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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水往事同人:野狗 第372章 装病

    两人中的哥哥名叫昂忏彻,弟弟名叫昂波古,面相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衣着打扮也板板正正,有点斯文败类的既视感,相处几天下来,元梅发现孩儿他哥是个神神叨叨的抽象男,还有点贱嗖嗖的,喜欢捉弄……或者折磨人,然后看对方哭,就感觉很解压,孩儿他弟弟是个闷骚男,表面上看不出啥,但只要他哥提出捉弄元梅,他弟就不会拒绝。

    兄弟俩长得几乎一毛一样,从身高到身材,都像到不行,还非要穿一样的衣服,如果不脱衣服的话,元梅根本分辨不出他俩谁是谁。

    能在他俩脱下衣服以后看出谁是谁,还得归功于关宏峰和关宏宇两兄弟,那老哥俩长得也像,在特意做过身材管理以后,可以随意互相顶替身份,但她记得,当初她峰哥脸上有一道刀疤,宇哥为了跟峰哥以假乱真,特意在自己脸上也剌了一刀。

    昂忏彻和昂波古也是一样,他俩身上有伤疤和弹孔,却在不同的位置,脸上啥也没有,所以只要扒开衣领往里一看,就能知道他俩谁是谁。

    虽然那俩是混黑的,可他俩没有元梅这么严重的焦虑症,平时也不怎么跟人对练,一对上三边坡疯狗,就不是那么够看了,俩人一作妖,就挨揍,时间长了,他俩也不敢招惹那个疑似有暴力倾向的癫婆了。

    这也就是元梅懒得捉弄他俩,要是她兴致上来,搞点幺蛾子祸害他们,那压根没有他俩嘚瑟的份。兄弟俩也知道佛门重地,不能真从外面抓个人来折磨虐待,剩下的,就只能冷不丁突然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吓人一跳来满足自己那个变态的爱好了。

    可对上受惊以后的条件反射是一拳照脸捶的三边坡疯狗,不到两天就把内俩缺德小登给调理稳当了。

    元梅不是没问过他俩,为什么到禅林修行的所有人,他俩都不惹,偏偏要逮着自己一头羊薅?他俩的回答也很直白:因为她是个女的,长得好看,她吓一跳的样子比较养眼,而且岁数又跟他俩又算是一个阶段,性格也神神叨叨的,接地气不说,还好玩儿,如果非要选一个人来调剂枯燥生活的话,那她就是最佳选项。

    元梅非常接地气的点头,然后更加接地气的给两人上了一课……

    从那以后,他俩就开始站队班主任,加入了班主任大人的霸凌小团伙,不是瞅准元梅起得晚,恶意吃光她的早饭,就是故意把桌子和凳子领到玛孟穆小师姐门口,俩人领着俩狗,一起站在外面学狼叫……因此被上了一课、一课、又一课……

    元梅撇着嘴,用眼神骂人的功夫,伍敏终于讲完了经,唱了一声佛号后,收摊起身,跟两人一起去餐厅吃饭。

    作为考第一的奖励,玛舒亚这几天会跟元梅这个大姐头待在一起,周静和两个保镖也会跟着一起等在小勃邦,三天之后,又带着一个孩子和两个保镖回了大曲林。

    送走了小孩和师兄大人,元梅又继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闭关,对外的说法,则是她受了点伤,要待在山头静养,可这个理由在外界看来,还以为她是被桑康的死吓到了呢。

    不止在小勃邦的房子里,这段时间里,元梅就像古代君王临幸妃子一样,住遍了自己在勃北置办的所有房子。

    她今天住这里,明天住那里,甚至还在拉赞东部又重新置办了一处房产,偶尔去那边住上个三天五载,只每隔半个来月,去一趟甘革邦的新山头,探望她那个越来越黑,现在已经快看不出国籍来了的弟弟。

    一个月不到,毛攀就压不住了,元梅从陈洁的电话里得知那货最近又在暗戳戳寻思着跑来勃北,立马一个电话拨过去,费劲口舌将他那个危险的想法按下。

    项龙商会有两位被元梅套路过的太子爷,这位被按下了,另外一个却又开始蠢蠢欲动,那小子连私下里纠结一下都没有,直接带着人坐飞机杀到小磨弄机场,一个电话打过来,告诉元梅自己已经到了勃北,问她现在在什么地方。

