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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实习生穿越竟成临川公主! 第459章 双双被废

    “圣人啊,请您回答妾身!您到底有没有给过妾身半分温柔?”

    王皇后满脸怒容地质问着李治,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带着无尽的哀怨和不甘。

    李治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看着王皇后,似乎对她的质问无动于衷。

    然而,在他那冷漠的外表下,内心却波涛汹涌。

    王皇后见李治毫无反应,心中的怒火愈发炽烈,她继续说道:

    “妾身自从嫁入皇家以来,一直尽心尽力地侍奉圣上,可圣人您却对妾身如此冷漠,难道妾身就如此不堪吗?难道妾身不过是您和王家政治工具吗!”

    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也开始微微颤抖,但她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因为她不想在李治面前示弱。

    李治的手扬在半空时,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这一巴掌比刚才更重,王皇后被打得偏过头去,鬓边的金钗 “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滚到李治脚边。她脸颊的红肿上迅速浮出五道指痕,嘴角渗出的血丝顺着下巴往下滴,落在素色的衣领上,像朵骤然绽开的红梅。

    “废为庶人!”

    李治的声音带着压不住的怒火,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掖廷那地方,正好让你们好好反省!”

    王皇后扶着案几才勉强站稳,她看着李治那张盛怒的脸,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气音,震得肩膀发颤:

    “反省?反省我不该生在太原王氏?还是反省我没像武媚娘那样会讨好男人?”

    “拖下去!”

    李治不想再听,挥手时带倒了案上的茶盏,茶水泼在明黄色的龙袍下摆上,晕开一块深色的水渍。

    萧淑妃见状,“噗通” 一声跪在地上,膝行着往前挪了两步,发髻散了半边,珠钗掉了一地。

    “圣人!”

    她的声音哭得上气不接,指甲深深抠进青砖缝里:

    “妾身错了!真的错了!”

    她抬手去拉李治的袍角,被侍卫拦住时,眼泪糊了满脸:

    “您忘了?那年在九成宫,您说妾身跳的《兰陵王》最好看;还有素节出生时,您抱着他说像个小老虎……”

    李治的脚步顿了顿。

    萧淑妃的话像根针,刺破了他心头那层紧绷的怒意。

    他想起素节满月时,自己亲手给孩子挂的长命锁,锁上刻的 “富贵绵长” 四个字,此刻仿佛还在眼前晃。

    但他很快别过头,目光落在武媚娘身上

    她正垂着眼帘,指尖轻轻抚着袖口的花纹,仿佛殿里的哭闹都与她无关。

    “张瑜。”

    李治的声音恢复了冰冷:“按旨意办。”

    张瑜挥了挥手,两个膀大腰圆的内侍立刻上前。

    王皇后被架着胳膊往外走时,突然挣开侍卫,回头瞪着武媚娘:

    “武媚娘!你别得意太早!我王家百年基业,未必就输得这么彻底!”

    她的声音嘶哑,却带着股狠劲,像濒死的野兽在低吼。

    萧淑妃被拖走时,还在哭喊着孩子的名字:

    “素节!宣城!下玉!娘对不住你们啊!”

    她的鞋掉了一只,光着的脚在青砖地上划出淡淡的血痕,路过小雨身边时,怨毒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那小宫女的脸。

    武媚娘看着她们消失在殿门外,才缓缓抬手,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那里并没有泪,只是刚才被风迷了眼。

    她走到李治身边,轻轻按住他还在发抖的手:

    “圣人息怒,仔细伤了龙体。”

    李治反手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汗浸湿了她的帕子。

    “这宫里,就没一个省心的。”

    他望着空荡荡的殿门,声音里透着疲惫:

    “当年阿耶总说,帝王家最是无情,朕以前不信,现在……”

    “圣人是仁厚之人。”

    武媚娘柔声说,目光扫过地上那枚扎满针的巫蛊娃娃,小雨正战战兢兢地用布包起来:

    “只是有些人,不值得您的仁厚。”

    张瑜进来收拾残局,见地上的茶具碎了一地,忙让人来清扫。

    他弯腰捡那枚王皇后掉落的金钗时,发现钗头的凤凰嘴里,还衔着颗细小的珍珠,此刻蒙上了层灰,不像往日那样亮了。

    掖廷的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铁链拖地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刺耳。

    王皇后和萧淑妃被推进一间潮湿的小屋,墙角堆着发霉的稻草,屋顶的破洞漏下些微光,照见地上爬过的潮虫。

    “这就是武媚娘想要的。”

    王皇后靠在墙上,声音平静得可怕:

    “她从感业寺回来那天起,就没打算给我们留活路。”

    萧淑妃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哭了半晌,忽然抬头:

    “我不该信你的,当初要是我们联手……”

    “联手?”

    王皇后冷笑:

    “你当她萧彤言就干净?去年刘姬侍死的时候,你不也落井下石了吗?”

    萧淑妃被噎得说不出话,只是不住地发抖。

    窗外传来巡夜禁卫的脚步声,灯笼的光从窗缝里透进来,在墙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像无数只窥探的眼睛。

    立政殿里,李治已经平复了些怒气。

    武媚娘让人重新沏了茶,递到他手里:

    “掖廷的事,让内务府多上点心,别真出了人命,落人口实。”

    李治接过茶盏,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忽然叹了口气:

    “她们毕竟……”

    “圣人是天子,要顾的是天下。”

    武媚娘打断他,目光落在案上那道废后诏书的草稿上:

    “齐州的水患刚过,河南道的秋粮还等着入库,这些事,比后宫争斗要紧得多。”

    李治看着她,忽然觉得这双眼睛里的沉静,比萧淑妃的哭闹、王皇后的怨怼要可靠得多。

    他点点头,拿起朱笔,在诏书上落下自己的名字,笔尖的朱砂红得像血。

    夜渐深时,掖廷的小屋还亮着一盏昏灯。

    王皇后和萧淑妃背对着背坐着,谁也没再说话。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敲得人心头发紧

    这漫长的夜,才刚刚开始。

    而立政殿的烛火,却还亮着,武媚娘正在灯下看河南道的漕运奏疏,冬梅进来换灯油时,见她嘴角噙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像刚下完一盘满意的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