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癫!孤身边全是神经病! 第122章 到了

    夜深之际,承祚殿的门被小心推开,丝苗姑姑掌着一支蜡烛,齐帝踮着脚步进来,太子睡的正香。

    还是如幼时睡的四仰八叉,夜明珠被踢到了脚边,齐帝为儿子掖好被子,坐了一会儿,轻叹一声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小太子顺着生物钟醒来,魂游到饭桌上,一眼看到齐帝正襟危坐,以一个十分怪异的姿势喝着茶,十分醒目的展示着手腕。

    祁元祚定睛一看,草珠子少了一颗,变成了六颗。

    祁元祚:“……”

    老天爷!这里有人不要脸啊!老子被儿子欺负了,说出去丢不丢人!

    齐帝轻咳一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豚儿?”

    祁元祚敷衍道了三声好:“儿臣错了,父皇干什么都对,生气也对,嫌儿臣烦也对。”

    齐帝不想再掰扯昨日的事,转移了话题

    “李太医研究出的炸药,朕昨日试过了,的确是一大利器,不过事关紧要不宜宣扬。”

    “朕已经派人看护李太医一家老小,赐其黄金万两,宅子一座,绸缎百匹,牛羊数头,承诺等日后炸药运用于战场立了功再封官封爵。”

    “我儿有识千里马之能,朕心甚慰。”

    齐帝对儿子展开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夸夸攻势,连祁元祚脸上的汗毛都能被说成坚韧不拔。

    祁元祚从嘴角上扬到老脸微红连打岔:“昨日儿臣出宫,三年前答应父皇的礼物,儿臣带来了。”

    齐帝眼睛一亮。

    “是什么?”

    当齐帝用望远镜清晰的看到北面的秋猎场地时,喜不自胜。

    “好好好!这就是我儿三年磨出的神器?”

    有了炸药有了望远镜,齐帝想到与匈奴对战,敌人未至大齐以知敌情,敌人临城我方炸药轰炸。

    齐帝忽然充满了信心。

    祁元祚:“父皇儿臣以为炸药此物只能作为最后的杀手锏,不应让军队依赖炸药,否则容易兵骄心浮。”

    “而且炸药的配比说难也不难,若双方都放弃兵器对垒,转为炸药比拼,父皇,炸药是攻城利器,大齐对抗匈奴,是防守方,若无城墙助力御敌,在双方都有炸药的情况下,大齐真的能胜吗?”

    齐帝心中一凛

    “朕知道了。”

    “望远镜、炸药,这两样利器,非决战不用。”

    “非国难不出!”

    “豚儿,朕会将李太医与光折所中研究望远镜的人秘密看护起来,他们怕是不能再出现于人前了。”

    祁元祚:“听从父皇安排。”

    祁元祚上学的路上思索一件事。

    让大齐发展热武器真的对吗?

    如果在后世,哪个地方造反、火拼,不出半天军队必达,将动乱扼杀于萌芽。

    古代不行。

    出行全靠腿,一个村子没有一头牛或马,雷电还被认为是天罚,许多地方路还未通。

    一旦进入炸药时代,用对地方开路造桥是方便的好事,若用错了,歹徒用它杀人,叛贼用它造反,更要命的这边攻陷十城死伤无数,中央还没接到情报,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场面。

    现代禁枪禁军火禁的这么干净利落不留后患,一是有碾压式的军队实力,二是改革开放进行的好,民众吃饱了喝足了愿意守规矩配合,三是信息发达。

    这里呢?

    土匪是特产。

    百姓认宗祠。

    死侍是职业。

    土地归个人买卖。

    热武器好比潘多拉魔盒,在它面世前,歌舞升平,在它面世后,鬼蜮伎俩全出来了。

    因此在通信、交通问题解决之前,热武器决不能出现在时代银幕。

    就怕它们的出现不是进步,而是内乱的导火索。

    这几日祁元祚依然很忙。

    忙着练兵。

    接待匈奴的任务落在了他与大哥身上,祁元祚想办的尽善尽美。

    首先,他要人。

    从宫里御林军中挑出两百人,这两百人必须兼顾高大威武、功夫好两点,他们还得长的一样高。

    还要杀过人。

    经过齐帝首肯,由苏长淮协助,祁元祚去军里挑挑拣拣也只挑了一百四十二个人。

    好歹是双数。

    然后就是祁元祚对这些人的训练了。

    三天速成班,你值得拥有。

    他不要求这些人走正步,也不要求他们喊口号,他的要求是这些人把杀气、锐气、凶狠通过体态表现出来,还要内敛于眼睛,务必让人一看到就觉得他们是精锐中的精锐。

    祁元祚兢兢业业的为他们制作了训练计划。

    从走路、动作、对肌肉的控制,情绪的流露,方方面面。

    其他方面的迎接礼仪祁元祚全盘接受礼官安排,唯独当天兵甲列队这项,小太子吹毛求疵要自己把关。

    他只负责安排任务,具体执行仍给了苏长淮和大皇子。

    据祁元祚分析,老大很可能上过战场,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小太子两手一抄坐等成果。

    除此之外,祁元祚每天督促几个皇子卷起来。

    尤其是在他眼皮子底下的老四,这些人才华有,心计也有,最大的问题是心眼子太多不团结,各自身上还有小毛病小缺点。

    没关系,小太子向他们敞开包容的怀抱。

    四皇子脾气躁,每天写几十个大字磨性子。

    三皇子格局小,围棋、象棋、演兵台模拟对阵,祁元祚一个个教他做人。

    于祁元祚而言,这两个不是最难办的,五皇子六皇子才是。

    五皇子思维有点病病的,这小孩……自卑又自负,一边认为自己没有任何优点,一边认为别人都有病只有自己是个正常人,偶尔疯一把还敌友不分。

    六皇子是个脆皮鸡,还是个画皮鬼,只会干文墨的活儿,是个披了鸡皮的黄鼠狼崽子。

    五六天的功夫,只够祁元祚对几人深入了解一番,默契不行,磨合不够,没关系,有重生来凑。

    只要保证这几人不是给他帮倒忙的,祁元祚的包容度upup。

    这五六天,狼厉王子又给他写了两封信。

    一封打听他的功课,实际是想知道他的武功怎么样。

    祁元祚以谦虚的态度回信了,心里断定,这个王子需要读一读抡语。

    还有一封读者阴阳怪气,大概意思是,大父带着我们全家来大齐是对大齐的信任,希望大齐不要辜负这份信任,安保工作到位。

    祁元祚盯着信思索良久,决定多加一层后手。

    大齐不想生事不代表匈奴不想啊。

    匈奴入城走东门,必过衔尾道。

    红月楼就在衔尾道上。

    五天一闪而过。

    在约定好的巳时,休屠单于带着兵甲儿女准时来到长安城东门。

    只见那代表着天下最富贵之地的大门朝他大开……

    作话:过渡章难免无聊,但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