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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水往事同人:野狗 第330章 精明且癫,癫且精明……什么玩意啊?

    来电的人是波钦,对方的语气和那天晚上一样不好,都不等她打招呼,就直愣愣的来了一句:“已经约好了,为什么还没来?”

    元梅长叹一声,侧了一下脑袋,更靠近毛攀手中的手机一些,半死不活的跑起了火车:“禅师,你能不能等我一天,我昨天受伤了,今天去不了。”

    电话对面的波钦沉默片刻,犹豫着问道:“你在什么地方?”

    元梅:“……”

    她正犹豫着该怎么跟波钦说的功夫,毛攀就已经憋不住了,冷哼一声,从她脑袋底下抽回手来,将手机贴在耳朵上不爽的啐道:“你就是那个禅师?哼……怎么那么多话呢?说了今天去不了,你还问什么问呢?”

    元梅来不及阻止,毛大少爷就已经不由分说的挂断了电话,她无力的长叹一声,用尽浑身力气扬手给了他一个嘴巴子,恨恨的骂道:“你怎么那么多话?大爷的……抱我去洗澡,一会儿陪我去接人。”

    :“这么难受,去什么……”毛攀话还没说完,元梅的另一部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探手从床头柜上摸起手机按下接听键,与对面的人低声说道:“抱歉,我马上出发,中午到达班大酒店接你。”

    语毕,她也不等波钦再说些什么,便迅速挂断了电话,歪头对毛攀使唤道:“快点儿,我使不上劲,抱我去洗个澡,别磨叽。”

    毛攀不情不愿的冷哼一声,委屈巴巴的撇嘴质问道:“这就是你昨天说的那个什么禅师的?你就打算跟他出家当尼姑?”

    元梅白了他一眼,没有答话,只用眼神继续催促。

    她当然不打算出家,更不打算给波钦当徒弟。

    她又不是不认识玛拉年,自然明白禅林有多冷漠,乌卡马哈大禅师自己的亲弟子都能被送去麻牛镇那种偏远地区,跟一个乞丐出身臭放牛的艾梭联姻,更别提大禅师弟子的弟子了,就算有朝一日,大禅师挂了,波钦当上新一任大禅师,那也好不了多少。

    她就算真当了波钦的弟子,也不会得到什么实质上的庇佑,更多的,是利用她现在的成就达到某种未知的目的,踩着她元梅进一步升级禅林在人民心目中的神性光环。

    不是元梅对禅林有什么成见,而是她跟波钦接触了这么多次后,发现那货犟归犟,可那货很精,他就是那种什么都看得出来,什么都懂,甚至他什么手段都会玩,只是因着自己的原则,不愿与众人同流合污罢了。

    一个五岁就知道营销自己人设的祖师爷级心机男,怎么可能是个善茬?现在那些事情他不去做,是因为头上有人在做,有人帮他顶着,不是他没能力做到。他现在不做,只是在坚守他心底的原则而已。

    元梅一向对“原则”这两个字都报以怀疑态度,远的不说,最近的,就是达班的兄弟们了,以前大家还都很有原则,后来她和猜叔一算计,这不,现在也都在跟着他俩卖起白粉来了么。

    还有她自己,二十五岁之前,她死都不会想到,她元梅有朝一日手上会沾血,现在呢?

    还有贾斯汀……

    所谓原则,不过只是一道门槛,一时迈不过去,是因为你从来没试过,可只要你迈过去一次,这道门槛就再也阻拦不住你了。

    元梅不敢保证,自己被波钦“感化”,是利大于弊,还是弊大于利,她也不想去尝试,毕竟她对宗教一类概念的印象一直都不怎么好。

    她跟毛攀那么说,纯属是不想对方太把自己当棵葱了。现在半点脸都没给他,都已经闹成这样了,一旦给他点脸,他岂不是要上天?

