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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能看穿女侠恶念的我无敌了 第516章 虚情袅袅,如烟去,悔之不及

    隔壁房间。

    陈钰张开双臂,身旁的镇南王妃顺从的替他整理着衣服。

    有些好笑的看着左侧墙壁,实在没想到秦红棉和阮星竹会来这里。

    两人进入房间的时候他就听见了,还想着秦红棉得了什么怪病呢。

    原来是芳心萌动病。

    这个病可不得了,若是不及时得到救治的话,这位在江湖上以狠辣着称的“修罗刀”秦阿姨就要...

    彻底喜欢上自己啦!

    不过仔细想想,也不坏就是了。

    陈钰并不厌恶秦红棉这样的傲娇。

    一个知道你对她好,心怀感激,并且有回报之念的女子。

    纵使性格上有着缺陷,却也无伤大雅。

    总比一边爆着你的金币,一边贬低你,试图弱化你的付出,并且索取更多的人好多了。

    “钰儿...”

    刀白凤换了身衣服。

    原本的衣服散落在地上,因为泼了茶水的缘故,彻底用不得了。

    此刻跪坐在他的下首。

    白腻的面颊透着淡淡的粉色。

    “今天结束了。”

    陈钰收回视线,眼神平静的看向对方:“王妃心里高兴些吗?”

    刀白凤抬起头,沉思了一会儿,柔声道:“凤奴感觉轻松了许多。”

    “我想也是。”

    陈钰点点头。

    不是高兴,是轻松。

    这镇南王妃因为老段的违背誓言而自毁,出于报复的目的做下恶事。

    事后因为觉得自己同样背叛了两人当初在菩萨面前许下的誓言,愈发痛苦。

    老段再那般花心下去,刀白凤疯癫只是时间问题。

    那晚在圣翔郡城外,若非自己施以猛料,对方事后难免投水自尽。

    刀白凤还不能死,至少在他完成李青萝的恶念前不能。

    特级奖励可遇不可求,是现阶段陈钰进一步提升实力最重要的手段。

    事到如今,陈钰已经大致清楚李青萝恶念,让老段付出代价代表的是什么了。

    只等对方抵达,便能实施计划。

    “那就按照我吩咐的,从你踏出这个门开始,王妃可记住了?”

    陈钰站起身,将地上的狗链拾起,走到门前,转头说道。

    刀白凤点点头:“嗯,凤奴记住了。”

    陈钰不再看她,将房门推开又带上。

    隔壁屋内。

    阮星竹注视着秦红棉喝安胎药,笑眯眯道:“秦姐姐,钰儿有没有跟你说过,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秦红棉喝了一半,皱了皱眉头,放下药碗道:“他说都一样,但是我感觉他是故意这么说的,显得他嘴甜。”

    “嘻嘻,多半是真的,阿朱跟我说,钰儿在这件事上开明的很,一视同仁。”

    阮星竹娇笑道。

    秦红棉思索了片刻,嘴角扬起道:“臭小子就喜欢说些讨人喜欢的话...”

    “是么,那也讨秦姨喜欢么。”

    说话间,陈钰推门而入。

    阮星竹惊讶的站了起来:“钰儿!”

    秦红棉也愣了愣,跟着哼道:“怎么哪都有你。”

    心想瞒着瞒着还是没瞒住。

    “你们俩黑灯瞎火的往外面跑,我肯定担心啦。”

    陈钰带上房门,笑吟吟道。

    实际上他并不知道秦、阮二人要来这里,完全是偶遇。

    至于关心,顺嘴的事。

    老秦很吃这一套,心里其实开心的很,觉得是陈钰在乎她。

    嘴上却道:“有什么好担心的,若是真碰上什么贼人,我的修罗刀也不是吃素的...你晚饭吃了没有。”

    “吃了,酉时的时候跟朱丹臣他们一起吃的。”

    陈钰随口说道,紧跟着便坐在了阮星竹的身边,对方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

    美美的喝了一口,故意问道:“所以说,你们俩这么晚来这儿是做什么?谁不舒服。”

    话音刚落,秦红棉面露尴尬,阮星竹则掩嘴偷笑:“我舒服的很。”

    “我也舒服。”

    秦红棉扭过头,尽量让自己表现的十分自然。

    阮星竹嫣然一笑:“既然都舒服就回去吧,也不早了。”

    说着便要起身离开,却被陈钰轻轻牵住小手儿。

    她俏脸微红:“钰儿...”

    “你们俩都说身子没事,我却不信,若真没病,来这医馆作甚,定要仔细检查一番。”

    陈钰打趣道。

    秦红棉看着阮星竹被轻薄,忍不住啐了一口。

    又笑道:“倒也是,你可得给她好好治治,毕竟胡思乱想也是病。”

    “是么。”

    陈钰撩起阮星竹的下巴,对方此刻身子极软,星眸流转,尽是春雨蒙蒙。

    似笑非笑道:“阮姨在胡思乱想什么?能不能说给钰儿听一听。”

    “我...没想什么...”

