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幽梦 第124章 皇帝要亲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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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太爷又将惊堂木重重一拍。
“此事关系重大，牵连颇广。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妄想脱身？简直痴人说梦。奉劝你们速速认罪，还可免遭皮肉之苦。”
上官老爷子面色苍白，瘫坐于地。
“大人，我们实在冤枉啊。恳请大人明察。”
县太爷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容，“上官家主，本官就实话告诉你吧。事已至此，认不认罪已由不得你们了。皇后娘娘容颜受损，皇上未直接降旨将你满门抄斩，已然是法外开恩了。”
“我们就算是死，也不会认罪的。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怒声回应。
县太爷怒发冲冠，猛抽出一根竹木令，狠狠丢下。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来人啊，将此不知死活的女子当堂杖责二十。”
“且慢！大人，睿王爷令牌在此。不可对上官一族随意用刑。”睿王的随从高举令牌，再次挺身而出。
原本欲要动手的衙役，一见令牌，顿时变得迟疑起来。
县太爷却冷哼一声，“有令牌又怎样？此乃皇后娘娘亲自督办之案，还望睿王爷斟酌再三。”
此时，衙门外传来一阵骚动。
随着一声“圣旨到！”只见一太监匆匆走入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上官一族送入宫之香粉，皆含剧毒，不仅致皇后娘娘容颜受损。容嫔与候才人等诸多娘娘亦一同毁容。尤以香妃娘娘为甚，几近容颜尽毁。皇上龙颜大怒，责令桃花镇县衙速将上官府一干人等押解京城候审。钦此。”
上官府众人闻之，皆面灰如土。有几个女仆更是双腿发软，直接瘫坐在地。
睿王的随从眉心收紧，亦不敢违逆圣旨，悄然将手中的令牌收起。
县太爷自得地扬了扬下巴，“你们还有话要说的，尽可留到宫里，向圣上陈诉。来人，将上官府一干人等押入囚车，即刻启程。”
衙役们蜂拥而上，将我等团团围住，驱往囚车。
皇宫养心殿里。
凌峰随着传令官入宫面圣。
他虽深知上官一族是遭人陷害，然今时局势扑朔迷离。此时，面对龙颜大怒的皇帝，他也只能缄默不语。
当被皇帝追问，他与上官一族有何关联时，凌峰唯有否认，并无瓜葛。
皇帝端坐于龙椅之上，面色阴沉似水。
“峰儿，你可知罪？”
凌峰心头一震，赶忙跪地，“父皇，儿臣不知何罪之有。”
皇帝冷哼一声，“宫中众多嫔妃面容尽毁，唯独你的母妃及与她交好的几位嫔妃安然无恙，其余之人等无一幸免。如此情形，你作何解释？”
凌峰闻听此言，悚然一惊！
“父皇，此事与母妃毫无干系。定然是有人借用此事兴风作浪，欲对母妃不利。”
皇帝怒拍龙案，“与你母妃无关，莫非与你有关？上官一族犯下如此严重罪行，你身为睿王，竟敢派人阻挠县衙办案，又该当何罪？”
凌峰急忙辩解，“父皇，儿臣知罪。儿臣只是觉得此事颇多疑点，证据或许有假，唯恐县衙差役会屈打成招，这才出此下策。”
皇帝双目圆睁，怒不可遏，“官府查案，铁证如山，还有何疑点？莫非，真如朕收到的一封密信中所言，睿王利用职务之便与那上官一族暗中勾结，谋取私利。”
凌峰不慌不忙的辩解，“无凭无证之事，实属诬陷，父皇明察。”
在这紧张时刻，一名小太监匆匆来报。
“皇上，皇贵妃娘娘求见。”
皇帝脸色愈发阴沉，“果真是母子连心，让她进来。”
皇贵妃程琳徐步而入，目光在凌峰身上略略停顿，继而上前向皇帝福身施礼。
“陛下，听闻皇儿在此。近日宫里出了这等大事，臣妾实在放心不下，特前来看看。”
皇帝眼神一凝，“爱妃来得正好，上官族有毒香粉毁容一事，已证据确凿。峰儿却妄图包庇，你身为其母妃，觉得应当如何处置？”
程琳眉头轻拧，“陛下，峰儿只是一时糊涂，还望陛下莫要与他计较。臣妾认为，此事绝非表面这般简单。”
皇帝面色稍有缓和，“哦？爱妃有何见解？”
程琳继续说道：“陛下，臣妾觉着，此事极有可能被人借题发挥，欲行一箭双雕之策。”
皇帝南宫逸脸上掠过一丝阴霾，陷入沉思之中。他何尝看不出这其中的暗涌。只是，身处其位，要顾虑的太多，许多事不能随意而为之。
皇帝无奈地摆了摆手，“罢了。近日，峰儿就暂避风头，留在嘉德殿中，好生陪伴你母妃。朕会遣人前往府上向古娅告知一声。待此事风波平息，再回府不迟。”
凌峰心头一沉！父皇这是要将他幽禁在嘉德殿里了。如此一来，上官一族之事，他就难以施援手了。
程琳则是暗暗松了口气。
此时，一公公来禀，说上官一族已被押至宫门口，又询后续应送往大理寺还是进宫面圣？
皇帝沉思片刻，诏令直接囚入天牢，翌日再提至殿前，由其亲自审讯。
尚跪于地上的凌峰眉头紧蹙，心焦如焚。程琳察觉出儿子心情，赶忙向皇帝请求告退，便拽起凌峰匆匆离开养心殿。
