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癫!孤身边全是神经病! 第4章 住嘴

    大皇子今年六岁,正是启蒙的年龄,席名是皇帝为祁元祚挑选的太傅,正等着平步青云,却因为太子受伤不了了之。

    祁承友不信席名心里得劲儿。

    席名正得圣心,昨日那般情况他都能进宫看望太子可见皇帝对他的看重。

    祁承友昨日去拜访,将父皇改主意的事告知,表面虚怀若谷的老狐狸果然露了馅儿。

    教导大皇子哪有教导太子荣光。

    只是昨日席名目中打量令他说不上来的不舒服。

    今日同样如此。

    带着不知名目的性的扫射,像评估物件似的打量他。

    多少年没被人这么看过了。

    大皇子心中隐生暴躁,想把这狗日的眼珠子挖了!

    难不成上一世他也这么看祁元祚?

    祁元祚是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表面大度,背地里脾气不小。

    这就是太子弑师的真相?

    齐帝子嗣稀少,如今只有两位皇子,太子才三岁,不到入学年龄。

    整个尚书房只有大皇子一人。

    席名站在大皇子身边,教他跟读着《千字文》

    “知过必改,得能莫忘”

    “罔谈彼短,靡恃己长”

    “……”

    大皇子一边走神一边跟读。

    这两句话的意思是自己有能力做到的事一定不要放弃。

    上辈子他一直没放弃争皇位算吗?

    不要谈论别人的缺点短处,也不要仗着自己的长处或优点骄傲自大。

    大皇子认真思索,《千字文》里不让做的他全做过,《千字文》鼓励做的他一样不干。

    这叫什么?倒行逆施?

    祁元祚呢?他就是个伪君子,凭什么最后是他坐上了皇位?

    凭什么父皇这么偏袒他?

    三废三立都整不死他!他造反两次父皇都想着把皇位传给他!

    艹!

    这也就算了,他还能安慰自己不是输给太子而是输给老皇帝偏心。

    但是上辈子他死后魂魄徘徊在皇宫,看到祁元祚掩盖了他乱伦、下毒杀弟的罪名,让他得以入葬皇陵。

    老三老四老五老六全在皇陵团聚了,只有祁元祚凄惨的死在了外边。

    死于凌迟,挫骨扬灰。

    他稀罕多出那点罪名吗?

    他稀罕葬入皇陵吗?!

    伪君子作派,虚伪小人!他都死了还恶心他!

    祁元祚的死法也在恶心他!艹!

    肉体机械的跟读着,灵魂满天撒泼。

    席名也在观察大皇子。

    性情敦敏,长相中上,身子骨不够纤细,皮肤比不上太子。

    想到床上的太子虚弱惨白的神色,情不自禁的舔了舔唇,心里有些惋惜。

    天知道当他得知自己能够教导太子有多欣喜。

    那是天下最尊贵人捧出的瑰宝,绫罗绸缎铺地,东珠玩做弹珠,走到哪里都前据后拥。

    吃喝集天下精粹,脚都极少落地,养的那叫一个绵软嫩如羹,更别说太子未来还会登上至高之位!

    他驯养了未来皇帝,只要升起这个想法,他就心痒难耐。

    可惜中间出了差错。

    不过皇家养出的小孩,怎么也比外面的野草强。

    他一心二用观察周围,太监在书房外候着,都是背对,侍卫离得远远的。

    他只摸摸,不做什么,这个年纪的小孩就是一张白纸,还不是任他勾画连横。

    儒家思想最好用了,慢慢腐蚀思想、瓦解心防,他喜欢将果实逐渐养熟养到糜烂的过程。

    就算被发现又怎样,他又没做什么。

    这些小孩告状都说不清楚。

    席名心里各种想象,心里得意,面上仍一本正经。

    想着想着,情不自禁就上了手。

    手上忽然有一股温热触感,大皇子吓了一跳,却见席老头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牵住他的手,带着他去磨墨。

    不知是否是错觉,对方的小拇指很轻微的骚刮着他的手背。

    呼出的气息就在耳边,有口臭。

    “大皇子聪慧,背诵《千字文》定不成问题,微臣教导殿下执笔。”

    大皇子目光落在对方尤其长的小拇指指甲上,一股恶寒令他忍不住打个哆嗦。

    他惊疑抬头看席名,直勾勾的看进那双露邪的眼睛。

    若是普通小孩,正是狗屁不懂得年纪,能看出什么。

    大皇子是谁?

    上辈子争储挺了二十多年,死亡排名倒数第三!

    席名这点心思在他眼里都不够看。

    这不看还好看完一股怒气由心冲脑。

    这屎壳郎看他的眼神跟他乱伦的时候有什么区别?!

    怪不得熟悉又违和。

    大皇子瞪着眼睛躲屎一样跳起来。

    干他娘的!

    他在席名惊疑时抄起桌子上的砚台,快狠准劈头盖脸猛砸!

    席名被一砚台敲折了鼻梁骨,酸疼冲的他满眼泪花,他捂着鼻子后退的空档,大皇子拎起板凳对着他下半身哐哐砸。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想他当年看上了小姑,现在竟也被人看上了?!

    祁元祚狗崽的乌鸦嘴!若能回到上辈子他一定捂住他的嘴让他把‘物以类聚’的诅咒吞下去!

    大皇子像疯了的花豹,砸不残他也要砸死他!

    席名抱头鼠窜在一堆桌子凳子中绕圈,嘴里大喊

    “来人!来人!大皇子发疯了!”

    尚书房外的太监听到动静连忙跑进来,他们不知发生了什么,不敢去拦大皇子,就只能护着少傅

    “殿下!冷静啊殿下!”

    一顿闹腾,两人被带上了御书房。

    齐帝今日朝堂又和太后掰扯叛乱的事,心里正烦着呢,看两人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说吧,怎么回事?!”

    “尚书房学子打老师!祁承友!你好大的本事啊!”

    席名以退为进,膝行几步痛哭流涕:

    “陛下!微臣也不知做错了什么!竟引得大皇子暴怒!臣挨打事小,大皇子名节事大,陛下息怒!”

    齐帝神情微微缓和:“席卿,此事朕一定会为你做主。”

    祁承友忽然大声怒道:“父皇!这狗日的他摸儿臣手,在儿臣耳朵上吐气!他勾引儿臣!”

    齐帝一口水喷出,目瞪口呆。

    祁承友嫌火候不够,接着加码

    “父皇!他还说儿臣不如弟弟皮肤白!说弟弟看的他心痒痒!”

    齐帝拍案震怒。

    “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