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异世界,从全面战争开始 > 第39章 第六回合·阴影

异世界,从全面战争开始 第39章 第六回合·阴影

    最终,在回到出发地之前,冈加德尔最终还是没能完成他自己所说的劝说。

    维纳尔不知道他们一连好几天是说了什么,但是看着他的脸色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成功了一半。

    至少他短时间内是不会撤他们下水的。

    他给的回复。

    维纳尔还笑嘻嘻的嘲笑他说大话。

    维纳尔在与他接触之前就听过他一些传言了。

    在那些喜欢酒的酒客、老铁以及花场的妓女们口中,冈加德尔的形象或许是不一样的,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会来事。

    现在看来也不是全能嘛~

    结果听完了维纳尔的这个小小嘲讽之后,他倒是眼神具玩味,什么也不说,就是看着维纳尔。

    维纳尔心里咯噔一下。

    不会直接问题出在我身上吧?

    冈加德尔叹了口气。

    伸出手帮维纳尔正了正衣领,然后往手里塞了个什么东西。

    维纳尔一看,监牢的通行符。

    “之前的大牢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倒塌了,这是几个临时监狱之一的通行符,地点在上面刻着呢,去吧,人家想和你谈谈,我先坑朋友去了。”

    说完用手在维纳尔肩上拍了一下。

    然后翻身上马,一溜烟的跑没了。

    维纳尔看着远去的,他在低头看看手里的东西。

    苦笑一声。

    还真是出在自己这里呀。

    ......

    脚步声作响。

    新的临时监狱一点都称不上舒适,甚至可以说,这里本来就不应该是监狱。

    被国王逮捕监禁的塞可勒典狱长用力紧紧裹了一下自己的袍子。

    他已经被审判被永久监禁了。

    按理来说是要进到自己原先看管的那个监狱里去的。

    纯属是因为修缮工作还没结束,导致了他现在还在这里蹲着。

    如果是原本的那个监狱的话,说不定还好一点,毕竟只是说逮捕自己,并没有说剥夺自己的政治地位与贵族身份。

    那么进去了的话,他是蹲贵族监的。

    多少有个床,还会有个窗户和卫生间。

    听说自己原本新招的那个区域长当晚倒霉,刚好是他监职,也被罢免了。

    他心里还有一点小遗憾,倒不是说为自己,主要是他想有个伴儿了,毕竟人在倒霉的时候总是希望有人跟自己一样倒霉的。

    自己倒的原本那些争先恐后给自己送贿赂,乃至讨好自己的人自然也离去了。

    甚至表亲们也远去了,不过自己也不怪他们,没办法,国王处置自己的理由实在是太充分了。

    唯一能够让他有一些安慰的,那就是自己的小女儿依然保持了始终。

    要知道,在这世间保持对父母的爱与孝敬的贵族子女不少,但他也是见过不少贵族子女往父母坟上喷唾沫的。

    只能说没白疼她。

    正搁这唉声叹气的时候,咔嚓一声。

    牢门开了。

    他赶紧缩紧自己的身形。

    本来年龄就大了,在这牢里可不能得罪人,不然的话挨上一顿,原本超凡等级就只有一阶的,他根本挨不住。

    正副临时牢头又带了一队人进来。

    原本就是城防士兵军官临时抓过来顶岗的,自然也不专业。

    “真是的,怎么天天往这边塞人,一个一个来,烦不烦呀?”

    “行了行了,少抱怨两句,之前监狱发生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逃出去了不少人,现在又抓回来了不少人,咱们赶紧把活干了,还要去喝酒呢,快点。”

    随着咔嚓一声。

    门就又再次锁上。

    塞可勒注意到。

    只有三个人被塞到了自己附近。

    没错,即使是黑牢也是分等级的。

    至少这里不是那么的黑。

    他清了清嗓子,原本还想开口和这些临时狱友打个招呼呢。

    结果一个轻快诙谐的声音响起来的比他还快。

    “这里就是一国首都的监狱?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真是白期待了。”

    你这话说的,当时就把塞可勒说红温了。

    怎么还有人往自己伤口上撒盐呢?

    不明白缘由?

    那也不行呀!?

    “小鬼~你注意点,王都的监狱防护水平不是你能想象的,你蹲的只是一个临时的老牢房,真正的监狱你还没见过呢。”

    可出乎意料的,这倒是把那个在黑暗中发声的小鬼给逗笑了。

    “哈哈~我进了那么多牢房,倒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老爷子。听你这语气,你一个囚犯还跟监狱共情上了?”

    塞可勒惊讶了。

    自己人老,但是声线不老,吟游诗人在这方面都是天赋异禀的,他怎么说也该听起来像个中年大叔呀。

    “你能看清我?我怎么也不算老吧?瞎说。”

    “哪里看不清呢?老爷子,不过你倒是明白人,想套我话?没关系,不用套,我来告诉你,我的职业练成之后,赋予我的能力之一就是在这阴影之中卓越的目力,来,猜猜,我是什么人?”

