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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李家逆子,屡立奇功 第765章 会袍哥

    “疯子,我出去一趟。”

    李四麟走出招待所,骑上自行车,这几天都在医院附近,并没有在绵市转转,今天他可得好好转转。

    绵市并不大,这里自然说的是市区,主要发展都在涪江两岸。

    原本绵市每条街上少则一两个,多则四五个的茶馆如今几乎全都消失了。

    这可和黄叔说的截然不同,川人好摆龙门阵,这已经是多少年的传统了。

    可现在呢!

    这让李四麟有些头疼,没了茶馆上哪找人去啊。

    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还没等进去呢他就退出去了,这哪是茶楼啊,明明是学习班。

    屋子里有个收音机,正在放着一些他每次培训都会学习的精神和主义,一堆人趴在茶桌上非常认真的记录着。

    这肯定不是他想找的茶楼。

    又走了好久,终于看到一间真正的茶楼,

    “涪江茶馆。”

    茶楼修建的古色古香,这可不是后世特意装修出来的,而是本就有不短的历史了。

    牌匾有些模糊,看来是被雨打风吹留下时间的印记。

    李四麟进去之后,原本喊着的客官一位的茶博士现在也变成了,

    “同志,你喝什么茶?”

    李四麟回忆当初黄叔跟他讲的,在蓉城该怎么说,在山城该怎么说,蜀中这么多的城市,每一个地方都有不同的讲究。

    不过万变不离其宗,多少都有些相似之处。

    他打量着这位茶博士,四五十岁的样子,个子不高,眉毛上有道深深的疤痕,身上能隐约的感觉到江湖气。

    “上等川绿,活水茶,要涪江头层水,汤要三沸!”

    茶博士愣住了,他已经许久没有听到这切口,当初的绵市作为川北码头,自然是必争之地,堂口之内时有争端。

    而摆龙门多在茶馆。

    一杯茶,裁事端,定生死。

    可惜现在已经不是当年的茶馆了,不过既然有人上了切口,作为袍哥必然有所回应。

    “青城雪芽开,客官稍候。”

    李四麟继续说道,

    “三才碗,不满茶,爷我等得起。”

    茶博士微微后退,态度也更加的恭敬了,

    “请稍后!”

    不多时一个老者端着茶具走了过来,将茶放在桌子上。

    以前的茶馆三才碗,紫砂壶,如今绝大多数都是写着为人民服务的大茶缸。

    从川绿,川红,花到老荫茶,从富豪到苦力都能来上一杯。

    现在却只有花碎、老荫茶与炒麦玉米须了。

    但这老者却端上来的正宗川绿,李四麟不动声色,如果他是普通角色,自然该微微起身以示对长者尊敬。

    但他是闲大爷的底子,尽管没入袍哥会,但只要有了这层身份,起码是管事五爷里的迎宾。

    袍哥会里闲大爷起码有百十个,地位尊而不贵,虽位列头排,但多是元老,前清的“义安社”前舵把子彪爷在受伤后就被推为闲大爷,只领干股分红。

    亦或者是乡绅名流,便于官府沟通。

    有些甚至只是傀儡而已。

    有谚语是这么说的,“闲大爷的金交椅,烫屁股的纸老虎。”

    黄叔这个闲大爷和普通的闲大爷完全不一样,手中握着“裁了”牌。

    要知道这“裁了”牌就是袍哥的生死令,有点类似于后世古惑仔电影里的江湖追杀令。

    能有这个的只有掌旗大爷,他算是例外中的例外了。

    这老者略有不悦,将茶杯放下后,看似随意的问道,

    “在玄还是空子,拿上服。”

    第一句话问的是,李四麟是否是袍哥成员,拿上服就是按照规矩通报身份,姓名,报上来意。

    袍哥里的切口都很有讲究,李四麟也只是记了个大概。

    他还得想,要不是进入宗师后记忆力再次提升,他还真有点忘了。

    拿起三才碗盖,斜插进碗底和茶杯之间,吹一口浮沫,他随意的说了一句,

    “加点盐!”

    老者愣住了,多少年没见过闲大爷,而且来者也太年轻了啊。

    李四麟继续说道,

    “盘海底?”

    “请个宝!”

    他亮了身份,那对方也得亮亮吧,这才是规矩。

    “二杆旗,银箔低,关帝会!”

    这是义字堂的,李四麟明白了,怪不得这老者身材魁梧,走路带风,虽然年纪大了,但一副架子很是威猛,肯定是行伍出身。

    李四麟手一伸,从怀中掏出一块黑铁牌子,上面刻着“裁了”二字。

    底下是年月日,四周有三刀穿眼浮雕。

    袍哥的裁了令牌多为桃木,每次使用完毕之后均会销毁,这可能是当今世上唯一留下来的一块了。

    而且这玩意是凶煞,按过去的话说就是一般人镇不住。

    看到这个黑铁牌子,这老者居然晃了晃身子,他明显是认识这块牌子。

    声音颤抖的说道,

    “客官,后堂有更好的茶,请!”

    李四麟手一抹,那裁了牌瞬间消失,老者并不吃惊,反而是微微欠身,示意跟他走。

    到了后堂,这老者就急切的问道,

    “黄大爷还活着。”

    李四麟实在是懒得说那些切口,再说一会自己就糊涂了,

    “您是。”

    这老者明白李四麟肯定是有所顾虑,

    “稍等。”

    他匆匆离去,十分钟后又回来,小心翼翼的将一张纸慎重的放在桌子上。

    并且认真的说道,

    “49年12月,贵党大军马上攻占北河浮桥,守军心神涣散,我等也心神不宁,黄爷特意给我留了这封信,并且盖上了自己的章。”

    老者好像陷入了回忆一般,

    “那天下着雪,黄爷急匆匆从山城赶来,他知道大军压境,恐怕我们这些兄弟随守军与贵党拼命,特来训诫了一番。”

    “待他要走之前,特意找到我,告诉乡佬儿,他已经和贵党军中高层说过,待守军溃败,只要我们不卷进来,那一切都既往不咎。”

    这时候李四麟突然插了一嘴,

    “老爷子,您是?”

    老人苦笑一声,突然一下子威风凛凛,“当初老子是义字堂五排红旗,37年9月随刘大帅首批出川,命好在五战区活了下来,不过受了重伤,39年回到绵市,和黄爷交情不浅。”

    李四麟肃然起敬,刘大帅这个人褒贬不一,三年川中内战,杀戮无数。

    可在37年鬼子发动全面战争之时,也是刘大帅扛着死字旗率领三十万川军出征,而蜀中也有五百万壮丁待命。

    最后旧疾复发,不幸身故。

    他也履行了一个真正的将军的职责,保家卫国,付出了自己的生命。

    而眼前这位居然是第一批出川的将士,怪不得和黄叔关系不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