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短篇鬼故事录 > 第261章 火葬场的邪恶封印

短篇鬼故事录 第261章 火葬场的邪恶封印

    青峦镇的暮色总是裹挟着潮湿的腐味,李承道的道袍下摆扫过布满青苔的石板路,腰间铜钱串碰撞出细碎声响。他望着远处那团笼罩着火葬场的暗红色雾霭,瞳孔微微收缩——本该消散的夕照竟在雾气边缘凝成血丝状的纹路,这是风水堪舆中\"血煞锁阴\"的凶兆。

    \"师父,那雾里有东西在动!\"赵阳突然抓住林婉儿的衣袖,深蓝色道袍下的少年手指微微发颤。十七岁的他盯着百米外的火葬场主楼,锈迹斑斑的铁门上,暗红痕迹正蜿蜒爬行,如同活过来的血线。林婉儿淡青色道装无风自动,软剑在鞘中发出清鸣,她手腕翻转甩出三张符纸,符纸却在触及雾气瞬间自燃成灰。

    \"是怨气凝结的血雾。\"李承道抚过桃木剑的裂纹,这把跟随他二十年的法器竟在微微发烫。昨夜他卜算的卦象\"地火明夷\"犹在眼前,此刻终于对上了青峦镇的凶局。

    三人靠近时,火葬场的铁门轰然洞开。赵阳被扑面而来的腥风呛得咳嗽,鼻腔里充满烧焦皮肉与腐尸混合的恶臭。月光穿透血雾,在地面投下斑驳暗影,那些影子竟在诡异地蠕动。李承道突然拽住赵阳后领,少年前踏半步的石板瞬间裂出蛛网纹路,缝隙中渗出黑色黏液。

    \"九宫方位全乱了。\"李承道蹲下身,指尖沾起黏液,触感如同浸泡多日的腐肉,\"本该镇守四方的青龙、白虎位,现在都成了聚煞口。\"他话音未落,林婉儿突然甩出软剑,剑身缠住横梁上垂落的黑影——那是半截腐烂的手臂,指甲缝里还嵌着带血的布条。

    赵阳强忍住呕吐感,举起桃木钉的手却突然僵住。停尸间方向传来指甲抓挠金属的声响,一下,两下,节奏越来越急。李承道掌心拍出三张镇邪符,符纸贴在门框上的瞬间,门内传来重物倒地的闷响。

    \"小心!\"林婉儿的软剑横在师徒二人身前,剑光劈开雾气的刹那,一个浑身焦黑的身影踉跄着冲出。那东西的皮肤如同被火融化的蜡油,五官扭曲成无法辨认的肉团,胸腔位置却赫然嵌着块金属铭牌,依稀可见\"长生火葬场 员工07\"的字样。

    赵阳的桃木钉刺进怪物肩膀,腐肉竟如活物般裹住木钉。李承道咬破指尖在剑身上画出血符,桃木剑劈下时,怪物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黑色血液溅在地面,腐蚀出一个个深坑,而怪物消失的地方,露出半卷被血浸透的日记。

    林婉儿展开日记,泛黄的纸页间滑落一缕烧焦的长发。最后一篇日记写于二十年前的火灾当夜:\"他们要献祭七十二具尸体,老陈说只要完成仪式,死去的女儿就能......\"字迹戛然而止,后面是大片血手印,其中一个手印里还攥着枚银铃铛。

    \"老陈?\"赵阳突然抓住李承道的衣袖,\"刚才镇长递委托文书时,我看到他袖口露出的银铃铛,和这个......\"他的声音被突然响起的钟声打断,十二声钟响震得血雾剧烈翻涌,火葬场深处传来锁链断裂的轰鸣。李承道望着手中微微发烫的铜钱串,卦象中的\"明夷\"之象此刻完全显现——这根本不是普通的驱邪任务,而是有人蓄意打破了维持二十年的恐怖封印。

    子夜的青峦镇浸在浓稠如墨的黑暗里,唯有李承道师徒栖身的客栈窗口透出昏黄烛光。赵阳捧着那本残破日记,手指无意识摩挲着沾血的纸页,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吞咽声。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黑影,惊得他手中油灯剧烈摇晃,在墙上投下扭曲晃动的光斑。

