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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承包殡葬一条龙后火了 第一百三十章 争执

    鹦鹉一边抖动着翅膀,一边胡乱叫着,发出沙哑又难听的叫声。

    要是能听懂它鸟语里的意思,就会知道它骂得有多脏。

    陶桃见它一直在甩水,赶忙起身退后,抬头无意间看去,却发现眼前的男人手撑着下颌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立马想起此次的目的。

    她垂在两侧的双手攥紧,冷声问:“你昨夜是不是来过我那儿?”

    “你想说什么?”

    段乾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一杯放在自己面前,一杯放在她的面前,姿态优雅且惬意。

    他如此淡定自如的样子,倒显得她十分的急躁。

    “丁云湘、丁云湘是不是你杀的?”

    她有些犹豫,但还是说出口。

    她不知道为什么段乾会对丁云湘动手,也许是丁云湘对他说了些不好的话,得罪了他,但是也不能直接就把人杀了吧。

    “这茶是北苑贡茶,叫龙团胜雪,你不尝尝吗?”

    贡茶?给皇帝的贡茶?

    “我不是来品茶的,我也没有你们士族子弟的那般素养,丁云湘是暂住在我家,就算她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你也不能这么残忍啊。”

    “我残忍?”

    段乾将手中茶杯啪得一声,放置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毫无征兆,瞬间把陶桃吓了一跳。

    他猛然起身,站在她面前俯视着她,脸色微绷,眼神染上星星点点的恼意。

    陶桃仰头,不甘示弱地和他直视。

    “我说的不对吗?丁云湘她只是一个家道中落,没有生存能力的小娘子,况且以她的教养,也断不可能对你说出难听的话。”

    “陶桃,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种是非不分、残暴不仁的人?”

    她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所以,你到底为何要杀她?!”

    “就算我杀了她,那又如何?”

    他的神色再次恢复到往常那般冷淡又散漫。

    “你!”

    陶桃气急了,和他相处这么多天,她不相信他是滥杀无辜的人,所以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

    为什么他不肯回答自己的问题。

    她深呼吸,冷笑出声:“对,就算是你杀的,那又如何,你可是高高在上的枢密院总使,我又不能对你怎么样。”

    “打扰了,段、大、人。”

    她一字一顿的重重说着最后的三个字。

    话音将落,她便愤然转身离去。

    站在岸边的冷乔看着从湖中央走过来的陶桃,眺望水榭轩,那个正在看着陶桃的主子。

    “小姐。”

    陶桃听到身侧传来的声音,她立马顿住淡声道:“冷大人,不敢当,段乾才是你的主子,日后你就不必来我那了。”

    冷乔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还是跟上去。

    段乾低头看着还在梳理羽毛的鹦鹉,“如果她不留你,你也不必活了。”

    鹦鹉的动作一顿,浑身僵住,像是听懂了似的,扑棱着半湿的翅膀,急忙飞向陶桃远去的方向。

    陶桃出了枢密府没有选择先回家,而是去街上买了很多各式各样的零嘴还有糕点。

    回到家,拿着大包小包直奔房间。

    “小姐,你这是……”

    朱夏还未说完,人就消失在眼前,随后传来咣当一声,关上房门。

    陶桃坐在桌前,拿起茶壶倒了杯水,直接往嘴里猛灌,一杯不够再来一杯,直到呛住嗓子眼才停下来。

    她开始扯开桌上一个个精美的包装,抓起里面精致的糕点大口咬下,把一袋糕点吃完了,接着吃烧饼、蜜饯,反正能吃得全给吃下。

    活脱脱像饿死鬼投胎一样。

    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作为自己发泄的最好途径。

    暴饮暴食,有很大程度能缓解她的焦躁和愤怒,这也是最不给人添加麻烦的一种。

    她已经很久没这样了,自从来到这里几乎没这样过,也许是因为太忙,没精力想太多复杂的事情。

    现在她根本就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如果不通过这种方式发泄出来,只怕她自己会被压制在心底那股气给憋死。

    该死的段乾!居然敢在她家里杀人!

    她脸色难看,捏紧手中的茶杯,指尖被攥得发白。

    陶桃胸口上下起伏,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呼吸,被冲昏的头脑逐渐清醒。

    她想着自己该是要冷静下来,这里面定然是有蹊跷的,只是以段乾高傲的性子,不想和她说实话而已。

    或许在他眼里,丁云湘是因为什么原因死的根本不重要,死就死了,仅此而已。

    “冷乔!”

    她朝着门口大声喊道。

    还没听见冷乔的回话,就听见余山着急地声音:“老板!老板!”

    陶桃站起身,紧接着门就被人推开,余山冲了进来,大口地喘气:“嗬…铺子……铺子来了单生意…是…”

    “来生意就好好招待呗,干嘛怎么急?”

    她不解地看向他,拍了拍手上的碎屑。

    “不一样,这次不一样,老板,要不你去看看吧,我是真搞不定。”

    余山缓过神来,擦了擦头上的汗珠。

    他回想起半个时辰前,站在铺子满脸胡须的男人,身后背着鼓鼓囊囊的包袱,很大,还带着浓重的腥臭味。

    当时他还以为这男人是几天几夜没洗澡了,不然怎么会这么臭。

    可直到男人将背后的包袱打开时,铺子的人惊恐地尖叫着散开,远离面前从这刻开始变得可怕的男人。

    特别是陶母,被吓得险些昏厥过去,好在细辛在身侧陪着。

    原来那包袱里不是什么衣物粮食,而是被碎尸的尸块,他没腿软,能跑着回来报信,已经是他最大的勇气了。

    那个男人身上的江湖匪气特别的重,而他的朋友,一定在江湖杀得罪了什么人,才落得这么惨的下场。

    听余山这么一说,陶桃脸色稍显凝重,迅速走了出去。

    门的旁侧就站着冷乔,她因为看到余山来了,所以才没进去。

    陶桃自然也看到了,想着回来再问冷乔。

    坐着马车三人很快就到了城南铺子。

    铺子里,细辛自己已经瑟瑟发抖,还搂住同样脸色发白的陶母,而两人面前站着身体瘦弱的余河。

    三人的目光皆是放在坐在门口,满身江湖匪气胡子拉碴的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