天牢之中，上官一族男女分置，被分别囚禁于两处相邻的幽暗牢房里，众人皆面露惊惶，神色无助。
我凝望着幽暗潮湿的牢房，心头恨意难平，起身奋力摇晃起牢门，口中高声呼道：
“我要见皇后娘娘！”
“来人啊，我要见皇后娘娘，烦请通报一声！”
一牢卒走近，以手中大刀背轻叩门锁，高声叱责道：
“你给老子安静些。你以为你是谁啊？皇后娘娘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
“我要见皇后娘娘。这位大哥，烦请去通报一声。”言罢，我自兜中掏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一点心意，还望大哥笑纳。就劳烦大哥跑一趟了。”
牢卒接过银子，于手中掂了掂，遂收入囊中。
“看在银子的份上，老子去给你通报一下，至于你能不能见得到，那可不敢保证。”
坤宁宫内。
皇后端坐于凤榻之上，正细细品味着香茗，一名身着女官服饰的女子步入殿内，此女乃是皇后新封的女官。
“娘娘，天牢中有一上官府女子，吵闹着要面见您。”
皇后缓缓放下茶盏，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她既早知今日下场，又何必当初。玖月，你亲往天牢，将她悄悄带过来。”
新女官玖月领命而去。
很快，我便被带到了坤宁宫。
我一入殿门，直接跪地叩首，“和悦，拜见义母。”
见皇后许久未吱声，我缓缓抬头。此时，皇后正端坐凤榻上，面上覆着面纱，仅露出一双眼眸凝视着我。
“义母？”我略带迟疑的再次喊道。
皇后眼神冷冽，“义母？本宫并未记错，那远嫁至塔桑国的上官府大小姐，才是本宫的义女——上官于菲。而你，究竟是何人？”
我心头一拧，有些茫然失措，不知如何言明自己的身份。想必皇后已然知晓，我乃假大小姐一事。
“娘娘，您尽可不认民女。但上官府真正的大小姐已然和亲至塔桑国。而今上官一族遭此不白之冤，还望娘娘能为其家人主持公道。不若，她在异国他乡，恐会难以安心处之。”
皇后轻扯下脸上的纱巾，冷哼一声，“何来冤屈之说？本宫这张脸，便是最有力的证据。”
我凝视着皇后那张泛红、长满了痘痘的面庞，略带歉意的说：
“娘娘，此乃有人蓄意陷害。您用上官府的护肤产品那么久。一直未出过任何问题吧？此次的香粉，定是在送入宫中之际，遭人掺进了蝎子草粉。才致使您变成这样。”
皇后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冰冷。
“本宫正因过于信任上官一族之物，方致如此模样。不仅送入宫中的香粉含毒素，即便宫外所售的香粉亦皆如此。铁证如山面前，本宫也帮你不得。”
皇后停顿了一会，又冷声说道：“你还记得许婕？”
“许姑姑？”我抬头张望，欲寻找她的身影。
皇后恨恨地说：“别找了，她已被你们上官府的人杀害了。”
我身体一震！
“不可能，您一定是搞错了。我上官府与许姑姑无仇无怨，杀她作甚？”
皇后怒喝声起，“她的尸首，就是在你们上官府的门后面找到的。不是你们，还会是谁！”
皇后的情绪突然变得有些失控，许婕可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婢女。从小就在身边相伴多年。许婕对她而言，已如亲人一般。如今就这样惨死，皇后自然是恨意难平。
“许婕跟随本宫多年，向来忠心耿耿。竟惨死在上官府里，本宫自要替她讨回公道。”
听闻许姑姑死了，我也有点难过。脑海中不断闪现那夜见她的画面，她转身离去时，我心中莫名涌起的不安之感。未曾料到，那竟是最后一面。
“所以，您就对上官一族下手了？”我问。
皇后只是笑了笑，并未直面回答我的问题。
“想脱罪？奉劝你们还是省点力气吧。”
“娘娘，民女还想知道一事，之前你我不曾相识，您为何会选我当义女？”
终于问出了困惑我许久的问题。“难道，仅是因为要找个人接替长公主远嫁而已？”
皇后走近，俯身看着我，用带着尖尖指套的食指，轻挑起我的下巴。
“既是将死之人，告诉你又何妨。只怪你长得太像一个人了。本宫第一次瞧见你，便觉得你跟她太像了。就连许婕也这么认为。”
“她是谁？”我问。
皇后的指套戳在下巴处有点疼，我微微皱着眉。
“她是一个贱婢！”皇后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玖月，将她送回天牢。”
我被押着离开坤宁宫，心中满是绝望。边走边说着：
“娘娘，许姑姑的死，民女也很难过。但您就不担心，和亲公主有朝一日回国，得知真相，也要为她的家人讨回公道吗？”
后方传来皇后的冷笑声，“她不过一粗使丫鬟，即便翻身成为王妃，其身后无任何家族势力可依傍，更无你那份心智。她能否平安归来，实难定论。”
回到天牢，上官府众人围上来询问情况。我不忍心说实话，只能安抚他们，称大家不会有事的。
昏暗潮湿的天牢里蚊虫肆虐，大伙皆是一夜未能合眼。
老爷子和老夫人因上了年纪，又从未遭受过如此折磨，精神上明显的萎靡不少，着实让人心疼。
次日，牢卒过来将我等押至殿前。
皇帝身着龙袍，高坐金銮殿上，威严无比。县太爷呈上所谓的证据，振振有词地阐述案情。
我听着那些所谓的证据，心急火燎，大声申辩起来。
“皇上明察，这些证据乃是被人动手伪造，我上官一族实是被人陷害的。”
皇帝眉头一皱，“大胆，在朕面前还敢狡辩。来人，传香妃。”
