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癫!孤身边全是神经病! 第96章 四皇子

    祁元祚一时无法界定这是小孩子懵懂无知,还是恶意嬉闹。

    他俯身问大公主:“四弟弟说的可对?”

    大公主抹着眼泪哭:“不是这样的,他打我脸,还踹我!皇兄,他坏!他是天生坏胚!你帮我打他嘛……呜呜呜。”

    祁元祚听到一阵急切的喊声。

    伯劳意识到这是丽妃娘娘宫里派人来找人的。

    他高呼一声示意。

    走在首位的是丽妃,她最是紧张这一双儿女,尤其对大公主。

    大公主见了丽妃,哭的撕心裂肺,像是要哭出所有委屈。

    哭着哭着,大公主忽然喘息急促起来。

    丽妃花容失色,她惊呼

    “药!药!”

    婢女一阵慌乱。

    “娘娘,奴婢们身上没有!”

    祁元祚后退几步,想起来大公主天生心疾。

    他将随身携带的药丸给了丽妃。

    “用这个吧。”

    这几年他身上的应急药丸没断过,有一次太医为他更换过期的药提了一句,大公主因为心疾,配了一份与他一样的。

    丽妃也知道此事,立刻喂于大公主服下。

    大公主服了药慢慢喘息着缓了过来。

    依恋的扑入丽妃怀里。

    “母妃……我不怨弟弟,你别生气,也别罚他,都是我的错……”

    丽妃用手帕清理干净女儿脸上的狼狈,小心的摸着她脸上的巴掌还有身上的黑脚印,抱着她一个劲儿流泪。

    她轻轻哄着女儿,等大公主平静下来,丽妃也没有将她交给下人的意思。

    祁元祚观察道丽妃的手臂有肌肉,显然是经常抱孩子。

    丽妃冷静下来,看向四皇子,又失望又愤恨

    “你非要逼死我们才甘心吗!”

    四皇子冷漠的看着,脸上露出明晃晃的嘲讽

    “是你在逼我,你为什么不问问她对我做了什么。”

    丽妃下意识看向大公主。

    大公主依偎在丽妃怀里,眼睛留着泪水,声音软绵绵的

    “我知道弟弟还在怪我捏了只蜈蚣吓他。”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它会咬人,对不起母妃……”

    丽妃无声的坚定立场,她向太子俯身拜了拜

    “带四皇子回宫。”

    祁元祚提醒她

    “刚才四皇弟告诉孤,是大公主拿剪子要剪四皇弟裤子里的鸟,四皇弟拒绝,大公主要扒他裤子。”

    “希望丽妃娘娘查明原委再行处理。”

    丽妃语气尖锐:“臣妾已经查的很清楚了!”

    伯劳正要呵斥被祁元祚阻止。

    祁元祚看丽妃一脸疲惫,也听闻丽映阁因为皇子公主,整日鸡飞狗跳,不在意这一言一语

    说到底这是别人的家事

    “既然如此,是孤无礼了。”

    祁元祚朝她颔首以示礼节,带着人离开了。

    他故意路过四皇子。

    离得近了才发现,对方还穿着开裆裤。

    露在外面的手腕有一圈血痂,像是捆束摩擦出血后留的。

    血痂未落,是七天以内受过捆束。

    走的远了,祁元祚方问

    “了解丽映阁的消息吗?”

    伯劳恭敬的回答:“知道一些。”

    “听说四皇子天生坏胚,两岁的时候在大公主的救命药里加了麻黄,险些让大公主一命呜呼,还虐杀了公主养的鹦鹉,意图勒死公主。”

    “前些日子丽映宫走水,幸好灭火及时,听说是四皇子要烧死公主。”

    祁元祚:“丽妃娘娘没有管教吗?”

    伯劳微微一笑:“管了,罚跪、禁食禁水、关柴房、捆束、打骂都试了,没用。”

    “丽妃娘娘这几日正求陛下让四皇子去南学堂上课呢,可能是寄希望于四皇子读了书能改好。”

    祁元祚问他:“你觉得四皇弟能改好吗?”

