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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实习生穿越竟成临川公主! 第三百四十二章 天象隐杀机

    商州衙署的更鼓刚响过三更,长安已传来天有异象的急报。

    七月甲申,当太白金星在正午的晴空突兀显现,钦天监的奏疏连夜送抵御前。

    李世民盯着黄绢上 “太白昼见,女主昌” 的谶语,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案头镇纸,窗外宫槐的影子在龙袍上投下细碎的纹路。

    壬辰日的朝会,气氛凝重如铅。

    华州刺史李君羡因 “五娘” 小字与民间流传的谶纬暗合,被御史弹劾谋反。

    当武士将枷锁扣上他脖颈时,李君羡仍望着太极殿的鸱吻苦笑:

    “某征战半生,却因一句妄言送命。”

    刑场上传来的消息说,他至死都紧攥着那枚刻有 “武” 字的兵符。 噩耗接踵而至。

    癸卯日,房玄龄的病榻前,药碗的热气早已消散。

    这位追随太宗数十载的宰相,临终前仍将修订的《唐律》稿本置于枕边。

    当报丧的宫人踉跄奔入甘露殿,李世民握着未写完的诏书,良久才对长孙无忌道:

    “玄龄去了,朕失一镜啊。”

    八月己酉朔,日食如期而至。

    长安百姓望着渐渐被黑影吞噬的日轮,纷纷敲响铜盆驱邪。

    太史局的官员们在观星台上紧张测算,朱笔在星象图上划出重重标记。

    而此时的李孟姜正在商州镖局查验账目,听闻天象异变,她下意识摸向袖中藏着的现代天文图册

    那上面清晰记载着日食的周期规律。

    辛未日,金山脚下的夜风裹挟着沙砾。

    执失思力勒住战马,望着薛延陀残部的营火在暮色中明灭。

    “今夜子时,分三路包抄。”

    他抽出腰间弯刀,刀身映出天边残月。

    当唐军的号角撕裂夜空,薛延陀人惊觉时,营帐已被火光照亮。

    混战中,执失思力一刀斩断敌将的首级,高声喝道:

    “降者免死!”

    捷报传回长安时,太极殿的烛火彻夜未熄。

    李世民将战报与星象奏疏并排放置,目光扫过满朝文武。

    而商州城内,李孟姜正与周道务商议新开辟的茶马古道。

    李孟姜看着望着丈夫新绘制的商路地图,忽然想起那句流传甚广的谶语,她抬头看着周道务:

    “周哥哥,你应该听说过:日月当空,照临下土;扑朔迷离,不文亦武的预言吧?”

    周道务整理着桌子上的案牍:

    “我小时候曾经听当时还是太子的李承乾转述过这段预言,我记得下一句是参遍空王色相空,一朝重入帝王宫”

    李孟姜小声询问着空间精灵糖宝,让它把这两句顺顺,告诉她的意思就可以,糖宝会意立刻把这两句话顺顺,然后告诉李孟姜。

    糖宝告诉李孟姜:

    “主人,‘日月’二字相合便是‘曌’,正是武曌称帝后自造之名,分明预示将有女子以‘曌’为名,登上帝位统御天下。

    ‘扑朔迷离’说的是此事隐秘难测,而‘不文亦武’更藏玄机 这人既非纯粹文士,也非普通武将,文能治国、武能安邦,恰似武氏掌权后,既推行新政,又掌控军权。”

    它顿了顿,琉璃翅膀轻轻颤动:

    “‘参遍空王色相空’,直指此人曾遁入佛门,武氏当年在感业寺出家为尼,不正是应了这句?‘一朝重入帝王宫’,说的是她后来重返宫廷,步步为营,最终登临大宝。这谶语字字句句,皆与武氏生平暗合。”

    糖宝的话音刚落,李孟姜以手扶额,语气中满是惋惜:

    “哎呀,我去。李君羡死的实在是太冤了。”

    周道务闻言蹙眉,稍作思索后说道:

    “李君羡?我确实是听说过他的小字叫五娘。”

    “正因如此!”

    李孟姜揉着掌心,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懑,“谶语所指另有其人,他却因一个小字枉送性命。”这番对话随着夜色消散在商州衙署,而长安城中,一场场风云变幻正在上演。

    九月庚辰,昆丘道的战鼓撕裂戈壁的寂静。

    阿史那社尔的玄甲军如黑色潮水漫过沙丘,弯刀劈开处月、处蜜部落的营帐。

    血色浸透残阳时,唐军已将薛延陀残部逼入绝境。捷报八百里加急传至长安,李世民抚掌大笑,却不知这短暂的胜利,不过是盛世长卷中的一抹淡红。

    己亥日,褚遂良跪接中书令敕令,朝服上的紫袍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这位曾在朝堂上直言进谏的老臣,如今接过执掌政令的重权,手中狼毫落下,便是大唐万千子民的生计。然而墨迹未干,壬寅日的急报已惊破宫阙 。

    眉州、邛州、雅州三州獠人揭竿而起,因赋税重压,山野间燃起的烽火照亮蜀地夜空。

    张士贵点齐兵马时,铁甲碰撞声惊飞了栖在箭楼的寒鸦。

    十月癸丑,玉华宫的朱门缓缓闭合。李世民的车驾碾过落叶重返长安,沿途百姓伏拜叩首,却无人看见车辇内皇帝日渐深重的忧虑。

    极殿内铜漏滴答作响,李世民盯着案头堆积的刑狱卷宗,指节无意识叩击着檀木桌案。

    太极殿内的铜漏滴答作响,十二月辛未日的朝会散得比往常更早。

    李世民将朱批的赦令推给侍臣,沉声道:

    “长安、万年两县,徒刑以下皆减一等。年关将至,也让百姓知朕恤民之心。”

    诏令传至刑部时,牢头正给囚犯分发掺着麸皮的窝头,听闻消息,铁链碰撞声与啜泣声顿时响成一片。

    转眼到了闰十二月癸巳,太极殿东暖阁密不透风。

    李世民将一摞案卷重重摔在案上,惊得侍立的宦官后退半步:

    “这些谋反案,越查越荒唐!”

    大理寺卿擦着冷汗翻开卷宗,最上面的密报赫然写着

    “武姓宫人可疑”。

    “又是武姓!”

    皇帝抓起案头镇纸砸在蟠龙柱上,石屑飞溅,

    “李君羡尸骨未寒,难道还要再冤杀无辜?”

    殿内死寂如坟,唯有炭火噼啪炸裂声。

    “陛下,”

    长孙无忌斟酌着开口,

    \"臣以为谶语虚无缥缈,武氏之说或为有心人构陷。\"

    他递上西域战报,

    “阿史那社尔平定龟兹,此乃陛下威德远播,何必因几句妄言自乱阵脚?”

    李世民盯着战报上的朱砂红印,良久才叹道:

    “传朕口谕,谶纬之事到此为止。至于武姓......”

    他摩挲着腰间玉佩,目光扫过烛火映在墙上的龙影,

    “若真有天命之人,朕倒要看看,她如何翻覆这大唐江山!”

    言罢挥袖而去,靴声踏碎满殿烛影。

    殿外更鼓惊起夜枭,宦官们望着皇帝远去的背影窃窃私语。

    没人注意到,角落里捧着茶盏的武才人垂眸敛目,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盏沿刻着的缠枝纹 。

    这一夜的对话,将成为她命运转折的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