克龙耳。
希汶师父还在负责撤离人们的任务，将来，依塔司锭的西南城市，就会归于魔女麾下，成为全金究星唯一一个魔法城市。至于买下整座城市，或者说在艾儿妮学会的作用下，真主教这次大换血，肯定是很成功的……借着这次暴动产生的新政权，培养在最合理的人的手中。
至于“旧政权”，或者说……真主教那些留在首都，供养神明的神明走狗们……只要战争赢了，赢家就可以篡改整个历史。
“砰！”外面发出轻微的爆炸声。很快，不到几秒，防空警报便响起来了。别忘了，首都对神明唯命是从的人们，还掌握着军队。虽然，新成立的万学教政府已经和联盟、艾儿妮学会达成一致，利用这些会魔法的人们加入战争，同时承诺不再伤害这些会魔法的人们，他们将统一安全地生活在依塔司锭西南地区的卫星城市。
“他”拿起了碎冰枪，这把武器如此脆弱，为何会驾驭神杖碎片呢？冰枪的尖头十分坚硬，“他”有了想法。
“一把不会过热炸膛、可以无线发射长矛的冰枪，射速比石英枪快。而且长得和长矛一样，还能近战。”
天上有着大量飞机从头上飞过。这些飞机只能短距离滑翔，然后落地。因为它们不是万学教的科技，只有万学教才有自动枪支、战争机器，这些只是徒有形状的木头。
飞机扔炸药的方式是徒手扔。这些添加了大量硝类物质，装满钢珠的炸药，威力巨大。这种杀伤性的武器拿出来，意味着，这些“神明”，开始“清算”了。
他们的目的，估计就是留下听话虔诚且善良的人们。多亏了乔克赛斯一家的善良，他们所帮助的人们，就不一定了。
好在，留在这里的人，只有准备战斗的四人。找掩体，或者进入防空洞。这里残留的帐篷至少可以欺骗过那群“叛军”。
这场战争，或许早有预谋，或许突如其来。但是，“他”的目的，只有真主棍。
各种社会矛盾、游行，反对声，如果一个政府都不能解决好，那么，只剩下枪杆子了。
黑市里政府参与人口贩卖，政府公然使用无辜者作为实验用具，禁锢思想……迟早要完。这和金究星多年来的很多根深蒂固的事情都有关系，就比如机器人获得人权、机械生命体巩固社会地位，猎杀拥有魔法使用基因的人或机械生命体……
“(名字被屏蔽)，你人呢？”乔克赛斯在轰击过后开始喊了起来。
东明壹焦急地四处寻找，如果“他”死了，估计会剧烈燃烧，然后发生爆炸。不过，这里没有发生。
这就意味着“他”还活着，只是……
希汶叹着气，喊着伊兰莎不用去找人了。乔克赛斯看见了东明壹拿着剑，一个瞬移消失了。
“他”此刻手里拿着碎冰枪，趴在了正在迂回的飞机上，瞬移直接瞬移到飞机上真的太可怕了。这架飞机轻的离奇，毕竟是木头的。
“他”感受到飞机上有一股魔法的能量。
怪不得，这些严重不符合空气动力学的飞机，居然能够如此平稳地飞行。准确来说，真主教确实有自己的飞机，只不过……军事力量早就被新的真主教统一了。
管他什么战争局势，总而言之，这座城市现在已经可以说，要被真主教夺回去了。高空看东西，非常清晰：飞在天上，一堆真主教银白色军服包围了整座城市。密密麻麻数下来，这是要军事镇压。那群“神明”可没有这么大的力量对抗几十万拿着现代武器的军队。虽然是半自动枪支，但也比正常武器强多了。
耳朵很难受，毕竟是高空，氧气含量下降到百分之二十五左右，完全是低氧了。地面上好歹有五十的含氧量……金究星在五个星球里含氧量第二小，对于含氧量最高的木恒星来说，只是海拔高了点，何况是生活在百圣山上的灵族。
冷？还好“他”不受温度影响。这是“他”唯一的祝福，来自生母的祝福。西坎慧易……“他”连照片都没见过，如果有机会，得到创造神杖，复活她……两个母亲，也不错嘛……就是父亲会不会出事情，“他”不在意。
一声音爆的声音传来，是一发对空炮。这玩意从“他”边上擦肩而过，穿着紫金袍子，炸不死的。
碎冰枪，开始，发射。透明的如同雨一般的武器，才是最可怕的。
