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把弓，看我一箭核平 第3章 第九层的英雄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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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的水……和地面上的不一样。”德拉斯基尔开口了，这次他说得比平时多得多，“我们曾长途跋涉寻找水源，不断挖掘。我们需要水生存……但水也是死亡的使者。技艺娴熟的族人曾小心翼翼，但有时还是会失败。一旦出错……”
德拉斯基尔凝视着空气，叹了口气，语气严肃起来：“他们搞砸了。挖穿了一个巨大的地下蓄水池，洪水淹没了一切。水流涌入洞穴，冲进我们的家园。很多人淹死了……只剩我一个。家人都死了，孤孤单单。水位不断上涨，我被困了好几天……不得不游泳。”
杰克看着眼前这位如今强大的龙人颤抖着停下话语。他曾听说，在系统降临前，德拉斯基尔属于鼹鼠型生物，维利形容他“半人半兽”，智力介于人类和黑猩猩之间——当然比普通动物聪明得多，足以形成社会并拥有完整的智慧。
“这种事经常发生……但我们必须挖掘水源。水本身没问题，但身处水中却截然不同。”德拉斯基尔最终摇摇头，低头盯着地面。片刻后，他看向杰克，“恐惧让我变弱了吗？”
“害怕某样东西和软弱毫无关系。”杰克耸耸肩，“关键在于恐惧时你会怎么做。你和我们一起游泳、战斗、杀戮。即便害怕，也没表现出软弱。所以不，这不会让你变弱，恰恰相反。”
德拉斯基尔显然怀疑，冷笑一声：“恐惧让我战斗力下降了。”
他是想让我骂醒他吗？杰克自问，但仍不完全认同。
“我们都有不在状态的时候。但你已经证明，即便面对恐惧也不退缩。就算现在害怕，你也能克服。”杰克努力说服对方，希望德拉斯基尔能接受并释怀，但事与愿违。
“那你害怕什么？”德拉斯基尔反而问道。
杰克张开嘴想回答……却顿住了。他害怕什么？回想起来……在虚空中见到奥拉斯时，他有过一丝恐惧？不，那不是真正的害怕，更像是本能的警觉。但确实有一件事……
他的沉默似乎惹恼了德拉斯基尔：“不知道？”
杰克又停顿了片刻，摇摇头：“不，不太清楚。”
这是……谎言。杰克只是不想说出口，因为他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一个恐惧——失去控制。不是一时无法行动或被迫做事，而是真正失去对自我的掌控。他记得有一次真正令他恐惧的经历：
那是他以为米兰达试图夺取他的 的时候。那一刻他感受到的愤怒和杀意，如今回想起来如此陌生。那时的他失去了理智，完全被冲动和情绪支配。杰克害怕这种情绪。还有一次最近的经历：
在“崇高原初之座”与埃尔·哈坎会面时，他失去了理智，毫无理由地信任了对方。事后他愤怒不已，但内心深知这源于恐惧——他害怕那种能让自己哪怕片刻失去情绪控制的力量……因为他知道，即便没有外部干扰，自己的情绪本身就足够可怕。
老实说，这是个愚蠢的恐惧——害怕自己强烈的情绪。或许很多人都有这种正常的恐惧，又或许他害怕的不是情绪本身，而是被情绪支配时可能做出的事。
“或许你知道……只是不想说。”德拉斯基尔精准地看穿了杰克。不知为何，这似乎让龙人感觉好些，他又露出了标志性的尖牙笑，“一切都能克服。”
杰克苦笑着点头，不确定这种恐惧是否真的能被“克服”——尤其是带着他的血脉。或许更接近一种需要接受并与之共存的常态，一种需要管理的东西。
两人没再深谈，转而放松冥想。几个小时过去，他们喝了一两瓶药水，恢复到最佳状态。这次休息本质上是为了恢复精神能量，在第八层前给大脑“重启”。
进入第八层后，情况立刻表明这里和第七层前的楼层如出一辙，这让杰克更加确信水层是地下城设计者试图“创新”的失败尝试。第八层唯一的区别是所有东西的规模都变得巨大，连蘑菇人都变了样：
