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出山后,我的身份瞒不住了 > 第284章 谢礼

出山后,我的身份瞒不住了 第284章 谢礼

    谭景明凝视着案几上斑驳的青铜器物,忽然抚须沉吟:“这尊造像倒有些蹊跷,纹饰风格似与盛唐规制不符。”

    作为杏林圣手兼古玩藏家,他向来对佛门法器颇有敬畏。

    唐越指尖轻叩檀木桌面,突然出手如电。

    伴着清脆裂帛声,泥金彩绘的佛身应声绽开蛛网纹,惊得秦又芩捂住檀口。

    待烟尘散尽,一截羊脂玉简赫然显现,表面流转着朱砂篆文。

    “千手菩提印?”唐越瞳孔微缩。

    他早察觉佛像中空有异响,却未料到竟是失传百年的禅宗绝学。

    薄如蝉翼的玉片上,梵文与经脉图谱交相辉映,分明记载着可化气成罡的秘技。

    谭景明手中茶盏微晃,半盏碧螺春泼洒在锦缎袖口。

    他顾不得擦拭,颤声问道:“这莫不是传说中的……”

    话未说完便被秦又芩清脆的惊呼打断:“玉片里藏着武功秘籍?”

    “此乃佛门镇魔宝典。”

    唐越翻转玉简,日光透过镂空处在地面投下莲花光影:“若遇识货之人,怕是能换半座临江城。”

    说着摸出支票簿:“秦姑娘开个价吧。”

    秦又芩连连摆手后退,发间珠钗叮当作响:“唐先生替我讨回家传古物已是天大人情,此物合该归您所有。”

    见她执意推辞,唐越转向正在整理碎片的谭景明:“令尊疗养所需……”

    “老朽正缺几件镇宅之物。”

    谭圣手会意接口,指尖拂过青瓷梅瓶的冰裂纹:“这套永宣年间的物件,一千八百万可使得?”

    他特意将估价抬高三成,余光瞥见唐越颔首,暗松口气。

    乱石岗的夕阳为这场交易画下句点。

    当秦又芩目送黑色路虎驶离时,银行卡里刚入账的1568万让她终于卸下重担。

    这些钱足够支付父亲在瑞士疗养院的三年康复费用了。

    此刻越野车内,唐越正用手指轻叩车窗。

    行至岔路口时,他突然停步伸手:“带纸笔了吗?”

    谭圣手忙脚乱翻找诊疗包,颤抖着递上钢笔和处方笺。

    当那张墨迹未干的纸片飘落掌心,这位国医大师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这是失传的九宫还阳针!”

    谭圣手捧着纸张的双手微微发颤,泛黄的宣纸上赫然画着十八组行针路线。

    其中三处要穴的刺入角度,竟与他师门残卷记载的秘法完全吻合。

    唐越按住险些跪下的老者:“权当谢礼。”

    他瞥向后视镜里渐远的秦家宅院,嘴角勾起冷意。

    先前在会客厅,正是谭圣手那句“秦家福薄,受不起老夫诊治”,让那些势利眼亲戚的脸色精彩纷呈。

    暮色四合时,越野车碾过碎石停在山坳。

    秦又芩刚要询问,只见唐越已纵身跃出车外,玄色风衣在乱石间猎猎作响。

    他掌心忽现七重残影,随着爆喝声劈向半人高的花岗岩。

    “轰!”

    六十四块顽石同时爆裂的巨响惊起飞鸟,秦又芩慌忙抓住方向盘。

    烟尘中那道身影却皱起眉头,腕表显示距山顶决战只剩六小时,方才那式千手如来诀,离古籍记载的“百掌碎山”境界还差得远。

    当第十三次尝试时,夕阳为乱石岗镀上金边。

    唐越双臂幻化出密集气旋,128道掌风呈莲花状绽开,所过之处碗口粗的桦树拦腰折断。

    飞溅的碎石在车窗上敲出密集脆响,秦又芩终于明白他为何要选这荒郊野岭——这般破坏力堪称骇人。

    夜幕低垂,唐越望着面前四分五裂的练功桩,唇角勾起满意弧度。

    正要抬手凝聚真气,裤兜里突然炸响摇滚乐铃声。

    “喂?”

    划开接听键的瞬间,魏聪破锣般的嗓门几乎刺穿耳膜:“老大!徐家刚甩给我们五个核心项目!是不是你牵的线?”

    “上周帮他们调过风水。”

    唐越把手机拿远半寸,瞥见远处路灯渐次亮起。

    电话那头传来椅子翻倒声,夹杂着魏聪语无伦次的怪叫:“卧槽卧槽!这几个项目吃下来,我家今年利润能翻三倍!”

    “举手之劳。”

    唐越转着车钥匙走向停车场,忽然顿住脚步:“对了,顶峰夜总会老板你熟么?”

    “王德发?那孙子我熟啊!每次去都给我塞黑桃A。”

    魏聪声音骤然压低:“他招惹你了?”

    “他黑了我朋友家传的物件。”

    唐越拉开车门,后视镜映出秦又芩蜷缩在后座的身影。

    女孩被响动惊醒,揉着泛青的眼眶慌乱道歉:“唐大哥,我这些天在医院……”

    “没事,带你去要回东西。”

    唐越把空调调高两度,转头对手机说:“带二十个人过来,要能扛摄像机的。”

    话音未落,改装悍马的轰鸣已由远及近。

    魏聪跳下车时,嘴里叼着的雪茄差点掉在秦又芩小白鞋上。

    他盯着女孩清丽侧颜愣了五秒,突然转身踹小弟:“傻站着干嘛!给大嫂打伞啊!”

    “这是我学妹秦又芩。”

    唐越一巴掌拍在魏聪后脑勺:“这是魏家二傻子,叫他聪子就行。”

    “叫魏少!魏少!”

    红毛青年边躲边嚷嚷,从怀里掏出鎏金请柬晃了晃:“刚让人搞的贵宾卡,今晚顶峰全场消费记王德发账上!”

    秦又芩的指尖微微发颤,关于魏氏家族的信息在记忆中翻涌——眼前这个笑出双下巴的胖子,竟是魏氏财团最受宠的长孙?

    她忍不住用余光打量着正在剥开心果的唐越,这位连徐氏千金都主动示好的青年,此刻竟让魏家继承人鞍前马后地伺候着。

    “魏……魏先生。”

    少女清泉般的嗓音让魏聪手一抖,碧根果仁骨碌碌滚到了波斯地毯上。

    这位见惯风月的纨绔子弟突然结巴起来:“别、别这么见外,叫魏哥就行。”

    他手忙脚乱地从冰桶里捞出香槟,瓶口泡沫喷了满手。

    唐越扫了眼腕间积家古董表,屈指敲了敲鎏金茶几:“去顶峰,八点四十五分前结束。”

    魏聪闻言立即挺直腰板,掏出手机时的模样活像接到军令的勤务兵。

    两辆幻影划破暮色,车载香氛系统溢出雪松与琥珀的气息。

    当水晶旋转门映出“顶峰娱乐城”的霓虹时,秦又芩终于理解何为纸醉金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