    既然人已经来了,元梅也没理由面都不见就把人撵回去,索性她当时就在小磨弄的家里,干脆直接让苏迦开车去接人,将他带回了以前一直用来金屋藏阿库的房子。

    这里的装修相对低调古朴,有点改良版中式装修内味儿,硬件设施却相对舒适,房主不喜欢硬邦邦的什么红木、梨木桌椅板凳,她人长得瘦,屁股上肉垫也薄,坐久了难受,用的都是软的。

    这栋小楼房间不多,健身房却很大,他进门的时候,前几天还活蹦乱跳的元梅已经没精打采的横着倚在沙发上,抱着一本医书装上病秧子了。

    她皮肤本来就白,平时又没有特意利用科技手段管理身材,也不打什么酮的针,也不喝什么粉的,虽然挺有劲,可为了身体素质,平日里从不丢下有氧运动,所以只从外观上看,就显得有些瘦弱了。

    这人平时好端端的时候,瞅着就不咋健康,现在没精打采的往那儿一倚,都不用说话,就把那个本来就把她放在心上的年轻人心疼的够呛。

    钟贺宇匆匆踢掉脚上的皮鞋,大步跑到沙发边上,连面具一样彬彬有礼的笑容都挂不住了,冷着一张脸皱眉问道:“小梅姐,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受伤了?现在怎么样了?还疼吗?”

    元梅轻笑一声,若无其事的摇摇头,毫无心理负担的满嘴跑火车:“没事,就是前段时间在野外练枪被埋伏了,中了一枪,不过穿了防弹衣。问题不大,只断了两根肋骨,现在好多了,不剧烈运动不疼,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谁开的枪?”钟贺宇一向温良纯善的面上骤然闪过一丝狠辣,目光也不自觉的泄露出了一股子阴毒的恶意。

    他自己没有意识到他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但与他面对面的元梅却看的一清二楚,忍不住心中腹诽:这老陈家的基因真强大,一家子恶人,一个省油的灯都没有,这小子面上一直装的跟个小白兔似的,眼光不够毒辣的,还真以为他是个文质彬彬的读书人呢,这么一看,他身上这股子狠劲儿跟他表哥简直一毛一样。

    她唇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不咸不淡的摇头道:“不认识,很面生,勃磨本地人,用的是南勃帮那边常用的枪,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特征了。

    不过我觉得,班隆那边刚打完仗,就算真想对勃北出手,也不会这么急,起码要休养一段时间,进一步招兵买马,置办武器,之后才会有所行动。

    现在就着急忙慌的对我动手,无疑是等于明目张胆的对达班宣战,在这种时候搞事情,是个正常人都干不出来这么蠢的事儿,更别提班隆了……我记得他不吸毒,脑子应该没什么毛病,所以肯定不是他,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有人想挑拨达班跟班隆敌对了。”

    :“什么人?”钟贺宇下意识问了这么一句,元梅却淡淡的摇摇头:“目前还不知道,不过也没必要查,达班要是中计了,跟班隆打起来,能从中获利的人太多了,在勃北,我们这些毒贩本来就树大招风,想分一杯羹的比比皆是,所谓乱世出英雄,现在勃北北部这边太消停了,不搞点事儿,哪有别人出头的份儿?”

    顿了顿,她又软趴趴的将身体倚回身后的靠枕上,浑不在意的轻笑着说:“现在追究这些已经没什么用了,幸亏这次受伤轻,也等于是给我提个醒,让我别太狂,以后不管走到哪儿,干什么,身边都得带够人。

    打铁还需自身硬,只要我不给那些小人机会,把自己武装好了,就不至于出什么大问题……再说我要身边带着十几二十个人都能被弄死,那也算他们有本事……

    嘿嘿嘿……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小梅姐我自打混黑道的那天,就已经做好随时会死的准备了,什么时候死我都能接受。死了不亏,活着算我赚了。”

    她如此云淡风轻的谈及生死话题,让钟贺宇心疼不已,他难受的深吸一口气,终是没忍住心头的酸涩,坐到沙发边上,倾身揽住她的肩膀,小心翼翼的将人带进怀里。

    元梅半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而是顺从的放松身体,任由年轻人将自己的后背从抱枕上挪到他的胸口,软绵绵的倚在钟贺宇肩头,丢下手里的医书在他大臂上轻拍一下,似嗔似怒的低声问道:“干嘛呢?都说了让你保持点距离,怎么动手动脚的呢?”

