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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茶海后太子妃,你挖的坑我来平 第515章 你能不哆嗦吗?

    张万春弓着身子跪着,陈吉祥的手轻轻动了动。

    张万春发出闷哼,脸庞有些染红。

    他十七岁的时候,已经是京中名媛们暗自讨论的焦点。

    宰相家的公子,文武双全,年轻英俊,祖父也在给他挑选妻室,最后选定了尚书的千金,各方面都和自己般配,刚好及笄。

    两人见过两面,都少年青涩面红耳赤的。

    等他落难,被押解回京,尚书已经投靠华辰,立刻否认有这门亲事,尚书的千金更是用扇子遮着脸,眼中满是厌恶,身侧是她新的夫君。

    人情淡薄,不过如此。

    全家只剩他一人,举目无亲,身陷泥沼。

    更甚者,有过去巴结他们家的权贵,去暗娼馆故意羞辱他。

    用他做脚蹬,让他洗脚,让他伺候出恭。

    自己这双手摸过的东西,都让他作呕。

    张万春身子一阵悸动,没控制住自己。

    他大惊,看着陈吉祥的脸色,连声求饶:“陛下,陛下,奴该死,奴不是有意的,奴恕罪……”

    陈吉祥也没以为会这样,她无限尴尬地看着他。

    “你也太……”

    张万春想叩首,可是还碍于陈吉祥的手臂,他楞在那里,身上瑟瑟发抖。

    “把你的上衣脱下来给我用!”

    陈吉祥吼他。

    他连忙脱下上衣,颤巍巍递给陈吉祥。

    陈吉祥一边擦手一边瞪他。

    夜幕低垂,陈吉祥要回王府。

    她走到门口,沉吟片刻,又转回来,对安青说:“今晚不走了,那个人蛮好玩的。”

    安青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来到张万春的别苑门口,陈吉祥将手指竖在唇边,然后悄悄走进去。

    她从雕花木门的菱格往里看,看到张万春坐在桌边吃饭,吃得狼吞虎咽,几次差点呛到。

    陈吉祥轻声说:“暗娼馆够黑的,这人好像从来没吃饱过一样。”

    很快,碗里盘子里都空了。

    张万春用手背抹抹嘴,感觉依然不饱,可是他也不敢再去后厨要吃的,他端起盘子,将菜汤喝了,又将碗底的几粒米吃了。

    陈吉祥抿抿唇,对安青说:“再给他拿一份饭来。”

    安青点点头,转身去吩咐仆役。

    陈吉祥接着往里看,张万春一抬头,猛然看到陈吉祥,他吓得身子一抖,站起身一下碰翻了碗,碗掉在地上,一震稀里哗啦。

    张万春想起他曾经弄碎一个碗,客人让他在碎茬子上跪了一晚上,大概割断了筋脉,自己的腿上的功夫就废了。

    陈吉祥也愣了愣,此时仆役已经端着饭菜过来了,推门进去,将饭菜放到桌子上,然后低头将碎碗收了,离开。

    陈吉祥看了看他:“吃饱。”

    张万春不敢动,身上瑟瑟发抖,膝盖上的伤疤又隐隐作痛。

    陈吉祥慢慢走进来,看着他说:“我又不是鬼,你吓成这样干嘛?还哆嗦。”

    张万春只得慢慢坐回椅子,拿起筷子,顾不得太多,又狼吞虎咽吃起来。

    陈吉祥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脖颈上用烙铁烫的烙印。

    她走到床榻边,上床,倚靠在床头:“给我讲讲你的故事。”

    张万春放下筷子,站起身,抿抿唇,不知所措地站着,两只手抓着身侧的衣服,轻声说:“陛下想知道什么?”

    “你不是说你是被迫堕入风尘吗?讲讲怎么个被迫?谁强迫你,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张万春心里一惊,他不敢说。

    “奴……奴是罪臣之后。”

    陈吉祥立刻想到前朝罪臣都有谁:“你是关陇贵族?”

    张万春点点头,心几乎跳到嗓子眼。

    陈吉祥冷哼:“你们活该,怪不得你和萧玄玉是朋友。”

    虽然华玦三令五申让她去安抚萧玄玉,她就是不去,自从海边边营那一晚,她再没碰过萧玄玉,也就是抱抱亲亲的,不想和他过夜。

    张万春吓坏了,连忙跪下叩头:“奴该死,请陛下恕罪!”

    陈吉祥撇撇嘴,吐槽的心暴涨:

    “华玦对萧玄玉也太好了,胜过了华萧和金焕俊,他那个人,骨子里还是个贵族,看不上我们这些下里巴人。”

    话题到了华玦,张万春更害怕了,手又开始颤抖。

    陈吉祥来了兴致,她说:“你去收拾干净,上来我跟你说。”

    张万春懵了,他转起身,转了两圈,才找到浴室的门,洗了澡,穿上浴室里准备好的寝衣,颤巍巍走到床榻前,不敢上去。

    陈吉祥往里靠了靠,拍拍旁边的位置。

    张万春咽了咽喉咙,难得吃饱了肚子,有了点精神,他抿抿唇,小心翼翼上了床,坐在陈吉祥身侧,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我就讨厌那么你们贵族那股子劲,明明一句话能说明白,非要拐弯抹角,平时无论做什么都端着。”

    “还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你们洗澡都穿着衣服一样,虚伪,满腹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

    陈吉祥尽情发泄,张万春只低头眨着眼睫听。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还能上了女皇的床。

    他忽然想到过午女皇对他的抚弄,耳朵滚烫,自己虽然也不小了,又混迹在风尘地,但是从未对这件事有过兴趣。

    总觉得是肮脏邪恶的,正应了刚才女皇说的,好像洗澡都穿着衣服一样。

    “不过萧玄玉倒真的是……”陈吉祥笑了几声:“他还真是够洁身自好的。”

    她突然说:

    “华玦都忘了自己是被谁丢进天牢的,还不是贵族,不长记性。”

    张万春身子一震,又开始哆嗦。

    “你是不是被吓破胆了,你不哆嗦行吗?弄得床都在颤。”陈吉祥埋怨他。

    陈吉祥侧目看着他洇湿的黑发垂在消瘦宽肩上,身上虽然瘦,但是轮廓底子还在,隐约还能看到肌肉轮廓。

    特别是侧颜,浓黑的眉毛下,一双大眼睛垂着。

    陈吉祥将手放在他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