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意侧写 第255章 我知道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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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你会拒绝，”于白的声音很冷静，他越过众人直直盯着舒良策，“别紧张，我们不是来妨碍行动的。
舒警官，我知道你对杀意侧写有顾虑。
但这次不一样——只要能把这个放进控制室，席子向和姜晴负责数据中转，采集到粒子后，我立刻进入杀意空间找线索。
我的能力你应该清楚。
找到线索后，你可以自己判断要不要用。
我知道现在时间紧任务重，你可以继续执行你的救援方案，完全不需要改变原定计划。
我们提供的，只是一个额外的信息渠道。”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控制室大门：
“但现在，里面的人等不起我们争论。让我试试，至少多一个选择。”
于白说完，安静地站在原地等待回应。
他的姿态很放松，但眼神里的专注让人无法忽视。
电子枷锁的指示灯有规律地闪烁着，在昏暗的走廊里格外醒目。
一秒、两秒。
舒良策什么都没说，看了一眼副队长，然后收回枪，走了。
副队长心领神会。
于白眼神平静地追随着舒良策的背影。
随后，他走上前来，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笃定，
“莫副队，你们的破拆装备，应该兼容战术配件吧？”
副队长一怔。
于白没有等他回答，直接抬手，无人机轻盈地降落在他的掌心，他拆下采集器，装上另一个配件。
“这是磁吸式投放器，可以附着在你们的激光切割枪前端。只要在破窗瞬间按下这个按钮。采集器就会自动弹射到最佳位置。”
他拆下小型采集器，递给副队长：“完全不影响你们的救援流程，就像给枪加个战术手电，不影响你们的行动流程。”
副队长下意识看向手中的采集器——底部确实有标准的警用卡扣接口。
“如果我真的能在杀意空间里找到现成的线索，你们可以选择看，或者不看。”于白补充道，“但至少……多一个选择。”
谈判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于白知道，这一次必须带席子向亲自来现场，表达这边合作的诚意。
不然人家特警队员在这里生死危难关头，你席子向总不能舒舒服服待在自己老窝里等着别人冒着危险传回来的数据吧？这像什么话？
所以于白必须说服席子向跟他一起过来。
哪怕席子向再不情愿，还是拧不过于白，最终还是收拾收拾跟在于白这边。
来的路上，卫斯就和于白商量过，自己会去争取比舒良策职位更高的领导的施压。
不过于白明白，如果不涉及到舒良策的原则问题，舒良策是愿意配合的。
就像最开始的天台劫持案，舒良策就算再生气着急，但还是会配合执行上级命令。
但……这一次杀意侧写技术的确是挑战到了舒良策的原则问题了。
果然，舒良策连自己的领导施压都不肯妥协。
如果不是自己曾经努力攻略过舒良策，和舒良策有交情。
并且带着席子向和姜晴亲自来“哄”。
而且还不能态度随便，必须秉持专业认真冷静的态度来和舒良策公事公办。
恐怕现在是谁说都不好使。
而舒良策一言不发走掉，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妥协”了。
有时候谈判要的不一定是对方“同意”的态度，能争取到对方“不反对”的态度就算是胜利了。
决策权移交给副队长后，于白明白他夹在中间也不好做。
于是于白以“战术配件”的名义搭载采集器。
这样副队长也能以“不影响流程”、“标准战术配件加载”为由执行，不违背指挥原则，也不会让副队长直接抗命。
副队长的目光在于白平静的双眼和采集器之间来回游移，最终伸手接过。
“记录仪开着，”副队长突然说，声音有些不太自然，“我会报备这是战术配件。”
“好的。”
这下姜晴也微微松了口气，于白这家伙，居然真的说服他们恢复配合了……
不过对于白来说，这样也并不轻松，可以说于白是赌上自己的信誉才换得这一次行动的配合。
