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癫!孤身边全是神经病! 第93章 方玉

    两只巨大的鸟被绑着抬进安河王府,祁元祚好奇的揪起它们的尾巴毛

    “公的母的?”

    “能生蛋吗?”

    大皇子握住他的手:“脏,别碰。”

    “今日这鸟出现的奇怪,本王让人去查究竟是谁意图行刺。”

    祁元祚不甚在意,没有结果的。

    地上的家伙每个都有两三百斤,幸好马车顶部够坚固,不然他可以饮恨长街了。

    说它是火鸡,身上的毛长长的腿分明是鸵鸟,说它是鸵鸟,脸长的像火鸡。

    是火鸡还是鸵鸟,只能以肉质和鸟蛋区分。

    如果是鸵鸟的习性,只是长了火鸡的脸,这鸟不适合在中原饲养,放在边疆还行。

    大皇子见他盯着大鸟思考,试探问:“本王帮你养着?”

    太子眼睛一亮:“真的?”

    大皇子勾唇:“什么时候骗过你。”

    “本王府上有跑马场,养两只鸟绰绰有余。”

    “改日本王请几个驯兽师,此鸟腿部粗壮满是肌肉,若能驯服,当个坐骑。”

    祁元祚钦佩的拱手:“孤拭目以待。”

    大皇子吩咐人把巨鸟圈跑马场,请个兽师,喂些草料。

    自己带着太子离开。

    “今日想玩儿什么?是泛舟还是泡温泉?捞鱼还是骑马?”

    “大哥整日舞刀弄枪,府里空荡荡的,闲暇时想必无聊,不如孤替大哥添些声色,这样大哥也能听听曲打发时间。”

    大皇子似笑非笑,他与太子关系不似上辈子僵硬。

    想当初太子理直气壮的塞人,大皇子想知道他打什么鬼主意便收了,谁知道对方是给自己找了个正经的寻欢作乐场所。

    隔三差五来安河王府,次次都是为了听曲看舞。

    椅子上一坐,目露欣赏,时不时合着拍子,起兴了还会掂着酒走到舞姬中,任她们香袖撩肩。

    偏偏他不带狎昵,举止言谈尽是盛世君子风范,不知惹了多少舞姬倾心。

    每次太子到来,舞姬们就像花儿似的开出最美的颜色。

    这辈子太子每次出宫都来安河王府撒欢,府里的东西玩儿够了,又想起这一茬了。

    因为关系亲近,所以坦言询问,若他应下,不就是走了上辈子的老路?

    “本王不爱这些,呕哑嘲哳,吵耳朵。”

    祁元祚惋惜不已。

    他与大皇子做伴穿过一片寥落的菊花丛,登上安河王府最高的了望台——阳台。

    伯劳与魂不守舍的姜良立在两人身后,听二人攀谈。

    大皇子:“你是太子,不应沉迷声色。”

    “孤只闲暇之余解解闷,哪有沉迷,人生百年,若没半点喜好多无聊。”

    阳台是大皇子知道太子爱登高才修建的,是长安城最高的楼台。

    在这里下望,可以将半个长安尽收眼底。

    祁元祚张开双臂,感受着风抚身而过,俯瞰阳台下一地菊黄,视线越过王府高墙投向长安城主街。

    行人往来,一熟悉的身影闯入眼帘。

    “那是方藻?”

    大皇子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

    “是他。”

    方藻身边还有一个比他低一些的男孩儿

    “他身边跟着的,是他的弟弟?”

    大皇子:“应该是了,怎么了?”

    祁元祚:“四年前方太仆卿收养了一个干儿子,方藻平日事事想着他,他们感情应该很好,可是孤几次去方府,不见方藻将他弟弟介绍给孤,反而处处避着。”

    “怕他弟弟得了你青睐?”

    “方藻行事直爽,有侠义之风,他不会如此。”

    “大哥见过方藻的弟弟吗?”

    大皇子摇摇头:“本王只记得他弟弟叫方玉。”

    祁元祚轻笑:“还有一事,方藻对谁都很好,唯独看施玉处处不顺眼。”

    “两人僵了四年不见缓和,为何如此?”

    大皇子:“方玉,施玉,名字一样。”

    “本王会查,你安心等着。”

    祁元祚柔和了眉眼:“孤自然安心。”

    如今已是深秋,万花开始衰败,大皇子看着阳台下的菊花丛有感而发

    “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这一句诗捶得姜良头晕目眩。

    她听不懂什么“要识中庸义,中庸乃是庸”的偏门诗,可这句可谓如雷贯耳。

    祁元祚余光瞥了眼姜良,声音平静

    “怎么忽然想起来咏诗了?”

