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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灾逃荒,杀神出没,请避让 第233章 秘闻

    第233 章 秘闻

    “不管怎样,生乱是一定的,却不知前方等着咱们的又会是什么……”

    听出郭相言的话下之意,陆宽神属不定,此前的大骇与反胃倒无所感觉了。

    若是流民动乱倒也罢,拼一拼说不定能挣出条生路来。可倘若是有大预谋的隐藏势力,那受苦肯定还是老百姓。

    众人更加忐忑。

    他们不过五十来人,尽管有利器护身,可到底势单力薄。面对万千乱民,终究是卵石不敌。

    眼神不知不觉纷纷落到楚禾身上。

    或许,阿禾姑娘已有打算……

    “从此刻起,全速前进,任何人都不可擅自外出,否则后果自负。回!”

    从高处跳下,似焰似蛇的图案逐渐模糊。

    并未出言安抚人心,楚禾直接转身返回,只语气冷冽。

    陶三之寸步不离跟在楚禾身旁,如今人走了,自是快步紧随。

    “快跟上!要出发了!”

    担忧暂且搁置,陆宽急声高喊,催着众人赶紧远离此处。

    路过马雷,还特意朝对方胸膛一拳头。

    阿禾姑娘这是在点人呢。

    “嘶~”

    伤口裂开,疼得厉害。可自己理亏,马雷只得死死忍着。

    虽然同情共愤,却无一人提出要帮忙掩埋尸首,连凑近去看的都没有。

    疑云满面而去,愁眉锁脸而归。

    “可是又有危险?怎么大家面色这般难看?”

    一上马车,楚禾几人就被崔婆子和吴婆子围住询问。

    走的时候还正常来着,怎得回来时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娘,还说呢。前头有人做法祭祀,死了好些个人,前头怕是不好走。”

    徐翠珍挡住两位老人,眼神示意楚禾赶紧坐回去休息,自己挑着捡着透露了一些。

    自己这帮人没用,可千万不能打扰了阿禾。虽说说出来有些厚颜,不过大事儿还真得要靠阿禾。

    “祭祀?看来又得死好些个人了……”

    听到祭祀二字,两位老人竟是同时露出了惊恐之色。

    眉头紧蹙,眼神悠远,好似沉溺在过往中。

    “阿奶?阿奶!吴奶奶?你们怎么了?可是想到了什么?”

    觉察到不对,陶雅雯靠上前,手缓缓在两人眼前晃动,试图唤醒二人。

    “啊,没什么,就是记起了十几年前发生的一些事。不过两地相距甚远,应当没有关系。”

    回过神,崔婆子勉强笑着,语焉不详之下带着点畏惧。

    “又是十几年前?您说得事不会就是严禁巫蛊的原因吧?”

    想起此前爷奶死活不让三叔三婶请大师,陶雅雯不禁更加好奇起来。

    到底什么事,让大家这般讳莫如深?

    放下刚拿出的匕首,楚禾也饶有兴趣地同其余人围坐一起。

    一车大大小小,求知若渴地抬眼看向崔婆子和吴婆子。

    “嗐,具体内情我也不知。但听人说事关皇上,差点儿改了朝换了代。反正结果就是朝廷下令清除巫蛊。咱们村和隔壁村的好些个神婆巫师,连带着大夫也杀了许多。”

    边回忆边说着,老人脸上皱纹更深刻,像是藏满了无数悲欢故事,苍老的声音也有些不稳。

    “是前朝人。咱们这开国皇帝的宝座来的不光彩。自上位以来,每年都会有暴动反乱,新帝继位那一年更甚。

    不过还好有褚将军在,哦,就是如今的秦国公。当时三王之乱刚平叛此时,兵乏马疲,恰逢此时襄正教兴起 。秦国公旧伤未愈,又接着出兵清剿,那一场腥风血雨,死伤惨重。”

    在众人还在猜测其中详情时,吴婆子突然开口。续说着崔婆子未曾说完的话,侃侃而谈,神色极为自然。

    “您,您怎会如此清楚?”

    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像没有那么感兴趣了,陶雅雯歪着脑袋一瞬不瞬地看向这位往日低调内敛的老人。

    不仅陶雅雯,连楚禾也好奇。

    相处这么久,她也只知道吴婆子故居可能在北方。至于其他,一概不知。

    宫闱禁事,寻常人连探听都是不赦死罪,更何况知道得这般清楚。

    “算不上什么秘闻,不过都是公开的秘密罢了。若真的是襄正教,那咱们可得注意了。

    他们主张杀戮,虽然明面上打着救苦救难的名号,背地里的阴私勾当却让人谈虎色变。”

    吴婆子笑而避之言其他。

    不过寥寥数语,众人对未曾谋面的对手有了些许了解,对面前谈吐不凡的老人更是刮目相看。

    “这可怎么办?就怕咱们避不开,想独善其身都难。”

    陶三之静静听着,越听心越沉重。

    大脑飞速运转,但一时还是想不出什么好的方法。

    “要不咱们退回去避一避?西泽县有涂松宁守着,天塌了好歹有高个儿顶着。”

    针线活早就丢这一边,徐翠珍也挤过来并排托腮苦思冥想。

    “姐,你说咋办?”

    众人一句我一句,陶雅雯急得上蹿下跳,最终还是不得不求助于楚禾。

    等阿姐的一锤定音。

    “走肯定是要继续走的,倘若真的万不得已,入个教也不错。”

    一众吵闹中,楚禾顾自淡定,膝上蒙着的破旧衣服已经落了一层厚厚木屑。

    木签在手指间灵活翻转,语气随意,甚至还带了点儿俏皮。

    “噢~我明白了,阿姐英明!”

    一惊,一怔,继而恍然,陶雅雯不由得摸着下巴坏笑起来。

    可不是嘛,阿姐碰到谁谁就倒霉,躲避都来不及呢,送上门儿来更好。

    看阿姐,还有自己!不将这些恶人队伍搅个天翻地覆!

    “上次只是运气好,你们才能平安回来,可万万不能再冒险了。咱们也不管其他,只要能安安稳稳通行就好,希望这些人可别再犯上来。”

    轻轻给了不嫌事儿大的孙女一巴掌,记起什么,崔婆子一边说着,又赶忙打开车中的小木屉。

    在一堆瓶瓶罐罐里面精准挑拣,拔塞,严格控量。

    转眼间,两个碗里各放着大大小小的数颗药丸。

    “差点儿把正事儿给忘了,赶紧吃了,可不能延误了晚上的那份儿。”

    催促着,也想赶紧把刚才这两个孩子翻上来的心思压回去。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们这一行人,伤的伤残的残,尤其是阿禾旧伤未愈就又添新伤,她实在是害怕。

    “啊?又要吃呀!这都好些天了。翟老说了,是药三分毒,我都快成小毒人了!”

    方才神采飞扬的脸瞬间垮了下来,陶雅雯吱哇乱叫,叫苦连天。

    撒娇卖痴,连带着撒泼打滚,还是没让两位老人心软半分。

    眼见着陶雅雯即将面临新一轮老年双打,楚禾识时务地麻利抓起药粒入口。

    求饶是无用的。在督促她俩吃药这件事上,不管是两位奶奶还是旁人,铁面无私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