如果于白这次要是有什么差错，那只怕以后杀意侧写联合调查科就真的得散了。
紧急任务面前，大家也不想浪费时间打官腔搞形式主义，但涉及到原则和立场问题，却又需要醒目人来斡旋。
一个声音再次打断众人，技术员突然低呼——
“温度读数再次飙升！”
热成像屏幕上，人质胸口的红点正以惊人的速度扩散——
20c……40c……50c——
“不是炸弹……”技术员突然意识过来了，“是加热装置！歹徒在用高温折磨人质！”
意识到这个情况的瞬间，整个走廊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直升机就位！”对讲机里传来驾驶员急促的汇报，
走廊里的特警队员迅速分成几个小队散开，各自执行既定的任务。
爆破组带着激光切割器前往预定位置，高空索降小组正在检查装备，医疗小队则在不远处待命。
整个队伍像精密的齿轮般开始运转，只剩下于白三人和几名负责警戒的特警还留在原地。
姜晴迅速在走廊角落清理出一块区域，从背包中取出一个黑色金属箱。
她双手按在箱体两侧的指纹识别区，“咔哒”一声，箱盖自动展开，露出里面的神经接入装置。
“需要三分钟准备时间。”她一边说，一边将六个传感器节点贴在于白的太阳穴、颈后和手腕内侧，每个节点都泛着微弱的蓝光。
她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快敲击，一组组生物电监测数据立刻在透明光幕上流淌。
“脑波稳定器准备就绪。”她头也不抬地说道。
于白安静地坐在墙边，任由姜晴和席子向在他身上连接各种管线。
电子枷锁的指示灯由绿转红，发出规律的“滴滴”声，与接入装置的启动音形成单调的二重奏。
“意识稳定剂注入完成。”
席子向将一个银色头环戴在于白头上，“现在特殊情况，我和姜晴没有实时观看的大屏幕，无法判断什么时候把你回收出来。
我们只能给你现实时间10分钟，一首音乐大概3分钟，我会播放三首音乐，你在杀意空间里要根据三首音乐的切换来判断时间，
三首歌播完，无论如何，你都必须出来！
于白……尽管我这么说有些不太正确，但你要想办法保护自己的精神耐受值，量力而为，尽量安全出来好吗……超过这个时间……”
“我知道后果。”于白闭上眼睛，双手自然地搭在膝盖上。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缓慢而均匀，像是进入了某种冥想状态。
舒警官，我知道你对杀意侧写有顾虑。
但这次不一样——只要能把这个放进控制室，席子向和姜晴负责数据中转，采集到粒子后，我立刻进入杀意空间找线索。
我的能力你应该清楚。
找到线索后，你可以自己判断要不要用。
我知道现在时间紧任务重，你可以继续执行你的救援方案，完全不需要改变原定计划。
我们提供的，只是一个额外的信息渠道。”
他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控制室大门：
“但现在，里面的人等不起我们争论。让我试试，至少多一个选择。”
于白说完，安静地站在原地等待回应。
他的姿态很放松，但眼神里的专注让人无法忽视。
电子枷锁的指示灯有规律地闪烁着，在昏暗的走廊里格外醒目。
一秒、两秒。
舒良策什么都没说，看了一眼副队长，然后收回枪，走了。
副队长心领神会。
于白眼神平静地追随着舒良策的背影。
随后，他走上前来，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笃定，
“莫副队，你们的破拆装备，应该兼容战术配件吧？”
副队长一怔。
于白没有等他回答，直接抬手，无人机轻盈地降落在他的掌心，他拆下采集器，装上另一个配件。
“这是磁吸式投放器，可以附着在你们的激光切割枪前端。只要在破窗瞬间按下这个按钮。采集器就会自动弹射到最佳位置。”
他拆下小型采集器，递给副队长：“完全不影响你们的救援流程，就像给枪加个战术手电，不影响你们的行动流程。”
副队长下意识看向手中的采集器——底部确实有标准的警用卡扣接口。
“如果我真的能在杀意空间里找到现成的线索，你们可以选择看，或者不看。”于白补充道，“但至少……多一个选择。”
谈判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
