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我给散兵讲童话 第24章 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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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了。
不。
——是离开了。
斯卡拉姆齐静静伫立在门外，陷入沉默。
那么现在……
少年去了哪里？
恐怕是先回海只岛，通风报信去了。
但无论如何，对方最终都会前往邪眼工厂，与他碰面。
因为那里留有他设下的诱饵。
而这，也是他从一开始就计划好的事情。
堵不如疏。
少年必会查明邪眼的流向。
那不如让对方顺着他给的线索走，把一切都掌控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如此一来，即便对方再怎么折腾，最终的结果走向都会朝着他所想的那般继续进行下去。
斯卡拉姆齐默立沉思着，目光漠然扫过屋内，眸底凝着化不开的寒意。
而正当他准备离开时，余光却扫到桌上一角。
房间不远处，一盏台灯下面，一本册子正摊在桌上，它并不厚，却贴有各种五颜六色的便签，像是一种提醒。
——走的太匆忙，少年并没有将这本写有旅行计划的册子带走。
斯卡拉姆齐怔了怔，随即下意识地走了进来，拿起那本册子读了起来。
新的一页内容不多，只有短短几行。
「终于能和人偶一起去旅行了，好开心，真的有种如愿以偿的感觉。」
「等旅游完，我要假装问他要不要回家。
「如果说回，那正好把钥匙掏出来，让他大吃一惊，告诉他我们在稻妻有家了；如果说不回，那我还是把钥匙掏出来，吓死他。」
写完，旁边还画了一个得意洋洋的小表情。
看着这几行字，沉默的人抿紧嘴唇，胸口淤积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躁。
尽管早已预料少年会离开。
但等到事情真正发生，这种失控的感觉还是让他难以忽视，甚至无处倾泻。
一片寂静之中，黑暗浓稠如墨，吞没了所有声响。可风却撕窗而入，将纸页掀得簌簌作响，打在手上，带来针刺般的疼痛。
斯卡拉姆齐猛然回神，半晌才缓缓垂下手，选择转身离开。
没什么好犹豫的。
他再次告诉自己。
事到如今，早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
……
得知到准确信息后，当晚，少年便果断选择离开营地，返回海只岛。
而这一路，他神色紧绷，思考着接下来自己所要做的一切。
「 邪眼 」
没想到，竟是邪眼。
邪眼究竟能带来什么样的副作用。
他有着切身的体会。
至今为止，他都能回忆起那种蚕食骨髓般的刺痛，每一次使用，都会给身体带来极大的伤害。
交给执行官的邪眼尚且如此。
何况是给交给反抗军的那些？
恐怕是次品中的残次品，研究当中的废角料都不为过。
这样的外置装置究竟会给普通人带来什么样的伤害……他不敢想。
恐怕是永久性、不可逆的那一种。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少年的眼中瞬间多了一丝急切和烦躁。
由此，他加快脚程，于不久后抵达海只岛本部。
珊瑚宫心海早早便在殿外等候。
“三月，你回来了。”
眼下不是叙旧的时机，这位现人神巫女面容严肃，直截了当开口。
“我收到你的传信后，便派五郎私下前去盘问，事实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一些士兵的确私下持有着所谓的「秘密武器」”
说罢，她从怀里掏出一枚晶球，展示给少年看。
“它…就是「邪眼」，对么？”
望着这枚诡异的球形事物，少年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没错，这就是愚人众的「邪眼」”
珊瑚宫心海分析道：“这就是愚人众采购大量晶化骨髓的原因吧。”
少年：“是的。”
