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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道之通灵秘法 第518章 上门

    金陵总坛的青石板上还留着前日斗法的焦痕,辛茶站在阴阳鱼阵眼处,断剑垂在身侧,剑穗上的“护”字染着未干的血迹。他听见脚步声转头,向来冷静的眸中掠过一丝惊讶——我衣摆上还沾着栖霞山的泥土,掌心紧攥着那枚刻满獠牙的青铜令牌。

    “玄仙前辈……请到了吗?”辛茶的声音带着试探,目光扫过我胸前染血的衣襟。我盯着他剑柄上缠绕的桃枝——栖霞山狂风似乎还在耳畔呼啸,玄仙临终时的解脱与薛梦梦消散的荧光在眼前交织。

    “没有。”我低头望着掌心的青铜环,蛇瞳晶石映出辛茶震惊的脸,“玄仙死在我手里了。”

    话音未落,总坛深处传来尸傀失控的嘶吼,常浮的叫骂声混着铜鞭爆响传来。辛茶的手指骤然收紧,断剑在地面划出火星。

    辛茶握着断剑的手猛地收紧,剑穗上的铜铃发出刺耳的嗡鸣。他身后常浮刚举起的酒坛“啪”地摔在青砖上,碎瓷片溅起的酒水混着血渍,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总坛的槐树林突然无风自动,沙沙作响的枝叶间,悬挂的镇魂灯忽明忽暗。

    “你说什么?”常浮的声音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铜鞭重重砸在地面,震得墙角的符纸簌簌飘落,“那位......”

    “是他自己求死。”我将染血的刀秋插入青砖,金属与地面摩擦出刺啦声响,惊飞了屋檐下的夜枭,“为了复活张少琴,他打开归墟裂隙,还想用镇魔令开启魔渊。”掌心的青铜环突然发烫,蛇瞳晶石渗出的黑雾在我手背蜿蜒成咒文,“我别无选择。”

    辛茶突然踉跄着扶住廊柱,他左眼的旧疤在烛火下狰狞跳动:“可玄仙他......”

    “我让他走得还算体面。”我扯开染血的衣襟,露出胸口被魔剑划伤的疤痕,皮肉翻卷间隐约可见淡金色的纹路——那是镇魔令之力与玄仙残留魔气纠缠的痕迹,“薛梦梦也死在了归墟裂隙前,为了帮我挡住玄仙的致命一击。”

    我抬头望向总坛顶端的镇魂幡,幡面在夜风中猎猎作响,却再看不见那个偷喝我桃花酿的红衣身影。

    “辛茶”

    我将青铜令牌塞进他手中,“从明天起,诡道闭坛三月。所有弟子不得擅自外出,尤其注意——”我指了指他腰间的离魂钉,“红眼僵尸的动向。”

    辛茶的瞳孔骤缩,断剑“当啷”落地:“你想做什么?”他突然注意到我眉心若隐若现的红点,那是薛梦梦残魄寄居的尸魄印,“901局给了你什么条件?”

    总坛西侧突然传来朱砂婆婆的咒怨声,混着尸毒雾气的腐臭。我转身望向秦淮河方向,那里的黑雾比前日更浓:“张局长要我接管901局。”指尖划过青铜环上的往生咒文,“作为交换,他给了复活薛梦梦的办法。”

    辛茶弯腰拾起断剑,剑穗在掌心缠了又缠:“需要我们做什么?”他的声音轻得像怕惊碎什么,却藏不住眼底的决绝。

    我望着他腕间新添的伤疤——那是前日与凌婳残部交手时留下的。

    “什么都不用做。”我扯出一丝苦笑,拍了拍他肩膀,“好好守着总坛就行。”

    子夜时分,我独自坐在总坛顶楼,望着秦淮河上翻涌的黑雾。

    “等我,梦梦。”我轻声呢喃,指尖抚过眉心的尸魄印,那里还残留着她最后的温度,“就算要踏遍三阴之地,就算要与整个阴阳界为敌,我也定要带你回来。”话音未落,罗盘突然爆发出刺目红光,指针“咔”地折断,指向秦淮河最深处——那里,正传来与我心跳同频的脉动,像极了薛梦梦当年靠在我肩头时的呼吸。

    …..

    …..

    时间很快过去了一周,这一周里我几乎没有出过房门,每天都坐在屋里修炼。

    这天清晨我还在修炼中池田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喊道:“掌门不好了!”

    我握着的通灵经古籍“啪”地合上,书页间飘落的槐花书签被气劲震成齑粉。池田跌坐在门槛上,发冠歪斜,脖颈处还缠着半褪的缚妖索,显然是冲破重重守卫闯进来的。总坛外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和法器碰撞声,混着远处飘来的镇魂铃响,像是被搅乱的阴阳鱼阵。

    “他们说您离经叛道,勾结魔族谋取镇魔令!”池田抹了把脸上的血痕,袖口露出的符篆已被汗水晕染,“各大门派的长老正在山门外集结,说要讨个公道……”话音未落,整座总坛突然剧烈震颤,窗外槐树的枝桠在狂风中扭曲成狰狞的爪牙,将刚升起的朝阳撕成碎片。

    “打开山门。”我起身时带倒了案几上的药碗,陈酿的桃花酒泼在通灵经上,却被镇魔令之力瞬间蒸发。

    刀秋和照影在兵器架上发出龙吟,自动飞入我手中,剑身缠绕的红绸还沾着薛梦梦的发香。池田望着我眉心愈发明显的尸魄印,喉结滚动着却说不出话。

    总坛朱漆大门缓缓开启的刹那,腥风卷着讨伐檄文扑面而来。各派长老的法器光芒交织成网,却在触及我周身三丈时发出刺耳的嗡鸣——那是镇魔令对正道法器的本能压制。为首的道长拂尘一甩,银丝般的真气在空中凝成“诛魔”二字:“陈一潇!玄仙对你有授业之恩,你竟为了私欲……”

    “私欲?”我冷笑打断,刀秋出鞘半寸,血色刀光映得众人脸色发白,“玄仙妄图打开魔渊,让三界生灵涂炭,我替天行道反倒成了罪人?”

    我将刀秋反手握住,刀柄上薛梦梦亲手系的红绳还沾着斑驳血迹,在晨风里轻轻摇晃。山门外的阳光被密密麻麻的法器光芒割裂,映得众人脸上的表情扭曲而狰狞。那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长老们,此刻眼底闪烁的与其说是义愤,倒不如说是对镇魔令的贪婪。

    “玄仙死在我手里不假,但他要打开魔渊,死有余辜!”我向前踏出一步,镇魔令的威压如潮水般扩散开来,脚下的青石板应声碎裂,“在场的各位若是想替他报仇,尽管来找陈某试试!”

    话音未落,几道身影突然从云层中降下,为首的白须老者手中玉如意泛着幽幽蓝光,正是峨眉山派的大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