正在开飞机的军人，突然看见自己友方战机开始快速下坠，似乎是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刺穿了整架飞机。这架飞机明明刚才还在头顶掩护来着……接着飞吧。
“又杀人了……这是战争……”
“他”捏着碎冰枪，那架坠毁的飞机上插满了发射出去的冰枪，一根根冰刺在里面碎裂，溶化，然后损坏机体。被发现了，只能这么干。大晚上的，紫金袍子还是很耀眼的。
看见机场了。
来一个，强力的瞬移。
真主教军事基地，位置：保密。
一寸长，一寸强。瞬移到地上，半块长生不老石便闪了一下光。这个距离，是透支生命使用魔法导致的。半块长生不老石的能量直接被替代了“他”的力竭死亡。
“有人入侵！是魔法师！”
“他”没来得及隐身，就感觉到胸腔，中弹了。心脏长在身体的中间，这也意味着，必死无疑。半块长生不老石再次发出了光，子弹被“他”用神火烧尽，身上的伤口也被神火吞噬，自愈。
隐身，量子化……或者可以这么叫。其实这种特殊的“量子叠加态”，或者“阈限实体”，才是真正的称呼。
“愿智慧扫除一切。”
“他”听见了这些军官们的话语。毕竟，自己“隐身”后，已经是无法被观测到的了。现在的“他”，就是“数学”——因为观测本身也是一种干扰，真正的预测只有数学才能找到“他”。
穿过一个个人，“他”如同不存在这个世界。东明玖妹妹的能力，如此特殊，如此特别……要是这个状态看见了幽灵……哦，“他”是灵族，不是人族妖族，木恒星的幽灵“他”本来就看得见。
确认方位吧。那些“神明”，一定都在一个地方。
真主教教堂——依塔司锭大教堂。
这里既是教堂，又是教会，还是整个真主教权威核心之地。不过，艾儿妮奶奶能够快速在几天内重建新的秩序，她才厉害。毕竟，神明公然屠杀无辜者，联盟一定会处理掉这些人——联盟里也有神明作为公职人员的，最出名的就是现任火蓟星长老，谟诺。他就是一位圣灵族神明。
潜入吧。
车水马龙，首都居然还在正常运作。也对，这里正常人们留在这里，他们大多数是听闻神明降临而来到此处的虔诚者，或者是在筛选下活下来的原住民。
每一位住在现在神明掌握的真主教地盘的百姓，头上都戴着一个铁圈扭出来的麻花花环。每一位，都是这么带着。每一个环上，都插着五根交织在一起的粗铁丝——这是象征着神明赋予智慧，“他”在真主教的宗教书籍里见过。
“我们的主，赏赐我们智慧的食粮……”
智慧主抚摸着他的人民，用左手抚摸人民的头，赐予智慧。
打晕一个路人，扒下他的衣服，拿走他的帽子，都用神火净化一下，防止有“神迹”。
“我的主啊！你的智慧无上崇高，你的智慧不容虚假，你的智慧扫除一切！我的主啊，你是我们的光，我们的希望，我们免于困惑的太阳……愿智慧扫除一切！”
一旁朗诵的人们，早已经没有追求科学的目光。突然觉得万学教如此纯洁友善，估计是因为真主教真的过分狂热了吧？
“将科学带入人间，将智慧颠覆愚昧！”
“他”感受到了一个词：恐惧。或者说，生理上的不适和恶心。反感，厌恶，恼怒……
很想，把他们都杀死……就像是刚刚躲藏在空战里偷袭飞机一样……
他们只是普通的百姓。
半块长生不老石还在指路，毕竟创造神杖碎片会相互吸引。只需要不断地，不断地深入，就行了。
很快，“他”站在了依塔司锭大教堂的门前。马上，要有一场大战了。
“愿智慧扫除一切。”(以上为地球语中文译文)——真主教经文《废魔法经》。
(o\/Stia,\/nunc\/sedum\/verbum\/tuum,\/obscuras\/nēbulas\/et\/ium\/āvertere；\/Nam\/vidi\/in\/scibili\/humo—\/mortifernum\/stulto.)
