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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水往事同人:野狗 第362章 在套路祖师爷面前,你是透明人

    到了后半场,元梅终于看见熟人了。

    没错,熟人,熟的不能再熟的熟人。

    台上的拍品是一颗黑八,主持人给出的起拍价是一万人民币,随后玛雅一身镶嵌着水晶的紧身及踝连衣裙款款上台,微笑着表示这颗黑八的附带服务是和她打一局台球。

    赵九烽眼睛都直了,张嘴就叫了十万,众人见这位叫价了,顿时鸦雀无声,没人会为了一个女人,得罪栾巴讼家的大公子,他身侧的元梅想也不想,就给了他一个嘴巴子,举牌翻了一倍。

    赵九烽一脸不爽的回手在她肩头怼了一杵子,拉着驴脸骂道:“你怎么那么抠呢?我看上她很久了,跟小妹妹打个台球你都不让。”

    说完以后,他不依不饶的用食指指了一下元梅的鼻子作为警告,随即举牌叫到了一百万,后者想也不想就跟着举牌,把价格提到了一千万,放下牌子以后,又回了他一杵子:“打你二大爷的球!你不才学的么?就你内两下子……你信不信,她能一杆子虐死你!再说内黑八是从我家拿的!上个星期刚拿的!那特么是我家的球!”

    赵九烽有些窝火,一脸不爽的怒瞪元梅,举牌抬价到两千万,随后用商量的语气低声劝道:“别抢了嗷,听话,我是真喜欢她,明天我给你连桌带球重新配一套!”

    :“我说了,那特么是我的人,谁也不准给我动!”元梅拉着驴脸朝他比出一根中指,语调微冷的眯起眼睛威胁道:“球,我只要原配的!谁来都不让!不爽,咱俩现在,立马出去干一架!把我打服了,人你带走。”

    见对方不吭声了,元梅又举牌叫了三千万,以一个非常离谱的高价拍下了自己的球搭子和自家的黑八。

    原本这次玛雅是不会参加今天的拍卖晚会的,但最近听说有人在搞职场霸凌……虽说他们那个圈子里拜高踩低是常态,但那是他们的事,跟她元梅有什么关系?三边坡疯狗会跟别人讲道理吗?不可能的好不好?欺负她的球搭子,这可还行?

    想到之前陈昊过生日那次,赵九霖说起他哥有点想伸手的意思,遂干脆直接将人叫来参加拍卖,把话和赵老大说清楚的同时,让那些不长眼的家伙知道,玛雅这姑娘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赵九烽一听这娘们儿连这种话都说出来了,只好就此作罢,愤愤的朝她翻了个白眼后,又嘟嘟囔囔的埋怨她抠抠搜搜,霸占着这么漂亮一美人儿不给人碰了。

    后者却压根不搭理他,而是双手举的高高的,对台上的玛雅比了个心,又双手护在嘴边做喇叭状,高声叫道:“美人儿放心,妹姐在,这颗黑八绝对能回到我家球房去!”

    玛雅有点害羞,但还是笑嘻嘻的朝元梅的方向摆摆手,笑得要多甜就有多甜,馋的赵九烽一个没忍住,又怼了元梅一杵子:“贱不贱呐!你自己又用不上,还不给别人碰!”

    元梅嘿嘿一笑:“我乐意!我留着,我还要好好养,以后给她找个好对象,你一个有家有室的,别把眼睛往我的人身上放,就特么会欺软怕硬,你咋不惦记我家芊芊呢?啥也不是。”

    :“我也得敢呐……”赵九烽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就你家那个火药桶,谁敢照量她?”

    元梅笑嗔了他一眼,无语的啐道:“啧~你不是吧?我跟你开个玩笑,你还真考虑上了?”

    :“滚犊子,我也跟你开玩笑呢……”赵九烽轻笑一声,也同样笑嗔了她一眼:“我傻呀?你那宝贝疙瘩谁敢寻思?”

