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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水往事同人:野狗 第444章 破车真吵

    房门一关,元梅就忍不住长长松了一口气,方才紧绷的肌肉也缓缓放松,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手也紧紧按住了那颗吓到胡几把乱蹦的心脏。

    她身边藏着一个这么可怕的人,她居然才看明白!卧槽后怕!人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是这样的呢?这特么是个什么品种?吓银都!

    越想越郁闷,她又忍不住整个人蹦上沙发,像个小偷一样,蹲在沙发中央,后背靠着椅背,双手死命乱抓自己的脑袋,片刻后,又翻了个身,侧跪在沙发上,屁股撅起来,额头抵在自己刚才踩过的地方一顿乱滚,期间口中一直用气音发出无声尖叫。

    她这个崩溃到阴暗爬行的亚子把子衿和子宁都整蒙了,也顾不得把泡脚的药汤子倒掉了,面面相觑半晌,又一左一右的围着沙发站定,随时准备在老大掉下沙发的时候伸手接住。

    好在元梅只作了一会儿,很快就恢复了原样,又顶着满脑袋乱如鸡窝的头发,起身一个大跳,蹦到了另一个长沙发上,整个人斜着瘫倒在沙发扶手上,没精打采的对两人说:“子衿去给我拿条湿毛巾,子宁给我点根烟。”

    两人点头照做,等回来以后,元梅将烟管咬在嘴里,接过子衿送来的湿毛巾,死命搓着自己的胳膊和小腿,直到将皮肤都搓红了,这才颓然的将毛巾扔到一旁,叹着气探手掸掉烟灰,又蔫头巴脑的重新瘫回沙发扶手上,用一根烟的时间来修复自己刚才受到的精神伤害。

    元梅对她自己这点尿性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她现在对吴老二很抗拒,并且打心眼里有点瘆得慌。

    她不愿让自己在对方面前露出马脚,于是第二天就让人拍了对方的照片洗出来,一有空就拿起那张照片,自虐似的想象对方的手抚摸在自己皮肤上时候的那种感觉,早晚让她的身体和心理形成免疫力,自信下次他在摸到自己胳膊或者腿上的时候,不会没出息的当场冒鸡皮疙瘩后,才肯放过自己。

    她才做好脱敏训练没几天,沈星就回到木景邦总部,带上那个缺大德了的吴老二启程回了华国。

    果不其然,临走之前,岑智川又惨白着一张脸跑到元梅的房子里,握着她的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个一脸无奈的大姐头,一遍一遍的与她确认对方不是想把他丢掉。

    对元梅来说,他这话问的跟放屁没两样,想当初她家老弟兰波上山的时候,猜叔不就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吗?上了山,就永远都离不开达班了!为此,她还挨了老登一顿嘴巴子,怎么吴老二就觉得自己想丢开他,就一定要把他放生回华国呢?

    她可能会让他活着离开吗?

    开玩笑……自己就算真的榨干他所有利用价值,容不下这个人了的话,那也应该把他剁碎埋进田里当肥料啊!怎么可能让他走呢?这不纯属扯淡么?

    现在的元梅已经足够成熟,不会再像当初那样,因为厌恶和恐惧而导致自己被满肚子槽点噎得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只能强迫自己像个考拉一样,说话做事都慢吞吞的了。

    她的脱敏训练做的很到位,目前面对岑智川时已经可以做到相当淡定,相当从容了。

    被对方满胳膊乱摸,她也只不紧不慢的轻笑一声,反手拍拍对方的胳膊,要笑不笑的安慰道:“放心吧,说了不会把你赶走的,行了,别哭了,这么大个人了,总哭哭唧唧的对吗?”

    说着,她抽回胳膊,双手插兜用肩膀碰了碰沈星的胳膊,笑嘻嘻的朝后者歪歪头:“我真没撒谎,不信你问你阿星哥,我是怎么跟他说的?”