说完，他垂下眼睫，神情复杂道，“珊瑚宫大人，此事因我而起，我将负责解决。”
“不，三月，我同样也有责任。”
闻言，珊瑚宫心海摇摇头，轻声道，“海只岛并不富庶，你送来的这批物资确实称得上是雪中送炭。可我们都错了，这批物资的本质并没有变。”
虽然说的委婉，可少年却听出了言下之意。
从本质上看，这批物资实属愚人众的手笔。
而且，唯有深知其中关窍的人，才能避开反抗军的排查，将邪眼混入其中。
正因如此，少年才觉心中酸涩，一股难过的情绪从心底油然而生。
出于信任，珊瑚宫心海收下了物资。
同样，出于信任，他相信人偶不会插手稻妻内战。
但这种假设是错误的。
因为往往有些时候，背叛和算计，正是出于同伴之手。
而对方那种放任自流的态度，也恰恰蒙蔽了他的眼睛。
人偶…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时间，少年陷入巨大的疑惑之中，只是珊瑚宫心海并不知同伴心中所想，她眉宇低垂，反省着是否还有错误与疏漏存在。
“我应该更警惕一些。”
现人神巫女一只手抵在唇前，喃喃自语起来：
“……那批物资刚到时，我曾说吩咐过，若有异常请及时汇报，现在看来，恐怕…士兵们是故意选择隐瞒不报的。”
没有异常的异常，才是最大的异常。
这些士兵大多有着争强好胜的性格，他们对眼狩令极为不满，因此，才会选择以旁门左道的方式来获取胜利。
想起那些士兵的老化现象，珊瑚宫心海目光凝重，表情更加严肃。
但没时间细想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维持局面。
必须将负面影响控制到最小化。
然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队内军心一定会有所动摇，若是幕府军趁乱进攻，那就功亏一篑了……
同样，一旦下令收缴邪眼，海只岛必会闹出不小动静，惊扰到愚人众的眼线。
——绝不能让他们逃走。
她要安排好人手，分工处理。
探查前线情况、为使用邪眼的士兵单独开一个伤兵营、抓捕愚人众的眼线，以及……
捣毁生产邪眼的工厂。
沉思片刻后，珊瑚宫心海于心中拟定好了一份计划，而后蓦然抬起眼。
“五郎已经先去了反抗军营地，我们得尽快跟上。但在此之前……三月，请先答应我一个不请之情。”
随即，她上前一步，郑重其事道：
“我需要你做一次恶人，可以吗？”
不。
——是离开了。
斯卡拉姆齐静静伫立在门外，陷入沉默。
那么现在……
少年去了哪里？
恐怕是先回海只岛，通风报信去了。
但无论如何，对方最终都会前往邪眼工厂，与他碰面。
因为那里留有他设下的诱饵。
而这，也是他从一开始就计划好的事情。
堵不如疏。
少年必会查明邪眼的流向。
那不如让对方顺着他给的线索走，把一切都掌控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如此一来，即便对方再怎么折腾，最终的结果走向都会朝着他所想的那般继续进行下去。
斯卡拉姆齐默立沉思着，目光漠然扫过屋内，眸底凝着化不开的寒意。
而正当他准备离开时，余光却扫到桌上一角。
房间不远处，一盏台灯下面，一本册子正摊在桌上，它并不厚，却贴有各种五颜六色的便签，像是一种提醒。
——走的太匆忙，少年并没有将这本写有旅行计划的册子带走。
斯卡拉姆齐怔了怔，随即下意识地走了进来，拿起那本册子读了起来。
新的一页内容不多，只有短短几行。
「终于能和人偶一起去旅行了，好开心，真的有种如愿以偿的感觉。」
「等旅游完，我要假装问他要不要回家。
「如果说回，那正好把钥匙掏出来，让他大吃一惊，告诉他我们在稻妻有家了；如果说不回，那我还是把钥匙掏出来，吓死他。」
写完，旁边还画了一个得意洋洋的小表情。
看着这几行字，沉默的人抿紧嘴唇，胸口淤积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焦躁。
尽管早已预料少年会离开。
但等到事情真正发生，这种失控的感觉还是让他难以忽视，甚至无处倾泻。
一片寂静之中，黑暗浓稠如墨，吞没了所有声响。可风却撕窗而入，将纸页掀得簌簌作响，打在手上，带来针刺般的疼痛。
