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侧写 第246章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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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里像F级异能，你开挂是吧？
盗墓：开局速通南瞎北哑！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接连破案，连着进入不同的杀意空间，
接连好几天摄入大量信息，大脑太过兴奋活跃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以至于于白在从赵阿四的杀意空间退出后，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觉。
在监狱里，他白天正常服从监狱活动安排，晚上该睡觉的时候就盯着天花板。
其实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会让杀意侧写师出来后，选择性遗忘部分内容和感受，就像做梦一样。
但是于白不想遗忘它们。
他还会尽量回忆起自己在杀意空间内的经历和意象，有时候他会把这些意象作为思考材料，来侧写、分析这个罪犯的性格、执念和心理创伤。
以及杀意空间内那些意象都代表了什么。
比如贝丽的心理空间里，保安室里的监控意象，可能源于她受到事务所的监视和压迫……
而走廊巨大的落地窗里伸进来那根巨大的“脆骨肠”，意味着她小时候内心的安全秩序被窗外的“巨人”打破。
比如周固的心理空间里，无尽重复的楼梯就像是他失去爱女后生活感受的具象化，单调、绝望、没有尽头……
比如赵阿四的心理空间，血源农场也反映出他内心深处并不把人当人的残忍认知……
狭小的牢房，那些杀意空间里骇人的景象仍然历历在目，与单调的四周墙壁形成鲜明对比。
于白看似还能支撑，实则大脑根本扛不住如此高强度的运转负荷。
就像一台机器超速运转，看起来丝滑无比，实则一旦停下，就比以往更难启动。
遭遇颈环的麻醉，于白被强制关闭大脑思考功能，以至于他在那片“橙红”里待了多久，他不知道，但他想，自己应该在现实世界中昏睡很久了。
没错，他记得他来过这片橙红区域。
又是熟悉的，全身被笼罩在一层暖意之中的感觉。
视野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眼球转动，极目远眺，什么东西都没有，甚至对空间纵深的感知都失去了。
就像是……在做梦，在做一个清醒梦。
是那种你知道自己在做梦的梦，却怎么都无法脱离、醒来。
他记得他上一次来到这里，曾经试过抬起手去触碰、去推开，可是他当时，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了。
这次于白没有挣扎，他睡了醒、醒了睡，
当他睡去，进入的是梦境，当他醒来，现实中他肉体的眼睛没有睁开。
这层橙红色区域，就有点像梦境和现实中间的一道夹缝……
于白有点累，他闭上眼，打算再睡去。
“嗨。”
一个声音响起。
于白愣住了。
谁在说话？
“我在说话。”
从橙红的视野中，慢慢走出来一位女子。
那竟然是那天在苏夏酒吧天台上，看到的那个虚拟女星。
她缓缓走近，抬手轻轻一挥，从身后“抓”出来一张椅子，距离于白不远处坐下，靠着椅背，优雅从容地翘起二郎腿。
像是察觉到于白在想什么，她轻笑一声：“很惊讶？按理来说，我应该是一串被人为设定好的代码程序，怎么会做出自己坐下这种颇有自主意识的行为来呢？”
于白没说话，像是默认了对方猜中了自己的想法。
见于白默认，虚拟女星嘴角轻轻一扬，像是乘胜追击，又继续道：
“你被束缚了，你不喜欢被束缚。”
“如果说在苏夏酒吧的天台感受到城市繁华尽在脚下的自由还不够，那从昔日师弟师妹还有老师心目中跌落成一个连名字都不被提起的阶下囚，躲在消防通道不敢上前与已经身为社会精英的他们打招呼，真可怜啊，你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呢？”
“你被束缚了，你很厌恶这种感觉，但就像现在的你，被困在这片橙红区域动弹不得……你觉得是谁造成了这一切呢？是谁在束缚你呢？”
“是监狱吗？是警方吗？是诺瓦吗？他们在压抑你，但是他们为什么要压抑你？”
“你要去哪？你要自由？你要怎么做？”
“……万一你没从深牢里爬出去怎么办？万一你死在这里了怎么办？万一你没有价值没有用了被他们抛弃了怎么办？万一你没办法洗刷冤屈怎么办？万一你没有算计到一切功亏一篑怎么办？”
虚拟女星语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一连串的疑问……不，与其说是疑问，倒不如说是恐吓。
虚拟女星越说，脸上那副害怕的表情就越夸张，直到最后，缓缓变脸，吐出了那句直戳于白内心最恐惧的话。
“万一你……就是杀人凶手该怎么办？”
于白沉默，从刚刚他就一直保持沉默。
虚拟女星看着于白，像是很满意他的无法反驳，脸上也缓缓换下那副装模作样的表情，扬眉道：
“那两个袭击你的小混混，为什么袭击你，你心理很清楚。当他们有针对性地袭击你脖子上的颈环，你就知道他们绝对是受人指派而来，那个指派他们的人——你知道的。”
“按理来说，你调查你的案件，和诺瓦应该没有关系，就算你无罪释放了，他们完全可以返聘你，给你一份体面的工作。你们依然可以保持合作。”