(Ut\/Stia\/omnia\/subvertat，地球语拉丁语译文，以拉丁语译文为准)
八万九千九百一十九年前，生纪年七十四亿九千九百九十一万零一百一十八年，金究星，依塔司锭，市郊区，乔基金会旗下的红石矿矿区，临时避难所。
“接到消息，军方正在统计伤亡人数……大约有四万人死于几日前睡时的神明清算之中，还有两万人失踪，现场采访正在进行，请问，这位情绪良好同意采访的先生，这次突如其来的所谓的神明，您有什么看法吗？”
“神明……神明来清算了……都是那些真主教的科学家的错，他们囚禁神明惹来了如此恐怖的事……研究什么长生不老……研究什么魔法……都是放屁……我的家人……我的家人……我的孩子……都是你们这群真主教的搞得我们普通人民不聊生！”
卡帕在联盟人员的配合下，安抚民众们的情绪。艾儿妮奶奶正在舀着救灾的食物，分发给这些“首都”难民们。
这，已经变成“内乱”战争了，这是历史学的角度，赢家的记载。
“你真的要去？”乔克赛斯问着披上紫金袍子的“他”。
“我们兵分两路。现在，你可是拖后腿的人，你的奶奶给你介绍了一位魔法师当老师呢……我很好奇你什么时候能够学会魔法，而不是一直耍小聪明用各种魔术道具。”
“他”“打趣”地说着，毕竟，已经过去好几天了。
乔克赛斯帮奶奶一块打饭，打完后，他和“他”一块，找了一块红石原石块，坐了上去。两人一块看向周围，看着人们对艾儿妮奶奶的感谢。很快，大家都散去，都在帮忙做着矿场改造成避难所的建设。
“你审判罪人的手法，我们十分喜欢。瞧瞧，你用心灵感应操控刽子手，把那些斩首做得如此痛苦……让那位可怜的女性得到应有的复仇……”
“他”的闹钟，已经好几天都是这些神明的杂音了。“他”，估计要被那些神明拥为新神，成为神……每一颗星球上，都有着“他”杀人的痕迹。木恒星的那些“不死信仰教徒”，水利星的宝藏猎人，金究星的佣兵团……全部都是“他”手里的人命。还有间接杀死的，也更多。
“你就是现任的真主教教主吗？”
一位看上去很古怪的年龄稚嫩的年轻女孩找上了艾儿妮奶奶。“不不不，我不信教，我是艾儿妮·乔，是这座矿山的所有者。”艾儿妮奶奶微笑着对着那个孩子，而那个孩子却根本不买账。
“哦……我的师父现在就到，你们这些人奴(金究星的一种脏话，是会魔法的金究星人歧视不会用魔法的人才这么说)赶快给我师父让路！”
那女孩还没说完，就被不远万里瞬移而来的乔克赛斯一拳干了上去。“敢骂我奶奶，你就算是‘恶’，老子也要一拳拳打死你！”
“真拽……你这个人奴，厚颜无耻！”女孩左手捂着肚子，右手里凝聚了怪异的利刃，刚要劈下去，就被真的瞬移过来的“他”一个神火，烧掉了那怪异的“刀”。神火毕竟会吞噬魔法，这也是灵族被猎杀哄抢的原因吧？
“怪……怪物！你……怎么……哎呀！”那个女孩还没对“他”的魔法反应过来，就被一位看上去两万五千岁的快不年轻的女人敲了头。她的头还被女人按住，给艾儿妮奶奶硬生生磕了一个头。艾儿妮奶奶也算是见多识广，看见这场面还是先劝停——再磕会死人的。
“你就是这么对待我们魔女们的恩人吗？”
“师父……我错了……我错了……这里的人奴太多了……”
“都说几遍，别把你父辈的歧视带到你身上。人外有人，神外有神。”
这位银发金瞳金袍的女人十分显眼，身上的袍子颜色和紫金袍子居然有些相像。不过，她的衣服是黑白黄红为主，紫金袍子是红黄紫白，真的差一些。她的衣服十分端正，看上去，就像是一位与众不同的人。
后来“他”得知，艾儿妮奶奶保障了所有金究星魔女和巫师能够正常地在真主教势力范围内生活，并且不受到真主教的迫害……这也意味着乔家基金会要对真主教进行“叛变”。而且正好是真主教最虚弱的时候……做的好。