于白知道，这一次必须带席子向亲自来现场，表达这边合作的诚意。
不然人家特警队员在这里生死危难关头，你席子向总不能舒舒服服待在自己老窝里等着别人冒着危险传回来的数据吧？这像什么话？
所以于白必须说服席子向跟他一起过来。
哪怕席子向再不情愿，还是拧不过于白，最终还是收拾收拾跟在于白这边。
来的路上，卫斯就和于白商量过，自己会去争取比舒良策职位更高的领导的施压。
不过于白明白，如果不涉及到舒良策的原则问题，舒良策是愿意配合的。
就像最开始的天台劫持案，舒良策就算再生气着急，但还是会配合执行上级命令。
但……这一次杀意侧写技术的确是挑战到了舒良策的原则问题了。
果然，舒良策连自己的领导施压都不肯妥协。
如果不是自己曾经努力攻略过舒良策，和舒良策有交情。
并且带着席子向和姜晴亲自来“哄”。
而且还不能态度随便，必须秉持专业认真冷静的态度来和舒良策公事公办。
恐怕现在是谁说都不好使。
而舒良策一言不发走掉，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妥协”了。
有时候谈判要的不一定是对方“同意”的态度，能争取到对方“不反对”的态度就算是胜利了。
决策权移交给副队长后，于白明白他夹在中间也不好做。
于是于白以“战术配件”的名义搭载采集器。
这样副队长也能以“不影响流程”、“标准战术配件加载”为由执行，不违背指挥原则，也不会让副队长直接抗命。
副队长的目光在于白平静的双眼和采集器之间来回游移，最终伸手接过。
“记录仪开着，”副队长突然说，声音有些不太自然，“我会报备这是战术配件。”
“好的。”
这下姜晴也微微松了口气，于白这家伙，居然真的说服他们恢复配合了……
不过对于白来说，这样也并不轻松，可以说于白是赌上自己的信誉才换得这一次行动的配合。
如果于白这次要是有什么差错，那只怕以后杀意侧写联合调查科就真的得散了。
紧急任务面前，大家也不想浪费时间打官腔搞形式主义，但涉及到原则和立场问题，却又需要醒目人来斡旋。
一个声音再次打断众人，技术员突然低呼——
“温度读数再次飙升！”
热成像屏幕上，人质胸口的红点正以惊人的速度扩散——
20c……40c……50c——
“不是炸弹……”技术员突然意识过来了，“是加热装置！歹徒在用高温折磨人质！”
意识到这个情况的瞬间，整个走廊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直升机就位！”对讲机里传来驾驶员急促的汇报，
走廊里的特警队员迅速分成几个小队散开，各自执行既定的任务。
爆破组带着激光切割器前往预定位置，高空索降小组正在检查装备，医疗小队则在不远处待命。
整个队伍像精密的齿轮般开始运转，只剩下于白三人和几名负责警戒的特警还留在原地。
姜晴迅速在走廊角落清理出一块区域，从背包中取出一个黑色金属箱。
她双手按在箱体两侧的指纹识别区，“咔哒”一声，箱盖自动展开，露出里面的神经接入装置。
“需要三分钟准备时间。”她一边说，一边将六个传感器节点贴在于白的太阳穴、颈后和手腕内侧，每个节点都泛着微弱的蓝光。
她的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快敲击，一组组生物电监测数据立刻在透明光幕上流淌。
“脑波稳定器准备就绪。”她头也不抬地说道。
于白安静地坐在墙边，任由姜晴和席子向在他身上连接各种管线。
电子枷锁的指示灯由绿转红，发出规律的“滴滴”声，与接入装置的启动音形成单调的二重奏。
“意识稳定剂注入完成。”
席子向将一个银色头环戴在于白头上，“现在特殊情况，我和姜晴没有实时观看的大屏幕，无法判断什么时候把你回收出来。
我们只能给你现实时间10分钟，一首音乐大概3分钟，我会播放三首音乐，你在杀意空间里要根据三首音乐的切换来判断时间，
三首歌播完，无论如何，你都必须出来！
于白……尽管我这么说有些不太正确，但你要想办法保护自己的精神耐受值，量力而为，尽量安全出来好吗……超过这个时间……”
“我知道后果。”于白闭上眼睛，双手自然地搭在膝盖上。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缓慢而均匀，像是进入了某种冥想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