    塞可勒他被怼了回来。

    但是那肯定不能放弃,刚想开口。

    结果又有人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够了,省省吧,让我安静一会。”

    “尤其是你,塞可勒典狱长,我在议会和酒宴的时候听你的大嗓门就已经够多了。”

    说话的这个人就明显年轻许多了。

    也是新进来的。

    他翻了个身,把自己的脑袋埋在杂草之下,一副抑郁的样子。

    这人认识自己?以前的同僚?

    他又起兴致了。

    “你是谁?”

    “一个无名小卒。”

    他把脑袋往里面埋的更深了。

    一副根本就不想搭理别人的样子。

    塞可勒根本不信。

    彻底的无名小卒能认识自己?

    自己或许不认识对方,但是对方认识自己,说明不管怎么说,应该也是个有头脸的人物。

    这说法很明显是自闭了,根本不愿意搭理别人。

    如果不信又怎么样呢?

    他现在自己都已经自身难保了。

    还有闲心管别人的死活吗?

    略过了这个很明显有故事的年轻男人,想到自己余生要在监牢里度过的典狱长,也没什么闲情聊天了。

    干脆躺下了。

    至少这逼仄的地方还能容纳他一个老头躺下,是吧?

    “唉唉唉?怎么都沉默了?来聊聊呗,我正好想找点乐子呢。”

    说话之间,在黑暗中还传来了嘣的一声。

    牢狱里面弥漫出一股酒香。

    在更黑暗的深处,立刻响起了一阵锁链声。

    但是在发觉了位置之后又很快归于寂静,很明显是意识到这里没他们什么事儿了。

    “来来来,你有故事,我有酒,说出你的故事。”

    塞可勒倒是惊讶了一下。

    而有人倒是替他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一个沉闷的声音响起。

    “你是怎么把酒带进这里来的?我记得是有搜过身的。”

    “不明白吧?感谢这松散的防备,没有秘法搜索,不然我在仓促之间藏起来的,还真难得带进来。”

    嗖~

    很明显有人吹风。

    这酒味儿似乎也太浓郁了一点。

    “人体很奇妙吧?来,整口?”

    从左前方伸手出来了一只粗糙的大手,经过了面前唯一有一道细窄亮光的地方。

    很明显那是一双战士的手。

    “不给。”

    气味没有了。

    “先简单说一下故事吧。”

    对方沉默了一下。

    “我是一名剑客......一直都是,因为一次诬告,我被剥夺了所有的荣誉,后来不得已沦为地替人干脏活的打手。”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在这个位置上干久了,甚至还收了个徒弟。结果有一天徒弟给我带来了一份证据,说能证明我当年的清白,但我的上司不愿意放我走,故意给我的徒弟派了一份表面上可能完成但实际上绝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然后还找了个理由把我扔进了这里,就这么简单!”

    然后苦闷的伸手。

    “简单来说就这些,拿来!”

    “不给,我是小人,我不讲信用。”

    艹,一种植物。

    一拳轰在实心铁栅栏上。

    巨大的力量让整个笼子响起了一阵属于金属的惨叫。

    在另一旁被关在笼子的人的呵呵声中迎来了结尾。

    对方不理他了。

    随着一点点轻微的响动,酒香消失,很明显,盖子又合上了。

    行吧,至少安静了。

    塞可勒闭上眼准备假寐一会儿。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也分不清楚时间,但是他至少能休息,总比空耗心力强。

    但是他闭上眼睛才过了不久。

    外面就又响起了一阵吵闹的响动。

    他皱起了眉头。

    又怎么了?

    伴随着一阵军靴在石板上的踢踏声。

    咔嚓~

    牢门又被打开了。

    “你们有一顿饭的时间。”

    冷清的话音响起,伴随着一两个硬币落入掌心声音。

    然后两道脚步声远去。

    六只脚迈进了房间。

    “儿子!”

    首先闯进来的是一个老妇人。

    直奔右侧后方的牢笼。

    “你怎么样了?”

    怎么说呢,尴尬。

    关在牢笼里的战士沉默了一下,然后才提醒道。

    “女士,如果我没想错的话,您可能找错方向了,至少我不是您儿子。”

    “母亲,我在这里。”

    他对面响起了一个声音。

    之前那个有气无力的家伙总算是打起了一点精神。

    那个老妇人立马转变了方向。

    在对方面前上演母子相认的情形起来了。

    而其次的是一个女孩。

    “爸爸!”

    “丽莎!”

    塞可勒立马坐了起来。

    “你怎么进来的?!”

    而在这之后,伴随着金属声。

    一只脚也踏了进来。

    站在了右前方第一个牢笼面前。

    里面的人抬起头来。

    “哎哟,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