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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气人影帝不为人知的那些年 第254章 导师

    回来后视频继续往后播。

    主治医生拿着病例冷冷地说:“昨晚急诊病人情况严重,如果不是护士处理及时,后果不堪设想。我们欢迎大家来学习,但不欢迎把医院当镀金地的。”

    镜头里,冷祁眼神空洞地抬起头。他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此时,镜头悄悄切到休息室的监控画面。

    江时站在冷祁面前,语气不重,却一字一顿:“你之前没学,可能不是你的错,但你不改,是你的错。下一次值班,就算你手脚再抖,也得先救人,明白吗?”

    冷祁点了点头,眼眶泛红。

    节目的最后一幕,是冷祁独自回到学校医务室,主动找了一台血压计反复练习的背影。

    节目的片尾曲缓缓响起,一行字打在屏幕中央:

    “在医学世界里,没有人天生合格。但你愿意走向病人一步,病人就多了一分生机。”

    弹幕也在节目的片尾曲响起时,终于缓和下来,画风也悄然变化:

    【这结尾拍得……有点东西。】

    【背影有点破防了,他是真的在努力学。】

    【虽然前面很糟糕,但愿他能改吧,毕竟医学生,不是演艺圈那种“塌房再洗白”的路线。】

    【江医生讲话好有分寸,点到为止,不羞辱人,但字字在理。】

    【已经磕起来了】

    【离谱,能不能别什么都磕啊,这俩人看着配吗??我请问呢?】

    【虽然我还是对他有点意见,但我得承认最后练血压计那里,确实让我心软了一点。】

    【愿医学生们每一个都能成为值得托付生命的人。】

    *

    嘉宾观影间里,一时间沉默。

    李洛靠在沙发上,长出一口气。他的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低声开口:“好吧,这个结尾——还算给了他一条活路。”

    另一位嘉宾、资深医生韦军点头,“我们在医院里遇到过很多家里有背景却临床能力不足的实习生,但实际上真的没人有空手把手教你怎么救命。医学院给你文凭,进医院那天就得自己扛住。冷祁至少还在试图补救,有的人连试都不试。”

    “也可以看出来他是第一次真正面对‘需要负责’的场景。”主持人说,“一边是镜头,一边是生命,他站在那里的时候可能是真的慌了。”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年轻演员彭纯忽然开口:“其实我以前看医学生实习,总觉得他们很风光,白大褂一穿就像主角。可今天我才知道,那一层布下压着的,其实是生死线。”

    是真的学过医的溥元明破防了,“太累了,你们是不知道,学医真的太累了。我就是因为实在不想和自己死磕的同时,还要承担着巨大的风险才换专业的。”

    “难道不是因为对当导演的喜爱吗?”吴奇水问。

    “哦哦,那倒确实是主要原因哈。”溥元明火速挽尊。

    *

    李洛从摄影棚出来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

    棚内的灯光永远明亮如昼,让人分不清天地昼夜。

    他常常录完一整天的节目出来觉得很恍惚。

    手机里林栖已经发来了吃饭的地址。

    另外还有陈思言问他节目录完了吗的消息。

    李洛把地址转发给了陈思言,并给林栖回了个ok。

    他没有让助理送,而是直接自己开车过去。

    李洛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林栖发过来的咖啡馆。

    林栖给的位置离摄影棚不是很远,可能是特地照顾李洛后选的。

    *

    李洛推开咖啡馆的门,一股温暖的咖啡香扑面而来,混着淡淡木质调香氛,让他原本因为拍摄而紧绷的神经微微松懈。

    这是一家隐在街角的独立咖啡馆,没有招牌,连门头都只是简单的水泥灰。

    既不开在繁华的商业街上,也没有吸引人的门头,也不知道要怎么获客。

    李洛扫了一眼内部空间,不大,但被书架、绿植和柔软的沙发分隔得很巧妙,每个角落都有种私密而安静的感觉。

    林栖坐在靠窗的位置,低头看着手机,灯光打在她的侧脸上,像落在宣纸上的一笔清墨,安静得让人舍不得打扰。

    李洛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环顾了一圈,说:“这里不错,挺像你会喜欢的地方。”

    林栖抬头,看见他来了,轻轻点头:“是我学长开的,他大学毕业之后在外科干了几年,后来不想在医院里耗一辈子,就辞职开了这家店。”

    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他说这里虽然不治病,但能救救人的精神状态。”

    李洛轻笑了一声,伸展了一下肩膀,眼神扫过墙边摆放的旧听诊器与手术剪影的摄影作品:“他这是半退役状态啊?”

    “差不多。你看那边角落,那是他以前穿的白大褂,框起来当装饰了。”

    李洛望过去,一件已经泛黄的白大褂被整整齐齐装裱在玻璃框里,下面有一行小字:

    “我愿以一身白衣,换你十年安宁。”

    “他也是。”林栖说。

    “嗯?”李洛问。

    林栖轻轻搅着杯中的拿铁,目光却没有落在李洛身上,而是望向窗外。街道的路灯在玻璃窗上倒映出一圈模糊的光晕,她沉默了几秒,才低声开口:

    “他以前是冷祁的博士生,准确地说,是博士阶段刚开始那一批里最被看好的那种。成绩好,临床能力强,发表的论文也拿过奖……那时候大家都说他前途不可限量。”

    李洛的手在咖啡杯上停了一下,抬眼看向林栖:“然后呢?”

    “然后?”林栖笑了笑,但那笑意并不轻松,“然后他就被现实教做人了。”

    她放下勺子,语气轻缓,却句句沉实:“冷祁那时候刚升副高,想往上再进一步,需要一批高质量的项目和论文。他找了几个学生盯住不同方向的研究,学长是其中最核心的一个。项目做到一半,冷祁忽然决定更换研究方向,让他们全组推倒重来——理由是‘不够前沿,难发顶刊’。”

    “……那也正常吧?导师掌控方向,学生执行,这是制度。”李洛问得很客气,但语气里带着一点质疑。

    “是。问题是他要成果,但不给资源。”林栖说,“项目换了三次,数据却都是让学生自己跑,设备申请不到,实验材料自己买,连发论文的版面费都得学生自己掏腰包。但最后署名的时候,冷祁挂了通讯作者,可学长只排到了第二位。你知道第一位是谁吗?”

    “是谁?”

    “冷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