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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勾手训狗,爷乖乖就走 第369章 是不是谁和你说了什么

    谢明芳在母亲裴氏院里一连吃了两碗糖蒸酥酪,口齿间甚至是身上都沾染了奶香气息。

    在唐家,她是当家主母,府上大小事都要从她手中调度,她没有一刻不在忙碌张罗,根本停不下来;

    而在娘家就全然不同,她是受宠爱的女儿;

    热水汤食、糖果点心一应都是母亲为她准备的,她不需要操任何心。

    任何时候,想吃就吃,想睡就睡。

    这样的舒心自在是唐家所没有的。

    从宁禧堂出来,已经是将近申时末。

    谢明芳回到清心堂,本想看看两个孩子从外面回来了没有,扭头却没看到两个孩子的身影,只在次间看到了正在看书的丈夫。

    “佑哥儿和珂姐儿还没回来吗?”她迈进来问道。

    男人语调稀松平常,“珂姐儿早回来了,在外面玩了一日,身上沾了灰尘,丫鬟带着她漱洗去了;佑哥儿正在厢房做功课。”

    明芳闻言皱了下眉,“你又给佑哥儿布置功课了?”

    唐景淮在孩子的功课上很少让步,“你既然想在娘家长住些时日,就不能做一时的打算,孩子的读书最忌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我昨日检查佑哥儿的功课,许多以前会背诵的文章几竟都已经浑忘了;若放纵他继续下去,不定要成什么样。”

    明芳想到佑哥儿自来到京城以后的表现,比起从前在家时,的确是悠闲轻松了不少;

    在蜀地总督府时,从来都是卯时三刻就起来温书的儿子,来到京城后也变得惫懒了,现在都能一觉睡到巳时。

    佑哥儿到底是肩负重任的未来宗子,他的教养和一般孩子不能是一个路数,所以听丈夫这么说,明芳也没有再继续做慈母。

    “孩子来到新地方,一时新鲜贪玩都是有的,佑哥儿忘记的那些功课,只管慢慢拾起来就是,你也莫要太凶太严格。”

    唐景淮转而望向她,“我在夫人眼里就是个只会凶孩子的父亲吗?”

    明芳:“……”

    这是什么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怕你对佑哥儿寄予众望,对他要求太过严苛,孩子毕竟还小,如此这般会不堪重负的。”

    唐景淮:“佑哥儿已经十岁了,哪里还小?”

    这话明芳就不爱听了,“十岁怎么了?十岁就不是你的孩子了?”

    唐景淮:“十岁的男孩,放在谁家,都是该以学业武艺教养为主的年纪,只要是重视子女教养的人家,谁也不能放纵这么大的孩子还成日在外面抓鱼爬树。”

    “当然,这是我个人的拙见,蜀地世家历来的家风也是如此,我倒是不知京城是如何。”

    “听闻夫人曾和孔家公子有过故交,那孔家乃当家衍圣公的后代,想来对子女教育别有巧思,夫人多年耳濡目染,对此可是有何不同的见解?”

    这话说得明芳一时脑子没反应过来。

    什么莫名其妙的,怎么忽然又扯上孔家了?孔家的教养家风她怎么会知道。

    等等……

    孔家!

    明芳眸光登时锁定在榻上的某人身上,好端端的提什么孔家,这人莫不是听说了什么风言风语?

    男人对上她的视线,电光火石间,夫妻俩无声地对峙。

    似乎谁先开口谁就落了下风。

    明芳抱着肩膀,嘴角噙着笑,想看他能装到几时。

    唐景淮到底还是没能淡定下去,不过他觉得这不是他输不输的问题。

    哪个正常男人能在这种事上淡定得了?

    唐景淮深深地呼吸了口气,从那莹润的玛瑙盘中取了个荔枝,剥去硬壳,将那雪白的果肉喂到谢明芳的嘴边。

    他鲜少做这样的事,动作看上去生疏又青涩。

    谢明芳更是一脸见鬼的表情。

    唐景淮不自在的咳嗽了声,手上的动作没停,谢明芳吃了两个荔枝就赶紧叫停。

    她才在母亲那吃了很多东西,这会实在是没有胃口。

    “是不是谁和你说了什么?”多年管家的敏锐让明芳很容易就察觉到了唐景淮的不对劲。

    唐景淮垂着眼睛,“……不是我,是珂姐儿无意间听到的。”

    关系到孩子,谢明芳的心瞬间提了起来,“她听到了什么?”

    唐景淮抿唇,幽幽地凝着她。

    明芳:“……我又没干什么,你这是什么表情?”

    唐景淮就将女儿的话说了一遍给妻子听。

    明芳一口茶瞬间呛在了嗓子眼,猛地咳嗽了几声。

    唐景淮见她咳得脸都红了,伸手替她轻轻地拍着脊背,嘴上的温度却冷了下去,“你反应那么大?”

    又来了,这阴阳怪气的到底是要干什么?

    “你少在这莫名其妙,我行得端立得正,任何时候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

    多年夫妻,唐景淮也熟知妻子的品行,自然也知道这一点。

    “如此说来,夫人当真曾和孔家公子有旧?”

    明芳:“……咱们讲点道理,那时候我压根不认识你,又没有婚约束缚,我生在京城长在京城,有自己要好的朋友故交很奇怪吗?”

    要好二字戳在唐景淮的心坎,让他心口没忍住一阵莫名的发酸。

    他一时也失了分寸,呛声道:“朋友故交?在旁人眼里天造地设一对的朋友故交?”

    明芳:“都说了是旁人眼里,咱们这样的人家,不管什么事,外面总会有议论风声,我又管不住那些人的嘴。”

    “你莫不是忘了,我们成亲的第三年,因你表妹来府,府上还传过一阵子你要娶表妹做平妻的谣言?”

    唐景淮一噎,“那是谣言!而且我也一听说就把人料理、且把表妹送走了!”

    “而且自始至终,我从来没有多看过表妹一眼,我始终拿她当亲戚家的一个妹妹;夫人敢说自己对孔家公子也是如此?”

    可算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谢明芳错愕之余又觉得好笑。

    “夫君,这般气急败坏,可不符合你平日的做派。”

    唐景淮暗暗咬牙。

    这个时候了,谁还管得了什么做派不做派的。

    “……别绕开话题,你是不是心虚不敢说了?”

    谢明芳没有被他牵着鼻子走,“你先别急,我先要问问你,你那么急做什么?”

    “谁急了?”

    “狗急了!”

    “……”

    男人被狠狠一噎,抿着唇,气得脸色铁青,明芳见状却觉得身心舒畅。

    “夫君,我从来不和你计较过你的,你又何必来问我的往事?”

    “都是活在俗世的红尘之人,谁能说自己无嗔无怨逃得过七情六欲。”

    这话落在唐景淮耳中,就是她承认了自己曾对那个孔玉良有情。

    男人登时眼色一沉,抿着唇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