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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柳如烟悔不当初 第469章 犟猴子发飙!

    “神经病?”

    李凡眉头不自觉地蹙紧,

    “宇小姐,宇文忠先生,他很可能是玄和派的传人,医术高超。称呼他为‘神经病’,未免太过武断。”

    他的语气里带着对中医传承人的敬意,以及对宇菲菲轻浮态度的不满。

    宇菲菲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再次爆发出夸张的笑声,前仰后合。

    “玄和派?咯咯咯……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我们这一片儿的人,谁不叫他神经病!”

    她边笑边摆手,用一种极尽戏谑的腔调开口:

    “他从小就怪,成绩是拔尖的好,可那脑子,跟咱们正常人不一样。”

    “不合群,整天捣鼓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谁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宇菲菲撇了撇嘴,继续倒着苦水:

    “当年他高考,分数全市排得上号,报志愿的时候,偏偏要去学什么没人要的破中医,把他家里人气了个半死。”

    “结果呢?学了医回来,人就彻底废了!变得自私又刻薄,脾气暴躁得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炸,谁都受不了他那臭德行!”

    李凡听着这些描述,心里的疑云越积越厚。

    他自己也是学医之人,深知医道之途充满艰辛,但将一个人性格的剧变,完全归咎于学医,这说法未免太过片面。

    “宇小姐,学医只是学习一门技艺。他性格上的变化,难道没有其他原因吗?比如,是不是遭遇了什么重大的变故?”

    李凡试图从她口中探寻更深层次的缘由。

    宇菲菲却只是固执地摇着头,一脸不耐烦:“

    能有什么变故?我看就是学医把他学傻了,学疯了!不然好端端一个人,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她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凡见从她这里问不出更多关于宇文忠性格变化的具体原因,只得暂时放弃。

    他调整了一下情绪,语气转为恳切:

    “那宇小姐,您知道这位宇大山,现在在哪里吗?”

    宇菲菲撇撇嘴,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耐,但还是开了口:

    “那犟猴子?早几年,我倒是听人提过一嘴,说他在东郊那家半死不活的东方医院混日子。现在还在不在那里,我就不清楚了。你要是真想找他,自己去碰碰运气看吧。”

    尽管她语气中仍旧充满了对宇文忠的不屑,但这个线索对李凡而言,已是意外之喜。

    “多谢!”

    李凡得到关键信息,心头一振,也顾不上再与宇菲菲多做周旋,道了声谢,便匆匆转身离开了这间充斥着浓郁香水味的屋子。

    他快步下楼,直奔停在村口的车,目标明确——东郊,东方医院。

    东方医院距离归原村不算太远,李凡驱车二十多分钟便抵达了。

    医院的建筑外观略显陈旧,墙皮有些地方已经剥落,露出灰黑的底色。

    不过,进出医院的人倒是不少,门诊大楼内弥漫着一股特有的消毒水气味。

    李凡径直走到门诊大厅的咨询台前。

    咨询台后坐着一位年轻护士,正低头整理着手中的表格。

    “您好,请问宇文忠医生,或者叫宇大山的老医生,是在这里工作吗?”

    李凡客气地询问。

    那护士头也不抬,手指在登记本上划过,语气冷淡:

    “没这个人。下一个。”

    她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完全是公事公办的腔调。

    李凡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心头微沉。

    就在他准备再想想其他办法时,脑中灵光一闪,记起了宇菲菲对宇文忠的那个特殊称呼。

    他试探性地再次开口:

    “那请问,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位外号叫‘犟猴子’的医生?”

    闻言,那年轻护士的手指一顿,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锐利地上下打量着李凡,带着审视与警惕:

    “你是哪家报社的记者?又想来挖什么新闻?”

    李凡见状,连忙摆手,脸上挤出几分焦急,学着普通求医者的口吻:

    “记者?不是不是!您误会了!我是听人介绍,说这位‘犟猴子’老医生医术特别神,所以特地过来求医的!”

    护士半信半疑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脸上的警惕才稍稍松懈几分。

    她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同情,几分无奈:

    “他啊,医术是没得说,确实有两下子。就是那个脑子,太死心眼了,有点……嗯,有点问题。早几年就被医院取消坐诊资格了。”

    “不过嘛……”

    护士话锋一转,朝楼上指了指,

    “他那个人犟得很,估计还在三楼内科那边瞎转悠,不肯走。你自己上去看看吧,能不能碰上,就看你运气了。”

    三楼内科?瞎转悠?

    这位玄和派的传人,究竟在医院里是怎样一种存在?

    李凡心头疑云更甚,道了声谢,快步走向不远处的电梯间。

    ......................

    三楼内科。

    在走廊的尽头,摆放着一张破旧不堪的桌子,像是从哪个杂物间里拖出来的。桌子后面,端坐着一个男人。

    五十岁上下的年纪,胡子拉碴,头发像是鸟窝一般随意支棱着,乱蓬蓬的。

    身上那件白大褂,已经洗得发黄,袖口和领子都磨得起了毛边。

    他坐得倒是笔直,眼神里却带着一种病态的、过分的热切。

    每当有患者或者家属从旁边路过,他便会咧开嘴,露出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热情地招手:

    “看病吗?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包好!包好啊!”

    然而,路过的人无一例外,都被他这副尊容和略显神经质的举动吓得不轻,纷纷加快脚步,绕道而行,避之唯恐不及。

    突然从旁边的楼梯口呼啦啦冲出来四个膀大腰圆的保安!

    那四个保安面色不善,二话不说,凶神恶煞地直扑向那张破桌子后的宇文忠。

    他们动作粗暴,七手八脚地就要将宇文忠从椅子上架起来。

    宇文忠如同被踩了尾巴的野猫,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反应激烈到了极点。

    他手舞足蹈,激烈地挣扎着,嘴里爆发出令人瞠目结舌的怒骂:

    “日你妈!都给老子放开!你们这群狗娘养的!凭什么抓我!解聘程序根本不合法!老子要告你们!告到你们倾家荡产!”

    “我记住你们四个了!给老子等着!早晚有一天,老子要弄死你们!一个都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