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杀神快跑,你对象玩狙的 > 第344章 茶香四溢

杀神快跑,你对象玩狙的 第344章 茶香四溢

    沈沛当然知道,萧寻伸手的动作,是出于打喷嚏喷了人一脸的尴尬,和礼貌性的补救。

    但秉承着“勇敢直球,能揩油就揩油”的人生信条,他岂能放过这种送到嘴边的机会?

    于是,沈沛迎着萧寻缩回的手,突然将脸又凑近了几分。

    他伸出手指,坦荡地、甚至带点理直气壮地,戳了戳自己脸上那片湿润的“灾区”。

    眼神明明白白地传达着:肇事者,请善后!

    萧寻冷着脸,伸手在沈沛脸上胡乱搓了一通,动作粗鲁得像在擦一块挡风玻璃。

    而后讪讪收回。

    可指尖残留的温热触感却挥之不去。

    沈沛似乎也不在意萧寻动作的粗鲁,而是揉了揉自己被搓红的脸。

    他本来想习惯性地问一句——萧寻,你今天有喜欢我多一点吗?

    想想又算了。

    这个问题,在这两年间,他隔三差五就会问。

    可萧寻“从一而终”,每次的答案都不差分毫——没有。

    从那夜的屋顶开始,沈沛再也没有问过了。

    他感觉,自己以后可能也不会再问了。

    小本子上那第四条,可能永远也划不上“√”。

    旁边几个一直偷偷关注着“吃瓜群众”,不知道二人内心的波涛,互相挤眉弄眼。

    吴思思甚至憋不住发出了低低的窃笑。

    莫爻则向萧寻吹了个口哨,示意他看向自己。

    而后,在所有人(尤其是萧寻)的注视下,他大喇喇地伸出手,径直掰过任声晚的脸,在任声晚的脸上重复了一遍刚才萧寻的动作。

    萧寻看得额角青筋直跳,抬脚就踹上莫爻,“你欠不欠!”

    什么霸总的涵养也不顾了。

    莫爻反应极快,夸张地“哎哟”一声,捂着屁股敏捷地躲到了任声晚身后,整个人像块甩不掉的年糕一样黏了上去。

    他将下巴靠在任声晚肩上,鼓着腮帮子小声告状,“玄烨哥哥,他打我。”

    温热的气息有意无意地,扫过任声晚敏感的脖颈。

    任声晚微微蹙眉,无奈地轻叹了口气。

    空气中飘来一股清新的“茶香”,令所有人仰天翻了个白眼。

    莫爻却憋着笑,将脸埋在任声晚颈间耳语,“晚晚,你以后可不能再让人随便踹我屁股了,知道吗?这里……只有你能碰。”

    任声晚心尖像是被猫尾巴扫过。

    刚刚因为听故事听到自己八岁觉醒那一年,而沉冷下来的脸庞,此刻终于柔和了下来,唇角牵起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

    幽深的紫眸也褪去了寒意,温润得如同上好的玉石。

    他抬手,修长的手指带着宠溺,像逗弄猫咪般,指尖轻柔地挠了挠莫爻的下巴,柔声回应,“好。”

    “咳咳咳!!!”陈亭之重重地、带着点忍无可忍意味地咳了几声,才将一群心思活络的年轻人拉回来。

    他微眯着眼看着六位年轻人,最后将探究的视线,定格在乔森和吴思思身上。

    带着点试探,慢悠悠地开口:“你俩……该不会也……”

    他话音未落,二人便齐声道:“纯哥们儿!绝对的!”

    陈亭之:“哦。”

    乔森看着陈亭之的神情,好奇问道:“怎的?您还有点失望?”

    “唯一有可能的异性恋,处成了哥们儿......一堆S级一个崽都不留下,大夏后继无人,我能不忧心吗?”

    乔森:......

    吴思思:......

    莫爻靠在任声晚肩上,歪着脑袋接话,“您老还半神呢,也没见您留个崽啊!”

    陈亭之:......

    沈沛向莫爻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你!

    陈亭之正想一扬手,再把莫爻给丢出去。

    可那家伙一直躲在任声晚身后,还对着露出挑衅的笑。

    笑的时候露出的那颗小虎牙,在陈亭之看来属于是张牙舞爪,欠揍。

    陈亭之无奈只能收回手,看着任声晚,“你上哪儿找的这货?烨烨,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欠他钱啊?还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任声晚神色平淡如水,“我自己求来的。”

    陈亭之:......

    莫爻歪着脑袋,幼稚地对陈亭之吐了吐舌头,然后美滋滋地收获着满满的杀意。

    爽翻!

    只有萧寻感觉心里有些怪异,我怎么就不是异性恋了?

    他赶紧趁机转移话题,“老爷子,您接着说吧。”

    “诶,我刚说到哪儿来着......”陈亭之果然被带偏了思路,敲了敲脑袋。

    吴思思举手抢答,“说到任老爹给你打电话。”

    “哦哦,对。我接到电话后......”

    众人各怀心思,坐在同一片树荫下,吹着同一场湖风,听着同一个故事。

    沈沛端坐着,看似平静,只有他自己知道,被萧寻指尖沾染过的那片皮肤,此刻正微微发着烫,一直烫到了心底最深处。

    在夜府屋顶的那个仓皇的吻,纵然有酒精作祟,但那终究是沈沛本心驱使下的孤注一掷。

    他早就想尝尝了,那两片总是紧抿的薄唇,到底是什么滋味。

    他以为萧寻会暴怒,会嫌恶,会从此将他彻底划入黑名单。

    可第二天,萧寻好像忘了。

    行吧,确实大家都喝的很多。

    于是,他们默契地谁也没提及,仿佛从未发生过,都当对方“酒后失忆”。

    但,谁也没忘记。

    ......

    陈亭之接到电话前往c28时,龙弋凰以及家中几个护卫,早已不省人事。

    任玄烨也躺在地上。

    房间中有淡紫色花瓣飞舞,像是一层屏障,使任平生不得靠近分毫,直到陈亭之赶到。

    而任玄烨从昏迷中醒来时,便已经在地下室。

    他记得醒来时,父亲隔着那个投食窗口,与他对视时复杂的眼神。

    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父亲的脸。

    陈亭之看到任声晚的脸色不佳,声音便放缓了些,“当年,你觉醒时爆发的能量之大,在初醒者中前所未有。

    关键是,那能量极其不稳定,你自己似乎也控制不了。

    所以,你父亲才会把你关起来。”

    “是那个锁吧?如果是普通的地下室,光关起来可没用。但是那个锁......我以前打不开。”

    陈亭之点了点头,“没错,那是件命器。”

    命器m-081:灵枢锁。