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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太子,夺皇位,疯批兄妹重生啦 第18章 卫童 18

    后来一切正如皇上所说,那少年果然不知天高地厚,手中连兵都没有,就敢直接逼宫。

    一些朝臣也是理不清的,跟在他身后胡闹。

    卫童将人一网打尽。

    诏狱都被关满了,他一连几日都住在司里,不曾回家。

    倒也并不是忙得连回家一趟的功夫都没有,只是……他有点不敢面对凌溪。

    对,就是不敢。

    这些年两人相处的点滴,已经像水一般渗入了他的生活,他已经习惯在同僚们请他去喝酒的时候拒绝说,家中还有妹妹在等着。

    可凌柏的出现,提醒了他,小溪不是他妹妹。

    她有自己的哥哥,如今他回来了,她就要走了。

    卫童不知该如何面对,只能选择逃避。

    可皇上那边催得急,又暗示了两次,他只能回去对凌溪说了。

    正如他所猜测的那样,凌溪第二日便去狱中劝了凌柏,凌柏勉强答应了,她欢天喜地,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收拾好了行囊。

    小小的一个。

    她来同他道别,他只能放她走。

    说到底,当年叶明心将她托付给他的时候,说的就是请他在她哥哥不在的时候照顾她啊!

    如今她哥哥回来了,他还有什么资格留她呢?

    晚上下了值,他回到家里,家中一切依旧。

    是啊,她就只带了一个小小的包袱,这些年他给她买的各种衣裳首饰,稀奇的小玩意儿,精致的瓷器,漂亮的字画……她什么都没有带走。

    她来的时候背着一个小包袱,走的时候,同样也背着一个小包袱。

    卫童坐在屋子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空旷。

    但只要她以后能过得好,他觉得也没有什么的。

    时间久了就习惯了,他这样告诉自己。

    可隔日他就改变了想法。

    什么样的人能为了前程,将妹妹送给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呢?

    他到底有没有将小溪当成妹妹?

    卫童决定不让小溪走了。

    若他们往后仍在京城里,他还能够看顾几分,可要是他们离开了京城,往后凌柏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他都护不住小溪了。

    就是他撒的谎不够高明,小溪一听就识破了。

    但她也没有埋怨他,兴许这两日下来,她也对凌柏失望了吧。

    日子又恢复到了从前。

    年底的时候,朝中的形势终于稳定了下来,卫童也第一次认真考虑小溪从前所说过的“辞官”。

    之所以会忽然想起来,是因为收到了刘洪武的死讯。

    他被人发现死在了一处山上的宅子里,那宅子是他前些日子刚买下的,外面有个院子,再往后还有几亩田。

    尸首是一个上山的猎户发现的,猎户迷了路,瞧见有个房子,就想着敲门讨口热水喝。敲了半天没人应,他推了一下,门就开了,刘洪武的尸首就倒在地上,身下是早已干涸了的血迹。

    猎户报了官,官府的人在屋子里找到了刘洪武的腰牌,立刻就报到了京城。

    得了消息之后,卫童快马加鞭地赶了过去。

    果然是刘洪武。

    因为是冬日,尸首保存得还算完整,他只看了一眼便知道是仇杀。

    他没有让人追查,能知道刘洪武的下落,对方也不是等闲之辈,让这个小县城里的衙役去查案,未免太为难他们了。

    他也没将刘洪武的尸首运回京城,而是埋在了院子后面的山坡上。

    山坡下就是那几亩田,卫童找了几个村民,给了一点钱,让他们种着这块地。

    这样等到了秋天的时候,从刘洪武的坟头望下去,就能看到大片成熟的庄稼,他应该会喜欢的。

    回了京城之后,卫童便想着是不是真的应当辞官。

    他觉得如果现在提起来的话,皇上还是有可能答应的,毕竟当年他曾放了公主一马。

    皇上数次问他想要什么奖赏,他都拒绝了,如今用这个人情,换他的自由身,不知道皇上能否应允。

    犹豫了许久,他还是对皇上提了此事。

    皇上有些诧异,问他:“你当真想好了?你还年轻,往后的前程不可限量,若走了,想回来可就没有你的位子了。”

    卫童说:“想好了。”

    皇上便点头允了:“既如此,那便悄悄地走吧,别像刘洪武一样被人盯上。”

    卫童谢了恩,走出大殿的时候,忽然觉得肩上一阵松快。

    连带着他走路的步子都轻快了许多。

    一回到家,他就告诉凌溪:“收拾一下东西,我们明天就走。”

    凌溪微微睁大了眼睛:“走?去哪儿?”

    卫童轻松地说:“不知道。”

    他确实还没想好:“先随便走走,走到哪里觉得喜欢,就住下来。”

    凌溪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卫童:“卫大哥,你如今……”

    “辞官了。”卫童笑了,笑得很是轻快。

    凌溪高兴得险些跳起来:“我这就去收拾!”

    卫童在后面叮嘱她:“别张扬,我这些年里树敌颇多,若是让人盯上了,怕是有危险。”

    凌溪笑道:“你不是说自己厉害么?”

    “不想节外生枝罢了。”卫童说。

    两人晚上都没睡,收拾了一整夜。

    第二天卫童看着堆得满满的院子,只觉得有些头疼。

    他说:“你夏日的衣裳就别拿了吧,等到了夏天再新做。”

    凌溪不舍得:“还都是新的呢,丢了太可惜了。”

    卫童说:“那这几个花瓶就别带了。”

    “当初买的时候花了不少钱呢。”

    “这些碗筷又带着做什么?碗筷也就罢了,怎么还带着锅?”

    “万一我们白日里没找到驿站,总要有个锅来做饭吃吧?”

    “这把椅子当真要带着吗……”

    “我挺喜欢的。”

    卫童:……

    最后他好说歹说,凌溪十分不舍地又挑了些出来。

    饶是这样,剩下的东西也装了满满一马车。

    卫童没再抱怨,赶着车就出了城。

    这日正是上元节,二人晚上在驿站里休息,刚要睡下,忽然听见楼下一阵骚动。

    卫童皱眉推开了门,拉住一个急匆匆往外跑的小二问:“发生什么事了?”

    小二笑着说:“客官放心,大伙儿是赶着出去看烟花呢!”

    “烟花?”卫童问,“你们这里也放烟花?”

    “毕竟是上元节嘛!”小二说,“别看咱们这地方小,可也是要热闹热闹的。”

    卫童松开手,他一溜烟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外面就响起了爆竹声。

    凌溪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从房间出来,拉了拉他的衣角。

    “哥,”她说,“我也想去看看!”

    卫童怔了下,很快笑了。

    “走,”他说,“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