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癫!孤身边全是神经病! 第95章 剪鸟

    昏暗的密室煎熬着祁元祚的耐心,他勾了勾手指,姜良没骨头似的起身。

    一枚罗盘漂浮在姜良的头顶,只有祁元祚能够看到,罗盘中心刻着清零的喜爱值。

    这就是姜良引以为傲的底牌了。

    耳边传来机械的提醒:“宿体已死亡,检测到新的个体,是否绑定抽奖系统?”

    祁元祚直接忽视了这一提醒。

    他从姜良的视角看到了‘自己’。

    这种感觉很古怪,非要形容眼下他与姜良的关系,像科幻里面的机甲与主人,

    姜良就是他的机甲。

    他需要坐到机甲里,这个机甲才会动,会说话,会战斗,机甲本身是不具备思维和战斗能力的,具备这些的是操纵机甲的人。

    中指的线好比脑电波网络,让操纵者使用机甲如臂使指。

    问题在于,祁元祚怎么一边操纵机甲一边进行正常生活。

    他需要一心二用,而且是高强度的一心二用才能让‘机甲’像个正常人,有自己的性格、爱好、交际圈。

    本体还要注意不要被分身影响了。

    怪不得原书里自男女主相遇就再没分开过。

    书里还出现很多次男女主的缠绵戏份,这事经不住细想,细想就是——男主是个神经病。

    祁元祚尝试着一心二用,这事对他不算难,先把姜良带回宫再说吧。

    姜良睁开眼睛,在祁元祚的意志下,傀儡的模式调整,她的心脏、脉搏开始跳动,血色充盈于面,机械而呆滞的眼睛变得灵动。

    神情恭敬的参拜:“拜见太子殿下。”

    祁元祚拂去心底自己拜自己的别扭。

    他持着烛台立身,侧眸一顾,摇曳的光影将他的脸庞分割,半面诡谲半面神佛,七分的稚嫩,也成了十分的深不可测。

    伯劳早已被震惊的失了心神,他眼睁睁看着姜良尖叫着往外爬,然后身体一软,头顶出现一道金线缠在太子手上,那道金线消失的太快,让他恍以为是错觉。

    太子不含任何情绪的一顾,便压的伯劳双膝下跪,俯首帖耳口称千岁,比他以往任何一次跪拜都要虔诚。

    他服侍的不仅是人间至尊,还可能是天上神仙。

    人在接受超出自己认知范围事物的时候,脑子是空白的。

    伯劳不合时宜的冒出心理上的渴求。

    这样尊贵的人,亲手扇过他的脸,被他抱过、摸过(第7章那次哈),还关心过他罚出的伤。

    伯劳一点点爬过去,欲亲吻太子的脚面。

    祁元祚恶寒,在他伸嘴前抬脚踹他脸上。

    伯劳磕头谢恩

    “谢殿下赏!”

    祁元祚:“掌灯,滚出去!”

    伯劳:“是!”

    卢芝等了一柱香的时间,才看到密道打开。

    密道挖的深,卢芝在外面听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祁元祚摇摇头:“没了,时间不早,孤要回了。”

    两人攀谈着出了门,卢芝正常的与祁元祚告别,对他来此间借密室有什么用丝毫不过问。

    马车里,祁元祚轻声笑了笑,不愧是志在天下财的卢大公子啊。

    姜良的系统还在不断的呼唤他绑定抽奖,祁元祚全不理会。

    姜良的系统比较邪性,而且存在巨大的风险。

    他不想步姜良后尘,将姜良当作系统的容器,再好不过。

    抽奖系统应不能强制绑定,否则早放弃无谓的语音提醒冲上来强绑他了。

    88感受到了智商的碾压,它之前还担心宿主被姜良害了,转眼间宿主把姜良变成傀儡了。

    为了让自己显得有用,它试探的用程序入侵抽奖系统。

    一路找到它的核心代码,浏览了一圈退出来了。

    “宿主,它在骗你!这玩意儿的代码是‘强者为王’,如果姜良是旧王,杀死旧王的人就是新王!”

    “它只能绑定新王,如果新王不是发自内心的同意,它是无法绑定成功的!”

    88插着腰邀功:“虽然我的代码无法攻击,但是我还是有点用的!”

    祁元祚不置可否,他从未见过这么废的系统,核心代码都看了,还没办法攻击或者吞噬。

    看出来了,这小玩意儿没了商城,就是个解闷的小废物。

    “如果我一直不同意,或者我被人杀死了呢?”

    88:“那它只能跟着姜良一起腐烂报废了。”

    祁元祚明白了,没有智慧只会遵从本能的高阶程序。

    “让它安静,好吵。”

    抽奖系统一直在他耳边念叨着‘绑定绑定。’

    88是没办法攻击,也没办法吞噬,也做不了太高级的修改,但是屏蔽个声音还是能做到的。

    耳边终于安静了。

    祁元祚闭上眼睛熟练操纵姜良的方法。

    马车一路进宫门。

    这个时间午膳应该摆好了。

    要回承祚殿需路过御花园,在假山之中,祁元祚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尖叫,听起来是幼童的声音。

    养在宫里的小孩,只有皇子和皇女们。

    祁元祚站定:“谁在里面?”

    尖叫声更大了。

    “救命!太子哥哥!”

    老四的同胞姐姐,父皇唯一的女儿,大长公主。

    大齐默认皇子与皇女分开排序。

    既然遇到了,祁元祚没办法坐视不理,他正要上前,就见一男孩一手拿剪刀,一手揪着大公主的头发,拽牲口似的将她拽出来扔地上。

    祁元祚目瞪口呆,这男孩是他的四弟。

    大公主一头狗啃的头发,脸上的发渣隐约盖着一个小巴掌印,身上是一个又一个的黑脚印。

    她一边哭一边抱着太子的腿向他告状。

    “太子哥哥……他是个疯子!呜呜呜,太子哥哥他欺负我,我好疼啊……呜呜。”

    大公主长的好看,眼睛像个黑葡萄,又大又圆,三岁的年纪,正是可爱的时候。

    没人能拒绝这样的孩子抱着你的腿撇嘴小声哭泣。

    四皇子眼睛内双,看人时透着冷漠和凶悍。

    不如公主白净,不如公主乖巧,又手持凶器。

    任谁都觉得四皇子坏胚,欺负公主。

    祁元祚皱着眉,看公主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便问四皇子

    “发生了什么事?你先把剪刀放下,伤了自己疼得可是你。”

    四皇子孤零零站着,僵持一会儿,终是扔了剪刀。

    四皇子组织了一下语言,自认为委婉道:

    “她骗我剪裤子里的鸟,我不肯,她拿了剪刀要扒我裤子,我就把她头发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