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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人游侠,有花有酒应自乐 第346章 西格玛男人

    阴沉着脸来到画清秋身边,雷木连续深呼吸强行平复心态,开口说道: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就这么想死吗?”

    “我……”

    画清秋还不知道雷木想给她两巴掌,只当雷木是不想她死,语气虚弱的笑着说:

    “只要能帮到少侠,我不怕死!我的命,我的一切都是你给的……只要少侠你还能记得我……只要……”

    啪!!!

    雷木狠狠地一巴掌甩了过去!

    “清醒点了吗?!”

    “?!”

    画清秋一脸懵逼的看着雷木,脸上火辣辣的疼在提醒她这不是假的。

    一时委屈,眼眶一红哭了出来。

    然而雷木这次没有一点心软,语气冰冷的问她,

    “现在告诉我,是谁教你这样做的?刚刚的,现在的!

    以你的性格不可能做出这些事,轻浮无礼,不顾后果,你是不是接触了什么人?”

    “啊???”

    这回画清秋彻底懵了,有些心虚的低下头不敢看雷木。

    得,这回铁定猜对了,这姑娘一定是接触过某个穿越者,

    毕竟这么蠢逼的操作只有某些二十一世纪的夯货能想得出来,

    “给我一五一十说清楚,是不是接触了其他世界来的人?”

    “是……”

    “等下,先把能量撤了,我来解决。”

    “哦……”

    画清秋将自身能量散去,重新变回人形,雷木将五把剑以及神雷令召了出来再次布阵。

    然而依旧是晚了,画清秋的生命力正在飞速下降,气色越来越差,仿佛下一刻就要死了。

    “艹!”

    无奈之下雷木只能换个法子,画清秋体内夫诸血脉引动了海眼的水脉,

    她现在已经和北海海眼附近的水脉融在一起了。

    也就是说她的命基本上没了,现在还活着就凭着最后一口气。

    “没救了,想要恢复最起码得几百年,根基还毁了,想要重塑根基更是不知要多久。”

    雷木没好气的看了眼画清秋,拿出一堆材料开始重新布阵。

    在此期间画清秋一句话都不敢说,因为她是第一次见雷木发这么大火。

    “在这儿等着,不许乱说!不许乱动!不许再调动体内能量!不然你就得形神俱灭!”

    “…………”

    “哭?!你还好意思哭?给我收声!”

    “…………”

    嗯……西格玛男人!

    雷木一拳砸开空间隧道走了进去,半个时辰后,一座巨大的冰山从虚空中飞出。

    紧接着是一阵飓风,飓风刮过冰山,飞雪冰碴四散。

    仅消得半炷香,巨大的冰山变成了一座巨大宫殿的模样,亭台楼阁,雕龙画凤……

    还是闲的,整这么精致干嘛。

    轰隆一声巨响!

    宫殿落在海眼上空,雷木手持灵泽万象快速飞驰,以剑尖代替刻刀,在宫殿四处刻下阵纹。

    搞定以后,雷木抓着画清秋的肩膀把她丢了进去,

    “释放能量连接阵法。”

    画清秋依言照做,海眼附近瞬间平息下来,连通冥界的那一块缺口也正在缓缓修复。

    最重要的是还不需要再消耗画清秋的生命力。

    当然了,现在的画清秋和死人的区别就是还剩一口气。

    不多时,云雾聚敛,巨大的宫殿浮于空中,直至隐去踪影。

    宫殿内部,雷木随手准备了一壶茶,点上根烟打算听听画清秋这段时间遇到了什么,

    “说说吧,遇到的什么人,能让你变成这样。”

    虽说画清秋现在泪痕未干的样子惹人怜惜,可谁让她碰到的是雷木这个西格玛男人。

    所以不管她表现得如何楚楚可怜,雷木也是毫无表情波动。

    不过当听完画清秋的解释以后,雷木没绷住一口茶全喷了。

    “啥玩意儿?你说你新认识的那个朋友叫孙曦月?”

    这位其实雷木知道,抓邪修穿越者行动开始没几天,陆川寒给过他一份情报,

    是关于一些穿越者的,上面记录的都是一些心术不正的穿越者。

    这个叫孙曦月的也在那份情报之上,但排在非常靠后的位置,也就是非重量级。

    这都过去这么久了,还没把人抓到?

    “少侠你也认识她?孙姑娘学识渊博,见多识广,对于人心的洞察透彻入骨,

    对于这个世道也有着独到的见解,特别是对于我们这些弱女子应该如何去反抗世俗有着很多想法。

    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姑娘。

    我和她相聊甚欢,她教了我很多东西,应该怎么做,怎么想。”

    一提到这个孙曦月,画清秋眼里一下就有了光。

    “那你可知她之前的所作所为?”