    毛攀的占有欲太强了,强到他时常会因此脱离掌控,胡作非为,元梅不能让自己总是为他所累,他最好老老实实的,在自己有需要的时候,拿出来利用一下,没有需要的时候,就消消停停的隐身。

    在但拓那里,她元梅是个恋爱脑,可一旦离了但拓,她就妥妥是个事业脑,现在的她和毛攀这种恋爱脑尿不进一个坑里去,她不想这货过多耽误自己的时间和精力,尤其对方还是个前不顾头,后不顾腚,中间不顾他人死活,只由着自己性子胡闹的癫公。

    她只有死死压制对方的气势,忽冷忽热,忽近忽远,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将他推远,还得用一根钩子牢牢的吊着,反反复复的调教磨合,才能让这个人彻底臣服,不吵不闹的乖乖为她所用。

    元梅没有像古代帝王一样,立什么三宫六院的想法,也不是什么变态,那句“容忍你恃宠而骄,容忍你吃醋,但你应该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越界了以后,会让我厌烦。”,只是驯服毛攀的一种说辞而已。

    现在她浑身一点劲儿都使不上,尤其是两条腿……那种感觉就好像跟朋友面对面打农药的时候,突然拿错了别人的手机,从射手乍一换成坦克,一点都不会玩似的,无论如何都控制不好。

    她也是着实没料到毛攀这货竟然这么不抗激,一言不合,就对她下死手,可除了这样,她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她敢保证,如果昨天她刺激完人以后,真甩手就走的话,那个超雄的小崽子一定又会要死要活的喊着跟她同归于尽,追到达班来跟她玩命。

    任由鱼哥用他蒲扇般的大爪子帮她清理干净身体,又擦净吹干,用他那一塌糊涂的审美给她搭配了一身鱼哥风格侣装,忍着恶心随便吃了两口东西后,又被打横抱进车里。

    上车以后,元梅让毛攀先给自己会裸露出来的皮肤上揉了一些活络膏,弄完以后两分钟不到,她就忍不住睡了过去,直到进入达班地界后,才被毛攀轻轻晃醒:“梅梅,快到了,清醒一会儿。”

    :“嗯。”元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先是打了个哈欠,又缓缓坐起身来,要死不活的靠在毛攀那个梆硬梆硬的肩膀头子上往外看了一眼,又揉着眼睛嘟囔了一句:“这不还得半天呢么。”

    :“今天有风~~”毛攀也知道自己昨天把人祸祸过头了,看她这副就剩半条命了的样子也心疼的紧,难得好脾气的揉揉她的后脑勺,软声笑道:“你睡这么长时间,不清醒一下就吹风会头疼。又忘了?”

    :“嗯……”元梅转了转脖子,感觉身上没早上那么疼了,长长呼出一口气,懒洋洋的皱着眉头吐槽道:“你要干啥呀?一天天绷那么紧,倚着难受死了,你能不能软乎点?”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表现,毛攀总是绷着一身肌肉,脑袋靠在上面的时候硬邦邦的,硌得慌不说,还枕不住,车子稍微一晃,她的头就往下滑,搞得本来就不是很舒服的元梅更难受了。

    后者平时走路都是这么个姿势,也是绷习惯了,蛄蛹了好几下才缓缓放松下来,又好脾气的探出一只手将人揽住,让她稳稳当当的靠着自己。

    元梅浑身难受的长吁短叹半晌,这才有功夫理会脑袋底下的毛攀,见他欲言又止的目光时不时扫过驾驶座上开车的司机,又是忍不住轻叹一声:“知新是死士,不会说话,而且是我的人,你有话直说就行。”

    毛攀侧头在她头顶亲了一下,大手在她胳膊上来回摸索着,想了想,又调整了一下姿势,侧身让她垂着的脑袋转向自己一些,犹豫着问道:“你昨天说和我是互相利用关系,说的……是不是我妈和我舅舅的事?”

    元梅一愣,反应过来后,一脸懵逼的反问了一句:“你妈和你舅舅什么事?”

