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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重生太子丹,郭嘉带我复兴大燕 第408章 潜龙出渊,剑指咸阳

    函谷关的晨雾被马蹄踏碎时,信陵君的玄甲军已在密道里急行了三个时辰。

    他的玄铁枪尖挑开最后一道荆棘,眼前突然炸开一片血光——赵遗的流寇正围着辆翻倒的粮车砍杀押粮卒,刀斧声里混着女人的尖叫。

    \"杀!\"信陵君大喝一声,玄甲军如黑色潮水般涌下山坳。

    他的枪尖先捅穿了举刀的流寇后心,那人哼都没哼就栽进泥里,血溅在赵遗脸上。

    那贼首猛地抬头,匕首在月光下划出寒芒:\"是信陵君!

    撤——\"

    \"想跑?\"信陵君策马追上,枪杆横扫砸在赵遗手腕上,匕首当啷落地。

    玄甲军的锁链\"唰\"地套住赵遗脚踝,将他拖得在碎石地上滚了七八圈,后背的衣料全被磨破,渗出血珠。

    \"押回去。\"信陵君擦了擦枪尖的血,目光扫过满地俘虏,\"活口一个别留,除了他。\"

    三日后,叶阳在中军帐里见到了赵遗。

    这贼首的十指被夹得血肉模糊,却还梗着脖子笑:\"燕太子,你杀了我,还有下一个赵遗......\"

    \"住口。\"叶阳的指尖敲了敲案上的供状,竹简写着\"秦宗室嬴成蛟,因触怒秦王贬为庶人,投吕不韦旧党\"。

    他突然抽出腰间的止戈剑,剑锋抵住赵遗咽喉,\"是谁让你断我粮道?\"

    赵遗的笑僵在脸上,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

    帐外忽有冷风灌进来,吹得烛火摇晃,把叶阳的影子拉得老长,像座山压在他身上。\"是...是国尉桓齮。\"他终于咬着牙吐出几个字,\"他说只要搅乱合纵军,等秦军主力压上,燕军的骨头渣子都剩不下。\"

    叶阳的瞳孔微微收缩。

    桓齮是嬴政新提拔的狠角色,去年在宜阳屠了三万赵卒——看来咸阳确实坐不住了。

    他收剑入鞘,剑鸣惊得赵遗打了个寒颤:\"把他押去刑场,砍头前让各营将领看看。\"

    \"诺。\"亲兵架起赵遗往外拖,那贼首的哭嚎渐渐远了。

    叶阳盯着案上的供状,指节捏得发白——这只是开胃菜,真正的硬仗还在后头。

    \"太子,蓟城急报。\"小翟掀帘进来,手里攥着个染了朱砂的竹筒。

    叶阳拆开林婉的信,娟秀的字迹在烛下跳动:\"楚使已至,黄歇愿附议监察司。\"他忽然笑了,想起林婉总说\"盟约定得再死,人心散了也是废纸\",如今她竟能想出\"六国监察司\"这等妙棋,专门盯着各国内鬼,倒真把秦国分化列国的路给堵了大半。

    \"传我令,给蓟城拨三千玄甲卫。\"叶阳把信收进护心镜,\"再给楚使带二十车燕地的盐,就说林夫人的茶,楚国喝得,燕国便奉得。\"

    小翟刚退下,帐外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廉老将军掀帘而入,银须上还沾着晨露:\"太子,各营主将都到了。\"

    中军帐里立刻安静下来。

    叶阳扫过帐中众人——廉颇的虎目、项燕的刀疤、信陵君的玄甲,最后落在挂在帐壁的六国舆图上。

    他伸手按住舆图上的崤山古道:\"今日,我要启动''雷霆行动''。\"

    帐中响起抽气声。

    崤山古道狭窄难行,历来是秦军的防御死角,可若真能穿过去......

    \"我率主力走崤山,直扑咸阳外围。\"叶阳的指尖划过函谷关,\"项将军领楚军在南阳郡佯攻,引蒙骜南调;廉老将军守函谷,耗住秦军后队。\"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这一战,不是要破函谷,是要让咸阳的王宫里,连烛火都烧得不安生。\"

    \"末将愿为前驱!\"项燕拍着刀鞘站起,刀环震得叮当作响。

    \"好。\"叶阳按剑,止戈二字隔着剑鞘硌着掌心,\"三日后发兵。\"

    行军第四日,叶阳在马背上眯起眼。

    队伍末尾有几个\"逃兵\",破衣烂衫的,可那走路的架势——腰板太直,脚步太齐,倒像受过训练的士卒。

    他勒住马,对身边的副将耳语几句。

    副将点头,拍马去了后队。

    当夜,月黑风高。

    叶阳坐在篝火边擦剑,耳尖忽然动了动——不远处的草窠里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他猛地起身,剑鞘敲在地上:\"出来!\"

    七八个黑影从暗处窜出,手里的短刀泛着冷光。

    可他们刚冲两步,就被预先埋伏的玄甲军围了个严实。

    为首的刺客吐了口血沫:\"燕太子,你以为杀了我们就能......\"

    \"带回去审。\"叶阳擦剑的动作没停,\"我倒要看看,是谁派你们来的。\"

    审讯结果比预想的更狠——这些刺客竟是秦国宫廷的\"黑冰台\"死士,专司刺杀诸侯主帅。

    叶阳捏着供状的手青筋暴起,突然把供状扔进火里:\"明日祭旗。\"他望着火里卷曲的竹片,声音像淬了冰,\"用他们的血,让咸阳知道,燕太子的刀,比他们的更利。\"

    大军抵达咸阳东郊那日,晨雾里的城郭像头沉睡的巨兽。

    叶阳站在高坡上,望着城墙上飘动的\"秦\"字旗,护心镜里林婉的信被体温焐得发烫。

    他摸了摸那信,忽然听见马蹄声由远及近——是小翟,浑身是汗,手里举着个染血的竹筒。

    \"太子!

    蓟城急信!\"小翟滚下马,竹筒上还沾着未干的血,\"林夫人说,他们在蓟城发现秦廷密探的地图,上面标着......\"

    叶阳的手指猛地收紧,竹筒\"咔\"地裂了道缝。

    他抽出里面的帛书,月光般的绢帛上,用朱砂画着弯弯曲曲的地道,终点赫然是咸阳皇宫的偏殿。

    山风掀起他的衣摆,止戈剑在鞘中轻鸣,像在应和他胸腔里翻涌的血。

    \"传我令。\"他的声音低得像闷雷,目光死死锁着咸阳城,\"今晚,先下一子。\"

    山脚下的大军开始移动,脚步声震得大地轻颤。

    咸阳城头的更夫刚敲响三更,叶阳已抽出止戈剑,剑锋指向城郭。

    月光落在剑鞘的\"止戈\"二字上,映出冷冽的光——这一剑,终究要刺进那座不可一世的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