    阮星竹羞赧的垂下头,正要解释一番,忽听门外传来熟悉的嗓音。

    “凤凰?你,你怎么在这里?”

    她睁大眼睛,先看看秦红棉,又看看陈钰,口型是“是镇南王?”

    陈钰耳朵动了动,点点头。

    余光瞥见秦红棉视线微动,扭过头去,脸色淡漠的很。

    而怀中的阮星竹则身躯紧绷,有紧张,有恐惧。

    屋外。

    段正淳看着不远处一袭白色衣裙的妻子,惊讶之余露出了笑容。

    这几天刀白凤有意避着他,叫他连破冰的机会都没有。

    可现在却是主动找来了,叫他如何不欣喜。

    连忙跑上来,深情道:“好凤凰,你是担心我出事,是也不是,放心吧,你淳哥的身体很好,就是,就是...有点风寒。”

    老段不好意思跟刀白凤说自己身上的那点毛病。

    自顾自的说了一大堆,对面的刀白凤只是静静的注视着他,不说话。

    “凤凰,你,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段正淳见状,只当是刀白凤依旧记恨他当年的所作所为。

    殊不知从女儿城开始,他干的那些丑事都被这位镇南王妃尽收眼底。

    他的道歉很深情,却刻意隐瞒了这段时间做的事。

    又是欺骗。

    刀白凤眼中流转着哀伤,不解,任由段正淳舌灿莲花,也无动于衷。

    良久,终于开口道:“不要说了,我不生你的气......汪。”

    声音轻柔婉转。

    对面的老段只注意到前面的那几个字,狂喜道:“当真么,好凤凰,我想你想的快要发疯了,快让我抱抱你。”

    “别过来...”

    刀白凤面色一冷,抬起右手,言语中有方才一样的后缀。

    “我不舒服,我不要你抱我...”

    后缀还是一样。

    即便是段正淳再迟钝,也觉察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皱眉道:“凤凰,你这是...”

    “没什么,大夫说我心绪极乱,这样有助于宽心,挺好的......汪...”

    刀白凤看着满脸好奇的丈夫,复仇的快意涌上心头。

    轻声笑道:“大夫给我治的很用心呢,我被他治的很服帖呢,我很配合他呢,只不过我也没想到,他那么会治,淳哥,你是什么地方不舒服,回头我请他来替你瞧瞧?”

    后缀是一样的。

    段正淳听的云里雾里,但听对方说是医治,姑且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自己的病更不好说,事关男人尊严。

    然而下一秒,他房间的门忽然被推开,从中走出来一个丰满的女子,娇声道:“大爷,再来试试呀,刚吃的药呢。”

    段正淳霎时间汗毛倒竖,惊慌的看着面若寒霜的刀白凤。

    摆手解释道:“凤凰,这事不像你想的那样。”

    这次他是真冤,那大夫给他治疗完之后肯定得看看效果,但大夫肯定只干大夫的事。

    于是请了个营妓过来。

    老段眼光高的很,这种庸脂俗粉他可瞧不上。

    硬着头皮道:“我,我在治病。”

    出乎意料,这次刀白凤的反应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大。

    而是近乎于毫无反应的那种。

    她看看那匆匆躲回房间的女子,收回视线,柔声笑道:“我信你,淳哥,我也是来治病的...”

    “你心里不舒服,是因为我吗?”

    段正淳看着妻子,对方平静的态度下明显蕴藏着什么,这让他感觉担忧。

    走上前,柔声道:“凤凰,这段时间我仔细想过了,那些女子当中,我最爱的还是你,过去十几年,数不尽的梦,我梦到最多的也是你,我想起我们俩在纳西的草原上骑马奔驰,想起你在我面前唱的那些摆夷族歌谣,想起那尊最大的菩萨像,我跟菩萨说,这辈子都会好好待你。”

    说着说着,老段的眼眶有些湿润。

    刀白凤跟着眼眶泛红,却凄婉一笑:“你还记得。”

    可都晚了。

    这位镇南王妃泪流满面:“若有来生,我再不要见你了。”

    “若有来生,我必定第一个找到你,咱们做对普通夫妻,永远不分开。”

    段正淳目光如炬,动情道。

    殊不知面前的妻子早已心如死灰,只是凄惨笑道:“那其他人怎么办,修罗刀、阮星竹、李青萝、甘宝宝她们怎么办...”

    听着屋外的刀白凤点出自己的名字。

    屋内,秦红棉秀眉颦起,眼神冰冷。

    而阮星竹则睁大了眼睛,听着老段夫妻二人先前的谈话,哪里听不出两人情谊甚笃。

    只听段正淳认真道:“凤凰,若有来生,便是弱水三千,我也只取你一瓢,这一路上我想了很多,天底下只有你一个人对我好...若是我过去的逢场作戏令你不喜,今后我再不会重蹈覆辙...”

