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重修手册 第291章 天使之城（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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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神域在崩塌，楚辞看向命运天使。
祂的双翼在化光消散，对上楚辞的视线，祂微笑地挥手，然后整个身躯如同玻璃般破碎，消散一空。
金线断裂，属于天使掌握的命运之力失去了主人。
破碎的神域露出天空的一角，湛蓝的天空出现了漆黑的裂纹。
耳边传来人们惊慌绝望的喊声，楚辞看向天空，在他的眼中，天空中由无数金线组成、代表世间一切生灵命运的织网出现了无法弥补的大洞，并且不断向四周扩散。
月天使来到楚辞身边，语气微沉：“刻希斯没打算用我的死换取祂成为命运。”
无数的信息在楚辞脑中闪过，由他精准捕捉到了能造成如今局面的理由。
天使仅是由人的信仰而成为的伪神，祂们拥有调动世界本源力量的权柄，但也受限于信仰。
月天使就因为信仰的改变而获得了新的权柄，同样也受到了侵蚀，由名为厄洛斯的人向人们心中的神转变。
天使们认为想要摆脱信仰的束缚，要么抛却一切重新变为人，要么更进一步成为代表世界本质的真正的“神灵”。
因为信仰已经构成了天使，想成为人的月天使没办法解决信仰的影响，只能通过各种手段维持人性，寻求将信仰转移的方法。
而大多数天使选择另一种方式，通过人们的信仰，获得一条成为真神的道路。
战争天使想要掀起一场波及世界的大战，命运天使设计一位天使的死亡，太阳天使将信仰传遍世界……
都是祂们成为真神的途径。
月天使，乃至所有天使都认为命运天使会选择设计其余天使的死而成为命运。
楚辞从散落的书页中知道，祂本来也是这么想的。
然而楚辞的到来让祂看见了另一种可能。
因为信仰而生的天使，按照信仰得来的方式成为真神，到底会成为纯粹的神，还是保留下祂们的人性？
没有天使能肯定，但祂们其实心中都有数。
以这种方式成为真神，只会变成没有感情的神性聚合体，最后成为世界的本质。
命运天使并不希望成为那样的神，但因为信仰的影响，祂只能向着那个结局走去。
直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灵闯入，给毫无缺陷的命运带来了一点漏洞。
那个漏洞很小，小到如同蚂蚁比之轮船。
但命运天使注意到了，并在极短的时间算计好了一切。
祂所设计的天使之死，是祂本身。
以一名天使的死亡，祂本该成为命运，但祂在命运中已经死亡，成为成就真神的仪式的一部分。
已死的命运与成神的命运发生了冲突，这是本不该出现的悖论。
命运不会允许悖论出现，然而楚辞的到来让命运出现了无法掌握的一线生机，而恰好被命运天使捕捉到了。
祂造成了命运的悖论，引起了命运的崩塌。
然后，于混乱的命运中，会出现一种可能。
同时存在冲突的命运。
全世界的生灵都听见了无法理解的声响，在楚辞与月天使的面前，无数的金线凭空诞生，在空中缠绕，构成骨骼、血肉。
命运天使在他们面前重生，但祂的死已经成为既定的命运，所以祂会死。
在连时间刻度都无法衡量的瞬间，刻希斯写了一段话。
“没人知晓，在成为命运天使之前，刻希斯拥有人格分裂症。成为命运天使后，主人格支配了身躯，副人格陷入沉睡，成为祂背后的一根羽毛。那根羽毛在无数年后被做成了一支羽毛笔，成为了命运天使的神器。”
由金线构成的命运天使死了，无数的金线向下延伸，包裹着地上羽毛笔的碎片。