[蘑菇人巨型战士 - 183级]
它高达十五米以上，但外形与普通蘑菇人无异。站在它面前，众人感觉自己像微型人偶——这倒是新奇有趣的体验。
但这对战斗结果毫无影响。德拉斯基尔依然轻松撕裂这些庞然大物，杰克用奥术强射成片轰杀，与这位恶意龙人并肩作战。雷卡和艾琳也加入战斗，但巴斯蒂拉实在无法有效参与——雷卡勉强能应付，至少她的冰魔法能减慢敌人速度，让艾琳偶尔补刀。问题是艾琳本身没有太多进攻技能：
她的种族赋予的技能主要与诡计、幻术相关，还有其他魅魔常见的能力——这些显然在地下城里派不上用场，除非艾琳想和巨型蘑菇玩些“刺激”的把戏，而这种画面杰克完全不想脑补。
穿过洞穴时，他们很快抵达下一道，看到了第八层的挑战。读完要求后，杰克差点笑出声：
使用本层材料制作至少稀有度的血液毒素、坏死毒药或神经毒素，并放入锅中。打开锅盖需至少杀死八百名蘑菇人。
进度：已杀蘑菇人：78\/800。已放入毒药：0\/1。
“难度确实跃升了。”艾琳读完后说。严格来说没错，虽然第七层也要求制作 稀有度的毒药，但那里的材料更好，甚至有稀有度蘑菇可用。而根据初步观察，这一层最好的材料也只是 ，且具备所需属性的蘑菇需要花时间寻找。
然而……
“这很简单。”杰克咧嘴一笑，掏出早已收集的两种蘑菇，“我需要更多这两种蘑菇，还有雷卡你之前捡的红色菌柄，以及那些长着尖刺手臂的蘑菇人的核心。”
众人看向杰克，他只是耸耸肩：“怎么？地下城突然变简单了，这不怪我。反正我本来就想收集这些材料吃，我一直想提升血液毒素和坏死毒药。”
德拉斯基尔赞许点头，展现出真正的“品味”：“好毒药。”
说完，他动身去收集杰克所需材料，雷卡递过菌柄后也去寻找更多。杰克吃掉一些材料，通过“味觉”吸收知识，随后开始工作，其他人则负责杀怪。他们不时带回材料，杰克慢慢优化制作流程。第一次尝试他就做出了稀有度的血液毒素，进入第八层不到四个半小时，他成功了。
当德拉斯基尔带着更多材料返回时，杰克正将毒药瓶抛向大锅，瓶子“当啷”一声落在锅盖上。他夸张地摇摇头：“伙计们，你们太慢了。”看着进度条，他感觉好极了：
进度：已杀蘑菇人：771\/800。已放入毒药：0\/1。
“还不是因为我们在给你搬材料。”德拉斯基尔嗤之以鼻。
“怎么？这叫各司其职，而我表现卓越。”杰克笑着起身。
德拉斯基尔看似有点 ，却没再多抱怨。事实上，尽管嘴里嘟囔，他看起来很高兴——这一层的进度比预期快得多。
杰克和龙人一起投入战斗。这一层总共有约一千名巨型蘑菇人，他们边杀怪边收集材料。即便能在五小时内通过，他们还是留了十小时左右，只为充分利用这里的资源。正如传说中所言，每一层都有杰克从未见过的蘑菇，不吃到尽可能多简直是浪费“味觉”能力。
最后七小时里，只有巴斯蒂拉和艾琳在真正“工作”：艾琳制作食物，甚至用蘑菇拌沙拉；巴斯蒂拉则面对堆积如山的尸体，最终只拆解那些带有生命核心的——如果等她拆完近千具尸体（其实是九百左右，因为德拉斯基尔在水层的怨气全撒在几只蘑菇人身上了），他们得耗上一整天甚至更久。这段时间也让德拉斯基尔恢复了状态——毕竟他消耗了大量体力。
“只剩一层了。”艾琳微笑着说。众人结束休息，站在通往第九层的通道前。
“还有可选的c级boSS层。”杰克补充。
“严格来说，第四层之后都是可选的。”雷卡纠正道。
“感觉我该花钱买门票来这儿。”巴斯蒂拉自嘲道。
德拉斯基尔只是一声，众人打开进入通道。杰克衷心希望设计者没把第九层搞成水层，看到眼前仍是没有水的蘑菇世界时，他松了口气——这一层混合了第八层的巨型蘑菇人和前几层的普通尺寸敌人（普通尺寸指三米高的蘑菇人）。
唯一不同的是敌人数量——站在入口，杰克就看到数千只蘑菇人：治疗者、战士、防御者、法师，应有尽有。而在中央，一只巨大蘑菇上站着第九层的boSS：
[蘑菇人将军 – 199级]
将军身边自然有几位“指挥官”，不过是第四层boSS的换皮版本，等级更高些：
[蘑菇人指挥官 – 195级]
“这地下城的敌人多样性简直垃圾级。”杰克直言不讳，“把旧boSS换皮成普通敌人，认真的？”
