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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少白世界,开局被杀手救下 第287章 爱情诚可贵,自己价更高

    第287章 爱情诚可贵,自己价更高

    嘟嘟嘟!

    电话响了。

    男人看到来电显示,端肃的脸色骤然缓和,笑意盈盈地接通:“老师你好。”

    电话那头是个和善的女声。

    “招娣爸爸你好,招娣今天怎么没来上学?刚才学校开会,说市里电视台过来采访小神童,你有没有时间来学校一趟?”

    小地方的老师、学生基本全是本地人,彼此知根知底。

    老师担心招娣爸爸不肯,额外补充一句:

    “招娣的年纪和成绩是学校的骄傲,学校预备奖励她十万块钱。招娣爸爸,你可一定要过来,我们不敢把这么大笔钱交小孩子手上。”

    农民地里刨食儿,忙活一整年也就挣大几千。

    十万块相当于他们十年的收益。

    男人两眼冒绿光,激动地从椅子上跳起来,面皮上肌肉抖动个不停。“哎哎哎!我去!我肯定去!”

    电话挂断。

    父母的争论已有结果。

    门外,小女孩绷成弦的精神也渐渐松懈下来。

    站在厨房门口的月合泪涕涟涟,露出欣慰的笑。

    干一辈子农活的父母认知短浅、贪财自私,十万块的甜头虽养大了他们的胃口,却同样给自己赢得改变命运的机会。

    初中、高中、大学、研究生、硕士、博士、教授,只要她源源不断地创造金钱价值,就会一直有学上。

    八岁的招娣想不到那么深远。

    一颗心稳稳当当地落回肚子里,她擦干眼泪,站起身,昂首挺胸地回到原本的位置上跪着。

    这一次,她不再恐惧。

    前后变化判若两人,耀祖弟弟诧异地张大眼睛,一脸茫然。

    时光如水,一去不复返。

    眼前的画面不紧不慢地变幻着,月合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旁观自己曾经悲惨的遭遇。

    招娣考上全县最好的高中,她发奋图强,没日没夜地学习。

    九岁的高中生传出去是段佳话,好好教导,绝对可以考上清北。

    校长调查过家境,唯恐没见识的父母误了她前程,在学校特批一间宿舍,安排专门的老师辅导她作业、负责她生活起居。

    每个月,另给几百块生活费。

    父母见到钱走不动道,几次三番骚扰招娣。

    兔子国法律,未满十八周岁,父母拥有监护权和人生决策权。

    她很无奈,把生活费和高中的奖金一并上交,斩断无后顾之忧。

    月合守在小招娣身边,为她加油打气。

    两人隔着遥远的时空界限,却好似有心灵感应。

    小招娣学习太累时,会抬头看一眼月合的方向,挥了挥小拳头,自言自语道:“我可以的,对吧?”

    “对!”月合重重点下头,心疼地落泪。

    小招娣像是听到她的话一样,绽放出幸福的微笑,重新投入《三年模拟五年高考》中。

    十岁。

    她兑现自己的诺言,考上名牌大学。

    十岁女童上清北,打破了国家高考记录。

    全国各地的媒体记者一窝蜂的涌进贫困的山沟沟,闪光灯对着她的脸“咔嚓咔嚓”拍照。

    父母拿到丰厚的奖金,教女有方的美名传遍十里八乡。

    他们笑得合不拢嘴,扯过一旁上五年级的儿子炫耀:“这是招娣的双胞胎弟弟,机灵活泼,长大肯定比姐姐更有前途。”

    记者们哑然无声,尴尬地赔着笑。

    *

    “庸医庸医!治不好她,我要你们的命!”

    苏昌河几天几夜没合眼,熬得眼圈通红。寸指剑握在手中,凶光闪烁,随时准备动手。

    “昌河!”

    苏暮雨抬高声音,拉回他的思绪,“这个时候不可造杀孽,就当是给小月亮集福。”

    苏昌河微闭眼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天下之大,医者众多,总有能治好她的,去找!快去找!”

    语声逐渐急促,谢七刀赶紧领命下去。

    苏昌河巡视周遭,强烈的无力感贯穿胸腔。

    慕家的医仙、白鹤淮、从外面找来的大夫,诊脉后得出统一结论:忧思成疾,身心过劳,休养休养即可。

    听着并不严重,可无一人能唤醒床上沉睡的女子。

    悔恨和担忧交织,盘旋在苏昌河心头。

    他将不相干的人统统轰出去,坐到床边,握住月合的手,轻声说:“小月亮,我回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月合头上缠着白色纱布,双目阖着,没有给他半点回应。

    好朋友昏迷不醒,好兄弟低落消沉,苏暮雨心里挺难受的。

    “昌河,我询问过谢先生,他说我们铲灭影宗那次小月亮就生了病。情志病易治,关键在心。”

    回来的路上他传信谢宣,对方回信里讲得很清楚。

    药物治标不治本,月合和昌河在一起病情稳定,有好转趋势。精细调养几年,便可恢复健康。

    这件事月合没跟他们提过,一个人默默承受病痛折磨。

    苏暮雨膝盖半蹲,“昌河,小月亮不会有事的。我和神医看守,你去歇一歇。”

    剑眉微微隆起,他迟疑片刻,拿出谢宣的信,“你是她的良药,若有三长两短,她才真的没救了。”

    苏昌河双手颤抖,打开信一字不落地读完,勾起一抹讥讽冷笑。

    “这丫头什么事都自己扛,真以为自己无所不能。”

    讲到这里,鼻尖冲上一股酸涩,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自责道:“还是我不够关心她。”

    悲伤弥漫在屋内的每个角落。

    望着床上的好友,白鹤淮自心底生出一抹同病相怜的苍凉感。

    月合妹妹和苏昌河相识六年,分分合合,以致患上情志病。透过两人的点滴相处,她仿佛看到了自己和苏暮雨的未来。

    一次次分别,一次次等待。

    在一起多开心,分开期间就多煎熬。

    她可能也会变成一个深闺怨妇,将宝贵的生命浪费在等待中。

    连日赶路,白鹤淮心力交瘁,头有些晕晕的。神思朦胧间,她控制不住地往后倒去。

    “神医!”

    苏暮雨及时发现她的异样,闪身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没事吧?”

    白鹤淮感知到手腕上的热度,抬起眼帘,撞进一双深情款款的墨色眸子,脸唰一下红得能滴血。

    “啊?我、我有点困,先下去休息,有情况叫我。”

    爱情诚可贵,自己价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