这时，香妃被人搀扶着走上殿来，当她揭开面巾的那一刻，在场所有人皆是大吃一惊！
曾经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如今已被毁得不成样子。一向爱美如命的香绮儿，已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啊，这上官一族心肠如此歹毒，害得臣妾生不如死。臣妾如今这副鬼样子，实在不想苟活了……”
皇帝看着香妃，满眼疼惜之色。
待看向我时，则是怒目圆睁之态，并举手指着我。
“就是你个刁民，朕让你为香妃调理皮肤。你看看，这便是你亲自调制出的护肤品？竟令她变成这副模样。”
我心头一惊，慌忙辩解：
“皇上冤枉啊！民女虽曾答应过，要为香妃娘娘特制调理的护肤品。但民女自出宫以来，被府中诸多接踵而来的事情耽搁了，根本无暇顾及研制护肤品一事。故而，香妃娘娘所用的护肤品，定然不是民女所制，还望皇上明察。”
“此事关系重大，牵连颇广。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还妄想脱身？简直痴人说梦。奉劝你们速速认罪，还可免遭皮肉之苦。”
上官老爷子面色苍白，瘫坐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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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太爷嘴角泛起一抹冷冽的笑容，“上官家主，本官就实话告诉你吧。事已至此，认不认罪已由不得你们了。皇后娘娘容颜受损，皇上未直接降旨将你满门抄斩，已然是法外开恩了。”
“我们就算是死，也不会认罪的。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怒声回应。
县太爷怒发冲冠，猛抽出一根竹木令，狠狠丢下。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来人啊，将此不知死活的女子当堂杖责二十。”
“且慢！大人，睿王爷令牌在此。不可对上官一族随意用刑。”睿王的随从高举令牌，再次挺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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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太爷却冷哼一声，“有令牌又怎样？此乃皇后娘娘亲自督办之案，还望睿王爷斟酌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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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峰急忙辩解，“父皇，儿臣知罪。儿臣只是觉得此事颇多疑点，证据或许有假，唯恐县衙差役会屈打成招，这才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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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紧张时刻，一名小太监匆匆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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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跪于地上的凌峰眉头紧蹙，心焦如焚。程琳察觉出儿子心情，赶忙向皇帝请求告退，便拽起凌峰匆匆离开养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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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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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天牢中有一上官府女子，吵闹着要面见您。”
皇后缓缓放下茶盏，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她既早知今日下场，又何必当初。玖月，你亲往天牢，将她悄悄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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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我便被带到了坤宁宫。
