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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当舔狗了,当然应有尽有 第194章 你也给他写信

    看见好友申请里冒出来的“黎清月”,梁瑜是犹豫的。

    梁瑜和黎清月高中毕业后有过两次碰面,这些年并没保持联络。

    她偶尔听过黎清月的事。

    当年容卓霄与黎清月一同去了A国,也算是梁瑜的一件心酸事。梁瑜没有去打听容卓霄的事,更不会关心黎清月,这么多年下来,梁瑜对黎清月的认识少之又少。

    六年前,梁瑜跟黎清月的地位便不平等。

    六年后,她跟黎清月更没有什么话说。

    梁瑜没想起,两人加好友的必要。

    高中,梁瑜过得并不体面,在黎清月面前她应该是贪财的马屁精形象。

    黎清月这一类的旧相识,确实容易让梁瑜回忆起她的高中,她的那一段并不明媚亦不自由的日子。

    梁瑜最后还是点了通过黎清月的好友申请。

    对方是通过名片添加的。

    傅峥倒也没有欺骗她。

    黎清月看到新冒出来的对话框,愣了一下。

    首先点开梁瑜的朋友圈。

    梁瑜的朋友圈半年可见,在一大批三天可见的人里,算比较开放的。

    半年的朋友圈,却也看不出什么。

    不过,在梁瑜的朋友圈里没有看见其他人的影子。

    黎清月想起,梁瑜已经跟男友分手。

    梁瑜有男友这件事,知道的人还挺多的。

    梁瑜是个能把男友挂在嘴边的人,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已恋爱非单身。

    要是梁瑜没有分手,朋友圈大抵是两个模样。

    把男友挂在嘴边的梁瑜,朋友圈不会没有男友的影子。

    黎清月要梁瑜的联系方式,事出有因。

    两个人虽说关系不好,但也谈不上有多大的恩怨,只有一件事,黎清月有些放不下。

    当年梁瑜写给容卓霄的信,是她弄丢的。

    容卓霄根本没看到那一封写给“应言”的信。

    她想到,梁瑜跟其他给容卓霄写信的人应当是不同的。

    梁瑜并非因为容卓霄、明逸两人的身份对调 ,才见风使舵向容卓霄示好的。

    不像那些人那样,听到了风声,却当一无所知。给“应言”告白,以此成为他心中特别存在的。

    梁瑜与应言本就认识,在应言那里,梁瑜本就是特别的存在。黎清月意识到这一点挺晚的,她以为,是当时梁瑜贪财的形象太深刻,以至于她忽视这种可能。

    黎清月与梁瑜寒暄几句,便邀请她出来见面。

    两个人都在海城,见面倒也方便,梁瑜是坐动车回海城的,车留在沪市,好在黎清月凑着梁瑜,俩人约进面的地方与梁瑜家不算太远。

    不是亲戚也不是朋友的她们,在正月里相见了。黎清月非要请梁瑜吃一顿饭,她询问起梁瑜当下的生活,梁瑜只说过得不错。

    梁瑜的人生在总体趋势上是向上的,离开云德后的人生,除爱情以外的一切都达到了梁瑜曾经设想。

    名校毕业,一份有前景的工作,当下不错的薪资,有自己的存款保障,梁瑜还有能够发展副业的技能。

    见梁瑜确实不在说谎,黎清月若无其事提起从前:“那时候你也给容卓霄写信了?”

    原来,是要说容卓霄。

    “写了。”梁瑜并不避讳这个话题,反问黎清月,“内容你看了?”

    “没看,当时我对你跟‘应言’的关系并不清楚。”

    梁瑜打断黎清月的话:“恐怕不是这样的。”

    女人的声音平静,黎清月蓦然抬头,梁瑜的嘴角甚至是微微上扬的。

    黎清月没有在梁瑜的脸上看见不满之类的情绪,一句话仅仅是那句话,并没有带多余的情绪或者揣测。

    “你可能对我有误会。”梁瑜的话打乱了黎清月的思绪,她得让一切回到轨道上,“你们的同学关系我是知道的,但从小一块长大这一点我确实不清楚。”

    黎清月承认自己的错误:“那会儿已经有人知道应言是容家的亲生儿子,所以有好几个人给应言送情书示好。你的信在里头,我没另外挑出来。其实,我那会儿应该也知道,你跟其他人是不一样的。我确实没想那么多,凑了个省力。”

    其实承认并不影响多少,但真的说出来的自己的错误,并且道歉,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黎清月约梁瑜出来,确实是想说这件事,甚至也做好了道歉的打算,却在面对梁瑜的时候打了退堂鼓。

    梁瑜试图去理解黎清月的话:“你想表达的是,当时的我不值得你特别关注,费一点心思……”

    梁瑜这话似乎并没有错处,黎清月都不知道自己该从哪一点反驳,要说自己没有看轻梁瑜么?那不就跟前头自己说过的话有矛盾了?

    前后矛盾的逻辑,让黎清月沉默半晌。

    哪怕是在差距悬殊的高中,黎清月也并未做到对梁瑜的全不在意。

    丢掉那些信,到底是出于使容卓霄的耳畔清静,断了其他人投机取巧的歪心思。

    还是说,丢掉那些信,只是为了掩盖梁瑜的那封信?

    容卓霄并不是个傻子,她能够猜测到的事情,容卓霄自然也可以,所以丢弃那些信其实跟断了那些人的心思扯不上多大的关系,她完全可以用言语劝说而不是自作主张丢掉那些信。

    “当时你跟他的关系……丢掉那些信也没什么。”梁瑜打破僵局,“无论是什么内容,都是已经送出去的信,他对这件事没有意见,我也不能说你什么。”

    黎清月问:“那你介意吗?”

    梁瑜颔首:“当然。”

    “当时的我,是介意的。”梁瑜说,“我无法替那会儿的自己说,不介意。所以这就是我唯一的答案。没办法,那到底是我一笔一画写出来的,写得好像还不短呢。”

    她的语气谈得上轻松,黎清月却没有感受到半点的轻松。梁瑜的嘴巴真是牢靠得很,她的答案是明显的拒绝。或许是看出她接下来想要道歉,所以梁瑜将答案明晃晃说出口。这会儿再道歉,显得是在道德绑架。

    黎清月这些年自然有所成长,从前的高傲也有所遮掩,到底没有一意孤行地要求梁瑜说句不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