    年轻人默默搂住她另一侧肩膀,用两条胳膊将人圈进怀里,哑着嗓子低声呢喃着:“保持不了……控制不住……你想玩我就玩吧,想骗我就骗吧,我认。”

    :“我才不想玩你呢~~”元梅微微挣扎了一下,见他不肯松手,也咸鱼的由他抱着,只转动了一下脑袋软声嗔道:“那么多好玩的,我干嘛非要玩你呀?”

    钟贺宇闻言更难受了,心中百感交集,口中也忍不住酸溜溜的给她来了一句:“那你把我也当个情人不就好了……”

    :“不好。”元梅想也不想就摇头拒绝:“你们项龙商会这么乱,我才不要跟着掺和呢,万一你们内斗,火烧到我头上来怎么办?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表哥爱吃醋。”

    钟贺宇忍无可忍,用手扶住她的下巴,强行抬起女人的脸,让她与自己面对面,用怨妇一样的语气皱着眉头质问道:“你能要他,为什么不能要我?”

    :“呵呵呵……”元梅都忍不住笑了,她微微侧头避开对方的大爪子,眯着眼睛慢悠悠的随口胡诌:“那会儿年轻不懂事呗~

    当时看他长得不错,又哭的挺好看,一个把持不住,就上当了,结果他不但不好玩儿,还能闹,你来之前,他还大吵大闹的跟我要名分……你们这种大少爷,沾上就甩不掉了,有他一个就够烦的了,我可不想再招惹一个烫手山芋。”

    钟贺宇越听,脸色就越难看,他沉默半晌,又冷不丁问了一句:“不想招惹我,你还对我那么好?”

    :“噗……呵呵……”元梅又一次被他整乐了,一脸无辜的仰头看他:“我对所有熟人都这样。那个玛雅你知道吧?我们只是在台球厅认识的,跟我只是熟人而已,你别误会,我只是个中央空调,随手能帮的忙都会帮一把,没有别的意思。”

    钟贺宇冷着一张脸,再次抬起她的脸颊,认认真真的盯着她的眼睛说:“太晚了,我已经误会了。”

    话音刚落,他便不管不顾的压了上去。

    元梅的反应很快,瞬间偏过头去,双手抵住年轻人的胸口,使劲一推,然后“用力太大,扯到了伤口”,闷哼一声,再次放软了身体。

    她的骨头都不知道断过多少次了,让她装骨折,简直再简单不过了,她无力的垂着头,一手抚着胸口,一手仍抵在钟贺宇胸前,眉头微蹙,喘息稍稍急促,看着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的。

    后者被她吓了一跳,下意识松了松胳膊,却被她抓到机会挣脱开来。

    元梅缓了一会儿,等恢复过来后,第一时间推开身侧的年轻人,面无表情的说:“小陈总,我不喜欢麻烦,如果你控制不住自己,那就换我来控制。”

    说到这里,她用下巴指了指门口的方向,毫不留情的当场赶人道:“请便吧,以后我们还是尽量少见面,免得让你误会更多。”

    钟贺宇犹豫半晌后,轻轻摇了摇头,压下心头的酸涩叹了口气,放软了态度低声劝道:“对不起小梅姐,我……我以后不乱来了,你别赶我走,你现在受伤,我不放心……我留下陪你好不好?”

    元梅眨了眨眼,沉默片刻后,一言不发的点了点头,之后也不再搭理对方,又软绵绵的将身体倚靠回抱枕上,捧起被她丢在一旁的医书,心不在焉的看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