我一入殿门，直接跪地叩首，“和悦，拜见义母。”
见皇后许久未吱声，我缓缓抬头。此时，皇后正端坐凤榻上，面上覆着面纱，仅露出一双眼眸凝视着我。
“义母？”我略带迟疑的再次喊道。
皇后眼神冷冽，“义母？本宫并未记错，那远嫁至塔桑国的上官府大小姐，才是本宫的义女——上官于菲。而你，究竟是何人？”
我心头一拧，有些茫然失措，不知如何言明自己的身份。想必皇后已然知晓，我乃假大小姐一事。
“娘娘，您尽可不认民女。但上官府真正的大小姐已然和亲至塔桑国。而今上官一族遭此不白之冤，还望娘娘能为其家人主持公道。不若，她在异国他乡，恐会难以安心处之。”
皇后轻扯下脸上的纱巾，冷哼一声，“何来冤屈之说？本宫这张脸，便是最有力的证据。”
我凝视着皇后那张泛红、长满了痘痘的面庞，略带歉意的说：
“娘娘，此乃有人蓄意陷害。您用上官府的护肤产品那么久。一直未出过任何问题吧？此次的香粉，定是在送入宫中之际，遭人掺进了蝎子草粉。才致使您变成这样。”
皇后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冰冷。
“本宫正因过于信任上官一族之物，方致如此模样。不仅送入宫中的香粉含毒素，即便宫外所售的香粉亦皆如此。铁证如山面前，本宫也帮你不得。”
皇后停顿了一会，又冷声说道：“你还记得许婕？”
“许姑姑？”我抬头张望，欲寻找她的身影。
皇后恨恨地说：“别找了，她已被你们上官府的人杀害了。”
我身体一震！
“不可能，您一定是搞错了。我上官府与许姑姑无仇无怨，杀她作甚？”
皇后怒喝声起，“她的尸首，就是在你们上官府的门后面找到的。不是你们，还会是谁！”
皇后的情绪突然变得有些失控，许婕可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婢女。从小就在身边相伴多年。许婕对她而言，已如亲人一般。如今就这样惨死，皇后自然是恨意难平。
“许婕跟随本宫多年，向来忠心耿耿。竟惨死在上官府里，本宫自要替她讨回公道。”
听闻许姑姑死了，我也有点难过。脑海中不断闪现那夜见她的画面，她转身离去时，我心中莫名涌起的不安之感。未曾料到，那竟是最后一面。
“所以，您就对上官一族下手了？”我问。
皇后只是笑了笑，并未直面回答我的问题。
“想脱罪？奉劝你们还是省点力气吧。”
“娘娘，民女还想知道一事，之前你我不曾相识，您为何会选我当义女？”
终于问出了困惑我许久的问题。“难道，仅是因为要找个人接替长公主远嫁而已？”
皇后走近，俯身看着我，用带着尖尖指套的食指，轻挑起我的下巴。
“既是将死之人，告诉你又何妨。只怪你长得太像一个人了。本宫第一次瞧见你，便觉得你跟她太像了。就连许婕也这么认为。”
“她是谁？”我问。
皇后的指套戳在下巴处有点疼，我微微皱着眉。
“她是一个贱婢！”皇后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玖月，将她送回天牢。”
我被押着离开坤宁宫，心中满是绝望。边走边说着：
“娘娘，许姑姑的死，民女也很难过。但您就不担心，和亲公主有朝一日回国，得知真相，也要为她的家人讨回公道吗？”
后方传来皇后的冷笑声，“她不过一粗使丫鬟，即便翻身成为王妃，其身后无任何家族势力可依傍，更无你那份心智。她能否平安归来，实难定论。”
回到天牢，上官府众人围上来询问情况。我不忍心说实话，只能安抚他们，称大家不会有事的。
昏暗潮湿的天牢里蚊虫肆虐，大伙皆是一夜未能合眼。
老爷子和老夫人因上了年纪，又从未遭受过如此折磨，精神上明显的萎靡不少，着实让人心疼。
次日，牢卒过来将我等押至殿前。
皇帝身着龙袍，高坐金銮殿上，威严无比。县太爷呈上所谓的证据，振振有词地阐述案情。
我听着那些所谓的证据，心急火燎，大声申辩起来。
“皇上明察，这些证据乃是被人动手伪造，我上官一族实是被人陷害的。”
皇帝眉头一皱，“大胆，在朕面前还敢狡辩。来人，传香妃。”
这时，香妃被人搀扶着走上殿来，当她揭开面巾的那一刻，在场所有人皆是大吃一惊！
曾经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如今已被毁得不成样子。一向爱美如命的香绮儿，已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啊，这上官一族心肠如此歹毒，害得臣妾生不如死。臣妾如今这副鬼样子，实在不想苟活了……”
皇帝看着香妃，满眼疼惜之色。
待看向我时，则是怒目圆睁之态，并举手指着我。
“就是你个刁民，朕让你为香妃调理皮肤。你看看，这便是你亲自调制出的护肤品？竟令她变成这副模样。”
我心头一惊，慌忙辩解：
“皇上冤枉啊！民女虽曾答应过，要为香妃娘娘特制调理的护肤品。但民女自出宫以来，被府中诸多接踵而来的事情耽搁了，根本无暇顾及研制护肤品一事。故而，香妃娘娘所用的护肤品，定然不是民女所制，还望皇上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