“希汶，收手，我们这里最好的医生还是一位来自外星的魔法师。”
艾儿妮奶奶看向了“他”，“他”此刻拿着双氧水给头磕破的女孩擦拭。“嗯……”女孩不敢动，毕竟师父在一旁。
“我的孙子，就拜托你了。还有，你顺便教一教那两位外星人。”
“好。如果他能学会魔法，那我倾囊相授。至于外星人……我想学些外星的魔法，也未尝不可。”
很快，除了贴身照顾艾儿妮奶奶的卡帕，乔克赛斯，“他”，东明壹和年轻女孩被叫在了一起。
“乔乔，你从今天开始，要学会学着使用魔法。伊莎兰，展示一下……伊莎兰·阿尔法(Island A)！”
“哦！”伊莎兰光是瞪着乔克赛斯，都没听课。这位名叫希汶(Seamen)的女人，估计很厉害。
“他”开始注视着伊莎兰的魔法。姐姐已经知道了“他”已经开始学习了。
“纵横！”伊莎兰手里变出了一把长剑。
“他”也同时在手里变出了长剑，而且，这种造物魔法，“他”立刻延伸到了水和木，还有钢和岩——真方便。至于火焰，就收起来先吧。
东明壹尝试了几十次，也没有学会将神火凝聚成一把剑的模样，凝聚成了，也只是一团气体。
乔克赛斯根本办不到，只能在一旁琢磨着怎么使用魔法。“哼哼……真弱……”伊莎兰嘲笑着乔克赛斯，两人很快又“打成一片”。希汶制止了两人后，便来看“他”。
“你们外星人的魔法真是强大……我的魔法对你而言算是半瓶水吧？”
“没有，我也学到了很多。”
“他”谦虚了起来。很快，就要学习下一个魔法。
“你们知道‘恶’吗？”希汶开始询问，大家沉思许久(其实“他”知道答案没有说)
“那不是一种丧尸疾病吗？”乔克赛斯刚说完，就想到了身边就有一位病原体。
“它是一种传播了整个五行星系的可怕疾病，变成‘恶’是很难治愈的。我们现在，可以开始学习‘净化’之法。你们应该知道，这种疾病和神明的力量同源。”
“同源？”“他”愣了一下。对，灵族感染“恶”和普通人感染“恶”不同。普通人感染了，不定期吃药就会变成“恶”。而灵族能够耐受，并且一定程度上使用“恶”的能力。
“你听说过万学教势力范围的‘空间畸变’吗？在死纪年时期，空间畸变是一种‘恶’的聚合区。在一个圆形范围内，方圆百里的生物会持续受到影响，最终变成‘恶’。这和木恒星暗彩族的能力类似。”
“我无法使用暗彩族的能力，因为我没有见过。神水、神火……这类元素的我都能用得出来，唯独暗彩不知道如何使用。”
“他”开始展示自己连姐姐都不知道的能力——使用其他灵族的能力。毕竟，姐姐是纯正的东明族，只能用神火。
随着欧锋族的风停下，“他”使用了九种灵族魔法。其中，月若族的是纯粹利用记忆里模仿母亲才使用出来的魔法，在使用这个魔法时，“他”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有着排异感。
“很厉害，很强，会的很多，甚至能够学走别人的独门绝技……但是，根据你姐姐和妹妹的能力来判断，你的模仿术是一种强力的魔法，可以学会一切魔法的魔法。但是，代价可能就是你会逐渐的‘透明’吧？”
“透明？”
“嗯，这是我基于家族魔法的判断。凡事皆有代价，何况你还是‘死无全尸’的灵族……”
“我还有一个法术……或者说……对你们而言，是一种恐惧。”
“他”的神火变成了纯黑的，充斥着令人害怕的气息。“恶”的力量从中泛滥，“他”左腿上那块“恶”的凝结物也变得闪闪发亮。神火收回后，“他”的脸上已经开始冒出了“恶”的结晶。黑色尖刺的结晶看得令人胆寒，简直就像是……
“侵蚀，你被侵蚀了。这是‘恶’。你应该是一直都有服用圣树树脂控制病情吧？”
“对，但在水利星时，我的病情曾经失控过一回。木恒星也失控过……”说到木恒星病情失控那一回，“他”愣了一下，然后脸沉了下来。“力量本身没有好坏，用的方向对就行。”希汶和“他”聊完后，将乔家基金会的一个奇怪的箱子搬了出来。
