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娇软夫人摆烂后,清冷权臣揽腰宠 > 第373章 一切都晚了

娇软夫人摆烂后,清冷权臣揽腰宠 第373章 一切都晚了

    沈弗寒摩挲着温嘉月的手。

    “我怕事情了结之后,你会嫌我这段时日做得不够好,继续与我相敬如宾。”

    温嘉月松了口气,她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

    “确实说不好,”她为难道,“你的表现确实一般。”

    沈弗寒的本意只是试探,探探她的口风,见她真的不满意,紧张地问:“哪里一般?”

    “……前三晚。”

    沈弗寒听到这三个字便放松下来了,慢悠悠道:“我已经使出浑身解数,阿月还不满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让你以后都别这样做。”

    “那可不行,”沈弗寒轻吻她额头,“好不容易练就的口技,怎么可以荒废?”

    口技……

    温嘉月无力地闭上眼睛:“算了,我还是睡觉吧。”

    “阿月还有哪里不满?”沈弗寒追问,“我继续改。”

    “你阻止我睡觉,我就已经很不满了。”

    “看来除了这两件事之外,”沈弗寒又亲她一下,“阿月对我很满意。”

    温嘉月打了个哈欠,敷衍道:“快睡吧。”

    婚期临近,景安侯府经过紧锣密鼓的筹备之后,一派喜庆景象。

    温嘉月检查之后,挑了几个错处,便开始列嫁妆单子了。

    虽然沈弗念已经成过一次亲,但是除了她自己承认之外,别的人都当她是私奔,所以,一切都是按照第一次成亲准备的。

    沈弗寒特意嘱咐多备些嫁妆,所以最后列的嫁妆单子足足有四十八抬,远超平常侯府嫁女规格的三十二抬。

    温嘉月担心过于奢靡,皇上和朝中大臣会不会颇有微词。

    沈弗寒却道:“无妨,长公主赐婚,本就瞩目,何必藏着掖着?”

    有他这句话,温嘉月便放心了,让下人去准备。

    景安侯府喜气洋洋,齐国公府便显得愈发死气沉沉了。

    裴怀英定在今日下葬,沈弗寒身为裴怀谨的好友,前去吊唁。

    温嘉月和昭昭来不来都无伤大雅,他自然不让她们来,自己过来了。

    一路上道了无数句“节哀”,沈弗寒终于见到了齐国公和齐国公夫人。

    原本精神矍铄的两人,发间的白发再也掩藏不住了,脸上皱纹深刻,短短三日而已,却像是苍老了十岁。

    沈弗寒收回打量的视线,眉宇紧锁。

    齐国公夫妇的表现不像是演出来的,毕竟失去了亲儿子。

    可裴怀英死的那一日,却未见他们有多着急。

    就算齐国公伤了手,齐国公夫人也不该干等着,立刻便去见裴怀英才是正常的反应。

    “沈兄。”

    身后忽的浮现一道温和的声线,沈弗寒回过神,看向裴怀谨。

    他一如既往的温润清和,一袭白衣超然脱俗,唯独眉眼间显得有些憔悴疲惫。

    他身后还跟着同样身着白裳的裴诗景,呆呆地望着周围的人群,不知在想些什么。

    沈弗寒道了声“节哀”。

    裴怀谨颔首道:“沈兄坐吧,今日事多,招待不周,还请见谅。”

    沈弗寒没再说什么,依言坐下。

    裴怀谨继续去招待别的客人。

    沈弗寒默默喝茶,顺便假装不经意地观察他。

    看了一会儿,他忽的惊觉,裴怀谨做这些事的时候游刃有余,举手投足之间自有矜贵气度。

    沈弗寒微微皱眉,他顶替了真世子的身份之后,特意学的如何做世子吗?

    但是谁来教他?教的时候,旁人不会感到奇怪吗?

    毕竟在旁人看来,他是世子,世子自幼耳濡目染,不必刻意去学。

    脑海中闪过另一个念头——他早就学会了,只等着顶替真世子的身份。

    沈弗寒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脊背渐渐生了寒意。

    这场阴谋,到底策划了多久?

    他放下茶盏,看向齐国公夫妇。

    他们两人,到底是蒙在鼓里、无辜失去长子与次子的父母,还是……主谋或帮凶?

    脑海中闪过有关齐国公府的所有片段,像一颗颗珠子,快要串联成一条项链,却始终缺少最关键的那根线。

    沈弗寒深吸一口气。

    他讨厌这种感觉,却也只能按部就班地继续查下去。

    裴怀英下葬之后,宾客散尽,齐国公府重新变得安静。

    有风刮过,黄纸飘飞,显得有些许凄凉。

    齐国公瘫坐在圈椅上,望着吹进室内的一张黄纸,老泪纵横。

    裴怀谨走了进来,轻声叹道:“父亲节哀顺变,二弟已去,您和母亲都要保重身子,日后有我孝敬您。”

    齐国公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多谢……怀谨。”

    裴怀谨笑得温润:“父亲,这个时候,您称呼我为儿子,是否更显亲近?”

    这是小事,齐国公却起了逆反之心,不想依着他,垂眼恭敬道:“不敢,您可是……”

    “嘘,”裴怀谨打断他的话,“小景来了。”

    这句话既是提醒,也是威胁。

    齐国公顿时浑身一凛。

    裴诗景再无往日的活泼模样,垂着脑袋走了进来,一言不发地蹲下身子,趴在娘亲怀里。

    齐国公夫人抚摸着女儿发间簪着的白花,轻声问:“怎么不在房中待着?”

    “娘亲,我想二哥了,”裴诗景喃喃道,“他真的不在了吗?他是不是在与我开玩笑?他最爱戏弄我,你们是不是也在配合他耍我?”

    齐国公夫人张了张口,未语泪先流。

    “小景,是娘对不起你……”

    裴诗景仰起脸:“娘亲,你在说什么?”

    “小景,”裴怀谨温和出声,“哥哥送你回院子,好不好?”

    裴诗景点点头。

    裴怀谨隔着衣裳握住她的手腕,齐国公嚯地站起身。

    “父亲也要一起吗?”裴怀谨问。

    齐国公颓然地坐了下来,摆了摆手:“你送小景回去吧。”

    裴怀谨温声道:“方才的对话,还望父亲日后莫要提起,您的性子也该改一改了。”

    说完他便带裴诗景离去,独留齐国公夫妇坐在原地,对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无尽懊悔。

    可是,晚了呀,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