    她早就跟沈星说过,让他回华国办事的时候,带上岑智川,确保他身边有人跟随,期间也尽量不要让他太多接触外人,还曾说过让他路上嘱咐对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发现苗头不对,第一时间将人带走。

    如今看吴老二已经癫成这个样子了,她已经觉得自己之前嘱咐沈星的那些话,还特么不如放屁呢。

    他们前脚刚走,第二天一早,元梅就收到了沈星的投诉电话。

    对方表示他们达班的医务部部长在离开达班没多远的路上就后悔了,先是问大姐头有没有表示过对他有什么不满,随后又反复询问他们会在华国停留多久,什么时候回来?然后就哭了一路,分开的时候还死抓着沈星的手,要他发誓回来的时候绝对不会忘记自己。

    元梅无奈的摇头苦笑,越发觉得自己这个抑郁症患者拿捏不住岑智川那种变态了,吓得她赶紧找出一摞子关于心理疾病方面的书,配上一杯小酒,点燃一盘味道清幽淡雅的香薰,逐字逐句的翻阅相关知识。

    这边她才坐到书桌前两个小时不到,门外的清婉就敲门进屋,双手贴在大腿外侧,微微垂头说:“妹姐,项龙商会毛总来了,现在在大门外。”

    “呼……”大姐头轻叹一声,无奈的摆手示意她放人进来,想了想,又低声嘱咐道:“岑智川的照片都处理掉。”

    清婉点点头,老老实实的退出了书房,元梅看着重新关闭的房门,仰头干掉了剩下那一个杯底的酒,又不紧不慢的夹好书签,任由子衿和子宁收拾书桌,自己则站起来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窗外响起一阵高亢的发动机轰鸣,吵得她眉头都皱起来了,忍不住拉开防蚊窗探头看去,只见一辆黑色的敞篷跑车不紧不慢的开进底下车库入口,上面那个带着金色墨镜的傻缺都不用想,铁定是毛攀没跑了。

    见那破车动静大归大,却也知道她家院子里有大乔小乔活动,知道慢慢开,元梅也稍稍松了一口气,可想到刚才那个吵到不行的死动静,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才刚走出书房,电梯的位置就传来声响,果不其然,散发着淡淡香水味的毛攀就一溜小跑冲过来将她搂进怀里,躬着后背把脸埋进她的颈窝,那个有棱有角的下巴又开始跟钝刀子一样,在她肩头来来回回的磨。

    元梅闹心不已,拉着驴脸将人推开,皱着眉头怒道:“你那个破车吵死了!以后不准开这种车进我家!我特么只开一条缝就被吵得脑瓜子嗡嗡的,你不能把大乔小乔耳朵吵坏啊?你知不知道那玩意多扰民?烦死了!”

    毛大少爷咧嘴一笑,没皮没脸歪歪头:“多帅呀~~那可是限量款,好车,我特意运过来给你看看的,还想着带你出去兜兜风呢。”

    “不认识!不喜欢!我对这玩意没概念!更不爱兜风!”元梅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依旧不悦的蹙着眉头:“你那破玩意要能叫好车,那我地库里的坦克算什么?

    车能开,结实的才是好车,你那是啥玩意?底盘那么低,在华国开开就算了,全是土路的木景邦,你咋寻思开这玩意滴呢?”

    “改装过了。”毛攀得意洋洋的挑挑眉,又没皮没脸的笑着搂住她的肩膀,软着嗓子问道:“你不喜欢啊?”