“确实缺乏创意。”雷卡赞同。
“我相信设计者有自己的理由。”艾琳又一次试图为地下城辩护，尽管她内心深处肯定知道这设计者水平堪忧。
“总之，先去对面的看看这次的目标是什么。”杰克说。
众人同意并跟上，刻意避开中央区域以免提前触发boSS战——不是担心威胁，而是怕杀了boSS后才发现需要特殊条件才能通往下一层。
通往前的大锅时，他们只杀了几只挡路的蘑菇人。大锅旁自然有新的指示，这次难度真的跃升了：
使用蘑菇人将军的生命核心及本层材料制作毒药并放入锅中。毒药需至少为 稀有度，且主要包含生命属性能量。打开锅盖需至少杀死两千名蘑菇人。
进度：已杀蘑菇人：41\/2000。已放入毒药：0\/1。
“只有一次真正尝试的机会……既要做成毒药，又要以生命属性为主……”杰克边读边嘀咕。
“还是 稀有度。”雷卡担忧地补充，“必须让生命属性能量高度不稳定——否则无法被认定为毒药。”
“问题在于，将军的核心作为‘将军’的‘记录’载体，很可能偏向稳定可控的生命属性。”杰克指出，“还需要治疗者的核心，但那些能量显然是治愈型的。”
如果能添加自己的材料就好了，但规则不允许——唯一被默许的“额外材料”是杰克的血液，因为长期食用蘑菇，他的血液部分源自地下城，勉强算“材料”。
“做决定前，我们需要先彻底了解可用资源。”雷卡摇摇头。
“你能搞定吗？”德拉斯基尔问。
“嗯，我想可以，但首先需要将军的核心。”杰克说，“指挥官的核心可能是弱化版的将军核心，可以用来练习。”
“所以首要目标是收集本层资源，明确需求？”艾琳确认道。
“还要吃掉成山的蘑菇，找出最佳材料。”杰克叹气。
“出发？”德拉斯基尔问。
杰克召唤出翅膀，看向雷卡和艾琳：“你们俩清理外围的零散敌人？”
两人点头，巴斯蒂拉补充：“那我就在旁边加油，等他们杀完我能拆解的尸体。”
杰克同情地给了个，随后和德拉斯基尔投入战斗。两人升空飞向蘑菇人大军。随着层数上升，每层规模都在扩大，这一层也不例外。巨型蘑菇人将军坐在菌盖上漠不关心，浑然不知两个“怪物”正朝它杀来。
不，称他们为“怪物”并不准确。怪物不会为了纠正世界的错误而猎杀本不该存在的憎恶之物。这些蘑菇人是真正的邪恶存在，唯有死亡能偿还它们活着的罪孽。而像杰克和德拉斯基尔这样无私充当正义仲裁者的人，有另一个名字：
英雄。
德拉斯基尔凝视着空气，叹了口气，语气严肃起来：“他们搞砸了。挖穿了一个巨大的地下蓄水池，洪水淹没了一切。水流涌入洞穴，冲进我们的家园。很多人淹死了……只剩我一个。家人都死了，孤孤单单。水位不断上涨，我被困了好几天……不得不游泳。”
杰克看着眼前这位如今强大的龙人颤抖着停下话语。他曾听说，在系统降临前，德拉斯基尔属于鼹鼠型生物，维利形容他“半人半兽”，智力介于人类和黑猩猩之间——当然比普通动物聪明得多，足以形成社会并拥有完整的智慧。
“这种事经常发生……但我们必须挖掘水源。水本身没问题，但身处水中却截然不同。”德拉斯基尔最终摇摇头，低头盯着地面。片刻后，他看向杰克，“恐惧让我变弱了吗？”
“害怕某样东西和软弱毫无关系。”杰克耸耸肩，“关键在于恐惧时你会怎么做。你和我们一起游泳、战斗、杀戮。即便害怕，也没表现出软弱。所以不，这不会让你变弱，恰恰相反。”
德拉斯基尔显然怀疑，冷笑一声：“恐惧让我战斗力下降了。”
他是想让我骂醒他吗？杰克自问，但仍不完全认同。
“我们都有不在状态的时候。但你已经证明，即便面对恐惧也不退缩。就算现在害怕，你也能克服。”杰克努力说服对方，希望德拉斯基尔能接受并释怀，但事与愿违。
“那你害怕什么？”德拉斯基尔反而问道。
杰克张开嘴想回答……却顿住了。他害怕什么？回想起来……在虚空中见到奥拉斯时，他有过一丝恐惧？不，那不是真正的害怕，更像是本能的警觉。但确实有一件事……
他的沉默似乎惹恼了德拉斯基尔：“不知道？”
杰克又停顿了片刻，摇摇头：“不，不太清楚。”
这是……谎言。杰克只是不想说出口，因为他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一个恐惧——失去控制。不是一时无法行动或被迫做事，而是真正失去对自我的掌控。他记得有一次真正令他恐惧的经历：
