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飘摇 第23章 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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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让我摸鱼？那你们就都别活了！
“我是从未来而来。”
龙唤月听到这句话，先是一呆，随即捧腹大笑起来，怎么也止不住，好像这句话戳到了她的笑点。
但王治却不敢有丝毫松懈，却是龙唤月笑着，手已经往后面的骨质剪刀拿去，说不得就要给他脑袋上开个瓢，赶忙解释道，“姐姐，我说的绝无虚假，但是很遗憾，我没有任何方式证明。”
龙唤月拿武器的手停了一停，最终还是握上，喝道，“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节吗，还在这儿说些俏皮话。快，如实招来！”
原来，她根本就没相信。
王治叹口气，只能随口找个解释道，“那好吧，我是附近村子的，从小就听得姐姐大名，故此才知道姐姐姓名。”
“我不信。”龙唤月两只眼珠子瞪得像铜铃，不耐道，“这附近村子哪个我没去过，怎不知道有你这一号人，休想骗过我。”
王治百般无奈，认命般道，“我这儿真就这两个解释，一是从未来而来，一是隔壁村子的，姐姐选一个就行。再不信，我也没办法。”
“你小子，倒像是我想知道似的。”龙唤月放下武器，抬手就是一个爆栗赏给他，意兴阑珊道，“算了，既然你是人族，我也不多逼你。今晚过后，咱们就此别过。”
说罢，她就和衣躺下，背身而睡。
王治也没有再说话，默默起身走到洞口，伸出左手感知风雪。停了半刻，他再往前走些，让整个身子都进到风雪里，随即缓缓蹲下，什么也不顾。
等着日头升起，龙唤月起身伸了个懒腰，望眼外面，雪还在下着，虽没瞅见王治，但也不管，自顾自的拿出干粮来啃上几口，然后几脚将篝火踩灭，就要上路。
走到洞口，她忽得止步，却是一个突兀的雪包挡住了路，伸手一推，王治的样子显露出来。
龙唤月被吓了一跳，又气又怒，一把将他身上的雪全都抹去，然后将他给抱回山洞内，将还有些许火星的篝火残烬重新吹起。
恍惚之间，王治睁开眼来，感觉到暖意。
他坐起身，发现身上盖了件女式冬衣，而龙唤月正盯着他，下意识地将冬衣给甩开。
“我看了，你穿的衣裳不是这个季节该穿的。到底是从哪儿来的？”龙唤月问道。
王治不答，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龙唤月自然不允，一把按住他，喝道，“如今世道大乱，你不思杀妖戮敌，反而做这等自残之事，对得起你父母？”
“呵，我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有什么对不对得起的。”王治生机全无，只如槁木，“她不在了，我早已不想多活。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踏出山村，却遇到这等诡事，连你也不待见我，还有什么再活下去的意义，不如一死了之，早去陪她。”
“你！真是废物。”
王治讪笑一声，讥道，“杀妖戮敌，别人说得，你这浑身硬甲绒毛的半妖也能说得？不应该去投靠你的妖族祖宗？”
王治的话精准踩中龙唤月的雷区，她脸色骤然一变，二话不说，一拳砸在他脸上。
王治没有修为，身子又被冻了一夜，一点力气都没有，倒在地上就起不来，但嘴上不松，仍是笑道，“怎么，我说对了？你这半妖，还想站在人族这边，真是笑掉大牙，却不知别人都当你是异种而已。”
龙唤月更怒，举拳就要再打，忽得止住，恨恨道，“不管你怎么想，但我的村民不会这样想，你想坏我心境，门都没有。”
“那你就滚！”王治怒不可遏，吼道，“我要你来救了？”
“说得谁想救你似的。”龙唤月回讥一句，几脚踩灭篝火，“要不是看你同为人族的份上，我都懒得搭理，需知我还有正事要忙，才没空陪你在这儿过家家。”
“那你就别管我了...”
王治这般说着，却是龙唤月把冬衣重新扣在他身上，然后把他给背起来，很明显是要带着他一起走。
龙唤月冷声道，“你就给我闭嘴吧。如今村子缺人，刚好带你回去做苦力，可不能便宜了你这牲口。”
“我就不该离开水磨村...”
