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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实习生穿越竟成临川公主! 第399章 流放宇文节

    又过几日,李治在清理高阳公主谋反案的名单时,突然看到了“宇文节”这三个字,他的眼睛像被针扎了一样,瞬间瞪大,心中的怒火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

    他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毛笔也因为愤怒而颤抖着。

    他猛地将这支褪色的毛笔扔向门口,那支笔就像一支离弦的箭一样,直直地定在了柱子光滑的表面上,仿佛要把这柱子戳穿。

    站在一旁的张瑜被李治的举动吓得直接跪倒在地,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

    “圣人,息怒啊,圣人,息怒啊,小心龙体呀!”

    李治的眉心紧紧地蹙成了一个“几”字,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无法遏制的怒火。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朕对这宇文节不薄啊,他竟敢与高阳公主勾结谋反!真是气死朕了!”

    过了好一会儿,李治才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那起伏不定的胸口,他深吸一口气,对张瑜喊:

    “张瑜,过来!给朕磨墨。”

    张瑜连忙领命,快步走到李治面前,战战兢兢地拿起磨墨石,在砚台里快速地旋转着。

    随着他的动作,那砚台里的墨水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浓,仿佛是李治心中的愤怒在不断积聚。

    李治看着那越来越浓的墨水,心中的怒火也渐渐被压了下去。

    他拿起毛笔,轻轻沾了一下墨水,然后在宣纸上写下了几个字:

    门下:

    为官者,理应心怀公正、忠诚于国家,肩负起治理国家的重任。

    尚书右仆射宇文节,昔日承蒙先帝选拔,屡次升迁担任重要职务,朕对其也信任有加,期望他能辅佐朝堂,共同成就繁荣昌盛的局面。

    然而,近来经过调查发现,宇文节在处理事务时方法不当,结党营私毫无顾忌。

    尤其是在房遗爱谋逆一案中,他态度暧昧,摇摆不定,既丧失了臣子应有的气节,又违背了对君主的忠诚。

    《尚书》中有言:“天工,人其代之。”

    如果官员们只是占着职位不做事,必然会导致国家的纲纪松弛。

    如今,依据汉朝律法中“附下罔上”的条款,同时结合本朝的黜陟制度,特此下诏:

    免去宇文节尚书右仆射的职务,削减他的食邑三百户,将其贬为桂州都督府长史,即刻离开京城,不得有丝毫延误。

    希望你能自我反省过错,谨慎遵守为臣之道。

    如此一来,天下的官吏们都能知晓警惕,各自致力于廉洁奉公、勤勉政事,以符合朕澄清吏治的殷切期望。

    负责执行此诏令的人,务必严格执行。

    永徽四年二月乙酉日

    张瑜马不停蹄地赶到大理寺天牢,他手持圣旨,面色凝重地站在宇文节面前。

    当他展开圣旨,开始宣读时,宇文节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

    每一个字都如同沉重的铁锥一般,狠狠地砸在宇文节的心上。

    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张瑜,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宇文节,这位曾经在太宗朝担任中书舍人的高官,跟随李靖征讨过突厥,立下过赫赫战功。

    然而,如今他却要被贬谪到岭南那个蛮荒之地,去担任一个从五品的长史。

    \"圣人饶命啊!\" 圣旨尚未读完,宇文节便再也无法忍受,他像一头疯狂的野兽一样,猛地扑向铁栏,紧紧抓住栏杆,锁链在他的猛烈撞击下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他抓住张瑜的衣摆,指甲几乎嵌进貂毛里:

    \"罪臣只是... 只是一时糊涂!求圣人开恩!\"

    张瑜后退半步,故作蹙眉:

    \"宇文公,这是圣人亲批的旨意。\"

    他看着对方花白的胡须上挂着泪珠,想起半月前在政事堂,宇文节还指着地图跟长孙无忌争得面红耳赤,说房遗爱案不应株连过广。

    \"桂州... 那是瘴疠之地啊!\"

    宇文节瘫坐在地,发髻散开,露出后颈的老年斑。

    他想起去年孙子出生时,自己还在尚书省批文,如今却要客死异乡。

    墙角的夜壶结着薄冰,映出他扭曲的脸。

    \"明日辰时前离京。\"

    张瑜把圣旨卷好,塞进他怀里:

    \"您老好歹是贬官,比那些砍头的强些。\"

    说罢转身就走,靴底碾过草屑的声响格外清晰。

    宇文节抱着圣旨,指腹摩挲着 \"桂州长史\" 四个字。

    那是用紫毫写的小楷,笔锋锐利,像极了李治登基后日益冷硬的眼神。

    他忽然想起贞观二十三年,自己在翠微宫侍疾,太宗抓着他的手说:

    \"宇文卿家,要帮稚奴稳住江山。\"

    牢外传来更夫打卯时的梆子声。

    他挣扎着起身,从破袖里摸出半块干饼 这是昨日狱卒扔给他的。

    饼屑掉在圣旨上,他慌忙用袖口去擦,却蹭出一块墨迹。

    那是昨夜他用口水研墨,想给家人写信,却只写了 \"吾儿\" 二字。

    门又开了,进来两个狱卒,扔给他一套粗布衣裳。\"换上吧,长史大人。\"

    其中一个歪嘴笑着,\"您的行李,咱们替您 '' 收拾 '' 好了。\"

    宇文节看见他们身后的托盘上,放着他那方刻着 \"忠贞\" 二字的端砚 已经摔成了两半。

    换好衣服走到牢门口,他回头望了眼住了半月的草堆。

    墙角有个蚂蚁洞,无数黑蚁正拖着碎屑往洞里钻,像极了长安城里那些忙着搬弄是非的言官。

    张瑜在廊下等着,手里晃着鎏金暖炉:

    \"宇文公,时候不早了。\"

    出了大理寺,寒风卷着雪沫子扑面而来。

    街上行人纷纷侧目,指点着这个穿着粗布衣的前宰相

    他想起三年前拜相那日,也是这样的雪天,百姓们挤在道边看他坐轿经过,赞他是 \"布衣卿相\"。

    路过朱雀大街时,看见茶肆里有人说书,正讲到房遗爱谋反被斩。

    \"那宇文节啊,跟长孙无忌穿一条裤子,活该被贬!\"

    哄笑声刺得他心头一颤。他想冲进去辩解,却被金吾卫推了把:

    \"快走!别耽误了行程。\"

    走到城门口,守门的校尉验过文书,懒洋洋地挥手放行。

    宇文节回头望了眼巍峨的明德门,城楼在雪中若隐若现。

    他想起太宗皇帝下葬那天,也是从这道门出去的,那时自己扶着灵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路边停着辆破旧的马车,车夫叼着旱烟:\"是去桂州的宇文大人?\" 车

    厢里只有一床露着棉絮的旧被,散发着霉味。

    他爬上车时,听见身后有人低语:

    \"瞧,这就是跟公主案牵连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