斯卡拉姆齐猛然回神，半晌才缓缓垂下手，选择转身离开。
没什么好犹豫的。
他再次告诉自己。
事到如今，早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
……
得知到准确信息后，当晚，少年便果断选择离开营地，返回海只岛。
而这一路，他神色紧绷，思考着接下来自己所要做的一切。
「 邪眼 」
没想到，竟是邪眼。
邪眼究竟能带来什么样的副作用。
他有着切身的体会。
至今为止，他都能回忆起那种蚕食骨髓般的刺痛，每一次使用，都会给身体带来极大的伤害。
交给执行官的邪眼尚且如此。
何况是给交给反抗军的那些？
恐怕是次品中的残次品，研究当中的废角料都不为过。
这样的外置装置究竟会给普通人带来什么样的伤害……他不敢想。
恐怕是永久性、不可逆的那一种。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少年的眼中瞬间多了一丝急切和烦躁。
由此，他加快脚程，于不久后抵达海只岛本部。
珊瑚宫心海早早便在殿外等候。
“三月，你回来了。”
眼下不是叙旧的时机，这位现人神巫女面容严肃，直截了当开口。
“我收到你的传信后，便派五郎私下前去盘问，事实正如你所说的那样，一些士兵的确私下持有着所谓的「秘密武器」”
说罢，她从怀里掏出一枚晶球，展示给少年看。
“它…就是「邪眼」，对么？”
望着这枚诡异的球形事物，少年深深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没错，这就是愚人众的「邪眼」”
珊瑚宫心海分析道：“这就是愚人众采购大量晶化骨髓的原因吧。”
少年：“是的。”
说完，他垂下眼睫，神情复杂道，“珊瑚宫大人，此事因我而起，我将负责解决。”
“不，三月，我同样也有责任。”
闻言，珊瑚宫心海摇摇头，轻声道，“海只岛并不富庶，你送来的这批物资确实称得上是雪中送炭。可我们都错了，这批物资的本质并没有变。”
虽然说的委婉，可少年却听出了言下之意。
从本质上看，这批物资实属愚人众的手笔。
而且，唯有深知其中关窍的人，才能避开反抗军的排查，将邪眼混入其中。
正因如此，少年才觉心中酸涩，一股难过的情绪从心底油然而生。
出于信任，珊瑚宫心海收下了物资。
同样，出于信任，他相信人偶不会插手稻妻内战。
但这种假设是错误的。
因为往往有些时候，背叛和算计，正是出于同伴之手。
而对方那种放任自流的态度，也恰恰蒙蔽了他的眼睛。
人偶…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时间，少年陷入巨大的疑惑之中，只是珊瑚宫心海并不知同伴心中所想，她眉宇低垂，反省着是否还有错误与疏漏存在。
“我应该更警惕一些。”
现人神巫女一只手抵在唇前，喃喃自语起来：
“……那批物资刚到时，我曾说吩咐过，若有异常请及时汇报，现在看来，恐怕…士兵们是故意选择隐瞒不报的。”
没有异常的异常，才是最大的异常。
这些士兵大多有着争强好胜的性格，他们对眼狩令极为不满，因此，才会选择以旁门左道的方式来获取胜利。
想起那些士兵的老化现象，珊瑚宫心海目光凝重，表情更加严肃。
但没时间细想了。
现在，最重要的事是维持局面。
必须将负面影响控制到最小化。
然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队内军心一定会有所动摇，若是幕府军趁乱进攻，那就功亏一篑了……
同样，一旦下令收缴邪眼，海只岛必会闹出不小动静，惊扰到愚人众的眼线。
——绝不能让他们逃走。
她要安排好人手，分工处理。
探查前线情况、为使用邪眼的士兵单独开一个伤兵营、抓捕愚人众的眼线，以及……
捣毁生产邪眼的工厂。
沉思片刻后，珊瑚宫心海于心中拟定好了一份计划，而后蓦然抬起眼。
“五郎已经先去了反抗军营地，我们得尽快跟上。但在此之前……三月，请先答应我一个不请之情。”
随即，她上前一步，郑重其事道：
“我需要你做一次恶人，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