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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重生后,有关部门忙疯了 第410章 准备

    这个年,因为殷三婶的到来格外热闹。梅一诺却还是敏锐注意到,殷政鹤眼底始终笼着一层阴翳。

    年夜饭后,她在茶室找到老父亲。

    “给您把个脉。”

    她扶着腰坐下,殷政鹤慈爱看着她,“不去休息会儿?”

    “白天睡多了,晚上就睡不着了。您先别说话。”

    茶室里檀香袅袅,梅一诺手指轻轻搭在父亲腕间,片刻后她松开手,“您最近睡得不好,工作很重?”

    小老头的脉象明显肝郁气滞,他怕不是忘了,自己之前癌过。

    殷政鹤笑着摇头:“年纪大了都这样,觉少。”

    “爸,”她声音很轻,“您知道的,有些事就算您不说,我想知道也会有别的法子……”

    殷政鹤垂眸,姑娘的本事,没人比他更清楚,孩子这么敏锐,是在意他,又如何舍得她再受累?

    他摩挲着茶杯,斟酌道:“原本打算下半年退下来,多陪陪你和孩子……”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眉心拧出几道深痕。

    梅一诺静等着,小老头不是舍不得权利,现在犹豫了,那么变量是什么?

    “你怀孕的事,你二婶颇有微词。”殷政鹤终于开口,声音里是少见的冷沉,“跟你说这个,是想叫你明白,亲人间,也会有利益纠葛,自己才是最靠得住的。”

    指望大侄子以后看顾他姑娘,还不如自己在那位置上,再深耕几年。

    梅一诺眸光微闪,没有丝毫意外。

    殷泽当初来Z市,二婶怕是就有意见。

    梅一诺对二叔一家可没多少亏欠。殷泽来Z市,她没少给他喂案子,不然也不会一回去就坐上实权位置。

    自己未婚先孕,在二婶那样的人看来,多少有辱门楣。特别是殷家人,多数都杵在那样的岗位!

    好在自己没有上殷家的户口本,真觉得丢人,完全可以把她撇开。

    就是可怜小老头,血脉相连,终究被自己所累,过年回老宅,怕是挤兑他的不止殷二婶。

    “亲戚嘛……”梅一诺慢条斯理地给父亲添茶,“合得来就多走动,有龃龉就保持距离。我不用仰仗他们,日子过得也不会太差。”

    肚子再次被踢动了两下,不快的情绪一扫而空,梅一诺放下公道杯,很认真道:“您不用挂心我,孩子我敢生,自然有教养的能力,您还年轻,多替自己想想,累了就下来歇歇,我也养得起您。”

    殷政鹤怔了怔,随即失笑。

    “我的女儿,自然半点儿不输他们儿子。”

    孩子看的通透,能走到今天,不曾受殷家助益,何来的丢他殷家的脸?

    他都是捡现成的便宜闺女,偷着乐还来不及,哪容得老二家的说三道四?

    人家的儿子也用不着他来操心,大侄子还年轻,以后还是靠自己再多历练历练吧!

    关键——

    年前去拜访老领导,怎么听那意思,自己似乎还能再往上挪挪?

    他的孙子孙女旺他啊!

    窗外烟花爆竹时而炸响,茶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殷三婶风风火火闯进来:“大哥,小诺,快来吃饺子,我包了金币馅儿的!”

    父女俩相视一笑,默契地收起方才的谈话。

    除夕夜,终究还是该热热闹闹地过。至于那些暗潮汹涌,自有时间去见证。

    过完年,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

    八个月的时候,梅一诺起卧变得有些吃力,原本刚百斤的人,自从怀了孕,体重飙到了一百四,人丰腴了些,肚子更是膨胀的厉害,段欣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

    “要是没你我可怎么办?”

    梅一诺从卫生间出来,难得感性。

    段欣给她腰后垫了靠枕,坦言,“没你,我日子也过不了这么舒坦。”

    她可不觉得自己现在的工作有多苦多累,以前比现在付出的体力还多,报酬却少得可怜。

    她能感受到梅一诺全身心的信任,金钱福利方面更是没亏待她半分,做人凭良心,又是两个没妈的孩子,段欣自然也就更上心些。

    “你这月份大了,如果剖腹产,咱就早做准备,扛不住了就去医院。”

    “还早呢,满九个月了看情况。”

    双胞胎多提前,徐阿姨这几天已经把宝宝的新衣服都洗了一遍,两人做好了她随时生产的准备。

    比她们还要内心焦灼的人,只能是孩子的生物学父亲了。

    俞母让出了自己部分权利,以置换的形式,将儿子再度拉回战场。

    俞圣卿回归需要契机,更需要再立功,所以这一次的任务就显得尤为重要。

    一起行动的除了老熟人苏蔓,还有七局的人。

    行动定在深夜,边境线上的废弃化工厂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在浓重的夜雾中若隐若现,膨奎用半条命带回了那里制肚卖气罐的信息。

    俞圣卿带队突入时,月光正被乌云遮蔽,整个厂区笼罩在诡异的寂静中。

    “A组就位。”耳机里传来苏蔓刻意压低的嗓音,伴随着轻微的电流杂音。

    俞圣卿抬手示意队伍暂停前进。

    月光被乌云完全遮蔽,他敏锐的嗅到了血腥,再低头,地面上几滴尚未凝固的血迹,在战术手电的照射下泛着诡异的微光。

    “有埋伏。”他压低声音,右手迅速打出战术手势。

    队员们立即分散隐蔽,枪口无声地对准各个可能藏匿敌人的死角。

    “砰!”

    突如其来的枪声划破寂静,子弹擦着b组人员的肩膀呼啸而过,在斑驳的水泥墙上凿出一串火星。

    “东南角狙击手!隐蔽!”

    耳麦里传来提醒。

    几乎在同一时刻,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骤然响起,整个厂房都在剧烈震颤。

    借着爆炸的火光,众人看清了局势——一队全副武装的歹徒正以人质为盾,从西南角撤离。

    “行动!”

    这一夜,枪声不绝。

    膨奎带回的信息有误,行动胜得很艰难。

    俞圣卿救下了七局的队长,自己身中数弹,温热的鲜血轻易浸透了深色的作战服。

    仰躺在担架上,他看着越来越模糊的天,脑海里浮现的是梅一诺挺着肚子,欢送他离开的神情。

    真是扎心啊!就这么死了,那没良心的怕是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只会庆幸再没人跟她抢孩子。

    按预产期算还有53天,她就该生了。不过双胞胎少有足月的,多数会提前。

    他还没见过孩子,还没跟‘小偷’摊牌,还没……

    总之,现在死,不甘心呢!

    彻底昏迷前,他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