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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做神医,清冷世子为我折腰 第35章 刺五加

    虞紫苏刚要解释,身旁人已经上前一步。

    慕容婉双手绞着衣角,声音发颤:“景深哥哥,是我硬要跟来的......”

    说着,她抬起泪眼,“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可我只想亲眼看看......你好不好......”

    景深神色未变,抬手召来亲卫。

    “送她回去,严加看管,照常劳作,不得踏出院门半步。”

    “陛下。”虞紫苏出声打断。

    她看着只会垂泪的慕容婉,眉头紧锁:“我带她来不是为了说这些。”

    她转向景深,语气郑重:“军中粮草运输不易,干粮硬冷难以下咽。我诊治时,发现不少将士患上肠胃疾病。”

    她从袖中取出几张脉案,“即便用药调理,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

    景深眸光微动,视线在两人之间游移。

    虞紫苏继续道:“慕容婉虽有过错,但她精通厨艺,或许能改良军粮制法,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帐内陷入短暂的沉寂,只听得火把燃烧的噼啪声。

    景深沉吟片刻,终于开口:“准她留下。”

    目光如刀锋般扫过慕容婉,“活动范围限于炊事营,每日行踪照旧严加看管。”

    慕容婉身子一颤,刚要开口,虞紫苏已按住她的手腕。

    “还不谢恩?”

    “谢景......谢陛下。”慕容婉弯下腰,泪水砸在地上,留下深色圆点。

    陆矶灵堂前,清清刚要踏入,几名军医便拦在了门口。

    “你不能进去。”周军医面色阴沉。

    “无论出于什么理由,亲手毁了陆大人遗体的人,没资格来吊唁。”

    清清怔在原地:“是师父临终时要我这么做的......”

    她声音越来越低,因为面前所有人都别开了脸,没有一个人愿意看她。

    慕容英大步走来,将清清拉到身后。

    “你们——”

    “主帅若要用权势压人,我们自然无话可说。”周军医冷笑,“但人心所向,强求不得。”

    慕容英眉头拧起,正要开口,清清拽住了他衣袖。

    “算了。”

    她摇摇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没事的。”

    转身离去的背影挺得笔直,仿佛真的毫不在意。

    接下来的日子里,清清照常分拣药材、熬煮汤药,连表情都控制得恰到好处。

    她只是偶尔对着师父留下的手札发愣,可每次又很快回过神来。

    慕容英暗中观察了许久,见她神色如常,才终于稍稍放下心。

    黄昏时分,清清独自在军营角落收晾晒的药材。

    她拿起一株刺五加,不慎被尖锐的叶缘刺破了手指。

    鲜血渗出,她下意识将手指含入口中止血,眼前却浮现起师父的模样。

    老人粗糙的指尖轻点她手背,笑着说:“这药草叶缘锋利,采收时要戴手套,若是不慎划伤也不打紧,只是疼一疼罢了......”

    清清手悬在半空,眼泪霎时夺眶而出。

    她以为自己早已将悲痛封存,可这些细碎的回忆却如针尖般,一次次刺破她强撑的平静,鲜血淋漓地提醒着她。

    那个既严厉又慈爱的长辈,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慢慢蹲下身,抱紧双膝,压抑多日的哭声终是在无人处尽情释放。

    远处营火明灭,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又缩得很小。

    景深漏夜来寻清清,却依旧不曾在她帐中看到人。正欲去其他营帐探查,便听到一阵隐约的啜泣声。

    循声来到一处拐角,就看见朝思暮想的人正蜷缩在药材架旁,单薄的肩膀不住颤抖。

    他心头一紧,几步上前将她揽入怀中。

    “放开!”清清挣扎着捶打他胸膛,泪水浸透了他胸前的衣料。

    “你放开我......”

    景深纹丝不动,任由她的拳头落下,只将人搂得更紧。

    “是我来晚了。”

    他声音放到最柔,下颌轻蹭着她发顶,“都是我的错。”

    清清的手渐渐失了力道,最终攥紧了他的衣襟。额头抵在他怀中,呜咽声闷闷传来。

    “你明明不要我......”

    “我怎会舍得?我要你,要你……”听得她带哭腔的控诉,景深心都要碎了,“是我混账,说了让你误会的话。”

    他掌心贴在她后心,感受着怀中人簌簌颤栗。

    “军情紧急,我怕无暇顾及,守不住你,更怕重蹈覆辙再失去你。”

    清清哭声低了下去,但身子仍在微微发抖。

    景深察觉到环在自己腰间的手紧了紧,心头不由一热。

    她听进去了。

    “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他贴在她耳边温声细语,又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夜风拂过药架,带起沙沙轻响。

    等怀中哭声渐止,景深捧起她泪痕斑驳的小脸:“现在能告诉我,为什么难过吗?”

    “手指......”清清抽噎着伸出带血痕的手,“被扎到了......”

    景深凝视她红肿的眼睛,心知事情定然远不止如此。

    但他只是托起那只手,拇指轻轻揉过伤处:“我帮你吹吹,就不疼了。”

    月光透过云隙,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洒下清辉。

    “不用你管......”

    清清抿着唇想抽回手,声音却软得不像拒绝。

    “我要管。”

    景深不容抗拒地将她小手整个包进掌心,目光灼灼望进她眼底。

    “我爱你,想你,恨不得时时刻刻将你带在身边。”

    拇指摩挲着她腕间跳动的血脉,他凝眸认真问道,“跟我走,好不好?”

    清清睫毛轻颤,被他直白的情话烫得耳尖发红。可最终还是摇头。

    “我不能走。”

    她挣了挣被握住的手却不得松开,便去掰他的手指。可那修长的手指如同铁铸般纹丝不动。

    “倭寇用的蛊虫还没找到克制办法,我一定要解开。”

    “蛊虫?”景深眉头倏地拧紧。

    “嗯。”清清抽了抽鼻子,“不是毒,是蛊。师父他让我、让我......”

    话音戛然而止,清甜的嗓音又泛起哽咽。

    景深托起她下颌,语气愈发坚定:“若是蛊,你就更该跟我走。”

    见她困惑地睁大泪眼,他放轻了声音,带着几分追忆。

    “我母亲是百夷人,族中最擅蛊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