    \"别碰那铃铛。\"李承道目光如炬,盯着赵阳腰间不知何时挂上的银铃铛。那铃铛正是从日记中掉出,此刻正发出细微的嗡鸣,声音虽轻,却像有根细针在不断刺着耳膜。林婉儿手腕翻转,一张符纸拍在铃铛表面,符纸瞬间燃起幽蓝火焰,却仍无法压制铃铛的震颤。

    \"这铃铛被下了血咒。\"林婉儿眉头紧锁,淡青色道袍下的身躯微微紧绷,\"每到子时,就会与火葬场产生共鸣。\"话音未落,整座客栈突然剧烈晃动,窗棂上的木栓纷纷断裂,狂风裹挟着血雾倒灌而入。李承道迅速结印,桃木剑横在胸前,剑身上符文光芒大盛,勉强抵挡住这波邪祟冲击。

    赵阳感觉有双冰冷的手爬上脊背,他猛地转身,却只看到墙角蜷缩着一个模糊人影。那身影穿着破烂的白大褂,头发如海藻般垂下,遮住了大半张脸。\"救救我......\"沙哑的女声从人影口中溢出,带着令人牙酸的摩擦感,\"他们要把所有人都做成祭品......\"

    林婉儿软剑出鞘,剑光划破黑暗的刹那,那身影骤然消散,只在地面留下一滩腥臭的水渍。李承道捡起水渍旁的碎布,布料上印着\"长生火葬场后勤部\"的字样。\"是周寡妇的丈夫。\"李承道神色凝重,\"当年参与破坏封印的人,死后竟沦为地缚灵。\"

    为了探寻真相,三人决定在黎明前拜访周寡妇。她的居所位于镇边荒地,一栋摇摇欲坠的木屋在风中吱呀作响,门前挂满褪色的招魂幡,在血雾中若隐若现。还未靠近,一阵刺耳的笑声便从屋内传出:\"来了......他们终于来了......\"

    推开门,浓烈的腐臭味扑面而来。周寡妇披头散发坐在屋中央,指甲缝里塞满黑泥,面色惨白如纸,空洞的双眼直直盯着来人。\"不能解开......不能解开......\"她喃喃自语,突然抓起身旁的陶罐,狠狠砸向地面。陶罐碎裂的瞬间,无数黑色虫子蜂拥而出,在空中组成\"走\"字。

    林婉儿甩出符咒,火焰将虫子烧成灰烬,却见周寡妇诡异地咧开嘴,嘴角几乎裂到耳根:\"晚了......晚了......\"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扭曲,皮肤下似有东西在蠕动,突然从她口中喷出一团黑雾,化作一张狰狞的鬼脸,直扑李承道面门。

    李承道桃木剑快速舞动,剑影织成一张光网,将鬼脸困住。但鬼脸发出尖锐的嘶吼,声波震得众人耳膜生疼。赵阳灵机一动,举起桃木钉刺向周寡妇身后的墙面。随着\"轰隆\"一声巨响,墙面轰然倒塌,露出隐藏在墙后的密室。

    密室中,数十个陶罐整齐排列,每个陶罐上都贴着泛黄的符咒。李承道走近查看,发现罐中装着的竟是人的骨灰,每罐骨灰上都刻着生辰八字。\"这是养魂阵。\"李承道面色阴沉,\"有人在收集镇民的魂魄,为最后的解封仪式做准备。\"

    正当众人震惊之际,密室顶部突然渗出黑色液体,汇聚成一个巨大的人脸。那人脸正是老镇长陈守业,却扭曲得不成人形,眼中闪烁着疯狂的红光:\"你们以为能阻止我?我等了二十年,就是为了让女儿复活!\"人脸发出一阵狂笑,整个密室开始剧烈摇晃,陶罐纷纷炸裂,骨灰漫天飞扬,化作无数怨灵向李承道等人扑来。