“这是艾儿妮学会的科技产品，机械触手。它可以抵御大量魔法攻击，源于上面的硅和银的能量传递，并且可以伸出触手进行攻击、抓取、防御、射击。乔克赛斯，你装备上试试。”
“他”第一次听见了乔家基金会的全名。居然是“艾儿妮学会”……完全没印象，估计是基金会这个名字更加突出吧。
“哇，像是一只千藤卷(一种金究星的机械生命体，位于深海，会用触须袭击过往船只来补充身体所缺的金属材料)！不过触手居然还是五条小的变成一条大的……这真的是现代科技吗？”乔克赛斯惊讶地穿戴着机械臂背包背上。背的时候，里面的触手还伸出来乱扭，像极了千藤卷捕食的模样。
“科技发展不够，你以为机械臂会凭空出现吗？你穿戴好，和阿尔法打一架。”
乔克赛斯笨拙地穿戴上了这总共二十条机械臂。这个机械臂的结构独特，可以八条一起用，四条一起，想怎么用就怎么用，很自由，但是需要进行连接身体操控，乔克赛斯也是把机械操控神经让医生们改装在了他自己身上，“他”在装的时候选择了体外——改装到体内还是太可怕了。
而且，“他”发现，这玩意是真的“千藤卷”——机械生命体毕竟是金属，直接拿来造机械也很正常，金究星大多数机械产品来自机械生命，比如摄像头，就是机械生命体的眼睛。
乔克赛斯没有受到任何割开皮肤的手术，单纯是对接感应，搞得乔克赛斯的脖子和头很累。
随着乔克萨斯熟练地操控机械臂群把之前坐过的巨大红石块搬起来，然后挪了一个位置，他彻底学会使用机械臂了。
“接招！”阿尔法拿起银晃晃的魔法刀砍下去，乔克赛斯灵活地利用机械臂群躲开。乔克赛斯开始了嘴炮：“怎么一直打不中呀，你的实力还是太弱了！”
这招对于一些人效果拔群。对于专业的士兵，只能用他们最在意的东西才能撼动情感。
“太弱了！”乔克赛斯用机械臂最坚硬的指尖抗住了魔法刀的劈砍，金属咣当的声音非常响亮。“动作太慢了！”
“有种你脱下装备打！”伊莎兰都快气哭了。
一旁，“他”正在看着希汶使用着各种魔法，“他”正在不断“学习”。这种学生，老师自然乐意教，但一定会留一手。操控物品的形状……这些很快学会了。
时间，很快来到训练几天后的黑夜。现在的黑夜，已经越来越少。信仰，是力量的源泉，很多神明都是这样的。
留在这里的，只剩下希汶老师和她的四个徒弟了。
“他”今晚，又再次入梦。这回，又像是以前一样，梦到了圣上姐姐。
这回，“他”在梦里也很清醒，不再是被动的一位了，或许吧？
“他”看向圣上姐姐，圣树之下，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美好的事情，如同人人喜爱的蜜糖。但这里，只有圣上姐姐。母亲的样子，“他”已经开始有些遗忘，父亲更是亦然。
“圣上姐姐，我很快就能复活您了。”
“……”圣上姐姐一语不发，矗立在树下。这棵巨大的树上，有一片很大的平原。上面有着一栋小屋，以及一些植物军队的移民。一个小小的城镇，在树上一直存在。每天，粉红色的树叶作为燃料，在植物军队们的手艺下，做成各种家具材料，或者食物的染色剂。
当“他”还想碰一下圣上姐姐时，圣上姐姐消失了。
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如同过去，在睡梦里流泪。真希望这时候能够靠在鹿姐姐的怀抱里，这样至少会安心些。避难所的帐篷这边，已经陆续撤离了很多人们，前往依塔司锭隔壁的古代传送门所在的卫星城市——依塔司锭郊区，位于西南。再往南，就快到南极了。卡哈尔寇沙毕竟是北极点，可以这么说……旅途，估计一半了。
