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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刘辩,掌汉末英豪 第443章 抨击太后

    章德殿外,王允和老臣们齐聚。

    以前他们要一起见天子,真是乌泱泱的几十上百人,能将整个殿门围的水泄不通。

    今日到场的少了近乎一半。

    老臣们想要见天子,无非就是求天子能说句话。

    王允则是因为上次提到的刘协而来。

    到了门口,王允得知一个天塌的消息。

    刘辩非但没有将刘协送走就藩,反而将其诏在了身边侍候。

    这不是开玩笑吗?

    王允知道天子仁德,可如此做,除了能博一个兄弟情深的美名外,后患无穷。

    典韦像门神一样挡在外面,任何人都不得进入。

    王允那叫一个气,唾沫星子喷到他的脸上,指着他鼻子道:

    “武夫,你看清楚老夫是何人?”

    典韦眉头都不带眨的,冷哼道:“天子养病,不见任何人。”

    “岂有此理,你收了谁的好处。”王允面色铁青。

    心里的不安感越发强烈,甚至超过了那年天子提着剑说要去屠人。

    太后连羽林虎贲都渗透了?

    王允心里拔凉拔凉的,太后果然是忘不了临朝专政的刺激,还想要重来一遭。

    早朝大票老臣下狱,太后以自己的小朝廷全面接管大朝廷。

    天子的病怕是一辈子都好不了了。

    得把人救出来。

    王允面色由铁青转为煞白,直到旁边有人使劲的摇晃他才将他摇醒。

    一名老臣哭红了双眼,道:“太师,不要管这武夫了,冲进去,一定要见到天子。”

    王允连连摇头,整个人出奇的冷静。

    “回去,都随老夫回去。”

    他反应过来,就算找到天子又能如何?

    天子多善良的一个人,以他孝顺的品格,容易坏事。

    而且天子还注重兄弟情,估计提一万遍,他也不愿意拿刘协如何。

    既然如此,就只剩下一条路。

    回去想办法,联络忠心天子之士,将太后拖住。

    拖到征西大军回来,就有法子了。

    吕布是他的干女婿,可发挥大作用。

    天子不愿意做的事,他王允来做,一命换一命。

    想清楚了,王允也不管士人们是什么表情,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开。

    ……

    又是一日早朝。

    尚书令荀彧没来。

    三公中,太尉杨彪昨夜受寒,今日亦告病。

    皇甫嵩倒是一如从前,虽然一把年纪了,但总是来的最早。

    今日三三两两的交谈声少了许多。

    随着小黄门的宣告,百官进宫,依旧是太后临朝。

    不同的是,今日士人的反击开始了。

    平日在朝中没什么存在感的黄奎率先出列,手持笏板,声若洪钟:

    “启禀太后,臣太官令黄奎有本要奏!”

    黄奎虽很少露面,但其家族却不敢忽视。

    文臣大部分操劳一生,难混一个关内侯。

    十五级以上的爵位都是天子宠幸了。

    黄奎身为黄琬长子,等到黄琬咽气,守孝三年,便可继承列侯爵位。

    何太后给小侯爷面子,“何事要奏?”

    黄奎清了清嗓子,朗声道:“臣要奏昨日所下狱之士,皆乃忠直之臣,一心为国,却遭此无妄之灾。太后此举,实乃寒了天下士人之心,尚书道任官惟贤才,左右惟其人,太后此举却背道而驰!若不加改正,天子所塑造的清明朝堂,将付之东流。”

    话音刚落,申屠家的人出列,义正言辞道:

    “臣附议!太后亲信之人,疏于朝政,我等老臣辅佐天子治理天下,如今民富兵强,天下无不为之称赞,昔日管仲有言:政之所兴,在顺民心。政之所废,在逆民心。如今太后所为,民心尽失,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一时间,朝堂之上士人们纷纷响应,引经据典,慷慨陈词。

    还有更为头铁的,当场抨击道:

    “天子亲政已有两年,今养病宫中,以太后暂时临朝。太后应当延续昭宁之风,亲贤臣、重士大夫、与民休息,光复我大汉疆域。太后若不加以收敛,则桓、灵二帝党锢之祸再次重演!”

    “……”

    断断续续的,已经有十几名大臣踏出。

    更多的人已经做好准备,若太后不加收敛,他们会接着顶上来。

    太后坐在帘后,脸色没有半点变化。

    她算是看出来了,为何皇帝很少去动老臣。

    哪怕是袁家造反板上钉钉,一大堆老臣涉及其中,皇帝也没挥屠刀。

    大部分交笔钱就回去颐养天年。

    更明白了为何先帝宁愿重用宦官,搞党锢之祸,和士人矛盾激化到完全对立。

    先帝是个才华和抱负的人,一个外乡的侯爷,天天过着种地的生活,因为窦太后的一道旨,就莫名其妙成了皇帝。

    继位后先帝的一切举措都是为了自救,救大汉。

    他整顿吏治,善待百姓,颇有成效。

    但这点成效,根本不足以根除大汉的毒瘤。

    党锢之祸就此开启,驱逐、囚禁士人,用十常侍牵制外戚,试图集中皇权。

    依旧不见成效,最后走上绝路,昏聩的敛财,是在为后人做打算。

    至于刘辩,则采取的完全不同的另一条路。

    朝廷内捧着老臣,八成文职交给士人把持。

    前一秒士人在洛阳乱搞,逼的尚书令下狱,后一秒天子回来给所有人加官进爵,美其名曰与士大夫共治天下。

    同时,以皇甫嵩、卢植、朱儁三位忠心且比公的名望之臣,把控关键位置。

    卢植管天下粮草,朱儁把握着北邙数万北军,皇甫嵩节制天下兵马。

    三人本就是比公的车骑,百官无话可说。

    再以贤臣占据一小撮位置,将尚书台这样一个不上不下的办事机构摆上台面,便完成了权力的初步重组。

    说句不好听的,有皇甫嵩三人加尚书台在手,刘辩便可以稳坐钓鱼台。

    情况如若恶化到失控,刘辩甚至可以造自己的反。

    基本盘确定了,便是取得民心、逐步将从尚书台走出的贤臣送往各地历练,将来慢慢蚕食需要捧着的士人。

    以上是对内。

    对外重用草根武将,军队出现与朝廷截然不同的局面。

    非士族出身的武将占据八成,一口气多出十多位侯爵。

    以上虽稳固了朝廷,但隐患仍旧存在。

    朝廷每年花那么多俸禄,养了一群喜欢唱反调,喜欢仗着资历聚在一起搞事的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