碎片聚合，重复了方才的过程，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
刻希斯，成为了“命运”。
当刻希斯现身，一切的变化停止，并以极快的速度修复。
金线再次布满天空，但不再压抑、窒息。
因为成为“命运”的刻希斯，不希望生灵的命运被确定。
刻希斯像是一个普通的学者，白丝绸的披肩包裹住他大半的身躯，右臂赤裸，露出洁白的身躯。
他明明成为了真正的神明，却比天使还像人。
刻希斯对月天使与楚辞表示感谢：“谢谢你们，帮助我摆脱了信仰的桎梏。”
楚辞不爽咂舌：“又被算计了。”
刻希斯笑道：“并非如此，只不过是因为你不熟悉我的手段。事实上，每一次我都是在跟着你的节奏出手，包括你们打上神域，我也只是在赌。”
楚辞惊讶地看着他：“你好像跟刚刚不太一样。”
刻希斯点头：“过去的我已经死了，成为现在的我的基石，而现在的我，是一个崭新的灵魂，虽然我们都有着刻希斯这个名字。”
“人格分裂症居然是真的？”
“当我写下，它便是真的。”刻希斯道。
写于过去的命运，是已经过去的现实。
“你之后打算做什么？”月天使问道。
刻希斯伸手，从空中抓出羽毛笔与羊皮书。
“信仰对当时的我们是解药，在如今已经变成了世界的顽疾。”他如此说道。
随后，落笔。
“万众的理想汇聚，成为撬动世界力量的钥匙。而天使，只是承载这份力量的人。纵使拥有绝对的力量，天使也始终是人。万众的信仰应当汇聚于天使身上，而非天使光环下的人，所以成为天使的人将失去力量，存在的，只有由信仰和世界力量构成的天使。”
命运的齿轮在转动，所有的天使都感受到自身发生的变化。
月天使的身躯放光，而后扩大，变成一个巨人。
一名优雅的少女从巨人中走出，落在地上。
厄洛斯满脸欣喜地抚摸自己的双手，转头看到“月天使”消失在原地。
“这是？”厄洛斯看向刻希斯。
“我将人与天使分开，此后祂们只会是存在于神域的雕塑。不过你们还是可以获得祂们的力量，毕竟神应当庇护信徒。”刻希斯道。
楚辞看向远方，突然道：“如果战争天使这个时候在和太阳天使战斗……”
厄洛斯一愣，随即扑哧一笑。
“那是很有意思了。”
祂的双翼在化光消散，对上楚辞的视线，祂微笑地挥手，然后整个身躯如同玻璃般破碎，消散一空。
金线断裂，属于天使掌握的命运之力失去了主人。
破碎的神域露出天空的一角，湛蓝的天空出现了漆黑的裂纹。
耳边传来人们惊慌绝望的喊声，楚辞看向天空，在他的眼中，天空中由无数金线组成、代表世间一切生灵命运的织网出现了无法弥补的大洞，并且不断向四周扩散。
月天使来到楚辞身边，语气微沉：“刻希斯没打算用我的死换取祂成为命运。”
无数的信息在楚辞脑中闪过，由他精准捕捉到了能造成如今局面的理由。
天使仅是由人的信仰而成为的伪神，祂们拥有调动世界本源力量的权柄，但也受限于信仰。
月天使就因为信仰的改变而获得了新的权柄，同样也受到了侵蚀，由名为厄洛斯的人向人们心中的神转变。
天使们认为想要摆脱信仰的束缚，要么抛却一切重新变为人，要么更进一步成为代表世界本质的真正的“神灵”。
因为信仰已经构成了天使，想成为人的月天使没办法解决信仰的影响，只能通过各种手段维持人性，寻求将信仰转移的方法。
而大多数天使选择另一种方式，通过人们的信仰，获得一条成为真神的道路。
战争天使想要掀起一场波及世界的大战，命运天使设计一位天使的死亡，太阳天使将信仰传遍世界……
都是祂们成为真神的途径。
月天使，乃至所有天使都认为命运天使会选择设计其余天使的死而成为命运。
楚辞从散落的书页中知道，祂本来也是这么想的。
然而楚辞的到来让祂看见了另一种可能。
因为信仰而生的天使，按照信仰得来的方式成为真神，到底会成为纯粹的神，还是保留下祂们的人性？
没有天使能肯定，但祂们其实心中都有数。