那是他以为米兰达试图夺取他的 的时候。那一刻他感受到的愤怒和杀意，如今回想起来如此陌生。那时的他失去了理智，完全被冲动和情绪支配。杰克害怕这种情绪。还有一次最近的经历：
在“崇高原初之座”与埃尔·哈坎会面时，他失去了理智，毫无理由地信任了对方。事后他愤怒不已，但内心深知这源于恐惧——他害怕那种能让自己哪怕片刻失去情绪控制的力量……因为他知道，即便没有外部干扰，自己的情绪本身就足够可怕。
老实说，这是个愚蠢的恐惧——害怕自己强烈的情绪。或许很多人都有这种正常的恐惧，又或许他害怕的不是情绪本身，而是被情绪支配时可能做出的事。
“或许你知道……只是不想说。”德拉斯基尔精准地看穿了杰克。不知为何，这似乎让龙人感觉好些，他又露出了标志性的尖牙笑，“一切都能克服。”
杰克苦笑着点头，不确定这种恐惧是否真的能被“克服”——尤其是带着他的血脉。或许更接近一种需要接受并与之共存的常态，一种需要管理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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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第八层后，情况立刻表明这里和第七层前的楼层如出一辙，这让杰克更加确信水层是地下城设计者试图“创新”的失败尝试。第八层唯一的区别是所有东西的规模都变得巨大，连蘑菇人都变了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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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种族赋予的技能主要与诡计、幻术相关，还有其他魅魔常见的能力——这些显然在地下城里派不上用场，除非艾琳想和巨型蘑菇玩些“刺激”的把戏，而这种画面杰克完全不想脑补。
穿过洞穴时，他们很快抵达下一道，看到了第八层的挑战。读完要求后，杰克差点笑出声：
使用本层材料制作至少稀有度的血液毒素、坏死毒药或神经毒素，并放入锅中。打开锅盖需至少杀死八百名蘑菇人。
进度：已杀蘑菇人：78\/800。已放入毒药：0\/1。
“难度确实跃升了。”艾琳读完后说。严格来说没错，虽然第七层也要求制作 稀有度的毒药，但那里的材料更好，甚至有稀有度蘑菇可用。而根据初步观察，这一层最好的材料也只是 ，且具备所需属性的蘑菇需要花时间寻找。
然而……
“这很简单。”杰克咧嘴一笑，掏出早已收集的两种蘑菇，“我需要更多这两种蘑菇，还有雷卡你之前捡的红色菌柄，以及那些长着尖刺手臂的蘑菇人的核心。”
众人看向杰克，他只是耸耸肩：“怎么？地下城突然变简单了，这不怪我。反正我本来就想收集这些材料吃，我一直想提升血液毒素和坏死毒药。”
德拉斯基尔赞许点头，展现出真正的“品味”：“好毒药。”
说完，他动身去收集杰克所需材料，雷卡递过菌柄后也去寻找更多。杰克吃掉一些材料，通过“味觉”吸收知识，随后开始工作，其他人则负责杀怪。他们不时带回材料，杰克慢慢优化制作流程。第一次尝试他就做出了稀有度的血液毒素，进入第八层不到四个半小时，他成功了。
当德拉斯基尔带着更多材料返回时，杰克正将毒药瓶抛向大锅，瓶子“当啷”一声落在锅盖上。他夸张地摇摇头：“伙计们，你们太慢了。”看着进度条，他感觉好极了：
进度：已杀蘑菇人：771\/800。已放入毒药：0\/1。
“还不是因为我们在给你搬材料。”德拉斯基尔嗤之以鼻。
“怎么？这叫各司其职，而我表现卓越。”杰克笑着起身。
德拉斯基尔看似有点 ，却没再多抱怨。事实上，尽管嘴里嘟囔，他看起来很高兴——这一层的进度比预期快得多。