    林婉儿挥舞软剑,剑气纵横,将靠近的怨灵一一斩杀。赵阳则不断投掷桃木钉,却发现怨灵越杀越多。李承道咬破舌尖,喷出一口精血在桃木剑上,剑身爆发出耀眼的光芒:\"天地无极,乾坤借法!\"随着一声大喝,光芒化作一道巨大的符印,将所有怨灵尽数镇压。

    当一切恢复平静,周寡妇已瘫倒在地,没了气息。李承道在她手中发现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月圆之夜,血月当空,封印尽破。\"他抬头望向窗外,天边已泛起鱼肚白,而远处火葬场的血雾愈发浓烈,隐隐有红色月光在其中流转。

    \"我们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李承道握紧桃木剑,眼神坚定,\"必须在月圆之前,阻止陈守业的阴谋。\"林婉儿和赵阳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然。他们知道,一场更为恐怖、更为惨烈的战斗,正在前方等待着他们。而此时,老镇长陈守业站在火葬场最高处,望着渐渐亮起的天空,嘴角勾起一抹阴森的冷笑。

    青峦镇的日头仿佛被血色浸染,明明是正午时分,天空却泛着诡异的暗紫色。李承道将染血的铜钱串重新系在腰间,那些刻满符文的铜钱边缘竟生出细密的锈迹,宛如干涸的血痂。他摊开从周寡妇密室中找到的泛黄古籍,书页间夹着的干枯曼陀罗花簌簌掉落黑色花粉,在桌面上勾勒出类似火葬场建筑的轮廓。

    \"师父,镇民们不对劲!\"赵阳踹开客栈房门,深蓝色道袍下摆沾着暗红污渍。少年瞳孔震颤着指向街道,只见十几个镇民如同提线木偶般,目光呆滞地朝火葬场方向挪动。他们脖颈处浮现出青黑色的脉络,随着脚步起伏,竟发出类似铃铛摇晃的闷响。

    林婉儿手中软剑出鞘三寸,淡青色剑穗扫过窗棂,震落一片凝结着黑霜的蛛网。\"是血骨铃的控魂术。\"她咬破指尖在剑柄画下镇灵符,剑身上顿时泛起微光,\"每具被操控的尸体,脊椎骨都会被制成铃铛。\"话音未落,最近的镇民突然转头,眼眶中涌出黑色液体,张开的嘴里密密麻麻排列着倒钩状的牙齿。

    李承道疾步上前,桃木剑横在镇民喉间。符文触及对方皮肤的瞬间,那具躯体轰然炸裂,飞溅的碎肉中滚落一枚嵌着碎骨的铃铛。铜钱串突然剧烈发烫,李承道猛地拽住赵阳后领向后翻滚,方才立足之处的地面裂开蛛网状缝隙,无数惨白的手臂破土而出。

    \"九宫方位的聚煞口在移动!\"李承道将铜钱串甩成圆环,符文光芒与血雾碰撞出刺耳爆鸣,\"赵阳,去东北方位查看阵眼!婉儿,守住西南!\"他话音未落,林婉儿已踏着诡异的步法掠向街角,软剑划出的光弧切开血雾,露出隐藏其中的石兽——本该守护方位的石白虎,此刻眼窝中燃烧着幽蓝鬼火,嘴里衔着半具腐烂的孩童尸体。

    赵阳握紧桃木钉冲向东北方,布鞋踏过的地面留下黑色焦痕。转过巷口的刹那,他撞进一片粘稠的雾气,视线中浮现出二十年前的场景:数十个穿着白大褂的人抬着尸体走向火葬场,其中一个抱着女童的身影赫然是陈守业!那女童面色青紫,脖颈处缠绕着银色铃铛串,而陈守业转头望向赵阳的瞬间,少年惊觉他眼中竟没有瞳孔,只有两个不断旋转的黑洞。

    \"小道士,看够了吗?\"阴寒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赵阳抬头,只见神秘黑衣人倒挂在屋檐,黑色长袍滴落腥臭液体,蒙着黑巾的脸上,一双眼睛泛着毒蛇般的幽光。黑衣人甩出的锁链带着倒刺,擦着赵阳耳畔钉入墙面,溅起的碎石划破他的脸颊。