    逢场作戏?

    在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陈钰明显觉察到怀中的阮星竹身子猛烈的颤抖了一下。

    她垂着头,再未抬起。

    而老段的诛心还未结束。

    只听他微笑道:“自然是逢场作戏,凤凰,你看我也只是同她们戏耍一下,事了拂衣去,从不回头,虽然有你不允的成分在,可是我堂堂镇南王,倘若当真要纳个侧妃入府,谁又能真正阻拦的了,我是为了你啊凤凰。”

    陈钰知道,外面段正淳说的并非全然是真心话。

    对方自小风流多情,正是因为个个都动真感情,所以那些女子也爱他爱的无法自拔。

    眼下只是为了挽回妻子,说的谎话罢了。

    然而偏偏让最不该听到的听到了。

    陈钰看了秦红棉一眼,对方虽说清冷的眼眸透着愤恨,可大体上还是淡定的。

    只因提前猜到了这一点。

    可阮星竹就不一样了。

    她从前与老段痴恋,为此未婚先孕,冒着被家教极严的父亲发现被打死的危险,先后诞下两女。

    送走后,这些年一直饱受骨肉分离之苦。

    只因坚信,哪怕段正淳迫于无奈,无法娶她过门,可心里多少还是有她的位置的。

    自己一家人终有一天能够团圆。

    但听老段方才这番话,这才醒悟,对方自始至终心里从未念着自己分毫。

    过去那些年吃的苦,连带着阿朱阿紫吃的苦,终究是错付了。

    豆大的眼泪滚滚而落,一颗颗砸在地面上。

    屋外,刀白凤听完段正淳这一大段深情告白,也并未触动。

    曾经她对这些话深信不疑,可现在,她哀莫大于心死,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太迟了。”这位镇南王妃如是说道。

    她笑中带泪。

    转身,凄然离去。

    “凤凰,凤凰!”

    老段还想着挽回一二,也顾不得治病了,焦急的追了上去。

    屋内,陈钰轻轻抚摸着阮星竹的后背。

    见秦红棉起身,视线瞧了过去,对方微微扬起头,冷笑道:“早就猜到了,阮妹妹,我之前跟你说什么来着。”

    阮星竹此刻终于哭出了声,比过往任何一次都凄婉。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位小镜湖的主人哽咽着搂住陈钰的脖颈。

    “我......再也不要见他了。”

    ......

    夜已深。

    次日一大早,英雄关北面有士兵来报,关下有人要见陈钰。

    玄鸟来报时,陈钰还在被窝里。

    身旁的阮星竹直到天明时分才昏昏沉沉睡去。

    昨夜折腾了一宿。

    强度很大。

    陈钰看了眼身旁泪痕未消的娇美妇人,运转易筋经,霎时间眼神清明了几分。

    一宿未眠,身上无半点疲惫之色。

    这便是身怀绝世武功的好处。

    来到前厅,玄鸟立刻跑了上来:“陈钰,关下有个男人占你便宜,说你是他的贤侄,我看他岁数也不过三十多,这般占你便宜,要不要我去帮你杀了他。”

    “嗯?”

    陈钰微微愣神,一时想不起是谁,叫玄鸟描述一下对方的长相。

    “男人。”

    对方还是那么言简意赅。

    陈钰追问了几句,大抵得出了国字脸,身材高大,高鼻阔口,身着布衣,颇有风霜之色的形象。

    这特么不是萧峰么。

    他一怔,狗日的占我便宜是吧。

    策马来到城北,随着大门缓缓打开,一位国字脸的高大汉子箭步走进城来。

    巴天石等人同样闻讯赶到,见此人气度不凡,都警惕了起来。

    对方压根没理会这些人,见着陈钰,立刻哈哈大笑的跑了过来:“贤侄,好久不见!”

    其实在路上,陈钰就猜到所以然了。

    此刻一听这沙哑又中气十足的声音,便知来人是谁。

    “走开!”

    玄鸟见他靠近,立刻捏紧了手中的长枪,娇声呵斥。

    “是我呀!我的好大侄儿啊!”

    对方见状,将脸上的易容扯了下来,露出了一张跟易容前没啥区别,确实苍老许多的面孔。

    正是萧远山。

    “我知道是你。”

    陈钰没好气道,拱拱手:“萧老英雄,你不是在少林寺么,来找我作甚。”

    之前在锡城那会儿,自己给这老登治了内伤,对方就回少林寺找慕容博寻仇去了。

    随后给了巴天石等人一个眼神,示意他们不必紧张,自己人。

    “唉,此事说来话长,有水没有,让我喝两口水再跟你说。”

    陈钰将一个水袋丢给对方。

    萧远山深吸一口气,三两口喝了个精光,还嫌不够,于是陈钰又叫人拿了几个水袋来。

    喝到第四个时,终于够了。

    用袖口擦了擦嘴,沉声道:“我差点打死慕容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