“但他们偏偏冒着被你记恨的风险、出尔反尔也要打断你外出自由行动……为什么？我想，你暂时还没有头绪。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打断你外出自由行动，一定对他、或者说，对他们有好处。”
“不过，就算你知道是诺瓦干的，你又能怎么办？你能反抗他们吗？至少目前不能。你觉得是诺瓦在束缚你吗？好像是，但他们为什么能束缚你？”
“——因为你还依赖他们，因为你依赖杀意侧写技术。”
“‘依赖’，意味着安全，也意味着危险。”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杀意侧写技术真的出现问题了，那该怎么办？”
虚拟女星的话，让于白心跳不自觉加快，尽管在梦里他应该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
“你心跳乱了。”虚拟女星眯起眼睛，淡淡道。
“呵呵，别紧张，我只是提出一个假设而已。我当然希望杀意侧写技术能不出什么岔子，毕竟，在一座犯罪率奇高的城市，每天多的是需要破的案子和抓不完的神经病罪犯，不是吗？”
于白有些烦，有点讨厌这种被人看穿和被人说教的感觉，他终于说出了第一句话：“你是谁？”
他这话的意思其实是质问对方有什么资格。
没想到虚拟女星顿了顿，优雅地换了一个姿势后，眼神放空，像是换了一个人，换了一个语气，更趋向当时于白在苏夏酒吧天台遇见的那个虚拟明星。
她声音卡顿，随后缓缓模拟出当时的声音：“……永……永恒……陪伴，永……永不……背叛。””
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那位虚拟女星的形象开始缓缓扭曲，像是出现故障了一闪一闪。
随后切换、切换、切换，
坐在椅子上的不再是那位女星，而是“于白”。
准确来说，是不同死相的“于白”。
在先前经历的不同杀意空间里，有被烧焦的“于白”、有吸入大量蒲公英致死的“于白”、遍体鳞伤都是风筝线割痕的“于白”、被腐蚀糜烂的“于白”、穿着保安制服的“于白”、被麦芒刺穿的“于白”……
他们快速频闪切换着。
越来越快、残影越来越模糊。
然而，于白却能感觉到一条条信息被整理、罗列，原本疲惫又混沌的大脑，此刻一点点变清晰，在一点点罗列出自己的收获和接下来行动的目标：
第一次出狱自由行——
你获得【与苏夏两兄妹达成友好合作的条件】，可在必要时利用苏夏的武器库和人脉。
你获得【苏夏酒吧提供的高水平杀手\/野刀们的资料和可能攻略、收服他们的方式】，等待契机，与他们达成合作，组建自己的场外武装力量。
你获得【当年案件知情人之一赫教授提供的钥匙】，需要尽快想办法找到钥匙对应的锁，可能是赫教授不方便说的重要信息。
请你想办法再次争取出行机会，完成未完成的调查——
【回到当年自己的“犯案现场”，查看有没有可以调查的疑点】
【前往学校，尽量寻找当年的监控记录或出行记录，确认当年自己是否是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离开校园】
【前往当年自己在学校外租的房子，寻找当年自己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信息？有没有做过什么手术？】
【吸取本次出行被截胡的教训，想办法让自己下次出行不被干扰，可以争取舒良策警官的再次帮助】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接连破案，连着进入不同的杀意空间，
接连好几天摄入大量信息，大脑太过兴奋活跃根本无法平静下来。
以至于于白在从赵阿四的杀意空间退出后，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觉。
在监狱里，他白天正常服从监狱活动安排，晚上该睡觉的时候就盯着天花板。
其实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会让杀意侧写师出来后，选择性遗忘部分内容和感受，就像做梦一样。
但是于白不想遗忘它们。
他还会尽量回忆起自己在杀意空间内的经历和意象，有时候他会把这些意象作为思考材料，来侧写、分析这个罪犯的性格、执念和心理创伤。
以及杀意空间内那些意象都代表了什么。
比如贝丽的心理空间里，保安室里的监控意象，可能源于她受到事务所的监视和压迫……
而走廊巨大的落地窗里伸进来那根巨大的“脆骨肠”，意味着她小时候内心的安全秩序被窗外的“巨人”打破。
比如周固的心理空间里，无尽重复的楼梯就像是他失去爱女后生活感受的具象化，单调、绝望、没有尽头……
比如赵阿四的心理空间，血源农场也反映出他内心深处并不把人当人的残忍认知……
狭小的牢房，那些杀意空间里骇人的景象仍然历历在目，与单调的四周墙壁形成鲜明对比。
于白看似还能支撑，实则大脑根本扛不住如此高强度的运转负荷。
就像一台机器超速运转，看起来丝滑无比，实则一旦停下，就比以往更难启动。
遭遇颈环的麻醉，于白被强制关闭大脑思考功能，以至于他在那片“橙红”里待了多久，他不知道，但他想，自己应该在现实世界中昏睡很久了。
没错，他记得他来过这片橙红区域。
又是熟悉的，全身被笼罩在一层暖意之中的感觉。
视野里什么东西都没有，眼球转动，极目远眺，什么东西都没有，甚至对空间纵深的感知都失去了。
就像是……在做梦，在做一个清醒梦。
是那种你知道自己在做梦的梦，却怎么都无法脱离、醒来。