    :“哼哼哼……瞒着我?我妈让你瞒我的?”毛攀略带得意的轻笑一声,用他那有棱有角的下颌线碰了碰那个他放在心上的小娘们儿侧脸,哑着嗓子软声叹道:“梅梅,你演技真好,我都看不出来你在装傻。”

    元梅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瞬间破功,她轻笑着动了动脑袋,眯着眼睛仰头看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最近才知道……我还知道,我妈对付我舅舅的导火索是我。”毛攀也垂下头,眯眼看着她,蒲扇般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着她的胳膊,邪笑着用给小孩子讲童话故事一样的语气低声呢喃:“梅梅~你是个聪明人,很聪明,一个傻子怎么敢喜欢你啊?

    我虽然不了解你们江湖上那些弯弯绕绕,但我了解我妈。

    她爱我爸,就像我爱你一样,我爸也爱她,我爸知道我妈有多在乎陈家,所以他愿意为了陈家牺牲,他把我妈骗走,一个人替陈家扛下所有。

    他死了,我妈就把她对我爸的爱转移到了陈家,她对项龙商会这么上心,对我舅舅这么好,就因为那是我爸拼上性命保下的,可现在,她开始对付我舅舅了……

    能让她狠下心来损害项龙商会利益去对付我舅舅的,就只有我了。

    当初你那个小狼崽子来杀我,我舅舅不让追究,说麻牛镇那个牛贩子背后是班隆,是个什么军阀的,还说内务部那群酒囊饭袋都拿他没办法,不能得罪,再加上我们还需要从马帮道运木头,所以就只警告了他一下,可后来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我又遇到了一次刺杀,这次可不是麻牛镇的了。

    所以我猜,我妈出手对付我舅舅,是因为他想杀我……

    梅梅,你说我猜的对吗?”

    元梅不置可否的轻笑一声,放松脖子将脑袋往前送,无视他脖子上有些硌人的金链子,用鼻尖似有若无的蹭了一下毛攀的喉结,软下声音懒洋洋的称赞道:“想不到你这么聪明啊。”

    :“嗯……哼……”毛攀现在也觉得,当初元梅那句“发情的公狗”没说屈自己了,他以前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容易激动,可一遇上这个女人,就总是会对她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浮想联翩,思维还每每都朝着那个最让人激动的方向延伸。她这么轻轻一碰,他就又有些把持不住了。

    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深呼吸了好几次,努力将思维往回拉,半晌才平稳呼吸的频率,想到对方刚才的话,又垂头蹭了蹭她的头顶,大手抚摸了一下她的下巴,要笑不笑的嗔道:“你真以为我是个傻逼呀?”

    元梅也跟着轻笑几声,指尖在他的裤腿上轻轻勾了两下,又是引得那个随时发情的小崽子一阵哼哼。

    偏这个罪魁祸首还不自觉,只无意识的勾动着手指低声笑道:“不是傻逼,怎么会喜欢我呢?”

    毛攀深吸一口气,终是忍不住按着她的下巴亲吻上去……

    半晌后,他眯着眼睛,鼻尖贴着元梅的鼻尖,哑着嗓子用一种非常无辜的语气说:“傻逼可靠近不了你,更不能像这样亲你……”

    元梅眨眨眼,主动凑上去轻轻啃咬了一下他的下嘴唇,似笑非笑的提醒道:“一会儿就到了,你正常点,见佛门中人,你有点礼貌。”

    毛攀闷哼一声,大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再次忘情的压下,半晌后,他缓缓退开些许,侧头看了一眼车窗外的景色,坏笑着碰了一下她的额头:“来不及了,正常不过来。”

    元梅闻言,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眉头瞬间收紧,又仰头用目光表达自己的不悦。毛攀一点都没觉得抱歉,还臭不要脸的搂着她的后背将她往怀里带了一下。

    动作间,他不小心碰到了元梅那条抻了筋的右胳膊,疼的她到抽一口冷气,戴着机械义肢的那只手重重在他的大腿上掐了一把,咬着后槽牙说:“呃……哼……胳膊有伤,抻了,别动。”

    :“嗯?”毛攀闻言,这才反应过来,黑着一张脸托起她的下巴,仔细观察了一下她还有些范青的鼻梁,目光越发阴狠,咬牙切齿的怒道:“昨天我就想问了,你鼻子是谁打的?”