不过，东极和西极，才是最神奇的地方。东极旧独中，是一座很独特的港口城市，是整个金究星经济最发达的地方。西极是海洋，名叫两教洋，隔绝了劳大陆和日森伯堡大陆，日森伯堡大陆上最出名的，正是万学教的总部克龙耳。
希汶师父还在负责撤离人们的任务，将来，依塔司锭的西南城市，就会归于魔女麾下，成为全金究星唯一一个魔法城市。至于买下整座城市，或者说在艾儿妮学会的作用下，真主教这次大换血，肯定是很成功的……借着这次暴动产生的新政权，培养在最合理的人的手中。
至于“旧政权”，或者说……真主教那些留在首都，供养神明的神明走狗们……只要战争赢了，赢家就可以篡改整个历史。
“砰！”外面发出轻微的爆炸声。很快，不到几秒，防空警报便响起来了。别忘了，首都对神明唯命是从的人们，还掌握着军队。虽然，新成立的万学教政府已经和联盟、艾儿妮学会达成一致，利用这些会魔法的人们加入战争，同时承诺不再伤害这些会魔法的人们，他们将统一安全地生活在依塔司锭西南地区的卫星城市。
“他”拿起了碎冰枪，这把武器如此脆弱，为何会驾驭神杖碎片呢？冰枪的尖头十分坚硬，“他”有了想法。
“一把不会过热炸膛、可以无线发射长矛的冰枪，射速比石英枪快。而且长得和长矛一样，还能近战。”
天上有着大量飞机从头上飞过。这些飞机只能短距离滑翔，然后落地。因为它们不是万学教的科技，只有万学教才有自动枪支、战争机器，这些只是徒有形状的木头。
飞机扔炸药的方式是徒手扔。这些添加了大量硝类物质，装满钢珠的炸药，威力巨大。这种杀伤性的武器拿出来，意味着，这些“神明”，开始“清算”了。
他们的目的，估计就是留下听话虔诚且善良的人们。多亏了乔克赛斯一家的善良，他们所帮助的人们，就不一定了。
好在，留在这里的人，只有准备战斗的四人。找掩体，或者进入防空洞。这里残留的帐篷至少可以欺骗过那群“叛军”。
这场战争，或许早有预谋，或许突如其来。但是，“他”的目的，只有真主棍。
各种社会矛盾、游行，反对声，如果一个政府都不能解决好，那么，只剩下枪杆子了。
黑市里政府参与人口贩卖，政府公然使用无辜者作为实验用具，禁锢思想……迟早要完。这和金究星多年来的很多根深蒂固的事情都有关系，就比如机器人获得人权、机械生命体巩固社会地位，猎杀拥有魔法使用基因的人或机械生命体……
“(名字被屏蔽)，你人呢？”乔克赛斯在轰击过后开始喊了起来。
东明壹焦急地四处寻找，如果“他”死了，估计会剧烈燃烧，然后发生爆炸。不过，这里没有发生。
这就意味着“他”还活着，只是……
希汶叹着气，喊着伊兰莎不用去找人了。乔克赛斯看见了东明壹拿着剑，一个瞬移消失了。
“他”此刻手里拿着碎冰枪，趴在了正在迂回的飞机上，瞬移直接瞬移到飞机上真的太可怕了。这架飞机轻的离奇，毕竟是木头的。
“他”感受到飞机上有一股魔法的能量。
怪不得，这些严重不符合空气动力学的飞机，居然能够如此平稳地飞行。准确来说，真主教确实有自己的飞机，只不过……军事力量早就被新的真主教统一了。
管他什么战争局势，总而言之，这座城市现在已经可以说，要被真主教夺回去了。高空看东西，非常清晰：飞在天上，一堆真主教银白色军服包围了整座城市。密密麻麻数下来，这是要军事镇压。那群“神明”可没有这么大的力量对抗几十万拿着现代武器的军队。虽然是半自动枪支，但也比正常武器强多了。
耳朵很难受，毕竟是高空，氧气含量下降到百分之二十五左右，完全是低氧了。地面上好歹有五十的含氧量……金究星在五个星球里含氧量第二小，对于含氧量最高的木恒星来说，只是海拔高了点，何况是生活在百圣山上的灵族。
冷？还好“他”不受温度影响。这是“他”唯一的祝福，来自生母的祝福。西坎慧易……“他”连照片都没见过，如果有机会，得到创造神杖，复活她……两个母亲，也不错嘛……就是父亲会不会出事情，“他”不在意。