以这种方式成为真神，只会变成没有感情的神性聚合体，最后成为世界的本质。
命运天使并不希望成为那样的神，但因为信仰的影响，祂只能向着那个结局走去。
直到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灵闯入，给毫无缺陷的命运带来了一点漏洞。
那个漏洞很小，小到如同蚂蚁比之轮船。
但命运天使注意到了，并在极短的时间算计好了一切。
祂所设计的天使之死，是祂本身。
以一名天使的死亡，祂本该成为命运，但祂在命运中已经死亡，成为成就真神的仪式的一部分。
已死的命运与成神的命运发生了冲突，这是本不该出现的悖论。
命运不会允许悖论出现，然而楚辞的到来让命运出现了无法掌握的一线生机，而恰好被命运天使捕捉到了。
祂造成了命运的悖论，引起了命运的崩塌。
然后，于混乱的命运中，会出现一种可能。
同时存在冲突的命运。
全世界的生灵都听见了无法理解的声响，在楚辞与月天使的面前，无数的金线凭空诞生，在空中缠绕，构成骨骼、血肉。
命运天使在他们面前重生，但祂的死已经成为既定的命运，所以祂会死。
在连时间刻度都无法衡量的瞬间，刻希斯写了一段话。
“没人知晓，在成为命运天使之前，刻希斯拥有人格分裂症。成为命运天使后，主人格支配了身躯，副人格陷入沉睡，成为祂背后的一根羽毛。那根羽毛在无数年后被做成了一支羽毛笔，成为了命运天使的神器。”
由金线构成的命运天使死了，无数的金线向下延伸，包裹着地上羽毛笔的碎片。
碎片聚合，重复了方才的过程，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
刻希斯，成为了“命运”。
当刻希斯现身，一切的变化停止，并以极快的速度修复。
金线再次布满天空，但不再压抑、窒息。
因为成为“命运”的刻希斯，不希望生灵的命运被确定。
刻希斯像是一个普通的学者，白丝绸的披肩包裹住他大半的身躯，右臂赤裸，露出洁白的身躯。
他明明成为了真正的神明，却比天使还像人。
刻希斯对月天使与楚辞表示感谢：“谢谢你们，帮助我摆脱了信仰的桎梏。”
楚辞不爽咂舌：“又被算计了。”
刻希斯笑道：“并非如此，只不过是因为你不熟悉我的手段。事实上，每一次我都是在跟着你的节奏出手，包括你们打上神域，我也只是在赌。”
楚辞惊讶地看着他：“你好像跟刚刚不太一样。”
刻希斯点头：“过去的我已经死了，成为现在的我的基石，而现在的我，是一个崭新的灵魂，虽然我们都有着刻希斯这个名字。”
“人格分裂症居然是真的？”
“当我写下，它便是真的。”刻希斯道。
写于过去的命运，是已经过去的现实。
“你之后打算做什么？”月天使问道。
刻希斯伸手，从空中抓出羽毛笔与羊皮书。
“信仰对当时的我们是解药，在如今已经变成了世界的顽疾。”他如此说道。
随后，落笔。
“万众的理想汇聚，成为撬动世界力量的钥匙。而天使，只是承载这份力量的人。纵使拥有绝对的力量，天使也始终是人。万众的信仰应当汇聚于天使身上，而非天使光环下的人，所以成为天使的人将失去力量，存在的，只有由信仰和世界力量构成的天使。”
命运的齿轮在转动，所有的天使都感受到自身发生的变化。
月天使的身躯放光，而后扩大，变成一个巨人。
一名优雅的少女从巨人中走出，落在地上。
厄洛斯满脸欣喜地抚摸自己的双手，转头看到“月天使”消失在原地。
“这是？”厄洛斯看向刻希斯。
“我将人与天使分开，此后祂们只会是存在于神域的雕塑。不过你们还是可以获得祂们的力量，毕竟神应当庇护信徒。”刻希斯道。
楚辞看向远方，突然道：“如果战争天使这个时候在和太阳天使战斗……”
厄洛斯一愣，随即扑哧一笑。
“那是很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