杰克和龙人一起投入战斗。这一层总共有约一千名巨型蘑菇人，他们边杀怪边收集材料。即便能在五小时内通过，他们还是留了十小时左右，只为充分利用这里的资源。正如传说中所言，每一层都有杰克从未见过的蘑菇，不吃到尽可能多简直是浪费“味觉”能力。
最后七小时里，只有巴斯蒂拉和艾琳在真正“工作”：艾琳制作食物，甚至用蘑菇拌沙拉；巴斯蒂拉则面对堆积如山的尸体，最终只拆解那些带有生命核心的——如果等她拆完近千具尸体（其实是九百左右，因为德拉斯基尔在水层的怨气全撒在几只蘑菇人身上了），他们得耗上一整天甚至更久。这段时间也让德拉斯基尔恢复了状态——毕竟他消耗了大量体力。
“只剩一层了。”艾琳微笑着说。众人结束休息，站在通往第九层的通道前。
“还有可选的c级boSS层。”杰克补充。
“严格来说，第四层之后都是可选的。”雷卡纠正道。
“感觉我该花钱买门票来这儿。”巴斯蒂拉自嘲道。
德拉斯基尔只是一声，众人打开进入通道。杰克衷心希望设计者没把第九层搞成水层，看到眼前仍是没有水的蘑菇世界时，他松了口气——这一层混合了第八层的巨型蘑菇人和前几层的普通尺寸敌人（普通尺寸指三米高的蘑菇人）。
唯一不同的是敌人数量——站在入口，杰克就看到数千只蘑菇人：治疗者、战士、防御者、法师，应有尽有。而在中央，一只巨大蘑菇上站着第九层的boSS：
[蘑菇人将军 – 199级]
将军身边自然有几位“指挥官”，不过是第四层boSS的换皮版本，等级更高些：
[蘑菇人指挥官 – 195级]
“这地下城的敌人多样性简直垃圾级。”杰克直言不讳，“把旧boSS换皮成普通敌人，认真的？”
“确实缺乏创意。”雷卡赞同。
“我相信设计者有自己的理由。”艾琳又一次试图为地下城辩护，尽管她内心深处肯定知道这设计者水平堪忧。
“总之，先去对面的看看这次的目标是什么。”杰克说。
众人同意并跟上，刻意避开中央区域以免提前触发boSS战——不是担心威胁，而是怕杀了boSS后才发现需要特殊条件才能通往下一层。
通往前的大锅时，他们只杀了几只挡路的蘑菇人。大锅旁自然有新的指示，这次难度真的跃升了：
使用蘑菇人将军的生命核心及本层材料制作毒药并放入锅中。毒药需至少为 稀有度，且主要包含生命属性能量。打开锅盖需至少杀死两千名蘑菇人。
进度：已杀蘑菇人：41\/2000。已放入毒药：0\/1。
“只有一次真正尝试的机会……既要做成毒药，又要以生命属性为主……”杰克边读边嘀咕。
“还是 稀有度。”雷卡担忧地补充，“必须让生命属性能量高度不稳定——否则无法被认定为毒药。”
“问题在于，将军的核心作为‘将军’的‘记录’载体，很可能偏向稳定可控的生命属性。”杰克指出，“还需要治疗者的核心，但那些能量显然是治愈型的。”
如果能添加自己的材料就好了，但规则不允许——唯一被默许的“额外材料”是杰克的血液，因为长期食用蘑菇，他的血液部分源自地下城，勉强算“材料”。
“做决定前，我们需要先彻底了解可用资源。”雷卡摇摇头。
“你能搞定吗？”德拉斯基尔问。
“嗯，我想可以，但首先需要将军的核心。”杰克说，“指挥官的核心可能是弱化版的将军核心，可以用来练习。”
“所以首要目标是收集本层资源，明确需求？”艾琳确认道。
“还要吃掉成山的蘑菇，找出最佳材料。”杰克叹气。
“出发？”德拉斯基尔问。
杰克召唤出翅膀，看向雷卡和艾琳：“你们俩清理外围的零散敌人？”
两人点头，巴斯蒂拉补充：“那我就在旁边加油，等他们杀完我能拆解的尸体。”
杰克同情地给了个，随后和德拉斯基尔投入战斗。两人升空飞向蘑菇人大军。随着层数上升，每层规模都在扩大，这一层也不例外。巨型蘑菇人将军坐在菌盖上漠不关心，浑然不知两个“怪物”正朝它杀来。
不，称他们为“怪物”并不准确。怪物不会为了纠正世界的错误而猎杀本不该存在的憎恶之物。这些蘑菇人是真正的邪恶存在，唯有死亡能偿还它们活着的罪孽。而像杰克和德拉斯基尔这样无私充当正义仲裁者的人，有另一个名字：
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