    伯劳呵呵一笑:“殿下,这病根是大公主,病根不除,好不了的。”

    祁元祚只道了句:“孤知道了。”

    皇宫里现有四个皇子一个公主。

    祁元祚平日里忙,很少见到他们,他们也不往他身边凑。

    若说几人的秉性,这得说一说自他们会跑会说话后,带给祁元祚的震撼。

    三皇子就不说了,上一刻还在天真无邪啃磨牙棒,下一刻就把磨牙棒扔了朝着他凶狠狗叫。

    是真的汪汪的叫。

    至于四皇子,他见过比今日更惊悚的。

    四皇子按着大公主的头往水盆里摁,场面之乱比这次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次他是一旁的配角,上次他是偷摸摸的过客。

    见过三月的花儿吗?五皇子就是,一个三头身的小孩儿穿成花蝴蝶的样子,拈花娇羞,还问一旁的侍女

    “我和花儿谁更美?”

    不知道的以为小孩儿天真无邪,笑呵呵答:“殿下最美。”

    知道的,比如祁元祚,恨不得抠出眼珠子洗洗。

    六皇子他愿称之为假面骑士,字面意思。

    每次看到他,祁元祚像在照镜子,微笑的方式都令他觉得眼熟。

    怎么看怎么诡异,鸡皮疙瘩掉一地。

    都说事物是对比出来的,有这几人在,大哥都是个正常人了。

    不接触是不可能的,日后学堂、朝堂,抬头不见低头见。

    他能做的就是在争锋来临之前,尽可能布下后手。

    用过午膳,祁元祚抱着狸花背透过窗户看秋叶落地的美景,桌子上的药腾着袅袅热气。

    太子将狸花背拉长,埋它肚皮下猛吸一口,狸花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眯着眼睛发懒

    “孤随身带的药丸给了大公主,改日姑姑去太医院,再帮孤拿一份。”

    丝苗认真记下。

    殿下温养了四年,身体日益强健,还习了武,可丝苗姑姑不敢放松。

    承祚殿的掌灯时间比其他宫都要早,殿下依旧拒绝狸花背晚上留宿。

    对丝苗来说,殿下一日不能独处于黑暗,病就一日未愈。

    “且退下吧,孤午睡一会儿,姜良留下守着。”

    姜良:“是,殿下。”

    丝苗姑姑目光一动,总觉得今日的姜良有些古怪。

    等身边安静后,祁元祚从床边抽屉里摸出了一封未封的信。

    姜良因为祁元祚收回了脑电波,目光变得空洞,机器似的立在不远处。

    88瞅了一眼

    “宿主,这封信卢芝半年前就给你了,你当时不看,现在再看,有点晚了叭?”

    祁元祚没说话,他抽出了里面的东西。

    88这才知道,里面不是信,是一份户籍路引。

    去往江南苏州的。

    身份信息是:

    良瑶,女,10岁,农户,出生于江南苏州城。

    于半年前跟随父母从苏州来到长安访亲,八个月后返回。

    这是这份路引在官府的备案。

    琉璃坊与瓷坊时有招募流民为工,身份登记有一阵很是混乱,祁元祚就是那时让卢芝帮他浑水摸鱼办的。

    半年前也是他六成把握,姜良系统可易主的时间。

    他向来谋定而后动。

    只是有时他也觉得自己如老鼠一样卑劣。

    父皇爱重他,他借着这份爱重欺瞒。

    大哥信任他,他却更倚重卢芝。

    卢芝尊敬他,他总让他办一些见不得光的事。

    “宿主,您想让姜良去江南?”

    祁元祚纠正:

    “孤是想将她秘密安插在江南。”

    88不关心别的,它只道:“宿主,您会很累。”

    姜良的一举一动都需要祁元祚控制,一天到晚兼顾姜良还要维持自己的正常生活,它都怕宿主精分了。

    祁元祚没答,闭着眼睛,看似睡了,实际在研究怎么更好更省力的控制姜良。

    在将姜良派江南前,他还要研究明白抽奖系统。

    两年前,司马徽继林定尧后去了江南游学,至今未回。

    祁元祚为何选江南,一是山高皇帝远,手工业纺织业发达,他下一步打算将瓷坊挪过去。

    二则,他要去会一会男主,去看看能让男主成功起家的江南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