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癫!孤身边全是神经病! 第116章 骑了它

    砚台是温润如玉的端砚,雕了九龙,墨锭是徽墨,墨汁黑润如镜,透馨香。

    四皇子记得他初磨墨讲究大力出奇迹,每次磨出的墨有颗粒凝结,导致书面不洁,被太子再三纠正就是不改。

    直到一次,他犯错被罚抄《太子规》百遍。

    太子亲自监督,抄写期间彼此交锋多的如马蜂窝不再细提,只是一百遍《太子规》他写了多久,太子便帮他磨了多久的墨。

    自此,四皇子的墨汁光润如镜再无颗粒,四皇子怎么也背不下来的太子规倒背如流,四皇子怎么也不服的太子……还是不服。

    祁元祚交换砚、墨后便不再关心四皇子动静。

    专心干着自己的事。

    等戌时一刻,他伸个懒腰与四皇子告别。

    “明天见。”

    四皇子依然不答。

    回了正殿,祁元祚沐浴更衣躺在榻上,头发绞干平铺在暖炉熥烤的玉石板上,等头发差不多烘干了,丝苗姑姑为他抹上养发的花香药油。

    看着一身香香的小太子,丝苗姑姑满意极了。

    祁元祚本该活的挺糙,毕竟现代很少有男的留长发。

    他还为了省事给自己剃了光头,洗脸的时候一起洗头。

    殊不知美人儿光头也是美的,88绑人的时候一眼就被人群中的光头吸引,定睛一看,握草!这么靓的美人儿!绑他!

    迷迷瞪瞪绑完了,再一看,这美人儿性别不对啊!他是个男的!

    88以此为统生职业之耻。

    伯劳端药进来时,小太子被丝苗姑姑的头皮按摩按的微醺。

    一手撑着脸颊,舒服的眯着眼睛,婴儿肥挤出圆润的弧度,那样子与怀里打呼噜的狸花背如出一辙。

    因为即将入寝,及背的长发被丝苗姑姑用发带扎了个低马尾。

    卓越的五官被发型附了层柔软,雁眸半开阖,映着蜡烛的光。

    因为角度原因,小太子瞳孔呈金色,犹如寝衣上的赤金纹路,贵而威仪。

    伯劳心蹦了两下,恭敬的将药碗端上。

    祁元祚摸了两把狸花背,胖公公觑着他意思,将狸花背请走了。

    狸花背已经五岁了,是个成年猫猫了。

    狸花猫的习性激发,常出门闯荡,每隔一段时间回来看看小太子,再住一晚。

    走的无声无息,来的也无声无息。

    怕它受到人类伤害,祁元祚在它脖子上挂了一块木牌,上面写了个‘祚’字。

    世间无人敢用‘祚’为名,只要识得这个字,便能知晓这只猫的主子。

    小太子七岁,身高三尺半(一尺33.3cm),只伯劳腰间的高度,但伯劳从未敢俯看过。

    每次与小太子说话要么弯腰听令,要么低眉垂眼以示恭敬。

    因为小太子四岁的时候,亲手断了一个人的子孙根。

    心性坚定、手段狠厉、善后斡旋筹谋有余,全程跟着处理此事的伯劳有点儿小心思也不敢表现出来。

    “殿下可要泡泡脚?奴才为您按按足。”

    伯劳按脚手法是跟太医学的,下了大功夫,技术一流。

    祁元祚走路多了累了的时候特别乐意让他按按。

    祁元祚打了个哈欠,觉得伯劳脑子有病

    “刚沐浴,泡什么脚。”

    伯劳心中遗憾。

    太子洗澡不喜人伺候,否则伯劳定第一个跑进去。

    太子起夜也不喜人伺候,守夜人连屋子都不许近,否则伯劳愿意每天晚上不睡守夜。

    做奴才的,了解主子想什么很重要,比如伯劳就很能猜小太子心思。

    适时戳太子心头

    “殿下,奴才端药过来的时候,瞥到书房还亮着灯,问了一嘴,为四殿下送药的下人说,四殿下还在书房待着,好像在写什么东西。”

    祁元祚唇微扬。

    看来上辈子的教育还算成功,只是老四的性格实在别扭。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纸,给伯劳

    “看看。”

    伯劳接过,讪笑着:“奴才哪认识字啊……”

    尾音在太子冰冷的眼神中消了,伯劳连忙跪地

    “殿下,奴才就这几年为殿下办事,粗识了一些,奴才……”

    太监大多是不认字的,如果认字必须提前登记,禀明。

    皇帝与太子的贴身太监需仔细挑选,有认字的自然也要有不认字。

    因为有些事,需要不识字的去办。

    祁元祚身边胖公公认字,那么伯劳不需要,也不能认字。

    伯劳本来也不认字,有可能像他说的,日子久了识得了,也有可能是他有意学习。

    无论哪个,祁元祚是不在意的,他在意的是伯劳的隐瞒。

    眼下他懒得跟他计较。

    “看看纸上内容。”

    伯劳见太子没有处置他的意思,不觉得此事揭过了,小太子在憋个大的,等着数罪并罚呢。

    伯劳心里发苦,他才只认识一点儿,太子是怎么知道的?

    他看着纸上内容:

    一日三餐不可少、言语忌脏、不可无故打人、不可谎话连篇、不可逃课、不可受辱不讨受欺自忍、不可恃强凌弱、不可无礼粗鄙、不可舍国为己、不可不尊兄长。

    一共十条,看着像是为四皇子制定的。

    祁元祚问:“如何?”

    伯劳犹豫着:“殿下觉得好,自然是好,只是……”

    “只是四皇子恐不会乖顺遵守。”

    祁元祚收起纸:“且行且看。”

    他站起身走向里间,留了句

    “字认得不错。”

    伯劳膝盖一软,跪了。

    小太子却无意听他狡辩,上床会周公去了。

    书房里,四皇子沾着九龙砚台上的墨,写完了二十个大字,又喝了药。

    看到主殿的灯灭了大半,独自站了一会儿才回到偏殿躺下。

    睡前想着:还没有骑小黑,明天要骑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