    元梅不置可否的挑挑眉,摆手让凛昆往旁边挪,将位置让给凑到身边的玛雅,随即又非常顺手的将胳膊搭上了她的肩膀,继续侧头跟赵九烽有一搭,没一搭的窃窃私语,后者听得心不在焉,时不时还用垂涎欲滴的猥琐目光扫一眼乖巧倚靠在前者肩头上的玛雅,一直到晚会结束。

    第二天一早,她跟着猜叔回了勃北,投身进了原本的工作。

    除此之外,她还和王安全跟贾斯汀商量着举办了几场摸底考试,每个学校前几名的孩子们会被送到生活条件和学习氛围都更加优秀的精英院校,借此培养出一批可用的人才。

    沈星那边基本上捋顺的差不多了,靳善邦的作物也播种完毕,剩下的一切就交给时间了。

    元梅这一年的工作重心都放在扩大达班的规模上,差不多半个来月,就跑到大曲林跟毛攀见个面,安抚下那个恋爱脑情绪之余,找机会和钟贺宇见个面。

    套路人的这套流程,元梅走的别提多轻车熟路了,不谙世事的年轻人哪里扛得住她这么个套路法,没见几面,就开始拐弯抹角的找各种理由给她送礼物。

    她大多数都会拒绝,于是钟贺宇又需要花费更多心思,拐弯抹角的让她帮自己点小忙,然后再借着这个由头送给她礼物,嘴上说的好听:“小梅姐,你帮了我这么大一个忙,不送你点东西,我心里过意不去。

    你当初说让我不要把主意打到你身上,明显就是不想跟我牵扯太深,可是你大老远陪我跑这一趟,还陪我一起请长官吃饭,我不送你个礼物作为回报,心里不舒服,日思夜想的,晚上睡觉都能梦到你,到时候不就更牵扯不清了吗?你不收,我就当你想让我欠你情了啊。”

    元梅眯起眼睛,佯怒似的嗔道:“你小子,目的不纯啊~~”

    钟贺宇抿起嘴唇,垂眸从绒布小盒子里掏出一对带着长长流苏的钻石耳环,用酒精棉擦拭了一下银针后,夹在指尖举到面前,笑得眼睛弯弯,温声问道:“那你要不要收?”

    元梅不置可否的挑挑眉,探出掌心接过那对耳环,摸索着往耳朵上戴,许是因为自己看不见,她摸了半天都没戴好,年轻人见状又是轻笑一声,主动起身接过那对耳环,试探着帮她穿进耳洞里。

    一边帮她戴耳环,他还一边闲聊般的随口问道:“我记得你那天在项龙国际戴了一副金色的流苏耳环,那个很好看,应该会很衬你今天这身白色衣服,为什么没戴那个呢?”

    元梅不紧不慢的嗯了一声,语调中不易察觉的带上了些软绵绵的小勾子:“洗澡忘摘了,被你表哥咬坏了。”

    钟贺宇的手抖了一下,掌心里的耳环掉到了地毯上,他有些慌张的弯腰拾起,又通红着一张脸重新用酒精棉擦拭了一遍银针,继续笨手笨脚的替她戴耳环。

    手指捏着她软软的耳垂,脑子里却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咽了两次口水后,他又换了一个话题,试图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上次送你的香水,你好像从来没喷过,是不是不喜欢那个味道?”

    元梅勾起唇角,语调依旧绵软:“喜欢啊~~只不过我白天不喜欢喷香水,都是晚上用,医生说失眠的时候可以用芳香疗法,舒适的环境和美妙的气味,能让身体得到放松,有效改善睡眠质量。”

    她越说,钟贺宇的脸就越红,满脑子都在想象那瓶香水的使用场景,一双手也越发不听使唤,闭上眼睛,看不见耳环和耳洞,睁开眼睛,却又总是能回想起她方才那句“被你表哥咬坏了”,一时间,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出一股子慌乱,捏着元梅耳垂的那只手更是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后者被他抖得耳朵里都跟着发痒,忍不住抬起那只戴着机械义肢的左手握住他的手腕,微微偏头问道:“抖什么?”