一声音爆的声音传来，是一发对空炮。这玩意从“他”边上擦肩而过，穿着紫金袍子，炸不死的。
碎冰枪，开始，发射。透明的如同雨一般的武器，才是最可怕的。
正在开飞机的军人，突然看见自己友方战机开始快速下坠，似乎是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刺穿了整架飞机。这架飞机明明刚才还在头顶掩护来着……接着飞吧。
“又杀人了……这是战争……”
“他”捏着碎冰枪，那架坠毁的飞机上插满了发射出去的冰枪，一根根冰刺在里面碎裂，溶化，然后损坏机体。被发现了，只能这么干。大晚上的，紫金袍子还是很耀眼的。
看见机场了。
来一个，强力的瞬移。
真主教军事基地，位置：保密。
一寸长，一寸强。瞬移到地上，半块长生不老石便闪了一下光。这个距离，是透支生命使用魔法导致的。半块长生不老石的能量直接被替代了“他”的力竭死亡。
“有人入侵！是魔法师！”
“他”没来得及隐身，就感觉到胸腔，中弹了。心脏长在身体的中间，这也意味着，必死无疑。半块长生不老石再次发出了光，子弹被“他”用神火烧尽，身上的伤口也被神火吞噬，自愈。
隐身，量子化……或者可以这么叫。其实这种特殊的“量子叠加态”，或者“阈限实体”，才是真正的称呼。
“愿智慧扫除一切。”
“他”听见了这些军官们的话语。毕竟，自己“隐身”后，已经是无法被观测到的了。现在的“他”，就是“数学”——因为观测本身也是一种干扰，真正的预测只有数学才能找到“他”。
穿过一个个人，“他”如同不存在这个世界。东明玖妹妹的能力，如此特殊，如此特别……要是这个状态看见了幽灵……哦，“他”是灵族，不是人族妖族，木恒星的幽灵“他”本来就看得见。
确认方位吧。那些“神明”，一定都在一个地方。
真主教教堂——依塔司锭大教堂。
这里既是教堂，又是教会，还是整个真主教权威核心之地。不过，艾儿妮奶奶能够快速在几天内重建新的秩序，她才厉害。毕竟，神明公然屠杀无辜者，联盟一定会处理掉这些人——联盟里也有神明作为公职人员的，最出名的就是现任火蓟星长老，谟诺。他就是一位圣灵族神明。
潜入吧。
车水马龙，首都居然还在正常运作。也对，这里正常人们留在这里，他们大多数是听闻神明降临而来到此处的虔诚者，或者是在筛选下活下来的原住民。
每一位住在现在神明掌握的真主教地盘的百姓，头上都戴着一个铁圈扭出来的麻花花环。每一位，都是这么带着。每一个环上，都插着五根交织在一起的粗铁丝——这是象征着神明赋予智慧，“他”在真主教的宗教书籍里见过。
“我们的主，赏赐我们智慧的食粮……”
智慧主抚摸着他的人民，用左手抚摸人民的头，赐予智慧。
打晕一个路人，扒下他的衣服，拿走他的帽子，都用神火净化一下，防止有“神迹”。
“我的主啊！你的智慧无上崇高，你的智慧不容虚假，你的智慧扫除一切！我的主啊，你是我们的光，我们的希望，我们免于困惑的太阳……愿智慧扫除一切！”
一旁朗诵的人们，早已经没有追求科学的目光。突然觉得万学教如此纯洁友善，估计是因为真主教真的过分狂热了吧？
“将科学带入人间，将智慧颠覆愚昧！”
“他”感受到了一个词：恐惧。或者说，生理上的不适和恶心。反感，厌恶，恼怒……
很想，把他们都杀死……就像是刚刚躲藏在空战里偷袭飞机一样……
他们只是普通的百姓。
半块长生不老石还在指路，毕竟创造神杖碎片会相互吸引。只需要不断地，不断地深入，就行了。
很快，“他”站在了依塔司锭大教堂的门前。马上，要有一场大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