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娇软夫人摆烂后,清冷权臣揽腰宠 > 第264章 旧事

娇软夫人摆烂后,清冷权臣揽腰宠 第264章 旧事

    沈弗寒讲起一桩旧事。

    “弗非去世时才十六岁,对外的理由是因病逝世,其实他是在京郊外的树林里被人发现的。”

    “祖母说他自缢而亡,并不光彩,所以隐瞒了他真正的死因。”

    “但我不信弗非会轻易寻死,所以一直在暗中查探真相。”

    沈弗寒语气平静,温嘉月的心却不由得因为他的话而忐忑。

    难道沈弗非的死和李知澜有关系?

    沈弗寒继续说道:“弗非身子弱,很少出门,我查到他最后一次上街,正巧偶遇长公主,自此消失了三日,直到被人发现自缢在京郊外。”

    “这三日里,公主府一直大门紧闭,没有任何人出入。”

    “我怀疑弗非便是被长公主害死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温嘉月怔怔地听完,下意识问:“长公主和你二弟或者你家有仇吗?”

    说完这句话她便想收回,以她对李知澜的了解,做出这种事也不奇怪。

    草菅人命,肆意妄为,这就是李知澜。

    许久没听到沈弗寒开口,温嘉月疑惑地看向他。

    沈弗寒神色不虞地问:“什么叫你二弟、你家?”

    温嘉月:“……一时顺口。”

    她默默腹诽,抠字眼倒是厉害。

    “没仇,”沈弗寒淡然道,“我猜测长公主看中了弗非的相貌。”

    温嘉月吃惊地看着他,虽然她没见过沈弗非,但想来也不会比沈弗寒更俊美了,该抢他才对。

    不过,现在也算是在抢了。

    只不过如今沈弗寒有权有势,李知澜一时拿他没办法。

    沈弗寒继续说道:“我还查到,那段时间长公主和驸马极为不和,为了气驸马做出这种事,也不足为奇。”

    温嘉月蹙眉问:“所以二弟完全就是一个牺牲品?长公主做事之前,没有查过二弟的身份吗?”

    沈弗寒闭上眼睛,深深一叹。

    “弗非向来低调,出府从不穿绫罗绸缎,身边也只跟着一个随从。”

    恐怕直到弗非去世,李知澜也不知晓他的真实身份,所以也方便了他的接近。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才继续。

    “那次,原本我准备陪他一起出门,但因事耽搁了两刻钟,弗非已经离府了。”

    那时他哪曾知晓,竟是天人永隔,连亲弟弟的最后一面也没见上。

    这些话,他从未对旁人说过。

    五年过去,他以为自己已经走出来了,但是言语间竟还是有些哽咽。

    几个弟弟妹妹里,他最喜欢的就是弗非。

    弗非乖巧懂事,在三妹和四弟打闹的时候,他却可以耐着性子坐下来陪他一起温书。

    若不是因为身子弱,不堪劳累,他也可以金榜题名。

    沈弗寒还记得,他最常说的话便是“大哥一定能高中状元”。

    可他高中状元那年,亦是弗非去世的那年。

    穿着状元袍游街时,他心里想的不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而是弗非。

    他是状元了,却永远等不来弗非的一句“恭喜大哥”。

    他时常想,若是那日他陪弗非一起出府,或许结果便会不同。

    渐渐成了梦魇。

    原本他便会在每月最后一日去佛堂诵经,为祖父、父母祈福,又加了个弗非。

    还为了他自己,通过诵经平心静气。

    斯人已逝,他得往前看。

    右手忽的被人握住,沈弗寒回过神。

    “侯爷,二弟不会怪你的,”温嘉月轻声道,“他知道你为他做了很多事。”

    世间的阴差阳错太多太多,若是可以预知未来,便不会有人轻易枉死了。

    沈弗寒反握住她的手。

    两人一时无言。

    鲜少有这样沉重的时刻,温嘉月不知该说些什么,更不知她所隐瞒的事该从何说起。

    没想到,沈弗寒竟然说道:“睡吧。”

    温嘉月怔愣地望着他,他就这样轻轻揭过了?

    生怕沈弗寒反悔,她立刻闭上眼睛。

    “但是明晚你要告诉我。”沈弗寒给出最后期限。

    温嘉月不想回答,可他却逼迫她开口,空闲的左手揽住她的腰,往他怀里带。

    温嘉月瞪他:“你还这样威胁我?”

    “没有,”沈弗寒淡然道,“只是忽然想抱着你。”

    温嘉月根本不信他的鬼话,分明就是威胁。

    她抿唇道:“可是我没有什么事瞒着你。”

    她想试探沈弗寒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所以今晚才和她敞开心扉。

    话音刚落,腰间的手便紧了紧。

    沈弗寒沉声道:“我不信。”

    如此笃定的语气,让温嘉月的心为之一沉。

    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侯爷直说吧,我不想猜来猜去的。”

    也好让她死个明白,不然今晚睡不好了。

    她忽然以攻为守,沈弗寒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裴怀谨的事,若是先从他口中说出来,性质完全变了。

    他本就想隐瞒,但今晚一时情急,才想出这个法子,想让温嘉月主动开口。

    没想到她不上钩,反而给他自己摆了一道。

    沈弗寒沉默片刻,终于开口:“既然你没什么要说的,那便讲讲你小时候的事。”

    温嘉月心里咯噔一声,小时候?蜻蜓哥哥?

    她故作诧异地问:“侯爷怎么忽然想听这个?”

    “今日在书房看到你的画作,便不由自主地想到了你的幼时,一时好奇。”

    温嘉月轻舒一口气,原来是因为这个。

    “我小时候……挺无趣的,学女红学画画,也没什么了。”

    她不想多说,而且本来也没什么好说的。

    沈弗寒却问:“女红跟谁学的?”

    温嘉月诧异地看他一眼,这还用问?

    “是继母请的绣娘。”

    “画画呢?”

    温嘉月老老实实地回答:“也是继母请的女先生。”

    沈弗寒颔首道:“原来如此,画上的题字也是女先生写的?”

    温嘉月:“……”

    七岁前的画,大部分题字都是蜻蜓哥哥写的。

    七岁之后,是她自己。

    至于送给沈弗寒的那幅 ,她记得是蜻蜓哥哥写的字。

    温嘉月不由得有些紧张,随口道:“应该是吧,时间太久远,我记不清了。”

    她打算蒙混过关,沈弗寒却不给她机会。

    他慢悠悠地开口:“可我觉得,字迹像是男人写的。”

    温嘉月决定拖延。

    “是吗?改日侯爷将画拿过来,我仔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