    机械义肢没有温度,女人的手却是暖的,她的手很大,手腕却很细,十指修长,骨节分明,白白的,看起来有些病态,可手背上却青筋暴起,莫名又给人一种非常有力的感觉,手心里全是厚厚的老茧,硬邦邦的,却给人以浓浓的安全感。

    从一个女人身上得到安全感,很新奇,却莫名安心。

    他不明白,面前这个女人为什么会给自己这样的感觉,她的肩膀很薄……不,她整个人都很薄,腰身也细细的,皮肤又白又嫩,看起来毫无攻击性,却偏偏凑成了一个这么强势的人,奇怪,却又觉得她就应该是这样的。

    钟贺宇失神的垂眸看着她那只大手,忘记了回答对方的问话,许是等的久了,她又懒洋洋的用鼻音问道:“嗯?”

    年轻人愣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无视了她还攥在腕子上的大手,专心的将耳环穿进耳洞,压着嗓子,用平稳的语调答道:“我怕不小心扎到你。”

    元梅轻笑一声,松开他的手,等对方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后,摸了一下耳垂上的耳环,手指一寸寸的抚过流苏,轻轻转了一下脑袋:“好看吗?”

    钟贺宇有些手足无措,一双眼睛有些不敢看她,却更不敢移开目光,生怕对方看出自己的确目的不纯,只能强颜欢笑着点头答道:“小梅姐你长的这么漂亮,戴什么都好看。”

    :“那确实。”元梅半点都没有不好意思,理直气壮的接受了对方的夸奖,那副坦然的样子看的钟贺宇不禁想笑,甚至觉得她这副自恋的模样有点可爱,遂忍不住笑着调侃道:“不过戴上了这副耳环就更好看了,还得是我这个弟弟眼光好,你要是拒绝了,不就没有这么好看的耳环了么?”

    元梅闻言却没搭腔,只不置可否的轻笑一声,轻描淡写的带过了这个话题,年轻人看起来有些失望,却没再重新提起。

    作为一个情场老油子的套路祖师爷级人物,元梅当然明白这小子的意图。

    耳环,耳鬓厮磨。她要是敢当着他的面道破,对方就敢问她愿不愿意同他耳鬓厮磨,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事了,这闷骚男表面上装的一本正经的,实际上,但凡有点机会,他就想不动声色的撩自己一下。

    到底身上留着他们老陈家的一半血统,犯恋爱脑的时候,总是想掌握主动权,可能他从来没在见到元梅的时候照过镜子,不知道自己那个觊觎的眼神已经直白到藏都藏不住了。

    有时候他甚至嫉妒到控制不住的用如同毒蛇一样阴冷又恶毒的目光死盯着毛攀,要不是元梅怕毛大少爷一个不乐意,当场掏枪把那小子崩了,拉着他的佛牌将人扯过来分散后者的注意力,那估计现在陈会长早就莫得继承人了。

    不只是眼神,元梅发现这货送的东西,也越发大胆了,最开始,他送的是胸针、手链、包包之类正常礼物,随着他越发按耐不住自己的想法,礼物也变成了只有亲密关系,或者是闺蜜之间才会送的香水、耳环之类,元梅都怕再发展下去,这货脑子一抽,就要开始送她戒指了。

    不过该说不说,这小子大多数时候还是挺聪明的,当初元梅无意间提了一嘴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有点像自己亡夫,钟贺宇便有意识的控制自己的笑容,偶尔会在她面前露出一个“眼睛像元梅亡夫”的笑容。

    如果但拓真死了,那元梅说不定会因此触景生情,可她家拓子哥还活得好好的,在华国等她回去呢,有真的,谁稀罕要假的啊?要不是你们这些个搞事精捣乱,老娘说不定还能早点回家去找我老公,都怪你们这些癫公癫婆,耽误事儿!烦人!!

    再说了,就算元梅老公真死了,那看见了酷似他的人,也不会喜欢,反而会觉得很碍眼,很烦躁,甚至会觉得:你们长得这么像,你怎么不去死,凭什么让我老公死?

    啧……事情落到自己头上的时候,她才深切的理解到当初毛攀为什么会那么反感自己送去的那个白皮肤女孩了。

    这玩意……真的那个要是还活着,就不会甘心要一个假的,真的那个要是死了,那看见任何与他(她)相似的人的时候,心里都得老特么难受了,不当场掏枪把对方崩成草莓酱,都得算脾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