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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道之通灵秘法 第525章 血兽

    话音未落,河水中突然涌出无数黑影,那些血兽张开巨大的獠牙,朝着我们扑来。拉斐尔背后的羽翼瞬间展开,圣洁的光芒照亮了黑暗的夜空,他振翅飞起,手中的十字架化作一道流光,刺向最前方的血兽。

    河水中翻涌的气泡突然炸裂,一只浑身覆盖着青紫色鳞片的巨狼破水而出。它的脊背生着十二根布满眼球的触须,每只眼球都在渗出浓稠的黑血,喉头发出的嘶吼里夹杂着人类濒死的哭号——正是该隐豢养的血兽,拉斐尔的银十字架率先发出蜂鸣,圣痕在胸前亮如小太阳,六翼展开时带起的气浪将岸边鹅卵石掀飞数十米。

    “净化吧,不洁之物!”他振翅升空,十字架在掌心化作三米长的光刃,自上而下劈开血兽的颅骨。圣光照亮了怪物喉管里嵌套的三排锯齿,却在触及核心时被一层暗红屏障弹开。血兽发出金属摩擦般的尖啸,十二根触须如活物般绞向拉斐尔的羽翼,末端眼球同时爆出血雾,在空气中凝成腐蚀圣光的咒印。

    拉斐尔羽翼急旋,光刃连斩七根触须,断口处却涌出黑色黏液,转瞬便再生如初。他的表情终于凝重,指尖在十字架上快速结印,背后六翼突然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辉:“圣裁·堕天!”十二道圣光箭从天而降,精准钉入血兽全身要害。

    剧烈的爆炸声中,怪物的躯体被轰出七个透亮的窟窿,却仍拖着残破的身躯扑向河面,触须在水中掀起的巨浪足有两层楼高。

    我抱臂站在岸边,看着他的白羽被血雾染成灰败,圣光箭的间隙里甚至需要侧身躲避触须的偷袭。

    血兽落败也只是时间问题,但我还是内心叹气堂堂天使一族五大天使长,竟然和该隐的宠物打的有来有回。

    拉斐尔背后六对翼舒展如炽白火焰,银质十字架在掌心化作丈长光矛,刺向血兽眉心的瞬间,光矛表面缠绕的圣痕爆发出万道金光。

    血兽张开足以吞噬马车的巨口,獠牙间滴落的毒液腐蚀着河岸岩石,却在触及光矛的刹那发出刺耳的滋滋声响,皮肉如同被烈日灼烧的积雪般迅速消融。

    “净化!”拉斐尔声若洪钟,羽翼抖落的星屑在空中凝结成锁链,将血兽脖颈死死缠住。血兽发出震天怒吼,甩动布满鳞片的长尾横扫过来,尾尖的倒刺割裂空气发出尖锐鸣啸。

    拉斐尔旋身避开,光矛刺入血兽侧腹,带出大片冒着黑烟的腐肉。然而血兽非但没有倒下,伤口处反而涌出更多粘稠的黑血,在空中凝聚成数十头小型血狼,张牙舞爪地扑向他。

    我抱臂站在河岸,看着拉斐尔的光矛将血狼群一一贯穿,羽翼却被血兽喷出的毒雾腐蚀出焦黑痕迹。堂堂天使长的圣袍下摆已染满腥臭的血污,十字架每一次挥击都带起刺目火花,却始终未能真正重创这头血兽。血兽的嘶吼声震得河水沸腾,它背部突然裂开第三只巨眼,射出的红光将拉斐尔的光盾轰出蛛网裂痕。

    我看着拉斐尔的羽翼被毒雾腐蚀得千疮百孔,圣袍下的脊背已渗出鲜血,终于按耐不住。照影剑出鞘的龙吟盖过血兽的嘶吼,我足尖轻点河面,剑光未至,剑气已在水面犁出三尺深的沟壑。

    “聒噪。”

    第一剑斜挑,剑尖擦过血兽第三只巨眼,蛇瞳晶石的黑雾顺着剑刃渗入,将红光凝成的屏障撕出裂缝。血兽吃痛甩头,十二根触须狂乱舞动,却在第二剑劈来时如黄油遇热般融化——照影剑的寒芒裹挟着镇魔令的金光,所过之处,再生的黑色黏液瞬间沸腾蒸发。

    第三剑直刺咽喉,我看清了它喉管里那枚跳动的暗紫色核心。剑光闪过,核心表面的暗红屏障如玻璃般龟裂,剑刃毫无阻碍地穿透,在拉斐尔震惊的目光中,将核心绞成齑粉。

    血兽庞大的身躯砸入河中,激起的巨浪冲刷着河岸。我反手归剑入鞘,剑锋上甚至未沾一滴血渍。

    我笑道:“花里胡哨的东西太多了拉斐尔,这血兽的弱点就是咽喉。”

    目光扫过他染血的圣袍和焦黑的羽翼,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照影剑的剑柄。拉斐尔单膝跪地,银十字架深深插入泥土,六翼收拢时还在微微颤抖,洒落的星屑落在血水里,发出滋滋的腐蚀声。

    “陈先生……何时发现的?”他喘息着抹去嘴角血渍,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震惊。河面血水翻涌,血兽庞大的躯体正在快速腐烂,十二根触须还在抽搐,末端的眼球浑浊无光,渗出的黑血在地上蜿蜒成诡异的图腾。

    我弯腰捡起一块带锯齿的鳞片,在指间抛了抛:“从它第三次再生触须时。每次重伤,它总会下意识用黏液护住咽喉。再凶猛的野兽,护心之处必然是命门。”随手将鳞片甩出,鳞片如飞刀般钉入远处的树干,震落一地枯叶。

    拉斐尔勉力起身,背后羽翼还在冒着青烟:“可它颅骨处的屏障连我的圣裁之力都能抵挡……”

    “障眼法罢了。”我嗤笑一声,转头望向逐渐泛白的天际,“该隐的宠物要是真有能硬抗天使长全力一击的本事,还会藏头露尾?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夜风裹着血腥气扑面而来,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狼嚎。我整理了一下衣襟,照影剑自动滑入剑鞘:“明日去议会,希望你们谈合作的本事,比打架实在些。”

    拉斐尔背后灼目的六翼缓缓收拢,化作点点星芒消散在晨雾里。他抬手抹去额角的血痕,银十字架重新变回小巧的挂件垂在胸前,西装虽染血污却仍保持着笔挺:“陈先生的实力比起几年前强了太多。”他望着河面漂浮的血兽残骸,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慨。

    我冷笑一声,指尖划过剑柄上的古朴纹路:“若不是你留手,这血兽早该灰飞烟灭。何必在我面前演这出苦战?”

    晨风吹动拉斐尔凌乱的发丝,他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旋即恢复了优雅的微笑:“陈先生误会了。该隐豢养的血兽诡异莫测,我不过是谨慎行事。”

    “谨慎到连咽喉要害都视而不见?”我弯腰拾起一片焦黑的羽毛,在指间揉成齑粉,“拉斐尔,天使议会若想合作,最好收起这些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