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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恶婆婆,她只想攻略众权臣 第279章 裴恒之:画饼大师

    终于把公务都推出去了,裴恒之这才有机会看自己的脸。

    刚刚只知道疼,还不知道伤成什么样了。

    脸上的伤最容易留疤,也最不容易祛疤,要是因为一只鸡毁了容,他非要把那小子大卸八块,再炸香了喂狗。

    至于顾项……大不了换个刺史。

    他恨恨想着,搬出镜子找了个亮堂的地方看,好在只是被羽毛刮了一下,破了点皮,渗了些血,涂点药膏养几日就行。

    好在郑家的秘籍有祛疤的神药,他也备了有。

    他对着镜子一边涂一边走神。

    据说,西域那几个小国一听带兵的是谢云玠,吓得起内讧了,一半的人闹着投降,然而现在莽夫的军队还在半路。

    等他到了西域,岂不是不战而胜,走走过场随便杀几个挑事的就能收兵了?

    他一回来,夏为仪哪儿还看得见他。

    这几个男人里,要说能让他有危机感的,只有萧衍和谢云玠。

    萧衍是夏为仪唯一一个主动追的,在心里天然占据特殊的位置。

    而莽夫,在权势上最能帮到夏为仪,且夏为仪对他的感情也最不一样,她会哄他,还是无条件的哄。

    而自己,似乎到现在都是在倒贴,求着她给一个好脸。

    最关键的是,他们几个人中,没有人打得过谢云玠。

    裴恒之陷入沉思,思考该如何赢得夏为仪的心。

    ……

    裴弃忧伸了个懒腰,眼眶下一片青黑。

    她熬了两个通宵,总算把表哥交代的公文处理完了。

    将公文分门别类放好,她撑着身子站起身,发现脚步虚浮,走两步便踉跄一下。

    她打开书房的门,正好遇到裴恒之的随从。

    二人挑着担子,笑得十分腼腆。

    他们自己都觉得接下来说的话过分。

    “表小姐,前两日的公文处理完了吗?”

    裴弃忧打起精神点头。

    “处理完了,都在里面放着,麻烦你们带给表哥一下。”

    “是,表小姐。”

    两人进了书房,将担子放下,把厚厚的公文抱起。

    “表小姐越来越熟练了,哦,对了,这是大人让奴才们送过来的,大人说不是很着急,表小姐慢慢看就好了。”

    裴弃忧有些绝望,表哥每回都说不着急,但最多也只有三日的时间。

    她后知后觉,发现近日自己做的有些多了。

    “表哥是把公文都交给我了吗?”

    “……呃,也不算是。”

    随从低下头,怕被发现端倪:“眼看着要到年底了,各地都在往京城送折子,所以多了些。”

    裴弃忧不好再问,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三日后,她将批好的公文送去裴恒之院中。

    他随便挑了几份检查,随即点点头放回去。

    “不错,进步很大。”

    裴弃忧松了口气,突然觉得没那么疲惫了,似乎这几日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也是表哥尽心栽培的结果。”

    她谦逊道,正想告退回去好好睡一觉,裴恒之却指了指旁边高高的摞起的公文。

    “见你如此,表哥也算放心了,这些公文,你别看着少,但十分棘手,批了后须给陛下再行定夺。你拿回去看看,不急,月初给我就行。”

    裴弃忧眼前一黑。

    今日已经二十六了。

    “表哥……”她迟疑道,“近日看的公文有些多……连续几日都只睡了不到三个时辰,表哥不如……再找人分担一些?”

    她有些郁闷,明明是无偿帮他的忙,可怎么连拒绝都没有底气呢?

    裴恒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突然站起来,表情严肃,看小辈一样道:

    “表妹,当官一向如此,你得适应,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表哥也是这么过来的。

    虽然大虞现在没有女官,但表哥可以告诉你,很快就有了。

    天下才女又不止你一个,但真正接触官场上这些东西的,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你想想,刚设定女官,职位必定不会太多,那么多世家贵女,都会盯着那些位置,到时候,自然是实力说话。你比她们更熟练,更通透,你说,皇帝会选谁?

    所以,不要嫌累,万一,表哥这个位置,将来就是你呢?古往今来第一位女首辅,把官场所有男人都踩在脚下,你说这个名头好不好听……”

    他说得振振有词,裴弃忧不由陷入他勾勒的美妙幻境。

    女官、脱颖而出、第一个女首辅、把男人踩在脚下……

    她越听越迷糊,心里的激荡也越来越大。

    “表哥!”

    她突然打断裴恒之的话:“多谢表哥教诲,弃忧明白了,这就回去继续看!”

    说罢,她一把抱起桌上的加密公文,又郑重地朝他鞠了一躬。

    “……”

    裴恒之想笑却又要装作感动,裴弃忧以为他还想继续劝说,又打断他:

    “表哥什么都不用说了,弃忧明白,我一定会做到的。”

    说罢,转身大跨步离开书房,一个人走出了千军万马的气势。

    裴恒之掐着大腿,用清冷严肃的声线高声道:

    “我裴家儿女,绝不会平庸。”

    ……

    “你这不是画饼吗?”

    夏为仪看裴恒之的目光像看一个万恶资本家。

    这人要放现代,就是只让牛马干活不给吃草的畜牲老板。

    裴恒之谦虚求教“画饼”的意思,得知含义后觉得这个形容十分贴切。

    “那我还算不上,我管她衣食住行,还亲自教导,要知道我一首诗都是几十金,算起来,还是她赚了。”

    夏为仪:“……你不会还想她给你束修吧?”

    闻言,裴恒之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她,最后赞成地鼓掌。

    “看来,我还是比不上公主会剥削。”

    夏为仪赶紧打住他:“快停止你的想法。”

    他当然不会找裴弃忧要束修,她又不是傻子,逼急了,收拾包裹跑路,他还上哪儿去找这么可靠还不用担心会背叛的牛马。

    “不说她了,公主,我们做些别的吧。”

    他声音极尽诱惑,眼神像喝醉了一样迷离,尽管两人才结束了一场酣战,但夏为仪还是被他勾引到了。

    莫非这就是郑氏秘籍的威力?

    她发出悠长的喘息,勾着他的腰,像要吸人精气的狐妖。

    “恒之叔叔,我们来做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