    雷木都要被气乐了,这人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啊,穿越来的时候在扬州,

    落霞谷的人去调查她的底细,查完以后让一大群人都为之……无语。

    “来来来,我跟你好好说道说道,这个孙曦月原本是别的世界的人,名字应该也不叫这个,

    怎么穿越来的我不知道,应该是肉身穿越。

    一开始是在一家富户里面当侍女,不知怎么的勾搭上了家主,想着成为正房太太。

    于是她就设局诬陷了那家原本的女主人,说那家的大太太残暴不仁打骂下人,德不配位应该被逐出家门。

    结果一家上下没人鸟她,然后她就被打了一顿,扔到了乱葬岗,任由自生自灭。

    这都还是那家大户仁慈没直接打死她!

    毕竟在这个时代,一个下人诬陷主母,被打死都没人管,说不得还要赞一句家风严。”

    说到这里,雷木重新倒上杯茶喝了一口,然后再组织了一下语言继续说,

    “也是她命大,被打个半死丢到乱葬岗愣是活下来了,还被几个路过的修真门派的弟子救治带回了宗门。

    可更让人无语的操作还在后面,她喜欢上了一个同门师兄,跟门内其他女修争风吃醋。

    然而她那位师兄对她根本没有任何想法,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了。

    后来又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跟同门弟子起了冲突。

    茶里茶气装纯,想要坑害师姐,在事情还没查清楚之前居然大言不惭要人家自废修为。

    结果显而易见,又被逐出师门咯。

    等下,我问问这人现在怎么样了。”

    如今周围的天地能量逐渐平缓,虽说打电话可能还是信号不佳,但发短信还是可以的。

    于是雷木拿出通讯玉牌联系了一下陆川寒,询问这个孙曦月现在情况咋样了,有没有落网。

    得到的结果是这人前不久刚死,死因是跟周天子他老婆争宠,嗯……明面上说是。

    实际上其实是跟大量朝堂官员有不正当关系,想要结党营私祸乱朝堂。

    天子以为自己刚提了一辆超跑,结果发现是九手泡水车,而且这破车还时不时就被人开,这能忍?

    当即就赏了她一个千刀万剐。

    啧,是个人物。

    结党营私这种事情有很多方法,偏偏她就选了最傻逼的那个。

    当初谢玲琦隐于暗处布局朝堂的时候,所有事情都以谢承天这个朝廷命官的名义去做。

    即便后来谢承天当了丞相,谢玲琦也从未把自己的身份放到明面上来,基本上没人知道她的存在。

    后来有了足够的实力势力才现身,但那次现身同样带来了血腥,

    让那些摇摆不定的家伙明白明白自己效忠于谁,让那些不安分的家伙彻底安分下来。

    像孙曦月这种无权无势不自量力的行为,就非常的抽象知道吧。

    说了这一大堆,雷木感觉有些渴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缓过劲儿来以后对画清秋问道:

    “如何?现在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了么?”

    “这些行为确实……难以理解。但是她所说的那些言论确实对我启发很大。”

    似乎是怕雷木又抽她,画清秋特意往后挪了挪才继续说道,

    “她对于世界的批判,对于男女阶级的批判我不做评论,因为我并不懂那些太大的道理,

    毕竟我的见闻太少了,所知所学都是从书上得来。

    但……她曾说过,人生苦短,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便是一生。

    心中所念所想应该去试试,哪怕失败了也至少不留遗憾……”

    “哪怕你的所作所为会破坏别人的家庭,毁了自己的清誉也在所不惜?”

    雷木眼角一抽,右手忍不住抬了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画清秋的声音越来越小,明显是底气不足了。

    强压住蠢蠢欲动的右手,雷木故作镇定的开口说道:

    “你只是太孤独了,从小到大你一直都是独自一人,以前在花船里习惯了任人摆布听从安排。

    后来离了牢笼行走江湖仍是一人,你没有主动交际,更拒绝他人交际,

    在这种没有社交的情况下你就会越来越孤独。”

    “我不怕孤独!那些与我合不来的人我宁可不与他们相识!”

    画清秋倔强的扭过头去,但是眼角明显有泪痕。

    雷木这番话说中了她的心,只是她不肯承认。

    “十洲三岛天地广阔,世间万灵何止亿万,难道你真就遇不到一个瞧得上的?

    到底是没有,还是你不愿去与人交流?”

    讲道理什么的,雷木一点儿不带怂,可他越是这样,画清秋就越是不高兴。

    说到后面画清秋咬着牙对雷木说,

    “你这木头!非要我亲口说我心悦你不成?!”

    “你喜欢我?你真的喜欢我么?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感激我?”

    话说开了,雷木就更无所谓了,只要控制住右手,那就还能继续聊。

    “你说你喜欢我,那我问你,你喜欢我什么?”

    “少侠虽无绝世之容颜,但为人温和善良,侠骨柔肠不惧邪恶……”

    “这些都是你的臆想罢了。”

    在画清秋说完之前雷木就打断了她的话,

    “你我相处时间才多少?你又如何知道我的为人?你所说的这些只是你理想中的另一半。

    幼时遭遇让你没有安全感,你渴望拥有一个依靠,所以你在心里臆想出来了这样一个形象。

    偏偏你没对象,认识的人又不多,于是就把你想象到的那些套用在了我身上。”

    此番话在画清秋看来,不可谓不绝情。

    可她却又无法反驳,因为事实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