    大皇子最头疼作诗,对诗歌没有任何鉴赏能力,也讨厌和人讨论诗词,唯独太子年幼时的半截诗还能给他熏一熏文气。

    “你当年重阳作的半截诗,让大齐文人墨客头疼了好几年。”

    “这半句,挂在了红月楼,谁能对出此诗的另外一半,谁就能成为头牌入幕之宾。”

    祁元祚挑眉:“有人对出来了?”

    大皇子骄矜之色尽显,不知道的还以为这诗是他作的:

    “只有作诗的原主人可以对的恰如其分,所以择优选取。”

    祁元祚调侃之色欲浓:“大哥不是不爱歌舞吗,怎么知道红月楼的事?”

    大皇子辩解:“是苏统领,他这些日子,天天去红月楼。”

    两人一对眼,八卦气息弥漫。

    大皇子熟练的揽下活儿

    “交给我,打听清楚了告诉你。”

    祁元祚殷勤的给他捏肩膀以作答谢,大皇子十分受用。

    随着太阳挪到午时正的位置,太子也该回宫了。

    不是大皇子不管饭,而是宫里有规矩,皇帝与储君不能擅自用膳于臣子之家。

    下臣为了招待皇帝、太子,定会花费超于平常的银两,官员的俸禄有限,大部分用于招待君主了,日子怎么过?

    再者,若君主随意留膳下臣家里,容易造成官员攀比。

    三,万一把君主吃伤了,谁负责?

    姜良下楼的腿都是抖的。

    那句诗,就是答案。

    太子果然是现代穿来的!

    若是几年前她会高兴有这么一个位高权重的同乡。

    如今,她只觉得恐惧!

    再想想自己进献的眼镜片、瓷器、南瓜、甘蔗、黄豆、花生……

    姜良眼前一黑又一黑。

    她站在马车前好似面对着吃人的地狱,不能上去。

    祁元祚在她面前暴露了身份,而且祁元祚一定猜出她有金手指,回了皇宫她就是任人宰割得鱼肉!

    姜良抠着掌心,嘴唇哆嗦。

    祁元祚踩着凳子上了马车,在车门前站定,睨着姜良弯唇,笑意不达眼底:

    “孤想起来有事忘了交代卢芝,半道去一趟卢府,让侍卫守在马车周围,防止再出现街上的危险。”

    侍卫们领命。

    姜良吞了吞口水聪明了一回,侍卫防的哪是危险,是防她逃跑!

    姜良逼不得已上了马车,伯劳赶着马去往卢府。

    姜良胆战心惊,怪不得太子很少带她出宫,他故意把她圈养在宫里,才能瞒她这么久!

    再想想琉璃坊、瓷坊、饱满的花生和出油率极高的黄豆。

    怪不得小太子能做到如此,她以为是小太子天生聪慧,原来是与她来自同一处。

    如果她能有高贵的出身,太子能做到的,她也能!

    万金油的琉璃坊、瓷坊的主人就是她了。

    再加上黄豆、花生,名利皆得!

    她会是大齐皇帝的座上宾,加上系统辅助,做个国师,被人尊称为神仙也是可能的!

    她可是抽出了‘久旱逢甘霖’这神仙法术!

    幻想的越美好,越不甘此时的落差。

    还有机会。

    太子能有如今的一切是靠着她的系统!

    没有她的系统,太子什么都不是!

    她可以借着系统与太子谈判!

    太子是个聪明人,绝不会让她死的。

    姜良安心了。

    确定自己不会死后,开始思考谈判的利益。

    琉璃坊和瓷坊的利润她要,日后系统再抽了什么农作物,必须要加上她的名字!

    她还要做官!

    她的功绩,怎么就不能做个国师了?

    合作才能双赢,只要她握着系统,她不信小太子不配合!

    还有伯劳,她要伯劳做她的奴才,伯劳平日里怎么为难她的,她要双倍报复回去!

    马车里祁元祚阖着眸子,听88焦急:“宿主!她知道了怎么办!早让你杀她了,没关系没关系,现在杀也来得及。”

    “宿主!咱们停车把她杀了再走吧!”

    祁元祚神色平和

    “我说过了,我是个和平主义者,打打杀杀的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