王治迷迷糊糊间说完这句话，再也支撑不住，再次昏死过去。
不知睡过去多少日子，当他再睁开眼来，发现自己又换了个地方躺着，但不再是野外，而是个茅草屋，除此之外，龙唤月就睡在他旁边。
或许是龙唤月睡得并不安稳，一点小动静就能吵醒她，很快便听着她的声音响起，“醒了？”
王治回应一声，说道，“抱歉，唤月姐，是我自身心境不稳，反而迁怒于你，我愧对你。”
“就这个？”龙唤月没转身，摆摆手道，“就几句话而已，想那么多作甚。对了，你真是未来而来？”
王治点点头，道，“怎么，姐姐相信了？”
“有时候，听着最奇幻的事反而最为接近真相。我问了别人，都不认识你，或许你并没有骗我，只是我没有去相信罢了。”
“这个...”王治整理下措辞道，“在未来，姐姐告诉我，你与我是好友，感情深厚，而那时我还不认识姐姐。到了此时，我认识姐姐，姐姐却不认识我，当真奇妙。”
“未来，我还活着？”龙唤月侧过头来，追问道，“那时是怎样的光景，战争可都结束了？”
王治几乎脱口而出，末了又按下，选择这般说道，“如果将未来历程讲出，说不得会更改其中轨迹，就不能达成那样的未来。姐姐你当真要听吗？若确定如此，我不会隐瞒分毫。”
龙唤月沉默稍许，同时也在思考，最后说道，“那就不说了，你且告诉我，这场战争我们会胜吗？”
王治坚定地点头，笑道，“会的，王朝不朽。”
龙唤月大笑不已，似乎心中的郁气都消散无踪，感叹道，“从我出生以来，战争就看不到尽头，有你这未来之人的断言，我终归是没那么绝望了。”
虽然来到过去，但王治清楚地明白，自己没有改变历史轨迹的能力，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去，或者再也回不去，遂道，“姐姐，我来帮你吧？尽量做到我能做的一切。”
“你不回去吗？”龙唤月有些好奇，“按道理来说，这方地界并非你的归属，你该找方法回去才对。”
“不瞒姐姐，过来简单，但回去却根本不知道方法。”王治虽然与此时的龙唤月只算初识，但根本不设防，说起自己的往事，“十几年前，我便曾穿越过时空，在那之后，一直没能回去，这次说不得也会一直待下来。”
“既是如此，那确实没办法。”龙唤月很简单地接受了王治的说辞，随后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王治一笑，赶忙报上自己的名字，随即说道，“姐姐，给我说下目前的情况呗？”
“这个，说来话长了。”龙唤月说着坐起身来，思忖着道，“虽然不知道具体的年份，但村子里的老人都说这场战争已有千年之久。深海妖族撞破了南部的什么塔，一时间全都钻上岸来，搞得饿殍满地、死伤无数。或许是打仗的时间太久，我们这片很久没见过妖族大军，每年都是些几十只的妖族小队过来劫掠，大家伙儿结寨自保还能凑活过下去。”
“应该是海岸监视塔。”王治记得战后龙唤月领了上命去主持海岸监视塔的重建工作，而海岸监视塔一向是监视深海妖族的最前岗哨，自然是其被冲毁才会引得妖族上岸。与此同时，他心中生起一个疑问，兆天年间乃是王朝鼎盛之期，能人辈出，就算南洲再有不堪，王朝也该派人来援，遂道，“姐姐知道永安王吗？他怎么没有派兵来救，反而让这场战争持续了千年之久。”
“永安王？没有听过。”龙唤月摆摆手，“这什么王，什么侯的，我是一个没听到过。需要他们享福的时候能露面，世道危难了就只会缩在自己的城堡里。”
王治点点头，心道也是，这种时候没必要去在乎太过宏观的事，遂道，“姐姐，我们这是已回到龙家村了？”
“没呢。”提到这个，龙唤月就有些烦，气闷道，“我这趟走了十几个村子，到现在就一家答应迁到龙家村去，其他的全不答应。现在咱们在马家集，今日来得晚了，那村长说等天亮再去找他，这才睡下。”
“唤月姐为何想把其他村子合拢到一块儿？”
“我观察了前两年的妖族兵力，发现侵袭虽有，但兵力一年不如一年，而最活跃的秋收都没来骚扰，抢些粮食什么的，你说奇不奇怪？我寻思着，妖族要么是准备撤退，要么是有什么打算，便趁着这个空当带上几人往南去了个千里，这不去不知道，妖族竟然正在将分散的兵力集结起来，一看便知道是要做大事。而若还按照以前的方式各家结寨自保，那谁都不活下来，必须要将人都聚到一块儿。”
龙唤月听到这句话，先是一呆，随即捧腹大笑起来，怎么也止不住，好像这句话戳到了她的笑点。
但王治却不敢有丝毫松懈，却是龙唤月笑着，手已经往后面的骨质剪刀拿去，说不得就要给他脑袋上开个瓢，赶忙解释道，“姐姐，我说的绝无虚假，但是很遗憾，我没有任何方式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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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根本就没相信。
王治叹口气，只能随口找个解释道，“那好吧，我是附近村子的，从小就听得姐姐大名，故此才知道姐姐姓名。”
“我不信。”龙唤月两只眼珠子瞪得像铜铃，不耐道，“这附近村子哪个我没去过，怎不知道有你这一号人，休想骗过我。”
王治百般无奈，认命般道，“我这儿真就这两个解释，一是从未来而来，一是隔壁村子的，姐姐选一个就行。再不信，我也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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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治也没有再说话，默默起身走到洞口，伸出左手感知风雪。停了半刻，他再往前走些，让整个身子都进到风雪里，随即缓缓蹲下，什么也不顾。
等着日头升起，龙唤月起身伸了个懒腰，望眼外面，雪还在下着，虽没瞅见王治，但也不管，自顾自的拿出干粮来啃上几口，然后几脚将篝火踩灭，就要上路。
走到洞口，她忽得止步，却是一个突兀的雪包挡住了路，伸手一推，王治的样子显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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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谁想救你似的。”龙唤月回讥一句，几脚踩灭篝火，“要不是看你同为人族的份上，我都懒得搭理，需知我还有正事要忙，才没空陪你在这儿过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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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如此，那确实没办法。”龙唤月很简单地接受了王治的说辞，随后道，“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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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治点点头，心道也是，这种时候没必要去在乎太过宏观的事，遂道，“姐姐，我们这是已回到龙家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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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唤月姐为何想把其他村子合拢到一块儿？”
“我观察了前两年的妖族兵力，发现侵袭虽有，但兵力一年不如一年，而最活跃的秋收都没来骚扰，抢些粮食什么的，你说奇不奇怪？我寻思着，妖族要么是准备撤退，要么是有什么打算，便趁着这个空当带上几人往南去了个千里，这不去不知道，妖族竟然正在将分散的兵力集结起来，一看便知道是要做大事。而若还按照以前的方式各家结寨自保，那谁都不活下来，必须要将人都聚到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