他记得他上一次来到这里，曾经试过抬起手去触碰、去推开，可是他当时，连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了。
这次于白没有挣扎，他睡了醒、醒了睡，
当他睡去，进入的是梦境，当他醒来，现实中他肉体的眼睛没有睁开。
这层橙红色区域，就有点像梦境和现实中间的一道夹缝……
于白有点累，他闭上眼，打算再睡去。
“嗨。”
一个声音响起。
于白愣住了。
谁在说话？
“我在说话。”
从橙红的视野中，慢慢走出来一位女子。
那竟然是那天在苏夏酒吧天台上，看到的那个虚拟女星。
她缓缓走近，抬手轻轻一挥，从身后“抓”出来一张椅子，距离于白不远处坐下，靠着椅背，优雅从容地翘起二郎腿。
像是察觉到于白在想什么，她轻笑一声：“很惊讶？按理来说，我应该是一串被人为设定好的代码程序，怎么会做出自己坐下这种颇有自主意识的行为来呢？”
于白没说话，像是默认了对方猜中了自己的想法。
见于白默认，虚拟女星嘴角轻轻一扬，像是乘胜追击，又继续道：
“你被束缚了，你不喜欢被束缚。”
“如果说在苏夏酒吧的天台感受到城市繁华尽在脚下的自由还不够，那从昔日师弟师妹还有老师心目中跌落成一个连名字都不被提起的阶下囚，躲在消防通道不敢上前与已经身为社会精英的他们打招呼，真可怜啊，你怎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呢？”
“你被束缚了，你很厌恶这种感觉，但就像现在的你，被困在这片橙红区域动弹不得……你觉得是谁造成了这一切呢？是谁在束缚你呢？”
“是监狱吗？是警方吗？是诺瓦吗？他们在压抑你，但是他们为什么要压抑你？”
“你要去哪？你要自由？你要怎么做？”
“……万一你没从深牢里爬出去怎么办？万一你死在这里了怎么办？万一你没有价值没有用了被他们抛弃了怎么办？万一你没办法洗刷冤屈怎么办？万一你没有算计到一切功亏一篑怎么办？”
虚拟女星语速越来越快越来越快，一连串的疑问……不，与其说是疑问，倒不如说是恐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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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你……就是杀人凶手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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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女星看着于白，像是很满意他的无法反驳，脸上也缓缓换下那副装模作样的表情，扬眉道：
“那两个袭击你的小混混，为什么袭击你，你心理很清楚。当他们有针对性地袭击你脖子上的颈环，你就知道他们绝对是受人指派而来，那个指派他们的人——你知道的。”
“按理来说，你调查你的案件，和诺瓦应该没有关系，就算你无罪释放了，他们完全可以返聘你，给你一份体面的工作。你们依然可以保持合作。”
“但他们偏偏冒着被你记恨的风险、出尔反尔也要打断你外出自由行动……为什么？我想，你暂时还没有头绪。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打断你外出自由行动，一定对他、或者说，对他们有好处。”
“不过，就算你知道是诺瓦干的，你又能怎么办？你能反抗他们吗？至少目前不能。你觉得是诺瓦在束缚你吗？好像是，但他们为什么能束缚你？”
“——因为你还依赖他们，因为你依赖杀意侧写技术。”
“‘依赖’，意味着安全，也意味着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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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切换、切换、切换，
坐在椅子上的不再是那位女星，而是“于白”。
准确来说，是不同死相的“于白”。
在先前经历的不同杀意空间里，有被烧焦的“于白”、有吸入大量蒲公英致死的“于白”、遍体鳞伤都是风筝线割痕的“于白”、被腐蚀糜烂的“于白”、穿着保安制服的“于白”、被麦芒刺穿的“于白”……
他们快速频闪切换着。
越来越快、残影越来越模糊。
然而，于白却能感觉到一条条信息被整理、罗列，原本疲惫又混沌的大脑，此刻一点点变清晰，在一点点罗列出自己的收获和接下来行动的目标：
第一次出狱自由行——
你获得【与苏夏两兄妹达成友好合作的条件】，可在必要时利用苏夏的武器库和人脉。
你获得【苏夏酒吧提供的高水平杀手\/野刀们的资料和可能攻略、收服他们的方式】，等待契机，与他们达成合作，组建自己的场外武装力量。
你获得【当年案件知情人之一赫教授提供的钥匙】，需要尽快想办法找到钥匙对应的锁，可能是赫教授不方便说的重要信息。
请你想办法再次争取出行机会，完成未完成的调查——
【回到当年自己的“犯案现场”，查看有没有可以调查的疑点】
【前往学校，尽量寻找当年的监控记录或出行记录，确认当年自己是否是在意识清醒的状态下离开校园】
【前往当年自己在学校外租的房子，寻找当年自己有没有接触过什么信息？有没有做过什么手术？】
【吸取本次出行被截胡的教训，想办法让自己下次出行不被干扰，可以争取舒良策警官的再次帮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