    林婉儿的软剑突然发出清越鸣响,她斩断缠向李承道的尸手,转头望向东北方。只见赵阳被黑衣人逼至墙角,桃木钉在对方黑袍上只留下淡淡白痕。林婉儿咬破舌尖喷出血雾,软剑瞬间暴涨三尺,剑气所过之处,血雾凝结成冰晶。黑衣人冷哼一声,甩出三枚骨铃,铃声化作实质音波震碎冰晶,同时卷起一阵腥风,将赵阳卷入血雾之中。

    \"赵阳!\"林婉儿纵身追去,却见李承道掌心拍出五道符印,封住了血雾的扩散。老道士面色苍白如纸,额角青筋暴起:\"别追!这是调虎离山之计!\"话音未落,整个青峦镇的房屋开始剧烈摇晃,火葬场方向传来震天动地的轰鸣,一道巨大的血色光柱冲破云层,将天空染成妖异的绛紫色。

    陈守业的声音混着无数冤魂的惨叫在镇上空回荡:\"血月将至!最后的祭品......该苏醒了!\"李承道望着手中发烫的铜钱串,卦象显示的凶兆已应验大半——九宫封印只剩西南方位勉强支撑,而被黑衣人引走的赵阳,此刻生死未卜。

    林婉儿握紧染血的软剑,淡青色道袍沾满尸污:\"师父,我去救赵阳。这里交给您!\"她转身欲走,却被李承道拽住手腕。老道士从怀中掏出个古朴的青铜罗盘,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镇北的乱葬岗:\"赵阳被带去了镇北,那里......\"他的声音突然发颤,\"是当年七十二具尸体的埋骨地。\"

    此时的镇北乱葬岗,赵阳被铁链吊在枯树上。黑衣人掀开黑巾,露出半张腐烂的脸——赫然是本该死去的周寡妇丈夫!\"想要活命?\"周寡妇丈夫的喉咙发出齿轮摩擦般的声响,抓起赵阳的手按在地上,\"那就帮我挖出她......\"地面突然裂开缝隙,一只青白的手缓缓伸出,手背上,赫然系着与赵阳腰间一模一样的银铃铛。

    血月高悬,将青峦镇浸在粘稠如血浆的光芒中。李承道的桃木剑在血月下泛着暗红,剑身裂纹中渗出的血珠,与他口中不断溢出的鲜血在地面汇成诡异的符咒。周寡妇丈夫挥舞骨刀劈来,刀刃与桃木剑相撞的刹那,李承道手腕翻转,铜钱串如灵蛇般缠住对方脖颈。

    \"破!\"老道士猛地发力,符文铜钱嵌入腐肉,黑衣人发出凄厉惨叫。但就在此时,青铜铃铛爆发出刺目红光,无数锁链从地底窜出,将李承道狠狠钉在古树上。树皮瞬间爬满黑色纹路,顺着他的道袍向上蔓延,所过之处,皮肤开始溃烂。

    \"师父!\"赵阳的嘶吼被青铜铃铛的轰鸣淹没。他体内的青黑色脉络已经爬上脖颈,意识在被吞噬的边缘挣扎。恍惚间,他摸到腰间银铃铛——那是从日记中得到的关键物品,此刻竟与青铜铃铛产生共鸣,发出摄人心魄的声响。

    林婉儿的软剑终于触及青铜铃铛,剑尖却被一股无形力量弹开。她望着被锁链折磨的师父、即将魔化的赵阳,突然想起周寡妇密室中那本古籍的残页。咬破舌尖,她将鲜血喷在软剑之上,同时从怀中掏出从周寡妇丈夫身上扯下的半块腐肉,掷向铃铛:\"以血为引,以怨为媒,破!\"

    软剑刺穿腐肉的瞬间,青铜铃铛出现第一道裂痕。但与此同时,火葬场方向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巨大的邪祟从废墟中缓缓升起——那是由无数扭曲尸体拼凑而成的怪物,每一张面孔都充满怨恨,胸腔处赫然镶嵌着陈守业女儿的银铃铛串。