    说着,他目光又骤然柔和下来,一脸心疼的软声问道:“还有没有别的伤啊?攀哥带你去医院看看好不好?”

    元梅对毛攀这个总想压自己一头,让自己叫他哥的心态是真的有些不能理解,尤其是晚上,也不知那么一声“哥”怎么就那么能戳中他的爽点

    她侧了侧头,甩开对方的大爪子,又接回了之前那个话题:“你第二次被刺杀是你舅舅干的,这件事我早就知道。

    我在山上养伤的时候,你舅舅就已经跟班隆达成共识了,他准备站队班隆,帮他打下桑康,之后再找机会吃掉达班。”

    毛攀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听这些,只敷衍的嗯了一声,继续追问道:“先不说这些了,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好不好?”

    :“没事儿,过几天就好了,我跟手下对招伤的,他打我要是下死手的话,昨天你都见不到我面。”

    元梅话音刚落,毛攀一张脸就绿了,他紧张兮兮的拉着驴脸,惩罚性的在她后背上轻拍了一下,嘀嘀咕咕的埋怨道:“你跟他们对什么招啊?让那些当手下的保护好你不就行了,你自己练那么厉害干什么?出门带人,身上带枪,还用得着你自己出手了?”

    :“用得着啊。”元梅扬扬下巴:“我要是身手不好的话,当时还不知道得吃你多少亏呢。”

    她一句话将毛攀噎得哑口无言,他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对方一句话堵了回去:“你还想不想知道你妈跟你舅舅的事了?”

    毛攀仍是皱着眉头,不赞同的盯着她看了半天,见她实在没有跟自己去医院的意思后,这才长叹一声,小心翼翼的将人重新搂住,软着嗓子应道:“好好好,你说,攀哥听着。”

    元梅顺着毛攀的力道斜倚在他胸口,从口袋里掏出烟管比划了一下,趁对方低头给自己点烟的功夫,慢悠悠的解释道:“猜叔早就发现你舅舅不老实了,不过当时我们也没办法,是你妈主动联系猜叔,问起当时阿兵刺杀你的事。

    既然有机会,猜叔肯定不会放过,干脆就把他知道的事全盘托出了,他现在的意思,是站在陈总这边,我们达班会在不激怒你舅舅的前提下暗中支援,至于结果怎么样,我们就管不了了,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

    :“真的?”毛攀从来都不敢全然相信元梅的话,虽不知她这番话中有多少水分,但他知道,那女人已经这样说了,不管自己信不信,都问不出其他东西来了,遂一边替她把点燃的香烟塞进烟管,一边顺着她的话继续追问:“我妈让猜叔帮什么忙了?”

    元梅轻笑一声,戴着机械义肢的左手从他的裤腿滑到他的膝盖上,又转了个弯,顺着内侧缓缓往回勾了一下,听着那小崽子越发不规律的呼吸声,坏笑着仰头朝他的下巴吐出一口烟雾:“这个可不能告诉你,你最好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当好你的地主家傻儿子。”

    :“呼……”毛攀一个没忍住,又按住她的脑袋,侧身重重的亲吻上去,半晌后,元梅将烟管咬在嘴里,用那只唯一还使得上劲的好手推开他的大脸,又顺势赏了他一个嘴巴子,黑着脸口齿不清的骂道:“老实点,我后腰本来就发麻,别特么一下一下的!”

    :“嗯~~~”毛攀用撒娇一样的尾音表示拒绝,却又被对方赏了一个大逼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