    “不喜欢。”元梅虽没挣扎,嘴上却依旧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我之前喜欢摩托车,感觉骑着很帅,现在不骑了,就是因为吵。太吵了!动静特别大,我骑一圈,回来以后一下车,就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顿了顿,她又忍不住轻笑一声:“当时买了好几辆大摩托,现在都在车库里落灰呢,一辆比一辆吵,可闹挺了。

    也就兰波和凛昆他们几个偶尔骑一下,我还说让他们都骑走,在南勃帮那边出门不爱开车的时候骑呢。”

    “嗯,看见了。”毛攀挑起一边眉梢点了点头:“我就说你那个弟弟眼光没那么好吧,原来他骑得摩托车也是我们梅梅买的呀~~”

    说着,他又腻腻歪歪的将元梅搂进怀里,将脸埋进她颈窝继续蹭,时不时还使劲吸一口气,凹着他那个低沉的气泡音嘟嘟囔囔:“嗯……今天味道怎么不一样?又喷香水了?”

    “书房看书,点了盘香。”元梅轻笑着歪歪头:“鼻子这么 灵啊?我还开了窗户散喂呢,这都让你闻出来了。”

    “嗯。”毛攀点点头,又亲了亲她的耳朵,仍旧哑着嗓子说:“你身上是什么味儿我怎么会闻不出来呢?”

    元梅也没搭腔,只老老实实的任由他吸够了以后,这才将人推开,要笑不笑的问道:“这次准备放几天假?”

    “嘿嘿嘿……准备住很长时间。”毛攀特别臭不要脸的坏笑着说:“叶睿君手里那些东西,都倒的差不多了,我不出国的话,就都回木景邦好不好?”

    “不好!”元梅翻了个白眼:“你是项龙商会的人,不是达班的,总在我这儿待着算怎么回事啊?我现在搬这么近,你要过来也就是顺腿的事儿,隔段时间过来待两天就算了,别在我这住。”

    “嗯~~~~~”毛总夹着嗓子,恶心巴拉的用一个山路十八弯的尾音表示自己的不情愿,又黏黏糊糊的贴过去将人搂进怀里,一边用下巴蹭着她的头顶,一边哑着嗓子继续撒娇:“攀哥就想天天都能看见你~~~”

    元梅拍了两下他的后背,半开玩笑的说:“我不想天天看见你。”

    说完以后,她难得还算热情的搂住毛攀的脖子,用额头在他脖子上蹭了两下,乐的毛总后槽牙都笑出来了,脑子一抽,就捏着她的下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疼的元梅一秒翻脸,扬手就给了他一个嘴巴子。

    也不知是不是被她打习惯了,毛攀的脸现在那叫一个结实,以前被她打了,还时不时会耳鸣,现在已经没有这种症状了,不是她打人的力气轻了,是毛大少爷比以前抗揍多了。

    他不甚在意的搓了一把生疼的脸蛋子,傻不拉几的嘿嘿一笑,随后又按着元梅的下巴将她的脸颊重新贴到胸口,大爪子又按在她后背上搓啊搓,把后者都给气笑了。

    下午,元梅闲来无事,又把毛攀拖进练武场当陪练,整整泡在里面玩了一下午,只项龙商会太子爷还不够,又搭上了达班两朝元老细狗哥,还把苏迦也拉下水一同操练,累的她哥不停嘴的埋怨这个妹子是武痴,一跟人打架就两眼放光,不把自己或者对手的体力消耗到透支就绝不停手。

    元梅也擦着一脑门子汗,笑嘻嘻的任他吐槽,还特别臭不要脸的探腿扫向对方下盘,把她哥仰面放倒在垫子上,一边吭哧吭哧往起爬,一边逼逼赖赖持续骂。

    其实细狗哥说的对,他妹子的确是个武痴,她怕死,太怕死了,她痴迷武术,渴望力量,是因为最初的她总是担心自己某天遇到危险的时候,没有反抗之力。

    经过坚持不懈的努力,她拥有了这种力量,满足了自己的求生欲,可久而久之,她已经形成习惯,只要有提升的空间,就一定要想方设法的让自己变得更强大,这么多年了,跟人对打和练枪已经成了元梅的日常,她将这些视为“娱乐”,只有做这些能提升自己生存几率的锻炼时,才会让她从身到心都感到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