    \"哈哈哈哈!\"陈守业癫狂的笑声混在邪祟的嘶吼中,\"只要献祭你们的魂魄,我的女儿就能真正复活!\"他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皮肤下钻出黑色藤蔓,朝着李承道师徒缠去。

    赵阳感觉体内有什么东西即将冲破束缚,他突然想起李承道曾说过的话:\"邪祟之力,需以纯净之心破之。\"颤抖着摸出怀中泛黄的道经,少年咬破手指,在经书上写下\"镇魔\"二字。银铃铛突然剧烈震动,一道金光从铃铛中射出,与赵阳手中的道经融合。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赵阳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道经抛出,金光化作巨大的封印符文,与青铜铃铛的邪光激烈碰撞。林婉儿趁机再次挥剑,软剑刺入铃铛裂痕,随着一声巨响,青铜铃铛轰然炸裂。无数白骨失去控制,纷纷倒地化作尘埃。

    但邪祟的攻势并未停止。陈守业化身的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将李承道吞入腹中。林婉儿和赵阳对视一眼,同时冲向怪物。林婉儿甩出所有符咒,形成一道火墙暂时阻挡怪物行动;赵阳则手持桃木钉,找准怪物心脏位置——那串银铃铛所在之处,狠狠刺下。

    怪物发出震天动地的哀嚎,银铃铛串开始崩裂。陈守业的脸从怪物身上浮现,眼中疯狂褪去,露出一丝悔意:\"我......我错了......\"话音未落,怪物自爆产生的冲击波将众人掀飞。

    李承道从怪物残骸中爬出,道袍破破烂烂,却仍紧紧握着桃木剑。他望着逐渐消散的血月,虚弱地说:\"快!趁邪祟未完全复活,重新布置封印!\"三人强撑着伤痛,在火葬场废墟上摆出九宫封魔阵。李承道将桃木剑插入阵眼,林婉儿和赵阳分别注入自身灵力。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时,封魔阵发出耀眼光芒,将残余邪祟尽数封印。青峦镇的血雾渐渐消散,天空恢复湛蓝。陈守业的尸体倒在废墟中,手中还攥着女儿的银铃铛,脸上带着解脱的笑容。

    周寡妇的屋子在晨光中轰然倒塌,废墟里露出一个匣子,里面是她丈夫的忏悔信。原来二十年前,陈守业为复活女儿,威逼利诱众人参与邪术,周寡妇的丈夫在最后关头良心发现,试图阻止却惨遭灭口。

    三个月后,青峦镇恢复平静。李承道的桃木剑裂痕依旧,但剑柄处系上了赵阳痊愈后亲手编织的红绳。林婉儿将修复的青铜罗盘挂在客栈门口,指针终于恢复正常。当三人离开时,镇民们自发前来送行,老镇长的位置换上了一位正直的年轻人。

    而在夜深人静时,火葬场废墟上偶尔还会传来若有若无的铃铛声。但这一次,那声音不再阴森恐怖,反而带着一丝释然与安宁,仿佛那些被困多年的魂魄,终于得到了安息。李承道师徒继续踏上斩妖除魔的旅程,他们知道,只要世间还有邪祟,他们的使命就永远不会结束。

    山间的晨雾还未散尽,李承道腰间的铜钱串又轻轻晃动起来,这是卜算到附近有异常的征兆。赵阳揉了揉身上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却依然眼神明亮,紧紧握住桃木钉。林婉儿则轻抚软剑,剑身上因为战斗留下的缺口在阳光下闪着冷光。

    “这次又会是什么?”赵阳的声音里带着兴奋与紧张。经历了青峦镇的生死之战,曾经冒失的少年,眼中多了沉稳与坚毅。

    李承道望着远方若隐若现的黑雾,沉声道:“无论是什么,我们都要守护这世间安宁。”说罢,师徒三人的身影渐渐隐入晨雾之中,只留下一串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山道上回荡。而关于青峦镇火葬场的故事,也渐渐成了人们口中的传说,偶尔在深夜的篝火旁被提起,警醒着世人,莫要被执念蒙蔽了心智,陷入无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