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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兄杀父,我登上大位 第224章 厚赏周横

    邺城。

    沈今安斜倚。

    手中捏着汪煜送来的军报,嘴角渐渐扬起,最后竟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陈煜,你瞧瞧!”

    他将军报往桌上一拍。

    “本公的威名已经这么大了?这些益州大将都主动献城,纳头就拜?”

    陈煜站在一旁,闻言微微一笑,拱手道:“主公威震九州,仁德广布,天下豪杰自然望风归附。”

    沈今安摆了摆手,笑意更浓:“这周横,虽说是个背主之贼,但能兵不血刃拿下绵竹,倒也算识时务。”

    陈煜沉吟片刻,道:“主公,此人虽可用,但不可不防。毕竟,他能杀严重,未必不会..”

    沈今安眯了眯眼:“无妨,本公用人,向来不拘一格。他若忠心,自有富贵;若敢反复。”

    他语气一顿,眼中寒光一闪。

    “本公能给他荣华,也能让他人头落地!”

    陈煜点头:“主公英明。”

    沈今安站起身,负手踱了两步:“这倒是个好兆头啊。益州军心已乱,刘彰怕是坐不住了。”

    陈煜附和道:“正是。如今我军兵锋正盛,益州各地守将见周横投诚得利,恐怕也会纷纷效仿。”

    沈今安:“既然周横开了这个头,那本公也不能吝啬。”

    他转头看向陈煜,笑道:“传令下去,擢升周横为益州军兵马总使,本部兵马皆由他调动,赐黄金万两,锦缎万匹,另赏其麾下将士三月军饷!”

    陈煜微微颔首:“主公此举,必能激励益州其余守将效仿。”

    沈今安点头,又补充道:“再派使者快马入蜀,传本公口谕,凡献城归顺者,皆可保留原职,若立战功,另有重赏!”

    益州,绵竹大营。

    周横接到使者送来的封赏诏令时,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益州军兵马总使..黄金万两..锦缎万匹..”

    他喃喃念着。

    “将军!”

    身旁的亲兵激动地喊道:“这可是天大的恩典啊!”

    周横猛地回过神来,双膝跪地,朝着邺城方向重重叩首:“末将周横,谢主公厚恩!此生此世,必效死力!”

    一跃成为统领益州兵马的总使,这份恩宠,简直超乎想象。

    汪煜这边。

    “什么?!”

    他瞪大眼睛看着传令官,“主公当真如此封赏?”

    传令官恭敬地点头:“千真万确。主公还说,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归顺者必得厚报。”

    汪煜深吸一口气,缓缓坐回帅椅。

    他明白主公的用意了,这是在千金买马骨啊。

    但如此重赏一个降将,还是让他心中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将军?”副将小心翼翼地问道。

    汪煜摆摆手:“传我令,即刻准备庆功宴,本将要亲自为周将军贺喜。”

    大帐内灯火通明,酒香四溢。

    周横身着新甲,在众将艳羡的目光中走进大帐。

    “末将拜见汪将军!”

    周横单膝跪地,声音洪亮。

    汪煜亲自上前扶起:“周将军请起。如今你已是主公亲封的益州兵马总使,与本将平级,不必多礼。”

    周横连连摆手:“将军说笑了!末将永远是昭武军帐下一卒!”

    汪煜大笑,拉着周横入席。

    酒过三巡,周横突然起身,举杯高声道:“诸位!周某本是无名小卒,蒙主公不弃,赐此殊荣。今日在此立誓,必为主公拿下整个益州!”

    他仰头一饮而尽,随后摔碎酒杯。

    “啪。”

    “若违此誓,有如此杯!”

    帐中顿时响起一片喝彩声。

    汪煜眯着眼睛,看着周横激动的样子,心中暗想:“主公这一手,果然高明。”

    邺城,深夜。

    陈煜为沈今安披上外袍,轻声道:“主公,如此厚赏一个降将,会不会...”

    沈今安站在窗前,望着南方的夜空,嘴角含笑:“怎么?觉得本公赏得太重了?”

    “属下不敢。”

    “陈煜啊。”

    沈今安转身,眼中精光闪烁。

    “你可知道,此刻益州境内,有多少守将正在辗转反侧?他们看着周横得到的赏赐,心里会怎么想?”

    “哈哈哈哈!”

    “本公就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顺本公者,富贵无边!”

    ...

    另一边。

    汪煜站在沙盘前,目光深邃。

    身旁副将忍不住问道:“将军,我军已休整数日,何时南下成都?”

    汪煜淡淡一笑:“不急。”

    副将欲言又止:“刘彰已是困兽,我军若速攻,必能一举拿下成都!”

    汪煜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以为主公为何要如此厚赏周横?”

    副将一愣:“自然是千金买马骨,让益州其他守将心动。”

    “不错。”

    汪煜点头。

    “但更重要的是,要让这个消息传遍益州,让那些还在观望的人,彻底动摇!”

    “如今益州兵马所剩无几,刘彰已是孤家寡人。我们急什么?等得越久,人心就越乱。”

    成都,州牧府。

    刘彰怒吼!

    “周横!这个背主之贼!”

    他双目赤红。

    “本州牧待他不薄,他竟敢,竟敢如此!”

    谋士陈松连忙上前:“主公息怒!眼下当务之急是稳住军心!”

    “稳住军心?”

    刘彰惨笑一声,指着殿外。

    “你听听!现在成都城内,谁不在议论周横受封之事?”

    “周横带着我益州七万大军受降啊!本州牧的七万大军啊!”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捂住胸口,脸色瞬间煞白。

    “噗!”

    一口鲜血喷溅在殿前的地砖上,猩红刺目。

    “主公!”陈松大惊,连忙上前搀扶。

    刘彰瘫坐在椅上,嘴角还挂着血丝。

    “严将军,本州牧对不起你,早知如此,当初就该..”

    他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

    成都的夜晚。

    城内的气氛越发诡异。

    街头巷尾,士卒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议论。

    “听说了吗?周将军得了黄金万两,还被封为益州兵马总使。”

    “啧啧,早知道咱们也该跟着严将军去绵竹了。”

    “嘘!小声点!你不要命了?”

    这样的窃窃私语,如同瘟疫般在军中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